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我!
就这么几个字,不开心什么的,立刻就不见了。秦柔桑眼睛亮亮的,瞬间被治愈。
秦柔桑笑眯眯的道:“她在乎我才证明他有智慧,我这么好,他不在乎我岂不是很愚蠢?对吧,奶奶?”
老太太被秦柔桑骄傲的样子逗得大笑:“对对对,桑丫头这么好,陌儿能娶到他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好的妻子要是不在乎,我都要嫌弃我那大孙子了。”
老头子也笑开了:“所以说我孙子还是很有眼光的,因为这件事是萧陌早几年就开始布局的,关系重大,所以整个家族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连萧战都没有告诉。我之前也是看着家族实在是太混乱了,是时候大清洗了,正好借着这件事给他们敲醒警钟,来个大清洗。”
“就是担心陌儿,他要支撑这么庞大的谋划和家族,一个人难免过于疲惫和沉重,但现在我不担心了,有了你这个贤内助,陌儿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老爷子郑重的道。
老太太笑道:“你爷爷从来不夸女人,更不会轻易夸赞谁,但你在他口中却是只有赞美,可见你在你爷爷心里有多好,陌儿媳妇,你当真事我们家的福星,”
秦柔桑被夸赞也不会害羞,落落大方的道:“爷爷奶奶不用总是有负担,我做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萧陌啊,还是因为你们二老,你们对我好,我也想要真心对你们好,我只是担心萧陌,他一直是给我信件纸条,但从来没有亲自出现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他,陌儿一向谋略过人,他想到这个方法那就一定是万全之策,当今最重要的是保存萧家的血脉,这一路走过去,家里人必定要吃尽苦头,我看是好事,能锻炼他们,也能让现实打醒他们,再敲碎他们骨子里的淫靡和骄奢,是利大于弊的。不过还是要尽量保存他们的性命。”老爷子道。
秦柔桑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准备用个法子将那几个孩子,还有被咱们家连累的那些人家的婴孩先给弄出来,被咱家连累的人家多数是和咱家亲近的,保护好那些孩子,也能让他们对咱家的怨念少一些。”
老爷子郑重的道:“这话在理,也是应该的。你想怎么做?”
秦柔桑胸有成竹的道:“神医说有一种药,无色无味,但点燃之后会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力量,大人闻了只会胸闷气短,可小孩子或者体弱的人闻了会出现短时间的假死症状。我准备用这个方法,让那些孩子都假死,造成孩童特有的疫症的症状,这样那些官兵会立刻将孩子丢下,他们还会迅速离开,我们就在后面捡孩子。”
老头子老太太眼睛都亮了,老太太关切的道:“那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什么伤害?毕竟是要救人的,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就不美了。咱们自己家的孩子还没事,别人家的孩子还是要小心一点的。”
秦柔桑道:“神医说没事,他给熬一锅药,喝了就什么事都没有,那药还能强身健体温补身体,正好适合孩子们。”
“好,就这么办。什么时候做?”老爷子振奋的拍板。
“我想着这是宜早不宜迟,今晚追上他们,我就让人下手,明天早上咱们这里估计就要成了儿童村了。我大概算了一下,孩子可不少,得有三四百,这群人可真能生。”秦柔桑很是佩服古代的生育能力,一个家族基本几十个孩子都是少的,有的男人自己就妻妾成群,二三十个孩子都很正常。
“大家族嘛,就求个家族兴旺,孩子是兴旺的根本,所以家家户户的都有很多孩子。”老太太笑道:“不过忽然多了那么多孩子,可不好弄啊。这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秦柔桑显然早有计策:“我这里带的人多,到时候孩子救回来,肯定不能留下,更不能送回京城去,皇帝必然会得知,我准备孩子到手之后,就赶超流徙大军,在前面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先让一批人护送着孩子们往流放之地去,这样我们只会面对前面的危险,却没有后顾之忧,爷爷觉得怎么样?”
“好,这样好,还是你想的周到。”老爷子点头。
于是秦柔桑的队伍用了一下午赶上了流徙大军,然后萧紫琳又偷偷摸摸的去给萧家人送饭,而秦柔桑的护卫队长也带着几个人骑马围着流徙大军举着火把跑了一圈,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这天夜里,流徙大军还在连夜赶路,忽然队伍里就乱了起来,然后前面后面中间都乱套了,队伍根本走不下去,几乎到处都是哭声和哀求声。
“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在发热,我感觉不到孩子的呼吸了啊,求求你们了,孩子是无辜的啊。”被萧家牵连的人家里有妇女抱着婴孩哀哭,不停磕头求救。
这样的场景瞬间席卷了流徙大军,带队将军瞬间就发觉了不正常,她立刻让太医和队医来检查,当看到一个个大夫看了孩子之后面色骤然难看后,将军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一下子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病了?”
