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检查了一番小可伤势,果然恢复得还不错。
她没听小可劝,立刻开始给他治疗。边治边回应:“我不打算回去。”
“什么???!!!”
红缨科科小可都吓到了。
红缨皱眉道:“你想退出基地?那也要打辞呈啊。”
“没有。”司月表情依旧镇定,视线没从小可伤上离开,“我打算治好元隐再回基地,很快的,也就一周。”
小可倒抽一口凉气,另外两个也呆滞了下。
红缨喃喃:“……司月,你到底怎么了?就算为了任务,你也没必要吧?知道你是治愈者,你有责任心,你一定要治好你能治的每一个伤者。可是元隐他,他哪里是一般伤者?不管他他也不会死啊。还有你这伤……”
“我这伤没事。”司月:“他要是想伤我,会只弄出这么小的伤口吗,他其实不像你想的那么可怕。……嗯,小可的伤没问题了。”
说话间,司月已经治好小可的伤。她感觉异能有明显提升,收回手认真道:“你们没事就先离开这吧,不用管我。”
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红缨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司月是什么人他们都了解的。之前她一门心思为霁月做事,怎么劝她她都不听。现在又一心要医好元隐,估计除了把她绑走,没其他办法能把她带走了。
她平时看着蛮好说话,其实比谁都固执,头铁得不行。
小可还想劝,一把将她拉住:“司月姐,你就跟我们走吧。别的不说,幽明星现在没太阳,你怎么回得去啊?你本来就不怎么认路,现在路上还有变异兽。”
“没关系的。”司月淡定道:“元隐认识路,元隐打得过变异兽。”
几人:“……”
什么跟什么啊?
“不行!”小可一下子站起来,语气十足坚定:“反正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现在那个魔头不在,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给绑回去。”
它话音落下,司月敏锐听见楼上响起一声:吱呀——
她突然想起,她出来得有点久了。
元隐怕是会等不及。
司月回过神。对小可:“他在。”她指指楼上:“我们下次再聊,他在上面等我,我上去了。”
一楼瞬间鸦雀无声。
几人又一次呆住,小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月向队友道过别,转身走向店老板,交代他送早餐。而后在四人的注视下,神色如常上楼。
小可呆呆看着司月,嘴唇颤抖:“他,他在?”
科科:“他怎么会离开幽明星啊……”
红缨:“不行,一定得带司月走”
一直没出声的霁月忽然出声:“不能再耽搁了,我们立刻出发。”
-
司月回房间前,去了躺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洗手间空荡荡,没有人在。司月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抬头一照,一眼看见她苹果肌上,有块半个指甲大小的伤。
她关掉水龙头,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看了又看。
不像抓痕,不像刮痕。看上去像是被咬伤的。
元隐咬她了?
他昨晚很反常地爬上她的床,就为了咬她一下?
司月想了想,不记得前世有这起事故。
但既然是元隐,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好像也挺正常。
伤口不疼,伤在脸上,还疑似是被咬出来的,司月觉得不太好。犹豫了下,将伤口抹掉。
然后拧开水龙头,洗漱。
洗漱过后,司月离开洗手间向房间走。
途中又经过一楼餐厅,向下一看,刚才红缨他们几个坐过的位置已经成了空的。只剩一些残羹冷炙。
她见状,心事多了一个。
云星她是一定要回去的。是否继续留在基地,她还在犹豫。可以肯定的是不管留不留在基地,在元隐伤痊愈之后,她是一定要离开他一阵子的。
不过,重生后她暂时只有一个治好元隐的目标,接下来的路,她还没有想好。
到房间外。
司月本想板起脸,一进门就质问元隐关于她脸上的伤。但因为在想事情,她忘记停下来调整表情。心事重重地就走了进去。
房间一片昏暗,昏暗之中,一个黑色影子立在门口,神情郁郁,似乎等了很久。她进门时险些把他撞到。
她还没质问他,他反倒先出声:“你去哪了?”
