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妈,现在都破四旧了。”
“我给你算的时候还没破啊。”肖月珍振振有词:“反正瞎子说你这辈子无病无灾的,你别给我瞎说。”
“行吧。”
“行就早点怀一个,不论姑娘小子。”
“不要,我怕疼。”陈芸说:“而且我现在有工作了,怀孕工作就没了。”
这倒是个比较严重的问题,肖月珍很认同□□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
就像她家,陈友金做木匠,能赚钱但是没有公分,家里的公分大多都是她赚的,一点不比那些老爷们赚的少。
“那不用你带,也丢工作啊?”
“我是老师,都是站着讲课的,难道你要我大着肚子站一天吗?”
“这不行,那脚都肿了怎么站的下去啊!”
肖月珍连连摆手,在工作和孩子中间来回摇摆:“就不能让学校给你把工作留着吗,我看别处都行啊?”
确实可以,但是陈芸不能这么说。
“留给你留,但是回来肯定没这么舒服了。”
肖月珍:“钱给一样吗?”
“一样的钱干不同的事,您愿意吗?”
肖月珍叹了口气:“你就跟我对着干吧!”
陈芸嘿嘿笑:“这不是对着干,是实事求是。您看我现在是老师,以后退休了还有工资,郑卫华呢,当团长了,退休工资更多。您要我生孩子不就是为了防老吗?现在国家给我养老了,我还防什么呢?”
“那工资和儿女能比吗?有个亲生的,等你老了生病了,还有人服侍你,工资行吗?”
“当然可以!”陈芸说:“郑卫华是军官,以后退休了能住部队疗养院,不比儿女差多少。”
这回轮到肖月珍没话说了,她憋着气,恼羞成怒地把陈芸赶了出去:“走走走,现在不想看到你。”
陈芸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刺激她,站在门外小声说:“妈,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吃个屁,气都给你气饱了!”
陈芸当没听到,直接走了,晚上煲了一锅鸡汤,放了虫草。
鸡汤给教授送过去一半,吃饭的时候陈芸给肖月珍盛了一大碗:“妈你尝尝,放了虫草,吃了对身体好。”
当着女婿和几个孩子的面,肖月珍还是愿意给陈芸面子的,汤碗嗯了一声:“味道不错。”
快到冬天,地里没什么活,肖月珍准备在陈芸这边住一个月。
她性格爽快,过来没几天功夫就跟楼里大多数人处好了关系。
肖月珍过来这一趟,对于陈芸来说总体是好处居多。
肖月珍爱干净,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做饭又好吃,从她过来,陈芸和几个孩子就没在食堂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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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周末,今天是期中考试,陈芸因为要改试卷在学校里多留了一段时间。
她改完最后一张试卷,算好分数,和李从英一起回去。
李从英说:“你家铁柱真好,下班还知道把弟弟妹妹给带回家,省了多少事。”
她婆婆走了,现在就一个人带孩子,两岁大的孩子,闹得没一刻能休息的。
“等大一点就好了,我看多多也很乖。”
李从英叹了一声:“都是表象,就在外人面前乖。”
“那也好啊,从小就机灵。”
陈芸走到自己门口,和李从英道别,还没开门,就听到门内传来的喧闹声。
“玩什么这么高兴呢?”
陈芸推开门,扬起笑问。
笑容还未绽放出来,就定格在嘴角。
陈芸眼角抽搐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个孩子一人拿着一条长条状的东西,铁柱吹泡泡,铁蛋在往里面灌水。
而二妞,她正试图把自己的娃娃塞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玩的?”
陈芸大步走进去,强行收了他们的新玩具,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怎么了,这东西不能玩啊?”肖月珍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锅铲,看着还有点无辜:“我打扫你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陈芸:“……”
“算了,您下次别拿到什么都给孩子玩了。”陈芸拍了拍额头,又看向几个小的:“以后都不准玩这个!”
“行吧。”肖月珍也是会看脸色的,从姑娘的脸色中看出来自己办了一件错事。
她也不敢说话,扭头就去厨房做饭。
晚上吃饭时,饭桌上难得有些安静。
郑卫华吃着吃着还觉得有些不习惯,眼睛看了一圈:“都是怎么了?”
