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鱼非痞里痞气的哼笑了一声,拿舌头舔了舔唇。
“你这丫头大了几岁还是这样讨人厌。”
他说着还伸出一个手指头想去挑宁弯弯的下巴,却让宁弯弯一巴掌打掉了。
“边去!”
“嘿!”鱼非指着她:“这是我家!”
“然后呢?”宁弯弯问。
“然后你给我边去!”
宁弯弯往一边跨了一步:“够不够?”
鱼非给气笑了。
瞧着他们俩跟十分相熟的样子,有人就忍不住了,不等鱼非说什么,就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世子好厉害!”
宁淳飏突然拍着手一副迷妹的样子十分大声的来了一句。
鱼非让她这一嗓子吼的有点懵,扭头看了她一眼问:“我哪里厉害了?”
宁淳飏没想到宁弯弯的法子还真好用,让鱼非看着一眼立刻就红了脸。
结结巴巴的道:“世子……世子博学多才。”
“哼……”鱼非勾着一边的嘴角不尴不尬的笑了一声,没说话。
正好这时候乐师就位乐声响了起来。
那乐声比较狂野,舞也跳了起来,围着架起的烤羊,也是十分的狂野,大邙朝的舞蹈以娇柔为主,跳舞的也都是舞姬,几乎是没有男人。
这样的舞蹈是姑娘们都从没见过的,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下人也来把屏风撤了下去,鱼非往那边看了一眼,各府的公子们三五一群的在一起看舞蹈或守在烤全羊烤串边上品评着,又或是在玩投壶。
唯有宁匪月独自一人远远的倚在一颗梅树下低头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干咳了两声,对身边的司元道:“你投壶不是挺不错的吗,过去一块玩玩呗?”
司元看了看那边,双颊飞红:“不大好吧!”
她一个姑娘家跟一大帮子少年玩,这不大合适。
“那有什么!”鱼非说着扭头对姑娘们说:“去玩投壶了,谁去?赢的本世子有赏!”
这些姑娘大半是冲着他来的,自然不能扫他的兴,立刻就有很多的人呼应。
一群人呼啦啦的过去了。
那边的公子们看见鱼非自然也慌着行礼。
“来来来……”鱼非招呼:“咱男女各一队,看哪边更胜一筹,赢的本世子就把今天在宫里贵妃娘娘赏的那一对南珠转手给了你们!”
南珠体积大,十分珍贵,一般都镶嵌在冠上,且每年所得皆进贡到宫中。
寻常人家根本得不到,得到的无不是宫里赏的。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来精神了。
尤其是女孩子更爱珠宝也想拔个头筹让鱼非加深记忆,所以更是积极,一时间居然不相上下。
鱼非开了个头后那眼神就一直在往宁匪月身上瞟。
那脚也一个劲往那边挪,正想着自己找个什么借口好呢,忽然手臂上一疼,不知道让谁给拿箭刺了下。
所幸是那箭是投壶用的,箭尖是钝的,到也没有伤着他,不过就是也不知道是谁投壶技术太差,前边把箭扔到了泥地上,沾了些泥土,蹭到了他的衣袖上。
鱼非低头一看,又是宁淳飏。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鱼非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个,正想走宁淳飏却是拉住了他。
“世子,我给你擦一下吧!”
说着就掏出帕子擦拭,一边擦,一边另一只手还轻轻的拧他的胳膊,痒痒的,调情一般。
鱼非皱了皱眉:“你手痒吗?”
“啊?”宁淳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鱼非把自己的衣袖从宁淳飏手里抽出来:“手痒就自己挠一挠,再不行就放嘴里咬一咬,捏我干什么?”
说罢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
“噗……哈哈哈哈……”宁弯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喷。
宁淳飏气恼的瞪着宁弯弯。
宁弯弯好不容易收敛了笑容道:“你这可真是塑料姐妹情,咋滴?你还想也跟着做个媵妾呗?”
“哼!”宁淳飏跺跺脚跑了。
“我就知道你是逗我们玩呢!”
宁子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宁弯弯身旁,依旧是端庄的笑着。
“关键是有人信啊!”宁弯弯也笑:“而且你瞧她多好玩!”
