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应县府衙。
门前围了一层一层的人,水泄不通。
圣人亲自坐镇,昔日为非作歹的县令成为了阶下囚。
那县令得知这位是皇帝之时,已经晕过一次了,这次还是被水泼醒强行被拖到堂上来的。
更别说那奸商洪乘,抬到堂上来见着萧潜又晕了一次。
不过,不关这几人究竟是真是假,是为了逃脱审问装的,还是真的害怕到这个境地,对于整个案件并没有什么阻拦作用。
萧潜听了张平等人的控诉,直接让人去搜查了洪乘的院子,果然在后院的地里发现了五具尸体,全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经仵作查验过后,确认死前被强|奸。
而且洪乘院子里还关着几个女子,还活着,但是浑身上下都是鞭伤,私密处更是不堪入目。
证据确凿,洪乘抵赖不了,但是县令和师爷确实极力抵赖,称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然而,还有一句话交做狗咬狗。
不待萧潜说话,洪乘已经出卖了县令和师爷,“草民每年送给县衙的银钱数千两,他都藏在了他卧室的床板底下,他那卧室还有个密室,里面藏的全是草民孝敬的钱!”
县令颓然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禁军很快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来诸多金银财宝。
此案已经清晰明了,几乎没费什么精力就查清了,主要是洪乘和县令狗咬狗,反而死得快。
只是洪乘和县令以及师爷等人虽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对于受到他们压迫的百姓来说,已经逝去的亲人已经追不回来了,亲眼看着罪魁祸首落得斩首的下场,只能说安慰了自己的心。
洪乘和县令以及师爷的钱财大多分给了受到迫害的百姓,其余上缴国库。
另一边,斐文静和萧夕兮面对面坐着,面面相觑。
萧夕兮花了花长时间才明白过来,“所以你是太后?”
斐文静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来她就是大魏的七公主,五年前随二皇子游历,一直未归。
萧夕兮见斐文静点头,眼角抽了抽,忍不住说:“可是皇兄不是喜欢你吗?”
斐文静大婚当年,萧夕兮是知道的,只是那时候没有人直呼斐文静的名字,只说斐五娘入主坤宁宫,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皇兄的心上人。
毕竟这关系是在有些复杂,四皇兄的心上人嫁给了大皇兄,而后又成为了太后,四皇兄则成为了皇帝,可是看今日那副样子,萧夕兮觉得四皇兄对这位太后明显还余情未了。
“夕兮。”
冷冽沉稳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萧夕兮刚问了这话,便干净坐直了,不再说话。
萧潜在两人的注视下坐到一旁,“朕派人先送你回华清宫。”
萧夕兮一听这话就翘起了嘴唇,“皇兄,不要嘛,我今日才刚出来就被山贼抓住了,根本就没有玩到。”
萧潜不为所动,“你和你五皇兄在外面疯玩了五年还不够吗?”
萧夕兮当初跟着五皇子游历是悄悄去的。
她当时穿了男装,悄悄地跟在五皇子身后,直到出了长安才被五皇子发现。而五皇子本就心软,在萧夕兮一顿死缠烂打下,竟然真的带着她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五年。
所以萧夕兮如今一听到这件事,就心虚,“好啦好啦,我回去还不行吗?”
“等等。”
“皇兄你改变主意了?”
萧潜看着她,认真道:“今日见到太后的事情谁都不要说。”
萧夕兮一愣,隐约从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察觉出了些不为人知的腥风血雨,“知道了。”
萧夕兮走后,萧潜这才看向了斐文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怎么到了这里?”
