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冷声命令,既然她愿意玩,那就让她玩的彻底。
秦柔桑闻言立刻扔了软布,一把拎起水桶,犹豫了一下该从什么地方浇水,见萧陌似乎想要回头,她一紧张,兜头一桶水哗啦啦的从头淋下,瞬间将萧陌淋成了落汤鸡。
眼看着汹涌的水流将萧陌那头华美的墨发都冲的七零八落,秦柔桑差点没笑出声,连忙收住笑意,摆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萧陌霍然转身,鹰隼般锐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冷喝道:“你放肆!”
秦柔桑慌慌张张的拿起擦背的软布,在萧陌来不及躲闪的时候,一巴掌乎在了萧陌俊脸上,口中软软的撒娇道:“人家不是故意的嘛,那桶水那么沉,人家没拿住。”
你都拿起来了!你别以为本侯不知道!
萧陌啪地一声拍开了她的手,将那块布扔在了秦柔桑脸上,刚好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过眨眼之间,萧陌便出了水池,华服锦衣利落披在身上,在秦柔桑将软布拿下来的瞬间,一脚将秦柔桑送进了水池。
“不知廉耻的妇人,本侯警告过你的话你依然当成耳旁风,竟然还敢来本侯的住处。你该死!”萧陌越是恼怒极了,声音越显平静。
秦柔桑噗通一声落水,不可避免的口中进了水,一想到这是萧陌的洗澡水……她恶心的快吐了,连忙站起来呸了几声,一抹脸不服气的怒道:“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也承认我是你妻子,我凭什么不能来你住的地方?服侍你更是我的权利,你没权利不准许。”
萧陌第一次听到这种狂妄自大的言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他真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敢对自己的夫君如此直言顶撞,还如此的大言不惭。
在秦柔桑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只见萧陌大手一挥,外间竟然是‘飞进来’一把锋利的宝剑,落在他掌中,剑尖所指便是秦柔桑的喉咙:“本侯的话就是规矩,就是权利,你遵从,便可苟且而活,不遵从,便死吧。”
秦柔桑是第二次在萧陌眼中看到明确的杀机,她作死却不是真的想死,立刻吼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是抗旨!”
“你以为那道圣旨能让你永远无限作死而不死吗?秦柔桑,本侯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你若再敢出现在本侯面前,杀你,也不过是在皇上面前多费一番口舌罢了。滚!”萧陌一剑划过,厉声道。
秦柔桑也很光棍,既然想要的‘鸳鸯戏水’大戏还未展开就已夭折,她便干净利落的离开了。可走出院子她才发现,她胸口的衣服竟然是被萧陌那一剑锋利的剑气划破,可她的肌肤却没有任何伤口。
纵然是玩惯了丧尸的她,此刻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也太危险了。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尽快远离这个男人的想法。
成功的在萧陌面前刷了一波恶感度,秦柔桑也觉得今晚很圆满,湿漉漉美滋滋哼着小曲回去睡觉喽。
在她背后的树干上,一名嫡仙般俊美飘逸的白衣男子慵懒的落坐在其上,目光玩味的看着欢快离去的秦柔桑,嗤笑道:“你这‘妻子’不要脸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了,本殿真想找她讨教一下。”
萧陌出现在白衣男子身边的时候头发身上已经干净清爽了,他目光幽深的看着秦柔桑离去的方向,口中却是对白衣男子的讽刺:“是切磋一下吧?你们俩不要脸的功夫简直不相上下。”
白衣男子歪头一笑便可魅惑众生:“你一如既往耿直的让人讨厌呢,你那么厌恶她,我倒觉得她有趣的紧,你不介意我去逗一下你的‘妻子’吧?”
萧陌毫无波动的道:“不怕死你就去。”
第9章 忽悠与反忽悠
所以,眼前这个美的跟画中走出的嫡仙似的男人,是来和她请教怎么‘勾引人’的?
秦柔桑简直觉得玄幻,这不是古代吗?为什么一大早她刚睡醒,就有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美男子,兴致勃勃的向她求教‘勾引’之术的?他到底哪里看出来她会‘勾引’的?
“我觉得不论你是谁,你出现在我这里,你都死定了。”秦柔桑很客观的说道。
白羽裳闻言眉开眼笑,这一笑破坏了他嫡仙的气质,却让他忽然参杂了一些可爱生动,他一点不见外的坐在秦柔桑身边,出卖队友出卖的毫无压力:“没事的呀,我和萧陌乃是八拜之交,同生共死那种,一条裤子俩人穿,一个女人一起睡,我来找你萧陌没意见的。”
秦柔桑无语,古人常说的朋友妻不可戏呢?这货这么大拉拉的一点不见外真的好吗?
