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可就轮不到慕悠悠来管了,她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现在这些,更多的,别说她不想管、不敢管,她就是又敢又想,也根本什么都管不了,又何必徒增烦恼,自找麻烦。
慕悠悠转身走到沈树跟前。
得知可以保住双手,沈树此刻的状态显而易见的好了一些,只一些些而已,因为至少还有重新来过的希望,可是一想到他欠下的那些赌债,他的眼睛里又透着浓浓的绝望。
慕悠悠没去看他的眼睛,不想被负面情绪所干扰,“沈树,你知道的吧,咱们之间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沈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归知道,真要面对,还是会觉得很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办法,都是他自己作的,沉重地点了下头,他对慕悠悠珍而重之地道了声谢。
“不用,”慕悠悠低垂着眼眸,绣鞋蹭了蹭脚下的鹅卵石,神色淡淡,“也不是为你。”
君子期慢慢回过头,看着慕悠悠的背影,神色清冷,眉目如朗月,耀眼明亮却又意味深长。
“这些年你的变化确实是不小,眼光差的没边了,既然不打算嫁人,正好,我府里现下缺一个厨娘,就由你来做。”
“哎?!”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效果简直不亚于晴天霹雳,慕悠悠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惊恐,“不要了吧!我不缺钱!”
“这位公子,我们家悠悠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报答救命之恩也就算了,怎么能让她去给你做厨娘呢?”董父一瞧情况不对,急忙挺身而出,“我们董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没有让闺女去伺候人的道理!”
“救命之恩?那你想我如何报答?”这话是接着董父的话问的,可君子期的眼神却停留在慕悠悠的身上,眼底意味不明。
慕悠悠下意识吞了口吐沫,舌头有些不听使唤,呛着咳嗽了一声。
她在这边儿捂着嘴顺气,又见君子期调转视线看向董父,淡淡开口,“不如我要了她,如何?”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鸦雀无声,气氛也有些诡异,好像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俊俏的眉眼舒展开来,君子期转动着手中的墨玉扳指,那副闲适自在的模样,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慕悠悠的眼,微顿了一顿,眉眼之间逐渐染上浅淡的笑意,“不说话?”
慕悠悠听得心尖儿发颤。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慕悠悠觉得疑惑,为什么接连两次的婚事,都好像是在开玩笑似的?!
不过反正都是必须尽快嫁出去的,沈树也好,君子期也罢,其实嫁给谁都一样啦,反正她都是把他们当工具人的。
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董父居然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然后,董母是第二个跳出来的人,最后连小弟弟董良工都跑出来凑热闹,非闹着还要沈树当他的姐夫,当然,这个已经被糖人儿给彻底收买了的小弟弟,很快就被董父董母给撵回了屋子里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慕悠悠自己表示这门亲事可以接受都没有用了,反而还被董母给拉到了一边儿耳提面命,君子期绝不是个良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
但是,君子期难道是会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人么?
董父还没来得及据理力争的说上几句呢,他的眼神儿就慢慢冷冽起来,闲适自在好说话的模样也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董父和董母皆是一愣,甚至董父还以为自己抗争成功了呢,却不料君子期带来的小厮,立刻就上前一个,伸手就要去抓慕悠悠的胳膊。
慕悠悠前世可是练过防身术的,换了身体之后,这几年也没有荒废,重新练了起来。
毕竟,她这两年常常在码头、货栈一带走动,难免会碰上一两个不长眼的,动嘴皮子根本没有用,只能动手。
是以,那小厮的手指尖还没来得及碰着慕悠悠的衣服呢,她倒是先下手为强了,直接一个反手将小厮的胳膊拧到了他的身后。
小厮的手指被慕悠悠拧着,十指连心啊,疼得要命,膝盖一软,整个人扭成了奇怪的形状蹲了下去。
这都明目张胆的开始抢人了还能了得?!
董父立刻抄起院子里的长条板凳就要出手。
慕悠悠一瞧,吓坏了,急忙将手里面的小厮往旁边儿一推,举着胳膊向董父摆手,“别冲动,手下留情啊!”
董父:“?!”
董母:“???”