斐文静垂眸,心里微微一跳,“听闻昭应县制香之术奇妙无穷,我和韩哥哥便来看看。”
萧潜眼皮抬了抬,又迅速放下,“是了,昭应县制香之术确实不错。”
“你——”
“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斐文静一抬头就和萧潜克制又热烈的眼神撞上,她慌不择路地躲开,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力,指尖透出了些许苍白。
“你先说。”萧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斐文静这一次没敢抬头,怕自己又落入到那生动溺人的眼神里去,“韩哥哥说这三年你都未曾驾幸华清宫,怎么今年来了。”
萧潜听到“韩哥哥”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暗了暗,转瞬又消散,朗声道:“以前宫里有放不下的牵挂,如今这牵挂走了。”
斐文静手抖了抖,茶水洒了些出来,不烫,却像是一直烫到了心尖尖上,还在往里走,就这么顺着她的血液,熨烫着她混身上下。
“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萧潜淡淡地笑了一声,很快消散,他伸过手来,接了斐文静手里的茶杯,又拿出一块手帕在她沾染了茶水的手背上细细擦拭。
斐文静手被萧潜捏在手心里,她缩了缩,想收回手,然而萧潜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手微微用力,她便退无可退。
斐文静甚至觉得萧潜的手比那温热的茶水来得更加烫。
周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退下去了,整个亭子里就只剩下她和萧潜。
“韩哥哥醒了吗?”斐文静眼看着气氛越发暧昧,脱口而出。
果然萧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放开她的手,将那打湿的手帕折叠起来放在一旁,缓缓道:“尚未。”
“那、那我能去看看嘛?”
说着她站了起来。
萧潜仍旧坐着,是以要仰着头看她。他微抬下巴,声音很轻,“这么久了,你就半点也不想我吗?”
斐文静睫毛颤了颤,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下了决心想要摆脱,也很难。
“我还是去看韩哥哥吧,等他醒了,我们便要走了。”
“走?去哪里?”
萧潜抓住了斐文静的衣袖,微微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站着,他就这么仰头,贴她贴得很近,“能告诉我吗?”
他贴过来的时候斐文静身上颤栗了瞬间,很快又冷静下来,“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萧潜轻声笑了笑,“心安。”
斐文静垂下长睫,遮住了通红的眼睛,“大概是洛阳吧。”
“洛阳?洛阳好,再过些日子,长安很热的时候,洛阳已经没那么热了,是个好地方。”
他说完,拉着斐文静衣袖的手,松开了。
斐文静这才得以离开。
萧潜坐在原地,望着斐文静的背影,一步一步朝着韩叙走去。
心里不痛是假的。
他不仅痛,还很嫉妒。
还恨这不公的上天。
然而于萧潜来说,上天不公,便掀了,嫉妒了,便去抢。
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小五守在吧别人身边呢?
“跟上,这一次不要再出任何纰漏。”萧潜面无表情道。
虚空中传来一声,
“是。”
他本能就让人一直守着斐文静,岂料,这一次竟然让区区几个百姓就掳走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做不到,做的不够好,就只能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感谢在2020-06-17 12:12:06~2020-06-20 16:5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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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值得
斐文静自然能感受到身后一直有一道明显的目光看着自己, 跟随着自己。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回头看。
不能回头,回头,便前功尽弃了。
直到拐了一个弯, 身后的目光才消失。
斐文静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进了韩叙的房间。
韩叙被打晕之后,中间醒过一次,没多久又睡着了。
斐文进去的时候, 韩叙刚刚醒, 丫鬟扶着他起身。
“小五,你来了!”他正准备去找她。
斐文静一见就跑了过去, “你起床做什么,好好休息。”
韩叙看着她轻轻勾唇,“自然是去找你, 我一醒来发现你不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斐文静在他身后垫上一个枕头,闻言嗔道:“你还担心我?你怎么不担心自己?都躺在床上了, 我看你就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韩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是, 小五说得对。”
斐文静笑了起来,手在他的后脑勺摸了摸, “那人也太狠了些,都肿了。”
韩叙歪着头让她摸,见她愁眉不展,反过来安慰道:“没事,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
斐文静见桌上有一碗稀粥并几样小菜,都没动过, 便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吃呢?”
韩叙咳嗽了声,“不是我不吃,是我想着先找到你再吃。”
斐文静端过稀粥,“是吗?难道不是韩哥哥这个男子汉大大丈夫挑食,不喜欢喝粥?”
虽然韩叙平日里教训斐文静不许挑食,但是他自己却因为小时候身体虚弱,经常生病,三天两头就要病一回,喝粥是在喝的腻味了。所以,就算是如今,他都还不爱喝粥。
韩叙更加心虚了,看着斐文静手上的粥,就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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