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 完结+番外 (三花夕拾)
这之后便是原身漫长的痛苦记忆,原身带着还小的女儿每天出去打工,赚钱养家,好不容易赚回来的钱则会被丈夫拿走,她试图阻拦,却怎么都拦不住丈夫。
陈振海酗酒时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他们在喝酒时各种吹牛,有一个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竟是说出了一句惊人之言:“我说老陈,你别是遇到了个克夫的女人。”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陈振海,他第二天就拿钱去当地一个厉害的半仙那算了命,对方掐指一算,就说陈振海是命犯克夫女人,又说他这妻子生来水性杨花,迟早会出轨,凡是娶了败家精的男人,很难发财。
当然,这之后就是要钱的套路了,破解之法是有的,可得加钱。
陈振海出不起钱,他回到家看着妻子越看越气,直接对妻子大打出手,甚至开始怀疑起了帮妻子搬水、搬煤气上门的人。
自那之后,这家中每到晚上,便能听到清晰的女人哀嚎声音,原身晚上被打,白天还得老实地去工作赚钱。
她没有马上选择离婚的原因很多,一是她性子确实传统,在他们当地这离婚的女人都很少见,二是被打了几次之后,她对陈振海也有了生理性恐惧,陈振海威胁她说,如果她敢跑,一定把陈海星给打死……当然,还有很多原身并不懂的心理原因,没有受过这种虐待的人,是很难明白这种下意识的恐惧的。
疼痛带来的生理记忆和心理记忆双重作用,会让你变得迟钝,让你慢慢地失去了“反抗的概念”,你知道反抗会带来更可怕的惩罚,你知道没有人会救你,你就会选择沉默,忍耐,降低自己的疼痛阙值,告诉自己忍忍就能过去。
凌虐弱者是不需要学习的,陈振海好像能一眼看穿妻子最恐惧的东西,每次只要原身想反抗,他就会直接从房间里把女儿给拖出来,当着妻子的面对女儿动手,又或者是在原身想要呼救的时候威胁原身,问她是不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女儿天天被打。
“你最好是跑得快一点,最好你要有本事能带着女儿一辈子让我都发现不了,否则只要我发现,我就把你和你女儿从楼上丢下去,看到时候是你跑得快,还是我丢得快。”
事情一直到女儿四岁那年,原身直接被打出了问题,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又在丈夫酒醉后听说过了那一场“算命”。
登时,原身就发现了自己逃脱的机会,她以自己命不好不能拖累丈夫为理由求丈夫和她离婚,她说她可以写字据,一定会每个月给丈夫钱。
陈振海同意了,他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把女儿押在他这,什么时候原身给够了二十万,他就把女儿还给原身。
这之后的故事,也就和吴家的故事重叠在了一起,宁初夏离开后,陈振海还真的时来运转,他在大街上醉倒,意外救了吴氏集团的一个小领导,并通过他的介绍进入了吴氏,开始了自己的辉煌岁月。
而原身呢,则正在拼命的打工,打工过程中,她遇到了当地的一个离异男人,对方看上去性格挺好,对方在了解了原身的情况之后,告诉原身,他可以帮忙解决这一切,不过前提是原身和他结婚,结婚之后,他自然会把彩礼给原身。
原身同意了对方的建议,却没想到遇到的是另一个家暴男,对方上一个妻子,就是因为家暴和他离婚的,再度被控制的原身工资全成了对方的,而这男人估计是因为上个妻子,对于原身的逃跑一直防着一手,他将户口本身份证全都藏在原身不知道的地方。
他甚至还不需要找理由,我想打就打了,就这么简单。
“你可以跑,不过跑了之后你要怎么找工作?你能走吗?”
“你说你想要去接你的女儿,你能给她什么?你能给她上户口吗?”