第267章 捡孩子
大夫和太医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惊惶,还是一个老太医站出来,凝重的道:“将军,这只怕是一股传染病,而且我刚才检查了几个大人,他们除了感到胸闷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我判断,这病应该是从孩子来的,大人身强体壮能抵抗住,但孩子抵抗不住,所以这病应该是如天花一般的传染病。”
轰地一声,所有人心里都有犹如什么东西坍塌了一般,所有人头皮都炸了,瞬间乱成一团。但每一个人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远离开孩子和抱着孩子的女人们,士兵也有一瞬间忘记了要压制骚乱,也都退避三舍。
天花一般的传染疾病!
老天爷啊!那是会要命的病啊,稍有不慎就会被传染上,每年死于天花的人可是不少的。这病根本就没有办法医治,只能靠命硬挺了,命硬命好的能挺过去就活下来了,挺不过去就是个死,还有极大的可能传染给别人。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将军也是面色越发凝重,他慌而不乱的吼道:“都给本将军安静!镇定下来!”
骚乱因为将军的威慑力而渐渐淡下去一些,可女人们的哭声却高了起来,只见整条流水一般的大军前后,凄厉的哭声凝聚成一片,从头到尾,震耳欲聋,那带着怨气和绝望的哭声,听的人头皮发麻,浑身汗毛战栗。
这样下去必然发生大乱子,这可真是意外之祸。大将军想,他势必是不能按照圣旨将这里的人完全都带到流放之地去了,可是嫩不过带的多一些罪过就少一些,这些孩子们死了不要紧,只要这些大人罪犯能去就行。
将军冷眼道:“能不能控制?”
太医和大夫们都摇头,太医道:“因为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所以也无法控制,而且这病来势汹汹,还都是小孩子们最重,越小的孩子就越是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研究出来一个解毒祛毒的方子,熬了药给大人服用,至于那些孩子,说不好。”
将军知道太医这个法子是在保全自己,他对着太医一拱手道:“李太医的大恩大德王某记下了,还请李太医尽快将方子开出来熬药给他们喝,至于那些孩子,只能扔掉了。不能让他们坏了事情。”
众人叹息,而那些听到这话的犯人们,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他们想活着,可是那些孩子里有他们的骨肉,他们就是在心狠也舍不得,但孩子现在没救了,还要连累他们,所以他们沉默,这沉默带着犹如千钧重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是孩子们的母亲们却没有那些故略了,父亲们长辈们尚且还有因为舍不得孩子而痛哭流涕、跪地求药的,何况是生了他们的母亲,一个个死死的抱着孩子,生怕孩子被扔掉,可他们的哭泣和哀求,并没有让他们的孩子清醒过来,好起来。
逐渐的,在太医们的药还没有熬好的时候,就已经有歇斯底里的哭泣传来,越来越多,流徙大军整只队伍里,孩子开始死亡。
大将军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有死亡发生,眼皮子重重一跳,终于再也顾不得心里那一丝盼望和期待,一声令下道:“全军听令,将染病的孩子都扔掉,全军立刻启程,快速前进,不得有误。胆敢延误者,施以重刑。”
这样一边快速前进,一边扔掉孩子,能很快的和染病的孩子们拉开距离,将军已经没有其他方法,只能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队伍里的人,除了官兵就是犯人,体弱的犯人们哪里是强壮饱餐的官兵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是更加柔弱的妇女,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叫骂哭泣,可是孩子们还是一个个的被抢过来。
“不要扔!”大将军眼眶也是发热,这么多孩子,放弃他们已经是残忍,在扔掉岂不是罪孽深重?将军这人虽然冷酷,可他也有孩子,也许这一路上,他最大的仁慈都是给了这些小生命,他下令道:“不要扔掉孩子,都放在地上,这是咱们给这些弱小的生命送行。若有违抗者擅自扔掉孩子,军法伺候。”
于是那些孩子们无论大小,都被官兵‘温柔’的放在了地上,还有的孩子大一些,能跑能走路,骤然被带离开母亲亲人的身边,一个个追着队伍跑,哭得撕心裂肺,但他们就是再也不能进入退伍,恐惧笼罩着他们,年幼体弱的他们终于跌倒,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亲人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