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永曦道:“可不是嘛,孟不吝他们还巴巴的等着呢,先生这边也要地方。我今天晚上回去,让我哥落实一下搞修缮那些人,不然你让杳音准备好材料,这边人工没有,那就不好办了。”
云腾轻声道:“缺一不可。”
成永曦坐起来,道:“他们又开始忙了,我现在头还真有点儿晕,干脆去做点儿事算了。”
遇袭
成永曦说完就往大棚那边去洗菜去了。云腾想了想,则带着杳音回了东宫,他得去太后那里一趟。走到院子里,对成永曦说:“曦儿,我回皇宫了。”
成永曦正在洗菜,侧头道:“嗯。”云腾主仆在院子里消失了身影。
太后以前很疼叶玲珑,比武当天她没有去比武场,是在天幕上看的比武。虽然知道叶玲珑是自食其果,但还是不怎么喜欢成永曦。云腾有些头大,把辉帝气得跳脚的事,他可不敢用到太后这里。太后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气出什么毛病来,那对他这个太子的名声可不好。
而成永曦的事情,只有他和辉帝、杳音、丁公公知道。哪里敢告诉太后?这些均属于国家高级机密了。他们要等两边的边境用了符篆,瞒不住的时候,成永曦‘符篆师’的身份才会曝光;‘紫凰’的事,也是能隐瞒多久就多久。等成永曦的修为再高一些,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现在时机不对,除夕夜,云氏家宴,成永曦得进宫。到时候,太后如果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给成永曦难堪的话,他这个皇孙会不好站队。站太后那边,他自己不干;站成永曦这边,霸气护妻,有违孝道,天下人不干。他只得先行解决好,免得媳妇儿第一次参加家宴,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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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辉帝和灵济方丈坐在他的御书房里,丁公公同样站着御书房外面。灵济方丈是南莱国的护国方丈,有推演运势的能力,成永曦的事,灵济方丈不完全知道,也能知道一些。所以,辉帝便对灵济方丈说了成永曦的所有事情。
灵济方丈听完,很是自豪的说:“这太子妃果然非一般人。难怪当年她出生之前,那天气那么反常,大冬天的雷雨交加,到处水患,要不是人人穿着厚衣裳,还以为是夏天;她降生了,雷不打了,雨也停了。南莱这些年也很少出现大的天灾。太子妃真是南莱国的贵人啊。”心道:果然是‘吉祥物’,那‘环眼象豹’带领那些凶兽,野兽,不知道吃了多少高手,甚至是高手中的高手,对着‘臭丫头、小泼皮’,‘俯首称臣’了?哈……如果不是怕辉帝看出什么来,灵济方丈真会狂笑。他的付出是值得的,若是一个‘赌徒’的话,他这一场‘惊天豪赌’,赌赢了!
灵济方丈已经很忍很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一张老脸还是笑意盎然。
辉帝看他掩都掩不住的笑,心道:这灵济方丈怎么这么奇怪啊?成永曦有本事,他这个和尚那么高兴干什么?又想回来:灵济方丈这是再为天下的百姓高兴吧,毕竟南莱有大事,都算灵济方丈一份的。到底是做皇帝的,猜得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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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成永曦打烊以后,才和谷雨、埙儿一起去镇国公府接成永奇。这时候,东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街边的店铺也打烊了。街道上昏昏暗暗的,几个人在街上走着,她们得回到店铺的后院再回定国将军府,毕竟这街上还有行人,不能用符篆。成永曦拉着成永奇走在前面,谷雨、埙儿在后面。
黑暗中,成永曦听到一声‘呼’极快的破风声,赶快把成永奇往谷雨、埙儿那边一推,手里的折扇马上掉头,头上一道刀光落下来,成永曦用扇子格挡了一下,赶快往旁边滚。谷雨她们吓得叫了起来“啊”,然后拉着成永奇往后急退。她们不敢上前,是她们看到跟她们小姐对战的是一个‘蓝阶二级’修炼者。她们上去,一招就被秒成渣。两人大声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这边两人眨眼已经过了十几招。一个看不见身影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废物!快点儿,快把她杀了!”大概是唔着嘴巴叫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楚,但话听得到。
那男人刀风连连,成永曦不敢硬拼,只有滚动着找机会,好在她跟叶玲珑对战时,有了一点儿实战经验,虽然让那男人砍到了,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那女人骂声一出,男人刀风一顿,成永曦真是感谢那个‘猪队友’的帮忙,躲过那人的刀锋,终于滚远了一些,‘刷’的打开折扇,按动小机关,朝砍她的人射去,那男人传出一声闷‘哼’,再抱脚痛呼。成永曦往街道那边跑了几步,又按动机关向传出女声的地方射过去,随后传出一声‘啊’的痛呼。身后传来谷雨饥荒失措的尖叫:“啊,小姐,小心。”
成永曦一个下蹲再一个翻滚,滚到一边,一道剑光砍在她刚才站着的地上。又一道剑光闪过,一条手臂和剑掉在地上,成永曦被人一把拉了起来,成永曦知道是云腾。云腾看她的衣裳袖子都被砍破了,背后的衣裳也烂了,额头上面也有很多碎发,焦急的问道:“曦儿,曦儿,你有没有什么事?”
