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 完结+番外 (三花夕拾)
可是然后呢?人不能光靠说而不去做,宁初夏纵览原身的记忆,就没看见况天浩回去回报父母,哦,不对,他回去了一趟。
在洗白了之后,他“不小心”被媒体记者发现,在父母的房门前跪下道歉,等到父母不得不开门的时候,一样又一样地掏出了礼物,最后还主动留下钱让“邻居的孩子”好好帮他照顾父母。
这事一出,他就成了人人夸赞的大孝子,而邻居家的孩子倒还被网络暴力说他是什么忘恩负义,在网上抹黑别人的白眼狼。
这么看来,后来他使出那些招数也就不奇怪了,这一招他用惯了的。
之后况天浩便没再被人拍到回去过,不过人没回去,礼物是要回去的,况天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微博里秀个礼物,说这是给父母挑的,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喜欢。
但凡有人质疑他在作秀,他的粉丝就会立刻回怼,难道没被拍到就是没回去过吗?再说了,天浩的日程全都排满,不能回去也很正常,谁不是趁着年轻奋斗奋斗呢?久而久之,他便成了大家公认的娱乐圈第一大孝子,围绕着他的质疑便也烟消云散了。
所以这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什么同病相怜,也没有过什么共鸣。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第一批打包的同学已经离开。
今天是周一,不少班级晚上排了课程,过了七点后学生街的学生都不剩下几个了,宁初夏依旧坐在那,她这已经从奶茶过度到了尝小点心阶段,如果她没猜错,她要等的人就要出现了。
低着头正在吃东西,宁初夏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线和乡音,她没抬头,只是安静地听着这两个姑娘在说什么。
S城的本地话自成一套语言体系,虽说当地算是个旅游城市,日常外来人口很多,可只要是当地人在一起,就还是会立刻说起家乡话,外地人刚来的时候总会觉得一头雾水,甚至觉得这里的人非常排外。
但只消过去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明白,原来当地人真不是歧视人,他们是习惯如此,然后也跟着学起了当地话的腔调。
嗓门大的那个姑娘应当不是S城人,虽然口音被同化了,可会说的当地话就这么几句,时不时地蹦出来一下:“你还要去取快递?那么晚了,就别去了吧?那儿难走死了。”
另一个女生声音小了不少:“我要去的,我买了几本教辅书。”
“你买教辅书做什么?准备六级吗?不用买,我帮你找学姐要一套试题就是了,上回学姐还吐槽呢,她说她自己是年年买年年放空,寝室里已经一堆了。”
“不只有英语,我还买了数学。”她低低地说,“我总觉得我要挂科了。”
对面的女生当即噤声,好一会才说:“可我这有点急,学生会那边喊我去开会,就在老地方。”她伸出手指了不远处的一个二楼的店面。
“你去吧,就几本书,我自己去就行,灯坏了我打手电就好。”
两人的话到这就结束了,宁初夏抬起头便瞧见两个姑娘挥挥手分开,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宁初夏喝掉了最后一口奶茶,神态自若地起了身,她的身影也很快地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跟了过去。
找到你了,谢听兰。
……
S城大学样样好,可唯独这周边的民居环境非常糟糕。
当年这里据说是要拆迁的,住在这里多年的居民们闻风而动开始干起了连夜盖楼的事情,结果楼盖到一半,这消息又传过来了,拆迁是真拆迁,可只拆其中的三分之一。
利益面前谁都能红眼,这件事当年在这引发了不少纷争,最后那楼盖到一半的人也不盖了,直接任性地顶着那半边工程,原先准备的砖块石头等东西随意地堆积在此,原先曾经是居民们休憩之处的地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废墟垃圾场。
随着时间流逝,最早抱着拆迁想法的居民都老了陆续搬了出去,只是这房子实在太破,挑剔的学生们可不会接受,也就是周边工厂的工人会因为想要省钱来租住,想要省钱的他们样样节约,平日里灯坏了也不修,好些学生在这摔了,要不是这是去学校快递点的近路估计再也不会有学生从这走。
蹲在墙角的男人蹲得久了默默地给自己换了个方向。
他的造型很是奇特,大夏天的帽子口罩一应俱全,身上还套了件长袖,生怕自己受伤。
不远处终于有了动静,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强烈,忽然照进来破坏掉这片黑暗时会叫人眼睛发晕,男人迅速地往旁边又躲了一步,生怕自己被照出。
