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听不懂,鼓着嘴巴,手捂眼睛,怎么都不回应。
萧逸见不得小团子不理自己,有些懊恼,来自己家里第一天就没有养好,绝对不行!
小团子从挡着眼睛手指缝里偷偷看萧逸,就发现他去柜子前拿东西了,看他转身就又合上指缝。
萧逸看见她的动作心里好笑,拿出一块饼干在她嘴巴前晃,阮笑笑一口咬住。
瞬间睁开了眼睛,牛奶味的饼干!
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吃哦,比后来都是添加剂的饼干好吃太多了!
萧逸看她喜欢,就暗暗放心,还好零食可以哄好小团子。
阮笑笑牙没长好,不敢咬的太狠,一块成人手掌心大的饼干,她一点点磕,直到章雯进屋还没吃完。
“小逸把妹妹照顾的不错啊。”章雯进屋,看见儿子坐在小团子对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人家吃饼干,小团子吃东西慢,就这样捧着饼干一点点吃。
“妈!”萧逸听出来章雯揶揄的语气,有些想让他妈赶紧出去,自己完全能照顾好妹妹。
“一会咱们去院子里坐坐,我有件衬衫小了,不知道收拾行李怎么塞进去的,让你月遥阿姨给笑笑改个裙子穿穿吧。”章雯看阮笑笑夏天的衣服不多,孩子长得快就想给她做夏天小裙子,刚好行李里面有个早就不穿的衬衫,的确良的布料,做成裙子也不差了。
“嗯,那等妹妹吃完的,现在热,容易晒到她。”萧逸抬手帮阮笑笑把嘴角的饼干渣擦掉,“妈,你帮妹妹冲麦乳精吧。”
章雯乐意照顾小团子,赶紧回屋取麦乳精冲水。
萧逸支走了章雯,就按着阮笑笑的肩膀说,“妹妹,我是对你最好的,你要记住哦。”不要被我妈迷惑!
阮笑笑不知道小正太又是什么思路,只顺应点头,小正太说什么都对!
阮笑笑吃着饼干喝麦乳精,过上幸福生活,可沈月遥却是气的不行。
中午太热,吃过饭就让大家先回去,下午晚点开工,沈月遥收拾完厨房,带上一罐子绿豆汤去给阮家兄弟送去。
刚走到知青点门口,就看见让她喷火的一幕,一个梳着两个辫子,绿军装也掩盖不住好身材的女人扑在阮文山身上。
要不是相信丈夫不会有歪心思,而且他现在脸上气的冒青筋,沈月遥都想把汤直接扔过去了,绿豆汤还真应景啊,可不就“绿”吗。
阮文山一把推开程雪,看见沈月遥站在不远处,神色抑郁宛如吃了一只苍蝇,求生欲瞬间上线,“媳妇,我可太惨了,比被狗咬还惨...”
沈月遥走过来,挡在阮文山身前,气势汹汹地开口,“这位同志,破坏婚姻是大罪,如果你再这样,咱们去公社和警察那说理。”
程雪还没从被推开的惊吓中走出来,就被沈月遥要吃人的眼神吓到,不是说她是个包子,最不会生气吗?不管,生气又怎么样。
她想了想,假装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是尊重爱情的自由恋爱!”
阮文山被她说得一懵,拉着沈月遥解释,“我可不认识啊,来这住以后三番四次的找茬,媳妇你相信我!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的,我可守身...”
沈月遥怕他口无遮拦,赶紧捂住嘴,“好了好了,相信你,咱们赶紧盖房子,可不来这了。”
俩人旁若无人的态度让程雪妒火中烧,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说实话吧,只要你和我一起,我就让我爸给你安排工作,以后你就去城里住,还有户口。”
沈月遥和阮文山看傻子一样看面前的女知青。
许是二人眼神太过直白,程雪疑惑地问,“听不懂跟我在一起,就能当城里人。”
阮文山实在懒得回应,但是见媳妇不搭理她,只好自己开口,“同志,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爱人,跟你发生任何联系都是不可能的。再有,如果你能回去,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说罢,拉着沈月遥进了院子,把聒噪的声音关在院子外面,清净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沈月遥还有些气闷,把装绿豆汤的罐子放到桌子上,双手抱胸,瞪着阮文山也不言语。
“媳妇,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大哥替我作证,我已经赶过她了,可是这人就脸皮厚,怎么说都不走。”阮文山连忙叫出来阮文军给他证明清白。
阮文军连连点头,说出了自己想了好久,最“可能”的一个猜测。
“是,我觉得可能是前几天,脑袋让大队里的猪踢坏了吧。”
沈月遥“噗”地笑了出来,她真的相信阮文军就是这么想的。
阮文山也哭笑不得,大哥的想法真与众不同,好在媳妇笑了。
“那你不许跟她说话,免得被她传染。”
沈月遥见好就收,等只有俩人在的时候再算小账。
作者有话说:
保持热爱★求收藏+★
太喜欢乘风破浪的姐姐们了!看文的小可爱们有看吗?
