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连忙又回到床边,“小姐有什么事尽管问。”
孟流瑾深杏色的眸子里浅浅淡淡晕着光,隐隐藏着危险,“去莫村那日,你和黑甲卫为什么没有按计划进院子?”
出发之前她就安排过,如果她单独跟人离开,超过半刻钟没有动静,就让侍女和黑甲卫冲进去。
可那天她和雨柔对峙那么久,还被六芒阵里的红线划得满身是伤,侍女和黑甲卫却一个都没有进去。
孟流瑾不相信她带的最精锐的黑甲卫,会那么轻易被沈云微和南域人拦住那么久。
侍女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下,“小姐恕罪,是我等疏忽,没有发现还有一拨人藏在莫村,因此才被拖住了。”
还有一拨人?
孟流瑾眉头皱起,神色凝寒,“跟南域人不是一伙的?”
侍女深深低着头,“不是,他们身着青甲,武功也不是同一个路数。”
孟流瑾眼里冷光直闪。
怪不得她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侍女和黑甲卫进去救她。
原来螳螂捕蝉,后面还有只黄雀。
孟流瑾让侍女出去,然后立刻让人去查那只黄雀。
不管是谁,敢对她下手,那她就一定要挖出来,弄死他。
孟流瑾养伤期间,北郁沉是真的很忙,恍惚又回到了他们刚成亲那会儿,因为墨王谋反,他早出晚归,出去的时候她没醒,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总之孟流瑾几乎见不到他的面。
但孟流瑾知道,他开始对那些投靠孟问渊的城池动手了。
孟问渊以先皇传位给他,却被老皇帝篡夺为由,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发兵谋反,收割了一大波同情分,加上老皇帝之前的名声,民心向着他的不少。
这时候老皇帝出面会适得其反,于是北家主以两大家族之名,公开了孟问渊的母族安家趁先皇病重逼宫,以及安妃残害皇嗣的证据,还拿出了先皇留给北家,让北家与云家一起辅佐老皇帝,并且留孟问渊一命的密诏。
云家在云州也拿出了密诏,上面有先皇落印,做不得假。
两边的消息很快就在有意为之下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百姓哗然。
要说单独北家这样说,百姓或许还不信,但云家因为妩美人之事,已经跟老皇帝决裂十三年了,还是这次南域来犯,云家才出面去攻打南域,但对皇命依然不怎么理睬,这种情况下都出来作证,就说明先皇根本没有要传位给孟问渊。
孟问渊谋反根本不是什么拨乱反正,就是想要谋权篡位,和当年的安家一样为非作歹!
两大家族一出,原本倒向孟问渊的民心回来了一半。
北郁沉这时候也已经摸清楚哪些城池仍然支持孟问渊,接着就发兵直指而上!
云州漳州的守军都已经在他手上,他就以嫡公主之名,将这两城守军为刃,北家银甲卫、云家黑甲卫为箭,一片一片城池的收割:降者赏,不降者杀。
更以每城十万两纹银为悬赏,买反贼人头,不论城中主将与郡守,凡是执迷不悟的,杀之即可得赏银。
悬赏一出,那些城池之中就自己乱了起来。
先皇传位给今皇,今皇念旧留湛王一命,湛王竟然狼子野心反咬一口,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成为他们的君主?
加上赏银诱惑,那些坚定跟着孟问渊谋反的人不仅不得民心,还被处处喊杀,两股势力乱成一团,反攻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城池横扫。
孟流瑾的身体好了一些后,出门就看到北郁沉办公的院子里人来人往,都是大男人。
她自觉地不过去凑热闹——虽然她想帮忙,但这是古代,怎么也得顾及男女之嫌。
她只能让暗卫去打听京畿和南域的战况。
这两个地方都已经用上了手木仓和防弹衣,虽然孟流瑾没有见过古代造出来的这两种东西是什么样子,但京畿和南域两边传来的消息,都说几乎摧枯拉朽,第一战就把敌方打得丢盔弃甲,闻风丧胆。
这两战传到民间来,被编成了神乎其神的话本,把手木仓和防弹衣这两种东西说成了神兵降世,想出这两种东西的孟流瑾说成了仙女下凡。
孟流瑾:“……”
虽然她很想承认自己是仙女,但这些东西是现代人民几千年的智慧凝结出来的,还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能把东西造出来的北家和云家才是功臣。
孟流瑾正在院中的亭子里啧啧摇头,清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在看什么?”