不等他回答,他语气徒然变得阴沉:“为什么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司月闻言,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在地球时养的大狗。
以前她养过只流浪狗,混熟以后,那只狗每天在门口守着等她放学回家。她一进门,它就会扑在她身上嗅来嗅去,闹着要跟她玩。不过一旦嗅到她身上有其他狗的味道,它就会生气,拿后背对着她。怀疑她外面有别的狗了。
司月看了看黑暗中一脸不爽的元隐,恍惚觉得他和她养的那只也太像了。
不过她养的那只,有一点要强过元隐——它从不咬她。
想到这,司月复又板起脸,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她正色道:“元隐——”
元隐突然背对着她,背影高高大大的,莫名显得委委屈屈。
司月顿了顿。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他现在……可爱又可怜。
她绕到他正前方,再次板起脸。可是他垂着眸子,不与她对视。
她伸出食指戳戳他,故作凶狠:“是不是你咬的我?”
元隐被戳了一下,用一种想猖狂又不太敢的语气回:“会有别人?”
他知道弄伤她是不对的,但他其实没想弄伤她。他没有想到她的皮肤如此脆弱,他只是碰了一下,还没开始咬,她就开始流血。
之后一整个夜晚,他都盯着那一块伤口看。很费解她为什么这样脆弱。
到现在元隐也没明白。于是他抬起手,温热的指腹摩擦了下她已完好的脸。觉得软软的嫩嫩的摸起来还挺舒服,又摸了摸。困惑:“你们人类,都像你一样脆弱?”
他补充:“咬一下就流血了。”
司月:“……”
司月听了想打人。
她一把将他手扒拉下去,想骂人。话还没说,身后门忽然被敲响。
大概是老板来送早餐。
司月不高兴地瞪元隐一眼,转身开门。从外面接过早餐,关门。
两只手端着盘子空不出来,她用手肘摁亮电灯开关。
房间亮起来。
只有阳光会让元隐难受,其它光对他是没影响的。
能看清房间,她端着东西越过元隐,向餐桌走去。
元隐看了看她,默默跟过去。看着她放下东西,看着她拉开椅子,看着她一个人坐下,开始吃东西。
她一直没给他拉椅子,他就自己拉出张椅子,坐下,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看她喝东西。
司月喝完一口冰水,还是没能消火。
他咬她也就算了吧,还这么嚣张。居然嫌弃她弱?
她瞥元隐。
刚才太黑没看清楚,现在开了灯,她发现才发现元隐衬衫一粒扣子都没有系,锁骨腹肌人鱼线以及那颗淡淡的痣,在布料遮挡下若隐若现。
这幅尊容配上他那张意外很勾人的脸,真是一副伤风败俗的样儿。司月觉得他假如不当魔头,还可以转行做个男模。
“男模”被她瞅半天,也低眸瞥了自己一眼。很快抬眸,很无所谓的样子任她观瞻。
她移开视线,又喝了口水。含糊道:“扣子系上。”
元隐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听了她的话,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系扣子。
司月又扭头看他,看着他系上一颗,两颗,三颗……系到上面,他手随意放下。她捞过他的手,低头在他虎口处咬下一口。
元隐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咬她。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无动于衷任她咬自己,很不在意。
司月咬了半天,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抓着他的手疑惑抬头。
元隐皱眉。
她见状,以为他终于因为被咬而不高兴了,正要向他传输咬人不对的道理,忽地听见他开口:“你太弱了。”
司月:“?”
元隐:“你连咬人都不会?”
司月:“???”
他用支在桌子上那只手拿起玻璃杯,在桌子上磕一下,敲碎。从桌面捡起一块碎玻璃,抽出被司月抓着的手,拿着碎玻璃在她咬过的地方一划。
流血了。
司月:“!!!”
元隐把流血的手向司月递去。
他厌恶觊觎他血液的人。
可如果那个人是司月……反正他总流血,她是他养着的,给她一些也无所谓。
他很大方地请客:“喝。”
司月简直窒息。
她看着他虎口处那又长又深,在冒血的划痕。把快怼到她唇边的手臂摁下去,摁在桌子上不让动。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下这种“毒手。”
司月:“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止住血,你又!”
她刚才咬他都没敢用力,只想让他知道疼,知道这样做不对而已。没想到他会自己把自己划破,还很大方地“请客。”
司月抽出张纸,堵着气几下把元隐手上的血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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