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徒增她担忧之外,还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这么一段时间,她看起来已经接受了新生活,忘记了戚慕染,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闹起来的梦魇,昭示着她根本就没有放下。
不仅没有放下,而且越演愈烈。
她没有在心里疗愈着自己的心伤,反而是将伤口越撕越大。
他叹了一口气:“你不需要管,我全部都安排好了,戚慕染的行程我了如指掌。”
“他什么时候到秦渝?”
陆以君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难道她还放不下,想跑出去和他再续前缘不成?
徐抒失笑:“我只是想,有没有什么假死的药可以骗过他。”
陆以君沉默了半晌:“不用,我已经找了人代替你。”
徐抒:“??”
“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女囚,和你长得有几分像,只是比你胖,这几日她已经瘦了下来,应该可以骗过戚慕染。”
徐抒懵了:“你这是什么破方法?!”
陆以君被她吼的后退半步。
“怎怎么了?”
徐抒还以为他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结果偷天换日这种破办法他也想得出来。
“我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你觉得你随便找个人就能骗过他吗?”
她一气之下口不择言,把陆以君生生给震住了。
“你你说夫妻之实?所以你是和他”
徐抒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猛的闭上了嘴。
过了片刻才嗫嚅着说:“总之你这个方法肯定是不行的,戚慕染只消看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我。”
陆以君真想提着她耳朵告诉她小姑娘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人骗走,然而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
“你说怎么办?”他着急道。
徐抒想了很久,下了决定:“我亲自来演吧。”
陆以君几乎是立刻就说:“不行!”
假死药不是没有,但是太危险了,他不会让她吃的。
“有什么危险?”徐抒问。
陆以君:“呃”
其实也不是危险,只是他的刻板印象而已。
总觉得这种只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假死药,肯定有什么副作用。
“肯定是如果超过七天没有醒来就会就会”
徐抒叹了口气:“我已经问过太医了,这种假死药说白了就是用药物让我达到一种龟息的状态,摸脉、探气息都看不出来,也就是说可以营造一种心脏不跳了的状态,但是不能营造脑死亡的状态,毕竟脑死亡就是真的死了。”
“可是”陆以君还是担心。
徐抒点点头:“当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会将我的身体机能降至最低,所以还是越快把他骗走越好,毕竟多‘死’一天,对我的身体就多一点伤害。”
她坚定如斯,陆以君只好答应。
第514章 没人的地方就可以?
徐抒还是照旧去前司点卯,但是最近没有什么大案子,所以她基本上都是从头到尾的看案卷。
下班比较早,谭朦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酒楼喝一杯。
徐抒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我和我哥约好了,她不让我一个人到处去乱晃,所以我们今天一起去茶楼吃饭。”
自从那日决定买下海云阁之后,她就时不时的拉着陆以君去看看。
今天也是,只不过今天她去,还有别的目的。
谭朦:“哦,陆以君也去?”
徐抒点头。
“既然如此,不知道陆御守介不介意带我一个?”
徐抒眨眨眼:“啥?”
谭朦很直接:“我跟你们一起去可不可以?”
“行啊,你一起去也好。”
她刚好可以问问她的意见。
当徐抒出门带着谭朦的时候,陆以君差点扔下徐抒就跑。
只是前世影帝加上今生国师的涵养,让他最终还是没有落荒而逃。
他略一拱手:“谭御尊。”
谭朦也很客气,也朝他一拱手:“国师大人。”
徐抒:“”
俩人看起来还挺客气的,不知道她哥每天提到谭朦就跳脚是因为什么。
一路上陆以君都没说话,他不说话谭朦也没说。
徐抒夹在中间很尴尬,只好和谭朦聊起了案子。
两个人说了没一会儿,海云阁就到了。
陆以君率先跳下车,先把徐抒扶了下来。
然后看着还在车里的谭朦,犹豫了一下。
还是谭朦说:“怎么,国师大人不把我当成女人?”
