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在他后背上讨好地蹭了蹭,“君子期……人家到这边以后真的就只见过贺彦一次啦,那时候贺彦请了假, 领着一家老小过来给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奔丧,我跟他在路上碰见了,统共也就说了几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小声地嘟囔着,听起来既像是解释,更像是撒娇。
君子期没作声,反手送过来一块刚刚才剥出来的核桃肉。
慕悠悠张口就将核桃肉给吞了,满是胶原蛋白的面颊上隐约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香!”
松开抱着他腰身的胳膊,捧着肚子,从他胳膊下面钻了过去,慕悠悠绕到君子期身前,钻进他的怀里,双手抚上他的面颊,笑眯眯地哄道,“好啦,别板着个脸,我最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了,你就笑一个嘛,我开心了,宝宝也会跟着开心哦。”
然而,君子期非但没笑,反而眉头蹙了起来,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拢在掌心,“手怎么这么冷。”
“冷吗?还好吧……”慕悠悠倒没觉得自己的手冷,不过被他捧在掌心里面,也是真的暖和。
“先回房,我给你盛碗鸡汤。”
话音落下,他便扶着她的肩膀往厨房外面儿推了。
慕悠悠不依不饶的往后赖,“可你还没笑呢。”
君子期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牵动嘴角,“这样,可以了?”
“你这样笑的好假,”慕悠悠转过身,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整个都挂这里他身上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然你干脆直接问我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心情好起来?”
君子期习惯性搂着慕悠悠腰身的手微微一紧,他确实是有话想要问她的……
“你跟贺彦,是什么时候碰上的?”
“差不多……”脑子最近开始变得有些不太灵光,况且与贺彦碰见那次,她也根本没怎么往心里头去,这会儿突然问起来,慕悠悠着实费心想了一会儿,“在我离开家一个月以后。”
“为什么让贺彦替你隐瞒?”虽然提出这个问题,完全是在给自己心里头添堵,可要是不问的话,又实在是觉得不甘心,君子期捧起慕悠悠的面颊,双眸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你当时,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永不再见?”
“是啊,那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慕悠悠毫不回避,甚至眼睛还瞪大了一些,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原因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想要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经很久了,并不是针对你啦。”
不,他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她就是在针对他!
尽管他知道,她是因为气他、恼他,才会这样,可也并不能阻止他对她的冷酷与绝情心生怨念。
只是这怨念,终究还是抵不过那无法抑制的念想,只能化作无可奈何最后不了了之。
只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他放在心里头的人,是他离不开的人。
低下头去,唇/瓣压着唇/瓣,他在她的唇/间吐出深深地叹息,又忍不住抱紧了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将她牢牢地摁在心口,“我会让你忘掉这个念头。”
她埋头在他怀里,面颊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呼吸间都是清淡好闻的气息,微凉的后脖颈上传来他掌心中温暖而又坚定的感觉。
“其实……”
她想说“这个念头其实已经没有了”,然而终究还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
既然这场戏已经再没有了继续演下去的必要,已经克制了许久的君子期,果断开始了报复性消费。
慕悠悠完全不心疼银子,就是担心小宝贝长得快,好多东西可能还没用上呢,就已经用不了了,那多浪费啊。
不过这个问题,在君子期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老大用不了的,不还有老二呢么,老二再用不了,不还有老三呢么,要是老三还用不了……
慕悠悠当时就只回了他一个字,哥屋恩!
……
这个冬天,特别的冷。
可是有君子期在身边,慕悠悠的生活,每天都是温暖而又充实的。
除去慕悠悠以外的,同样需要君子期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身在帝都的靖南王世子,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都快等成望夫石了,最后实在等不及君子期回去见他,亲自追了过来。
他在酒楼订了位置,派人请君子期过去一叙。
君子期现在和慕悠悠几乎是形影不离,况且也不打算再隐瞒她什么,便雇了暖轿,两人一同赴宴。
慕悠悠并不是抱着监视君子期的心态去的,她不过是想见见靖南王世子这个人,想看看,他究竟与原著中所描写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到了那儿,一见面,靖南王世子果然是如同书中所写儒雅清润的模样,尤其与君子期坐在一块儿的时候,慕悠悠竟然觉得这俩人莫名的配一脸?