孟流瑾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时,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北郁沉站在她身侧,眸色幽幽,“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第132章
他长身玉立, 玉冠束发,因为又瘦了些,五官更加深刻, 成熟的魅力藏都藏不住。
孟流瑾的心脏砰砰直跳, 反应过来之后,一下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 “你要是再不白天回来,我就真不认识了。”
北郁沉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抵到身后的柱子, 手上却揽住她的腰,把她护得结实。
“手上的伤好了么?”
孟流瑾收回一只手, 在他眼前晃了晃,“当然好了, 云家那么多药材,过几天连疤都不会留。”
她一扬手, 宽大的袖摆层层叠叠地往下翻开,花苞绽放一般露出一截细白如羊脂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道弯曲的红色疤痕, 将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更衬得莹润含香,让人口干。
北郁沉眸中的墨色铺展开来, 喉结滚动, 声音中带着沉色,“知道好了就要做什么么?”
孟流瑾看着自己那道疤, 正在想什么时候能去掉,听到他这句话,脑子有点懵。
“做什么?”
随即她又反应过来,“啊,对, 我说要给娘和舅舅做饭。”
然而她话音未落,就被一个翻转压在了亭柱上,北郁沉俯头下来,在她耳边低语,“在那之前,你得先还债。”
孟流瑾瞪圆眼睛,还什么债?
还不等她转过弯,北郁沉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房间里走。
孟流瑾立刻懂了,她惊慌失措,抓住北郁沉的衣襟,“还债也得晚上,大白天你干嘛?”
她当然记得他去南华城前,她答应过会养好身体等他回来,意思是好好补偿他那两天的饥不果腹。
但是中间虽然有了插曲,可她又不会赖账,这男人肯定是疯了才会青天白日回来找她“讨债”。
房门轰然关上,孟流瑾的提醒根本没有用,她整个被丢在床上,接着高大的阴影就笼下来。
孟流瑾看见了男人眼里的危险,不自觉地往角落退缩着身子。
第一夜不得解脱的阴影袭上心头,孟流瑾抓住被子裹在身上,试图跟他讲道理:
“夫君最近这么忙,肯定很累了,你先歇歇,我保证不赖账好不好?”
北郁沉放下红色的帐子,指尖从领口摩挲而过,解开扣子,薄红的唇轻启,“不好。”
孟流瑾更被他这架势吓得不轻,想哭都哭不出来,“可是白天你不是很忙么?万一有人找你怎么办?”
“不会。”
他已经安排好了,没人敢来打扰他们。
孟流瑾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团,大眼睛里水汽氤氲,杏色如蜜糖一样在眼睛里轻晃。
“可……可是我……我还没好,我头晕……啊……”
孟流瑾还没说完,就被轻而易举地从角落里抓出去,裹着的被子也被揪开丢掉,人被重重压在床上。
北郁沉的手摸过她的额头,从脸侧滑下,温凉地落在她颈间,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没有发烧,正好让为夫看看还有哪里没好。”
孟流瑾确定她今天跑不掉了,一颗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蹦的十分欢快,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北郁沉专注地解着她的衣裳,一层一层地扒下来。
孟流瑾仰视着他,玉透的指尖无意识地和被褥纠缠在一起,呼吸也越来越重,“夫君……”
肌肤在红帐之内莹润似雪,娇柔若花,在莫村被六芒阵划出来的细密伤口都已经恢复,只剩下极淡的红痕,没有留疤。
浅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北郁沉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她耳侧,一个吻跟着落下,“现在先收利息。”
“唔!”
……
孟流瑾就知道,高岭之花初开始时的温柔不过是个表象!
那一吻之后的激烈很快就让她知道了欠了他的债的后果,光是利息都让她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来回回,连喘口气都成了最大的奢侈。
孟流瑾使尽浑身解数,想让他消消气冷静一点,但她被翻过身去,眼前只剩下红帐飘荡,和零零散散的光影。
北郁沉说不会有人来打扰,外面就真的一直没有动静。
在这间秀雅的女儿闺房里,他把她从女儿变成了女人,这次又青天白日把她从头到脚变成了他的专有,孟流瑾毫无反抗之地。
……
孟流瑾昏天黑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反正等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北郁沉跟上次一样不在。
臭男人,欺负人。
她动一下手指尖都觉得疼,红色的帐子在她昏迷之前掉落了一半,现在又重新撑好,光线透进来,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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