陆以君很想回击她说你是么。
然而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谭朦直接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轻巧地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徐抒一直假装在看海云阁的牌匾,然而余光还是一直注意着陆以君和谭朦那边。
谭朦下了车还一直抓着陆以君的手。
他恼怒的低吼一声:“你放开!”
谭朦好像没听见,大庭广众之下一直拉着她的手。
陆以君深吸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劝:“这里人很多,你别做这种事。”
谭朦哦了一声,故意曲解:“那也就是说,到没人的地方就可以了?”
陆以君:“”
“不是这个意思!”
徐抒难得看陆以君被气得跳脚。
他性子其实很温柔,骨子里就温柔的不得了,难得有被气急了的样子。
而且他和谭朦两个人对比起来看,倒是谭朦更像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反而是陆以君像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嗯,像极了纨绔子弟调戏小媳妇。
哎呦,细品一下还挺般配的。
见她一直在旁边看戏,陆以君怒了:“陆之墨!那块牌匾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进去?!”
妹啊,快来救我!!
徐抒认真的点了点头:“嗯,这块牌匾真不错,依我说以后名字也不用改了,就继续用海云二字吧,只是以后改为海云间,哥你觉得呢?”
她回头看了一眼,颇为惊讶的样子。
“哎呀,对不起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了,不如我们上去再说?’
说着自己迈步进到了茶楼里去。
陆以君:“”
陆之墨你大爷的!!!
第515章 主题曲
三个人挑了个二楼最好的位置坐。
陆以君好不容易甩开她的手,坐的离她有十万八千里远,中间还隔了个徐抒。
今日几个人来的早,戏还没开锣。
谭朦不满的撇撇嘴:“我不喜欢听戏,戏词咿咿呀呀的,听了半日也听不出来唱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朝中那些勋贵人家怎么这么喜欢养戏子。”
徐抒句失笑。
谭朦这话说的有点像是现代人。
只不过戏曲还是很有味道的,只是他们这些不懂的人听不懂而已。
“今日让你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如何?”
徐抒眨眨眼看着她。
谭朦:“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徐抒:“暂时保密。”
几个人在茶楼里坐了很久,陆续有些客人来了。
徐抒和陆以君说的话题谭朦听不太懂,大致是什么地段、客流、什么高峰之类,她没插话,只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看陆以君罢了。
他风度翩翩,头发被冠束至头顶,垂了一条暗红流苏。
她蓦地想起他每次上朝都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些总是为难住老臣的事情,到了他手里就迎刃而解,而且他总是有奇思妙想,这一点和徐抒差不多。
真不知道他们兄妹到底是怎么懂的这么多的。
陆以君本来好好的和徐抒说这话,然而谭朦的视线让他完全没办法忽视。
他说了一会儿,无奈的放下茶杯,“谭御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看我了?”
谭朦看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事,我看我的,你接着说。”
徐抒:“”
陆以君差点抓狂。
他只好假装自己没看到谭朦的视线,继续和徐抒聊天。
两个人聊着聊着,谭朦忽然问:“你们两个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两个人在聊的,一种可以飞在天上的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难道又是什么古老的传说?
谭朦对神话传说还是很好奇的。
然而徐抒和陆以君只是相视一笑,没有解答。
“对了,你有没有和他说过你来自哪里?”陆以君忽然严肃起来。
徐抒气息一凛。
连谭朦都感觉到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不一般的样子,正襟危坐。
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陆以君话里的他到底是谁。
徐抒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说是说了,只不过我是骗他的。”
陆以君步步紧逼:“怎么骗的?”
徐抒:“”
内容太羞耻她不想说啊。
然而陆以君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关系到徐抒的身份有没有暴露,他必须问清楚。
万一让戚慕染知道了徐抒是来自数百数千年后的世界,不知道他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思来。
如果他知道徐抒的身份,说不定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她已经死了。
那事情就难办了。
然而徐抒说:“其实我告诉他我来自摸仙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