成永曦喘气摇头,道:“我没事。”云腾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念着:“曦儿,还好你没事。”当他看到那人的剑砍向成永曦的时候,他是肝胆俱裂。成永曦感觉到云腾的紧张和害怕,双手环住他的腰,道:“云腾,你别怕。我是真的没事,我的衣裳被砍烂了没事,你忘了吗?灵济方丈送我的‘两极八宝衣’可是不怕‘神兵利器’砍的,若不然,我早就被那个人的刀砍死了。”
云腾这才放开她,见她除了一身衣裳被砍出口子,人真的没事,这才拉着她朝被杳音提在一块儿的三个人走去。
这时,听到谷雨、埙儿喊叫声的镇国公,还有跟在云腾杳音后面的老李,都噗呲噗呲跑到了。灯笼霎时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一见云腾拉着,一身衣裳破烂的成永曦,老国公叫到:“这是哪个狗杂碎要杀我外孙女,老头子我要去找皇上做主啊。”
喊冤鼓
镇国公吩咐身边的护卫,道:“你赶快去定国将军府请姑爷过来,让他直接进宫去,我们这就进宫找皇上。”
杳音拖了被云腾砍掉一只手的那人走在前面,杳音倒是给他止了一下血,怕他还没有对峙,就流血而亡了。镇国公府的两个护卫各拖了一个身子软趴趴的人在手里。谷雨、埙儿腿都是软的,两个人搀扶着走,老李把吓得不轻的成永奇背在背上,云腾把成永曦紧紧地抱在怀里。成永曦挣扎着要下来,云腾道:“乖,别闹!抱着你我才安心。”成永曦也只好让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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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云腾带着杳音回到东宫,换上他的黄金发冠,穿上那明黄色的太子服,就去了太后的祥和宫。太后哪有不知道他去她那里的目的,便叫宫女泡了茶水,取了糕点,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下午的闲话。晚膳时,叫宫女把云腾的饭菜都送她的宫里,云腾又如何不知道太后的用意?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他不能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转身离开。然后静下心来在祥和宫陪太后。直到太后说:“这天啊已经黑得透透的了,倒是难为你陪了哀家几个时辰。你不用担心哀家会故意为难她,哀家也不想去费那个心了。从今往后,哀家呀,就做一个百事不理的老太太。走吧,该做什么就做去吧。”
云腾这才出了祥和宫,回到东宫换下太子的一身行头,就和杳音到了‘食为天食府’的后院。还没有来得及问老李,就听到谷雨和埙儿惊慌失措,破了音的叫声:“来人啊,”赶快提起灵力,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就往巷子外面赶,转出巷子就看到有人狠狠的将剑砍向成永曦,云腾瞳孔一缩、呼吸骤停,挥出软剑就砍断了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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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本来就在东门外,一刻多种一行人穿过比武场,走到皇宫大门前。老镇国公走到竖立在宫门外,为‘喊冤’而立的比人高很多的大鼓前,取下双锤‘蹦,蹦,蹦’的敲起来。值班的禁卫军急速而来,一眼就看到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连忙拱手“太子殿下”。再看敲鼓的人是久未上朝的老镇国公,连忙拱手问道:“老国公,深夜击鼓所为何事?”
老镇国公放下双锤,道:“快去通报皇上,我外孙女在东街遇到暗杀,现捉了凶手在此,求皇上圣断。”禁卫军转身往里面跑。
这时,云腾把成永曦放了下来,拉着她与镇国公一起往里面走,其他人跟在后面。丁公公从旁边的路上急匆匆的过来,嘴里嘀咕道:“是谁这么晚喊冤啊?”转过来就看到云腾他们,连忙问道:“太子殿下,你可,”看到站在云腾旁边的成永曦,两只袖子外侧都是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道:“这,这怎么回事儿?”
云腾吐出两个字:“暗杀!”丁公公一惊,忙道:“快快快,皇上已经去了勤政殿。”急忙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到了勤政殿外面,丁公公先小跑着先进去了。成永曦对老李,谷雨他们说:“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叫你们再进去。”又摸了摸老李背着的成永奇的小脑袋,道:“别怕,二姐没事,你和他们一起在这里呆着。一会儿大伯就来了。别怕,啊。”成永奇眼里噙着泪水,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