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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山有青木)


  申屠川周身的气压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瞬间便低了许久,接着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李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宫门外,不由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申屠川走后,李全不敢耽搁,便急匆匆的回了寝殿,看到季闻睡着后,便上前帮他盖被子。
  “嗯……”季闻惊醒,看到李全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皱着眉头问,“申屠川走了?”
  “回皇上的话,申屠大人已经离宫了。”李全忙答道。
  季闻含糊的应了一声:“他可有对赐婚表示不满?”
  “申屠大人一向清冷,奴才也没看出他有没有不满,只是一路上问了奴才好几个周侍郎幺女的问题,奴才也不怎么清楚,便只捡好听的说了。”李全认真的回答。
  季闻嗤笑一声:“表现得好像多清高,还不是对人家姑娘挺有兴趣,行了,你且下去吧,朕歇会儿。”
  “是,皇上。”李全应了一声,看着他睡熟后才离开。
  这边季听出了宫,便直接将四个北疆美人交给了车夫,让车夫往城南的别院里送,至于自己,则和扶云褚宴一同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殿下,您还真打算宠幸那四个北疆男子?”扶云皱眉问。
  季听扫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他们极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的眼线,殿下还是离他们远点好。”扶云叹了声气。
  季听笑笑:“正是因为他们是皇上的眼线,所以才不能离他们远了,否则他们上书说我怠慢他们,皇上难道不起疑?”
  “起什么疑?”扶云不解。
  季听顿了顿,没有回答。
  扶云还要再问,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车的声响,他扭头一看,是相当熟悉的一辆马车,于是顿时消了声音,静等马车从他们旁边经过。
  然而马车走到他们跟前时,却突然停了下来,马车里传出申屠川清冷的声音:“殿下怎么徒步走着?”
  “哦,本宫那马车坐不下太多人,本宫便只能走着了。”季听淡定回答。
  马车里静了静,申屠川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意:“殿下也是怜香惜玉,宁愿自己走着,也舍不得那四个北疆男子劳累。”
  “他们今晚要服侍本宫,自是要养精蓄锐才行。”季听话没说完时,便感觉到马车里的人在心情不好了,然而在知道这一点后,她心情反倒更好了。
  申屠川这次静了更久,才淡漠开口:“那本官就先在这里恭贺殿下得佳人之喜了。”
  ……啧,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季听扬了扬眉,不等她开口说话,申屠川的马车便冲了出去。
  扶云盯着马车直到消失,才一脸莫名的扭头看向季听:“殿下,我怎么觉得,他方才像是拈酸吃醋了?”
  “你还知道什么叫拈酸吃醋?”季听好笑。
  扶云无语一瞬:“原先是不知道的,但他在长公主府那段时日,几乎是日日都在吃醋,我就算是想当看不见都不行……所以他都同殿下和离了,为何还要吃醋?”
  褚宴闻言看向远去的马车,一时间没有说话。
  季听也没有回答扶云的问题,只是催促他赶紧走。
  三人走到集市后,扶云跑去租了辆马车,三人这才坐进马车回了长公主府。
  一进门,阿简便朝着季听冲了过去:“娘!”
  季听笑着将他抱起来:“有没有想娘亲?”
  “想,”阿简嗲嗲的回答完,又指着大门的方向,“出去,出去!”
  季听叹了声气,耐心哄他:“咱们再等等,等阿简两岁的时候,娘便带着你出去好不好?”
  “不要,要出去……”阿简嘴一撇,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
  季听心里十分错杂,只好带他去和扶星扶月一起玩,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等到阿简忘了想出门的事后,她才将他交给扶云和褚宴看着,自己揉着腰同牧与之一起往外走。
  “殿下打算等阿简两岁以后,将他的身份昭告天下?”牧与之询问。
  季听抿了抿唇:“两岁之后最为稳妥。”
  “可还需要足足半年,阿简如今愈发大了,每日里都闹着要出门,殿下当真舍得让他每日哭闹?”牧与之又问。
  季听不说话了。
  牧与之停了下来,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后开口:“殿下原先是如何打算的?”