“没事,多吃点。”陈芸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她的举动成了放松的信号,几个孩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肖月珍也跟着松气,晚上回来时姑娘的表情挺吓人的,让她很是好奇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压着这个疑问,直到吃完饭和闺女一起去洗澡的时候,才悄悄问:“那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吃了菠菜,请叫我大力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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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没什么。”
“没什么你搞那么紧张。”肖月珍瞪了她一眼:“当我傻呢?”
看她这个样子, 今天不给个说法是过不去了。
陈芸琢磨着,对她说:“这种东西是橡胶做的,东西又小, 小孩子很容易往嘴里塞,容易出事。”
“这样?”肖月珍仔细想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又对女儿说:“他们玩的时候我都看着,不会出事的。”
“就怕有个万一。”
“哦, 也是。”
肖月珍点点头:“所以那东西到底是干嘛的?”
陈芸脸上红了下, 还好浴室里水气弥漫,肖月珍看不出来。
“哎呀您就别问了。”
肖月珍撇撇嘴, 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有什么不能说, 搞得神神秘秘。”
“就是没什么用, 您非得刨根问底。”陈芸摊手:“这让我怎么说啊?”
肖月珍猜测:“卫华带回来的?”
她想女婿是团长,据说还会开炮,带点女儿不认识的东西回来也正常, 说不定这还是大炮上用的东西。
虽然肖月珍的猜测和事实南辕北辙, 但结果是对的。
陈芸听到沉默了两秒钟,才点头:“对。”
“那你早说啊。”肖月珍又怪上她:“你跟我说这是卫华的东西, 那我也不会碰。”
“我哪知道您要给我打扫房间?”
“那我还给你扫错了?”
“没有没有,我没说您错,是我,不、是郑卫华不对,怪他没把东西放好。”
“你怪女婿干嘛?那房间你不住啊?他没放好你也不晓得?”
陈芸永远说不过肖月珍,想想还是闭嘴,在丝瓜瓤上擦了点肥皂,问肖月珍:“我给您擦背?”
肖月珍背过去:“行吧。”
避孕套这事对陈芸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她觉得自己二十年的脸差点在今天丢尽了。
晚上,等肖月珍睡着了,她和郑卫华说了晚上回来发生的事情。
“你也不放好了,让妈看到拿给小孩子玩。”
郑卫华还挺冤枉:“上次记得放在抽屉里了。”
他打开抽屉翻找,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两个新的避孕套。
陈芸:“……”
她气道:“那她还怪我乱放东西!”
“好了好了,妈这是下不来面子,你担待点。”郑卫华拍着她的脊背哄。
哄着哄着,那手就有些不规矩。
“这东西放着不安全,不如今天都用了吧。”
他低头亲了亲陈芸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
因为家里多了个长辈,两个人情到浓时也不敢放的太开,连低吟都吞在唇齿间。
这样有些紧张的气氛更让人觉得刺激,如果不是某种东西的数量不够,郑卫华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待到云消雨歇,陈芸瘫软在床上,看他把东西取下来。
房间里充斥着石楠花的味道,陈芸捏住鼻子,瓮声瓮气说:“你明天早上把东西带出去扔,别给我妈看到了。”
“行。”郑卫华把东西放到一旁,擦了擦身体,穿上衣服去外面拎了热水进来:“给你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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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芸刷牙回来,听到肖月珍弯着腰在角落嘀咕。
“妈,你找什么?”
“没什么。”肖月珍扭头对她说:“我就是觉得奇怪,明明昨晚打了一瓶水,怎么大早上就不见了,我也没看谁用啊?”
陈芸耳朵红了红:“我也不知道。”
“算了,估计是几个小的晚上给倒了。”一瓶水也就一分钱,用掉也没什么。
肖月珍拿着水瓶出去重新打了一瓶水,回来对陈芸说:“你跟几个孩子说说,以后用水省一点,你们赚钱也不容易,在这什么东西都要钱买。”
陈芸嗯嗯两声,特别配合:“放心,我一定跟他们说。”
“也别说的太过,把孩子们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