他甚至直白地告诉了原身他能用的手段。
“你只要敢跑,我就报警,登报去找你,我就说你丢了。”对方脸上尽是笑意,“对了,你上回不是给我说了你女儿吗?在L城是吧?陈海星,估计还挺好找的。”
给个巴掌给个甜枣:“不过你要是好好的待着,等孩子生了,工作努力,我还是可以考虑你把女儿接过来的。”
宁初夏知道,在原身的记忆里,对方到这时已经被彻底控制住了,经历过这两个男人,她甚至没有勇气再离开了,她麻木地过着日子,在几年之后,因为一次被打得厉害,过马路时恍惚出车祸没了,男人在把她火化后送进了殡仪馆寄存骨灰,甚至没交过寄存费,后来是陈海星终于存够了钱,托人找到了母亲的消息,这才艰难又绝望地找到了母亲的骨灰罐,把她搬了出来。
第95章 偏执女配她妈妈(二)
天色已晚, 小区里为数不多的路灯亮起,如果抬头看,偶尔还能看见汇聚在灯周围的不知是虫子还是灰尘的东西。
丁浩宇慢腾腾地往家里走, 嘴上还叼着半根烟,时不时地吐一口, 烟雾缭绕。
走路的时候没认真看路,他被忽然从前面蹿开的黑影吓了一跳,这才加速的心跳又马上平稳了下来。
“嘁。”丁浩宇烦躁地看了眼那只已经蹲在树后面的猫, 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过是只猫。
小区虽然没有严令禁止,但其实是没有太多人养宠物的, 毕竟这小区很老,最大的户型也就一百平方, 都住着一大家子的人, 哪有什么空间养宠物的, 顶天了有人养个猫狗绑在楼下,也不知道这么多野猫野狗是哪来的。
丁浩宇愤愤地看了眼猫狗, 心里就觉得很是不悦, 他听说最近不少地方流行起养猫狗做宠物, 还不是养以前最流行的什么京巴、狼狗、土猫,都是劳什子品牌猫狗, 一只就得要大几千,就连什么笼子吃的, 那也是样样讲究。
这些有钱人, 就只知道乱花钱, 有这个钱怎么不知道分点?
一肚子的不满意很快便转为了越发高涨的愤怒,丁浩宇这熊熊燃烧起的恨意, 只能朝着一个地方宣泄。
捏紧手里的翻盖手机,丁浩宇便想起刚刚接的那个电话,打来电话的是家里的懒婆娘宁初夏,叫他早点回家,说是有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不是今晚正好没人约他喝酒打牌,他是绝不会听这婆娘的话早回家的。
说到家里的婆娘,丁浩宇的眼神里就只有冷漠,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物件一样。
不,或许说物件还要更让他有情绪一些,毕竟这物件有价值,他还懂得舍不得,可人就不一样了。
丁浩宇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结婚,妻子是他自己找的,同一个工厂干活的女工,别的不说,这丁浩宇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当年这英俊的模样一下折服了妻子,而后便把妻子讨回了家。
说到第一个妻子,他每回都能气到眼红脖子粗。
对方在结婚前淳朴得很,从来不舍得他多花一分钱,可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市侩,就知道冲着钱看,天天催着丁浩宇努力升职。
丁浩宇依旧能回想起对方眼底的那股失望、不满,以至于不屑,他就搞不懂了,女人就这么在乎钱吗?再说了,这世界上这么多比他还没钱的,怎么就只知道和有钱人比?整天就知道逼人、赶人,根本不是当年的那个贤惠女人。
再之后,就是一次酒后的暴力,丁浩宇至今回想起来,都能想起次日酒醒看到一地狼藉,还有浑身是伤的妻子时的那股心情。
惶恐、愧疚……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恣意,他看着妻子身上的红肿,头脑中生出的无法被磨灭的想法是:“他都忘了,原来妻子也不过是个脆弱的女人,这不听话,打到怕就是了。”当然,表面上他还是下跪求饶,流着泪请求妻子的原谅。
这之后便是情绪的起伏,每次在情绪糟糕到极限的时候,便有了可供发泄的人,丁浩宇平日里在外面的唯唯诺诺,在妻子面前只剩下昂首挺胸。
那滋味,没有享受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一个女人,就算再壮实,再胖,大多时候力气都是小的,丁浩宇心里清楚,自己可不是永远都“醉酒”,有时候是清醒地看着“醉了”的自己发狂。
这么一推,女人就会整个甩在桌子上,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嘴,只能发出痛哭的哀嚎,那双总是带着怨气的眼睛,没一会就只剩下恐惧和绝望,那丢碗丢勺让他很不满意的手,只能无力地挡在脑袋面前,彻底地掌控,随意的破坏,那股支配欲和凌虐欲可以被发泄的感觉天知道有多幸福。
在那瞬间,他拥有这个世界,他能决定这个女人的生死。
然后……那女人跑了,丁浩宇犹然记得,那天那女人的兄长和父母气势汹汹地上了门,尤其是对方的父亲,明明都上了年纪了,可那股想和人拼命的模样还是让丁浩宇退缩了,他的命是值钱的,可不能被这么浪费——他不会承认那是胆小在作祟。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丁浩宇便只能继续这么无聊地过着日子,一直到宁初夏进入他的视线。
对方是个比前妻还要纤细的女人,和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压得很低,猎人天生具有捕猎的能力,丁浩宇一眼就看出那女人一定好欺负,可他没想到,那女人好欺负到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