慕悠悠眨了下眼:“……我好像弄反了哦?”
“哎呀,总之,”她急忙又再次上上下下地摆了摆手,“爹你先把凳子放下,有话好好……”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间整个人都被举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人就像个玩偶似的被挂在了君子期的肩头!
“喂——”这一次慕悠悠是真的炸毛了,双手使劲儿地撑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背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也只能稍微将脑袋抬起来一点儿,“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的是小人你懂不懂?!”骂完了又急忙朝董父董母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你们安心在家,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话还没喊完呢,她人就被抗出了院门儿,同时屁~股上面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她先头鼓起的那股子气势顿时就没了影儿,多大的人了,居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像个顽皮的小孩儿似的被打了屁~股,还能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么?!
慕悠悠面颊臊得通红,怕被人瞧见她的脸,她只能老老实实地,认命地,像根儿面条似地挂了下去。
此时此刻,眼前是快速移动的地面,金丝绣制的衣摆波浪般的翻滚,最终,慕悠悠的视线落在他束着玉带的腰身上……
哎呀我去!
好细的腰哇,就不知道有没有劲儿……
还没等慕悠悠想明白这么深奥的问题呢,再一次天旋地转,她被君子期正了过来,直接塞进了华丽宽敞的马车里去。
与此同时,董家的小院儿里。
董母心慌意乱泪眼汪汪,冲上去想要拼命,却连小厮们的那道防线都过不去。
沈树如梦方醒一般回过神来,也急忙帮着董母一块儿往外头冲。
董父怕董母伤着自己,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拽进怀里头紧紧抱着,“别冲动!你没听咱们姑娘说么,安心在家,她自己会解决的!”
“我怎么可能安心?!”董母气得嘶吼,“她又要怎么解决?!”
“我说二位,你们真不用这样,我们家公子说话算话,不会亏待你们家姑娘的。”
董父的话,小厮的话,董母真的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董父无奈,赶紧凑近董母的耳边嘀嘀咕咕一番。
“真的?”董母泪眼婆娑,鼻尖儿都红了。
董父一撇嘴,“你还不信我的眼光?”
君子期带过来的小厮们一看终于消停了,撤得比谁都快,消无声息的。
“你的眼光?”董母冷哼一声,瞪着董父不满道,“你要真眼光好,他是个赌鬼怎么没看出来?”
被指着鼻子说的沈树尴尬不已,董父眉毛一横,“你怎么还在啊?”
沈树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对不住,赶紧离开了董家。
……
天气渐渐的凉了,院子里有颗银杏树,扇形的叶片儿全都变成了金黄的颜色,秋风微微一吹,那么多金灿灿的小扇子就不停地颤,格外好看。
慕悠悠坐在银杏树下,起风了,便抬头瞧上一阵,风停了,便又低下头去描摹她手中的画。
那天君子期把她从家里面儿抗走,她还以为他大概率会把她随便安置在外头的什么偏僻幽静的小院儿里头呢。
毕竟,这会儿他的身边应该已经有了个闵皓月,就是重阳节那天,她看见的那个女人吧。
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把她给领回了府上,甚至还把她安置在了他住着的锦墨院里。
同一个院子,不同的房间。
由此可见,他并不急着要她……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羞耻哦。
言归正传,慕悠悠现在就只好奇,重阳节见到的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原书女主闵皓月吗?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原著里,君子期这样的男人喜欢的他的姑娘何其多啊,其中不乏有名门贵女,更别提那些被他利用过,或是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的女人们了,可是直到君子期被闵皓月一杯毒酒赐死的那天,他的身边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曾与他亲近过的女子。
原著里,君子期对闵皓月没有爱,但似乎又有某种不能言说,非常隐秘与压抑的东西在里面。
这一点,在原著中并没有明确的写出来,只是在许多的细节之中隐晦的暗示过。
至于君子期是在遵守与谁的诺言,所以才必须留在闵皓月的身边照看她,协助她,在原著的正文部分,只有极少数的时候出现过一个穿着斗篷的神秘人。
不过,在原著的正文结束后,还有一篇君子期的番外,关于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相信在番外之中应该有所解答,然而很可惜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那个番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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