似乎看出来她的想法,白羽裳笑眯眯的给她补一刀道:“你在萧陌那根本不重要,你也知道,当年你对萧陌霸王硬上弓,萧陌从此就有了阴影,不能近女色,他被你那一晚榨取的差点丢了半条命,要不是这样,你生的萧非鱼能这么壮实吗?”
秦柔桑差点被一口粥呛死。脑子里瞬间出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有捂脸的冲动。是了是了,原主当年还真的是对萧陌霸王硬上弓的,下了特别生猛的药,当年那事过后,据说萧陌三天没下床……
难怪萧陌厌恶恨极了原主。一个那么强势的男人,丢脸丢的人尽皆知,可想而知他每一次想要掐死原主的冲动有多强烈了。
秦柔桑决定闭口不谈这段颜色很深的过去。
白羽裳见她脸色难看和喝粥,笑眯眯的道:“你昨晚的壮举我都看到了……”
秦柔桑唰地一下看向了他:“你昨晚竟然在他的院子里?他那样生人勿进的性格,竟然会让你半夜去他的地盘?”上下打量白羽裳的目光格外的狐疑。
所以萧陌不近女色真的是因为被原主伤到了吗?还是萧陌和眼前这个雌雄难辨的家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目光太直白了,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白羽裳竟然没有否认,而是脸色有些发红的别扭道:“你别多想,我和萧陌只有兄弟情谊。我有喜欢的人。”
秦柔桑只觉得这个男人更怪异了,有喜欢的人有什么好别扭的?
“你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我这?就算萧陌不在乎我,但我的名声可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我会维护我作为萧陌妻子的荣誉!”秦柔桑义正言辞的道。
白羽裳嗤笑一声,你还有什么名声,但却很认真的胡说八道道:“我昨晚见你行为大胆,对你勇敢追求心爱之人的行为颇为敬佩,不如你教我几招?”
“原来你想和我学怎么讨好心爱之人?”秦柔桑拉长音掉,吃了一口山药片,往死里气人道:“可我凭什么教你?你我非亲非故的。”
“我是萧陌的生死之交。”白羽裳理直气壮的道。
秦柔桑鄙夷的道:“我对萧陌还没到爱屋及乌的地步,再说萧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我凭什么帮他的朋友?除非这是一桩买卖。”
白羽裳眼睛一亮道:“怎么讲?”
“你给我让我满意的条件,我就帮你出主意追你喜欢的人。”秦柔桑笑眯眯的像个小狐狸。
白羽裳莫名觉得危险,脑子有点乱,但还是不受控制的跟着她的话走:“什么条件?只要能让我得到他的青睐,只要你的办法有效果。”
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一千两银子一个主意,概不赊欠概不还价,爱要不要。”
“成交!”白羽裳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啪地一声拿出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拍她面前。
秦柔桑忽然觉得自己亏了。但求爱哪有一次就成的,于是笑眯眯的给他挖坑:“追求一个你喜爱的人,最主要就是要做到不要脸,你要脸了,就做不到为了爱不顾一切。你看我,哪怕我知道萧陌不爱我,甚至厌恶我,可是因为我爱他,所以哪怕每一次面对他的厌恶我很难过,我都会笑着面对他,我敢说,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像我一样爱他,爱的把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她声音透着浅笑,是满足也有心酸,但却将一个女子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坚强卑微呈现。
在萧陌身边刷恶感度,但在萧陌的朋友她可以刷好感度嘛。管他信不信的,她要把她的爱变成无孔不入密密麻麻的牢笼,让萧陌急于挣脱才行。
白羽裳确实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向来嚣张跋扈胡作非为的小妖女,也挺可怜的。爱的把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吗?那确实很惨。
但白羽裳却耿直的继续补刀道:“这样说来,你确实够不要脸。这些年你折腾的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了。”
秦柔桑:“……”
这人会不会说人话?
白羽裳追问道:“我只要做到不要脸就行吗?可是怎么做才是不要脸?你是行家,你教教我。”
秦柔桑咬牙笑道:“一千两。”
白羽裳利落给钱。
看在万恶的金钱的份上,秦柔桑漫不经心的道:“死皮赖脸的粘着你喜欢的人,爱她就要占有她,就要让她的所有视线时间里都有你的影子,人家本来就不喜欢你,你再不自己找机会,你就更没机会了,给她送花,女孩子都喜欢花嘛,胭脂水粉送不停。趁她被礼物攻势弄得芳心乱动的时候,你就趁机求爱,骚年,你可以的,去追求你的爱吧。”
白羽裳被她忽悠的头晕目眩,晕乎乎的走出她的院子,在看到萧陌的一瞬间,白羽裳终于清醒过来,气急败坏的道:“不是我来逗弄她的吗?怎么好像反而是我被她耍了个彻底?我还搭进去两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