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表演系虽然分两个班,但教官都是认识的,貌似关系还挺好,时不时的会一起休息。导致男生之间会趁着休息互相串门,坐一起打一把休息什么的,常事儿。
说时迟那时快,寝室老大带着隔壁寝室老大以及同学们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拉过钱作人到自己这一边,大庭广众之下钙里钙气地说起了悄悄话。
麦秋:“???”你们说就说呗,为啥还看我?
跟老大嘀咕完的钱作人顿时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简直压力山大。麦秋猜到他们要说的什么事应该跟她有关,只不过作人同学开口后,她还是有点惊呆了。因为名字太特殊点名时被麦秋记住名字的钱作人:“哥们儿,阿不,麦秋,秋姐,能帮我一个忙不?”
麦秋听完,送了他五个“呵呵”。
“姐!”作人同学不亏有个名人的名字,把脸扔地上的动作也是相当的痛快又十分的潇洒,还带着一丝豪气:“我们全靠你了,整个表演系都靠你了!”
因为他们处在的位置离着女生的小团体们不算远也不算近,外人只能看见钱作人这个浓眉大眼还有点小帅的同学对着全系最胖的女生双手合十拜来拜去,还卖萌!真是叔可忍婶儿忍不了,不是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吗?难不成还真有眼瞎的!
钱作人还在跟麦秋说话:“秋姐,你看我们一群大男人(……)偶尔去买一回还能说是帮女朋友买的,这还有两个礼拜呢,这么多人还不让小卖部阿姨当成变态了!”
旁边寝室老大也跟着一起求,今天就是他这个寝室长去买的,买的时候不少女性同胞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真是不想再回忆了。
“对啊,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我们只能抽签扮女装去买了。”
钱作人同学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她还挺想看他们有人扮女装的,谁都行,她不介意。
由于对面人多势众,麦秋把这句话憋到了肚子里。
麦秋看他们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道:“你们统计一下还缺多少,先把今天的买了,找……”
“找个人帮忙拎着,没问题,小八!”钱作人非常敏捷地接了下半句,拽了一个室友过来。
麦秋也不管他们怎么分配,反正她只负责买,交钱也不是她交。
就是从称呼上来说有点怪怪的。
第二天,早上在学校门口等着麦秋的依旧是那位小八同学,就是当时麦秋提起姨妈巾脸爆红的那位纯洁的良家妇男。良家妇男戴着一副眼镜,皮肤挺白,哪怕晒了一天之后也没什么变化,他的名字就正常多了,叫安康。
明明已经比昨天更加早到了一小时的麦秋:“……同学你来的是不是有点早?”
斯斯文文的安康同学:“等一下还要发给所有人。”言下之意他来得一点都不早。
不是很懂他们到底是怎么“销赃”的麦秋点点头,行吧,你说了算:“那咱们去小卖部还是校外买,我不知道这个时间小卖部开不开。”
安康同学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扶了扶眼镜道:“开的,我们昨天问了。”
“哦,那走吧。”麦秋感觉自己也没说什么限制级的话题,他脸红什么?总不会还是因为姨妈巾吧?都能在脚底下当鞋垫了,说两句还会脸红?
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她只好顺嘴问了一句:“钱作人怎么没来?”
安康整个人停顿了一下,道:“他说让我陪你来。”
麦秋疑惑:“为什么啊?”
“……因为,我假扮男朋友可以给你挣面子。”安康几乎是用最快的语速说出来的。
麦秋看了一眼脸又红了还有点盛世美颜意思的安康,咳嗽了一声:“是挺挣面子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去了小卖部,因为时间太早路上都没几个人,不过依旧有人看到一胖一瘦从外表上非常不搭的麦秋两个人,回头率老高了。
买姨妈巾时更是如此,麦秋说了数量,小卖部阿姨用一种“你是要吃卫生巾吗?”的表情看她,麦秋就说是寝室要用,垫鞋底的。阿姨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倒不那么惊讶了,还给她推荐了比较厚但是价钱便宜一些的牌子。
安康全程不吭声,只在付账的时候掏出了手机,结尾的时候一个人搬了两箱……
收获了一众女同胞怜爱的眼神。
虽然箱子其实不怎么沉,不过体积挺大,安康人很瘦,抱着看起来好像特别吃力的样子,两个人一起走收获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注目。
麦秋实在不好意思啥都不干,只好在旁边扶着,省得小鲜肉撞树。
“你在你们寝室是排行第八,那为什么钱作人是老五,你是小八?”安康不善言辞,麦秋只能突兀地没有话题创造话题也要上。
“因为老八和老爸谐音,同理我们都管二哥叫二哥。”安康平平静静地说道。
麦秋刚要点头“哦”一声,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嗯?