宁子嫣不理她,因为轮到她投壶了。
投壶是大邙朝贵族女眷比较爱玩的游戏之一,宁子嫣还真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居然得了个目前最高分。
在说鱼非,眼光四处乱瞟着,溜溜达达的就离宁匪月更近了些。
他先是去烤全羊那看了看,看羊肉烤的表面金黄,还往下滴着油,外焦里嫩的,差不多好了。
就心不在焉的吩咐:“先切了给王妃和各位夫人送去。”
等他吩咐外在看向那边正好跟宁匪月看了个对眼。
他忙转过了视线,揉了揉鼻子:“在给那些姑娘公子们都送去,省的回头母亲说我照顾不周!”心不在焉的说完在看过去,宁匪月却是不见了。
也顾不得装模作样了,忙几步走了过去四处一看看到了他的背影,快步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也不等他说什么就径直拉着他往前走。
一直走了很久,都快到内宅了。
宁匪月拧着眉头有些恼怒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松开我!”
鱼非不说话,就一直拉着他到了一处假山中,在一处假山做成的山谷中,将他按在做假山的岩石上。
也不说话,就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瞧。
宁匪月让他看的不自在,想扭过头去,却是让鱼非捏着下巴给固定住。
“我得叫你声大舅哥了吧?这称呼貌似还不错哦!”
宁匪月打掉他的手,想把他推开,却推不动,就更是恼火。
“弯弯不会嫁给你做妾的。”
第409章 非礼勿动
“那做正妻也行啊,那丫头挺有趣的,想来我俩要是做了夫妻,这后半生也会挺精彩的。”
鱼非说的眉飞色舞,十分的欠揍。
“她已经跟别人定了亲了!”
“那就更好了!”鱼非笑的就更开怀了。
“就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才最合我心意!”
宁匪月压着火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倒是忘了,这人行事向来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怎么?你不高兴啊?”鱼非打量着他的神色,窃喜。
宁匪月不理他,扭着头也不看他。
鱼非就又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把脸转过来,却让宁匪月一巴掌把手打掉。
“非礼勿动!”
“嗯,非礼勿动!”鱼非点头十分的赞同:“那我就不动了,只非礼你,你看我听话吗?”
宁匪月怒瞪着他,却惹的鱼非更开心了。
“瞧见你生气也不枉我筹谋这一场,反正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要么就让你妹给我做妾,要么……”
他靠近宁匪月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宁匪月的耳根子顿时就红了,羞恼的一把推开他扭头快步的往前走。
鱼非见状几步追了上去又把他按在了墙上,这一次没有跟上回在马车里一样让他能把自己推开,两个人一文一武体力相差悬殊,他啃了个尽兴。
“你是要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吗?”
两个人在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游戏早已经结束,歌舞也换成了王府的舞姬,天寒地冻的还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外头翩翩起舞。
尤其中间那个一身火红色衣裙的,边唱边跳,舞姿优美,歌声又十分的好听。
那些宾客三三两两的坐在棚子里,喝着小酒,吃着羊肉,听歌看舞。
鱼非找了个空棚子,他心情十分的愉悦。
吩咐外头站着的小丫鬟去取个手炉来给宁匪月。
低头在宁匪月的耳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我知道你不爱跟外面那些纨绔玩,就在这乖乖吃些东西。”
等鱼非走了有小丫鬟立刻就送上了美酒还有各种装在精致小碟子里的解腻蔬菜,最后一碟碟的烤羊肉,各种串才端上来,依然都是冒着热气的。
宁匪月没什么表情,就一直拿手背擦着自己的唇怔怔的出神,半晌又勾着嘴唇笑了。
“刚刚谁赢了呀?”
鱼非心情好,嗓门都变大了。
众人一见他回来了就又都站了起来,宁钰书道:“世子,是我家二妹险胜了段公子一筹。”
这就是说明了这游戏的第一二名了。
宁钰书也精明的很,他口中的这个段公子是京城他们这些权贵圈子里公认的投壶高手,也彰显了自己妹妹的本事。
在大邙朝投壶不止是一种游戏,还是一种礼仪,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
是这些贵族子女必备的才艺之一。
鱼非一听就笑了:“令妹还真是才艺双全!”
宁淳风听了就笑着福了福:“谢世子夸奖。”
鱼非没理她,而是笑着看向了宁钰书身旁的那个人。
“据我所知段公子与宁二公子是好友吧?”
这话是明知故问,不是好友也不会坐在一起。
可这话里有话那位段公子也不是听不出来,神色就有些尴尬,朝鱼非拱了拱手:“我与宁二公子见过几回,相谈甚欢,世子所言倒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