君子期与靖南王世子在酒桌上相谈甚欢,其实慕悠悠心里头清楚,有她在,有些话,靖南王世子根本就不会说。
多少吃了点合她口味的菜,慕悠悠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从这场应酬之中脱身出来。
她不是那种仗着男人的宠爱,就非要把男人牢牢地抓在掌心之中的女人。
男人,就像是沙子,你抓得越紧,就会越多的从指缝间溜走。
沙子,需要空间。
男人,需要空间。
就像她,也需要空间。
慕悠悠坐着暖轿,回到了家门口。
轻轻拍了拍木门,赵大娘很快就将院门给拉开了。
“哟,怎么就您一人儿啊,爷呢?没陪着您一块儿?”
破天荒,往常从不多言的赵大娘竟然也多话了起来,慕悠悠不禁多留了个心眼儿。
“爷还在外头喝酒,估计得晚点回来,”她跨过门槛,隔着院子朝开着屋门的堂屋望了一眼,“怎么了,家里头有什么事吗?”
“是有这么个事儿,”赵大娘双手搓/着围裙,也朝堂屋那儿望,“您跟爷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就上了门,现在正搁偏厅那儿坐着呢。”
“老夫人?”慕悠悠稍稍一愣,“哪个老夫人?”
“就是您的婆母,爷的亲娘啊。”
慕悠悠登时拧起了眉,“谁?”
……
才刚刚跨过偏厅的门槛,“啪——”青瓷的茶盏在慕悠悠脚下,摔成了四分五裂。
慕悠悠确实是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但她至多也就是低下头瞥了一眼,见脚底下的茶汤不多,可能会沾在裙角上一点,但并不会烫着她,便很快的冷静下来,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到底是乡野丫头,见了婆婆也不知道下跪奉茶?!”
慕悠悠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瞥向端坐在主位上的那名妇人。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赵大娘张口就说这妇人是君子期的亲生/母亲了。
君子期与这妇人,俩人的相貌至少有六七成的相似,额心的那一点红痣,更是一模一样。
不过这妇人可比君子期张扬多了,或许是为了低调,裙衫的颜色稍显沉闷跟暗淡,但也完全遮掩不住,她那比君子期更加妩媚/艳/丽的五官。
此时此刻,这名妇人高傲得像只孔雀,一双丹凤眼瞪得滚/圆,盛气凌人。
当真是好一个恶婆婆的形象,只可惜,这一套,在她这里可不管用的。
慕悠悠当下就捧着肚子,谨慎地退回院儿里,对于屋里那个疯婆子根本就不理不睬。
要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在那只茶碗砸碎在她跟前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
可是现在不行。
眼看着生产的日子就要到了,正是紧要关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貌似只能认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乎,慕悠悠打算直接退到君子期那儿去,谁的妈谁摆平,这逻辑没问题吧?
赵大娘听见有东西摔碎的动静,急忙将手里头的豆角往菜篮子里一扔,小跑着从厨房里奔了出来,见慕悠悠正往她的方向过来,再回想之前那妇人进门时的脸色,顿时心道不好,急忙加紧几步迎了上去。
“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慕悠悠微微勾了勾唇,淡声道,“没有,只是一个杯子碎了,问题不大。”
妇人在贴身丫鬟地搀扶下跟了出来,扬声厉喝,“站住!”
赵大娘诧异地回头看去,慕悠悠的脚步却压根没有停顿,仍旧自顾自的往院门外走。
原著里,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君子期有这么个母亲,或许番外里有,可惜她没看。
以目前的情况来讲,这女人来找君子期的原因不明,可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她这是来者不善!
慕悠悠懒得跟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只想赶紧从这种糟心的状态中脱身出去,免得她一个没忍住,还得费力气去扇那个女人。
可她到底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分分钟就被那女人身边儿的丫鬟给拦住了去路。
赵大娘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也护在了慕悠悠身前,“干嘛干嘛,一边儿呆着去,爷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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