  “我派人去太医院查过了,季闻如今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只打算等他病得再重些,便将阿简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季听平静的看着他,“他多年无子已是事实,到时候哪怕文臣不喜欢我,也会同武将们一起,请季闻立阿简为太子。”
  “若是做此打算,那只要季闻没有子嗣,哪怕他身子康健,也只能立阿简为储,何必一定要等到他病重之后?”牧与之不懂。
  季听垂眸:“因为储君要入主东宫,他若身子康健,万一对阿简动了杀心,我便鞭长莫及。”
  牧与之不说话了,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即便是病重,他只要想动手,殿下到时也是极难护住阿简。”
  “所以得等他病重,”季听看向他的眼睛,“一个病重之人,因为朝臣逼迫立了储君,盛怒之下暴毙也是有可能的。”
  牧与之顿了顿,总算明白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了。
  季听轻叹一声:“我也想留他多活两年,可惜我的阿简愈发大了,我只能为我的儿子考虑,反正他做过的错事,背负的人命,早就够他死一千遍了,只是可惜阿简……他还那么小,就要坐上那个位子,我这心里始终愧疚。”
  可与连门都不能出、一直东躲西藏相比,做皇帝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牧与之不说话了,许久之后才开口:“殿下的一切前提,都基于皇上半年后会病重,那皇上若是突然好了呢?”
  季听顿了一下。
  “他若是好了,即便是文武百官都逼迫他立储,只要他不答应,谁也奈何不了他,若他为了守住权力,坚持从旁的宗亲那里抱养一个,而不是选择阿简,那到时候阿简是不是一样会有危险?”牧与之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
  季听撩起眼皮看向他:“你以为我这些日子校场练兵,为的是什么?”
  牧与之一愣,随后皱起眉头:“可这样一来,阿简便名不正言不顺了。”
  “那也没有办法,我倒是想过买通太医院日日给他下药,但风险太大了,我若是孑然一身倒还好,冒险就冒险了,然而还有你们和阿简,我不能轻易冒险,”季听又是一声叹息,“所以现在只能祈祷他自己病重了。”
  她越说心情越糟,干脆一脸沉重的往外走,牧与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接着转身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书信后叫人送出去了。
  季听不知道牧与之做了什么,回房睡了会儿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叫人为自己梳妆一番,坐上马车便要往别院去。
  “殿下,您今晚还回来吗?”扶云抱着阿简,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她。
  季听一阵心软,但还是摇了摇头:“今晚不回。”
  “您还真要宠……”扶云意识到阿简还在,赶紧闭了嘴,好半天憋出一句,“我总觉得他们图谋不轨。”
  “放心吧,我只是应付一下,不会有事的。”季听说罢,便将二人给撵回去了,自己则带着褚宴往别院走。
  正是傍晚时分,百姓们都回家吃晚饭了,路上行人极少,马车一路畅通,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车夫突然猛地勒住缰绳,褚宴下意识的抽刀护在季听身前。
  “没事没事,前面的路被一堆石头给堵住了,小的去清理一番便好。”车夫说完忙跳下车去。
  褚宴没有放松警惕:“平日里这条路最是平坦,为何今日突然被堵?”
  “应该没有刺客,否则这会儿也该出现了。”季听缓缓道。
  褚宴应了一声,依然拿着刀护着她。
  车夫去的时候比他们想的要久一些,久到褚宴都有些不耐烦了,结果掀开车帘就看到他还在搬障碍物。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褚宴略为心急,想上前去帮车夫,但又因为要保护季听,只能坐在车内,看着车夫一个人搬。
  等天彻底黑了,车夫才勉强搬完,驾着马车朝前走去,然而刚走了一段路,他便忍不住哀嚎一声。
  “怎么了?”褚宴蹙眉。
  车夫开口时都绝望了:“前面……又有一堆石头。”
  褚宴:“……”
  季听无语的将帘子撩开,看到前方不仅有一堆石头,石头上还放了个灯笼。灯笼的光在黑暗中甚为显眼,她离得老远就能看到,丝毫不必担心马车会撞上去。
  这堆石头的主人,倒是意外的贴心啊。季听扬了扬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褚宴皱眉:“还有别的路去别院吗?”
  “……回褚侍卫的话,倒是有条小路,只是路面不怎么平整。”车夫回答。
  褚宴点了点头,正要说从小路走,就听到季听不紧不慢的开口:“不必了,小路也是被石头堵了。”
  “殿下如何知道的?”褚宴疑惑。
  季听轻笑一声:“这种幼稚的手笔,很难装不知道。”
  褚宴愣了愣,半晌恍然:“殿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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