***
今天的萧逸:和妹妹一起(午)睡,打卡!
小团子: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第25章 小团子减肥记
直到5月,天气越发炎热,村里走在路上都是背心和挽裤脚的人,阮家第一层房子才全部修整完成,第二层也搭好基础,预计秋收之前就能完工。
阮家兄弟俩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庆幸不用见到隔壁那个女知青,饱受被骚扰的煎熬。在一层房子将将能住人的时候,就收拾被褥回来了,宁可在家里打地铺,阮文军觉得总比每天被人家拿看红烧肉的眼神看自己好。
“山子,你说她不能再对我耍流氓吧,我可是正经人啊,你大嫂要是误会了可怎么办?”阮文军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有着浓浓的担忧,那疯女人万一真是图自己美色来的,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可怎么办。
阮文山有些无语,看着大哥黝黑的脸和一看就随了自家老爹的憨厚长相,觉得那个程什么知青应该真不是图美色,毕竟他有自信,自己比大哥好看不止一点吧,图大哥黑?但是也不能打击大哥,毕竟出了那样的事,有可能还是替自己背锅,就只能安慰他。
事情还是要阮文军洗澡没锁门说起。
有一天,阮文军提前回知青院旁边他们借住的小破房子,天太热,他干活出了一身的汗,就只穿了里面的短裤站在院子里冲凉水澡解暑,光顾着凉快忘记去插院门。
程雪把脚扭了,提早下工回来擦药路过这院子,在外面见门没锁还露出个逢,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就悄悄趴在门外听里面有冲水的声音。她想着这里借住的兄弟俩人,阮家老大长得黢黑肯定不是爱干净的,那只能是长相白净的阮文山在洗澡。
自己要是衣衫不整地闯进去,扑到他怀里,再喊人来捉奸,把生米煮成熟饭,未必不能成事。大庭广众之下,那阮文山还不是要负责。不对自己负责,就去公社告他,他妻子心灰意冷一离婚,自己光明正大地嫁给他。
想到这,她先情不自禁地笑了,那阮文山的身材还不赖,自己有福咯。先把外套脱在门口,里面衣服搞凌乱点,头发散开些,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去。
结果看见的是意想不到的场景,居然不是心上人!阮文军赤条条的拿着水往身上浇,身上的肉还稍微发黄点,胳膊和腿明显分界,露出来的部分黑黢黢的,只穿个短裤站在那里,看见自己还一把扔掉水瓢,连忙捂住。
程雪前二十年人生哪见过这样场面,外加不是心里想的人选,自己这样要是被人看见可就糟了。一时受不住刺激,嗓子破音地尖叫一声,捂着眼睛转身就跑。慌不择路,一下子撞门上,不顾脑袋的伤,爬着捡起外套,又继续磕磕绊绊地跑回知青院。
阮文军一脸发懵地紧紧抓着下身唯一的大短裤,手足无措,这可咋整啊?
他先深呼吸几口,跑去关上院门,进屋换好一身衣服,赶紧一路小跑回家找家里人打报告--自己被人耍流氓了!
阮家人忍着怒火听了事情经过,阮文山实在是对程雪的做法忍无可忍,在外面动手动脚,这次还进去偷看洗澡,要是真被讹了,可后悔一辈子。
李小红气的脸都歪了,这十里八村敢跟她抢男人的可没有几个。
胡老太太做主,一家人到村长那提了一下最近种种事情,这次看在阮文军是个男人,没啥大损失,就先这样,以后再有这事,直接告她意图破坏家庭和谐。
村长也有点不解,要说对阮文山耍流氓,他信,可看着黑黢黢的阮老大,他还真搞不懂这城里知青的审美,也只好宽解阮家人,“行,我记着了,你们放心,以后再有啥事,直接给她送走,不让她一个恶劣份子影响咱们村子。阮老大,你...也是受了委屈,回去别放心上啊。”
村长看着阮文军这一米八几汉子装委屈的样子,也只能咬牙说着宽慰他的话。
阮文军借着自己受了“委屈”,装可怜去博得李小红的贴心照顾和安慰,李小红受不了他这幅样子,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拧着他耳朵说,“有完没完了,我是不是惯着你了,还想吃鸡蛋?你再装,我就让你滚蛋。你说,为啥她不看别人就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