还好,拿着手机的谢听兰并没有那么仔细,她在那站了一会,似乎是在评估这没有照明的“废墟场”方不方便通行,可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毅然出发。
新来的快递承包商将快递点建在了靠马路的位置,从废墟场走几乎是直线距离,能直接从后门进去,可如果要走到正门,那得要生生绕一个大圈,至少得多走两倍的距离。
地上有不少小碎石和被人随意丢在这的杂物,即使是一个很轻的女生走在上面动静都不小。
虽然谢听兰拿着手机,可也只能在前方照出一条光路,男人闭着眼听着那石头和鞋底摩擦碰撞的声音,嘴角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脚步声渐渐远了,而这时候,另一道声音却出现,这是生锈的门被推开,和旁边的衔接处摩擦能奏响出让人不适的乐曲。
这也是居住在此处经常要听的噪音,为了防盗换上的铁门镀层脱落得差不多了,早已因为风风雨雨开始锈上,哪怕再小心开门都会有动静。
知道此处有居民居住的谢听兰并没有在意,她继续往前稍微站定,举起手机正想看一看不远处快递的后门有没有开,就听见来自身后难以忽略的声音。
有人在奔跑,那石头的声响很大,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下一秒便闻到了一种微妙的难闻味道,令人不喜的汗臭味还有闷在房间里晒不干的衣服发出的嘲味,这两者交织在一起,她下意识地屏息。
直到此刻都还没觉察到危险降临的她毫无防备,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她想要防备也来不及了。
一只带着味道的大手紧紧地覆盖住她的口鼻,急促的尖叫被按了回去,潜意识的恐惧让她开始挣扎,可身后的男人非但比她更高力气也还要更大,她只能这么用力地瞪着腿被往后拖拽
谢听兰试图想要攻击这个正在对她施加暴力的男人,可因为脖子被紧紧扼住,她不由地有些脱力发晕,只能用指甲努力地在他手上动作,听着那石头不断被她踹起来又坠落,发出碰撞的声音。
这时候,她已经猜到了自己会被拖到何方,也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谁来救救她?
她不该这么走的,她不该非要抄近路的。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疼痛和绝望让她感知不到时间的流淌,不过想来应该没过太久,她能看见自己刚刚挣扎时掉在地上的手机距离自己并不遥远,可那光停留在那,照不到她。
谢听兰不断地往自己的来处张望,期盼着其实并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可在这时候,一道光出现了——
她能感觉到因为光芒身后男人吓了一跳的试图加速的动作,明明已经没有力气,谢听兰却陡然生出了挣扎的力量,不管是谁,帮忙报警也好,请一定要看见她。
这么呼唤着的她隐约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是个女生。
“怎么有人蹲在这?”那女生朝的是另一个方向。
发生了什么?
这迷惑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因为她的挣扎终于奏效,刚刚像是被什么给吓到了的女生飞奔过来,她高举着的手机照亮了此处格外刺眼,可谢听兰却只觉得这光芒温暖。
下一瞬,她有些慌张,刚刚的挣扎足够让谢听兰知道身后男人绝对不是力气小的类型,如果牵连了这个来帮她的女生,她一定会这么愧疚的。
谢听兰试图示警,虽然没有力气,可她绝不能放弃,已经做好作战准备的她感觉到了身后男人因为紧张而开始用力的手,一瞬间她都想到了万一出事后遗产的归属问题
奔跑过来的女生身材同样纤细,她从手包里掏出了一根怪形怪状的棍子,拿棍子大概只有成年女性的两个手掌那么长。
这棍子能干嘛?
从天而降的女生向她展示了一根棍子能发挥的身材,只见那女生先是拿着那东西往男人手上一砸,清脆的声音后对方就吃力地脱手。
谢听兰顾不得做什么,她连忙往前踉跄地跑了两步,可没有力气却要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好在她没有力气,是软下去的,并没有受伤。
摸到地面上石头的谢听兰忽然灵机一动,她喊着让那女生闪开,用力地抓起两把碎石头就是往那男人身上丢。
这些碎石头都不大,砸不死人的,就算砸出事了也可以去校医院,谢听兰这么想着恨恨地又丢了两把过去,那男人惨叫了一声又是想打她们俩又是想跑。
可他正要转身,就被那女生一脚踢在了大腿,直接摔倒,谢听兰也是这下才发现那女生穿的居然是一双小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