小鲜肉你开车开得这么技术娴熟到底哪有良家妇男的样子了?
——
军训的时光说快也很快,随着时光的流逝,大家纷纷从亚洲人、欧洲人演变成异父异母的非洲兄弟姐妹。姨妈巾鞋垫的消息被渐渐传开,不少女同学也垫起了新鞋垫,还有一两个好心人来告诉麦秋的,说是男生寝室那边传过来的,麦秋听了不知道该好笑好还是该好笑好。
朱婷婷自从知道麦秋选了哪个学校就炸了庙,不过两个人煲了好久的电话粥又哄回来了,开始跟麦秋嘀咕新学校的见闻。麦秋这才知道集体买姨妈巾算什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在作妖这件事上,本校的学生远远不及某些学校的学生。
哪怕一个礼拜过去时,麦秋看到有同学跟教官一起手牵手压马路还是挺惊讶的。
“嗨,这算什么呀!我们学校有人跟教官吵架,跟教官打起来了!好几个人才拉开的,好在还没开始打呢,导员就过来了。”朱婷婷跟麦秋科普八卦。
还说隔壁学校有学生把教官汽车的挡风玻璃砸了,这事都把校长找来了,教官差点报警。后来还是学校方面在中间说和,学生家长赔了不少补偿,才把这事压了下去。
麦秋上辈子是普通学生,工作后也多数是和工作人员对接,明星本人也见了不少,跟还是学生们的艺人接触也都是在工作场所,成年人犯错的黄·赌·毒也报道过,倒是没有想到在学校里也有不少这样的情况。人都说大学是一座象牙塔,帮助学生遮挡了外面的风雨,却也没人说学校也会帮学生遮掩内部的阴云。
系统这些天一直没有催她做任务,总是乐于待在虚拟教室里,但是麦秋也做了不少日常任务。比如压腿,比如绕口令,得到的奖励都是帮她回复状态的,比如按摩膏,比如喉糖,以致于一天下来军训的疲惫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早上艰难挣扎起床的时候,麦秋也给自己开了个网络账号,她开始记录起每一个听过的见过的学生,所有人都用数字做代号。
林非波说让她观察学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麦秋不好记在纸上,也只好用这种办法了。当然,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这个是用微博记录的,对所有人都不可见。
期间区老师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构想,就像上次那个短剧里面的人物那样的,好像对她抱有很大期待,麦秋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失望,只好把自己的记录发了一部分给他。
区老师特别高兴,看到格式就知道是微博,还问了她账号,他想看全部。
于是麦秋有了个不敢不回的潜藏催更者,登时心力交瘁,人比黄花瘦,时刻假装自己很忙\不在线\没有窥屏。
……拖延症作者写得慢啊。
求不要催更!
第24章 “网恋”
记者跟演员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需要观察,一个是写出来,一个是演出来。
这是麦秋自己的生活体验。当记者的时候同样要做详细功课,看很多的访谈,节目,当娱记的要把论坛、贴吧、微博玩得非常熟练,从只言片语里观察要采访的人物特点,过去、现在、未来,有什么忌讳,还要跟明星的团队沟通好。
有时候团队比明星本人难沟通,有时候则是完全相反,还有的时候两个都不好沟通,以及两个都好沟通。当然,最后这种是最少见的。
她现在做的作业跟上辈子提前做调查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她的对象不再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更多的可能是毫无名气,很多人脑海中完全没有概念的路人。
区老师倒是非常鼓励她,跟她说艺术的确是在生活的基础上架构的,但同样也来源于生活,想要演得自然,首先要知道自然是什么样子。
还跟她说,如果她坚持下去,起码也能演个学生专业户了。
身体年龄二十三,心理年龄XXX的麦秋并不是那么想做“学生专业户”。
这总会让她想起上辈子许许多多“不能说的名字”,毕业之后她就要二十七了,心理年龄就更不好说了,演十七岁实在有障碍,她都忘了十七岁什么样子了。
区老师骂她“孺子不可教”:“这个东西就像是做菜一样,你可以不想做,但是不能不会做,没角色选只能演这个的时候难道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