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山匪狡诈,竟在厨师打水的井里下了迷药,因药量少,也没验出来,便着了道。
只因之前苏沅儿有过水土不服的病症,她用的水便都是从京城里专门带出来的,而且饭食也是不和大家一起,都是丫鬟司棋单独给她做,所以她并没有中迷药。
大舅舅连连感叹,算万幸啊,遇到了谦王军。
他忙从车上拿了人参等物当谢礼要给宁玚送去!
但苏沅儿拦住了大舅舅,只说宁玚因为救她受了伤,宁玚也算是她的表哥,她想留在这照顾宁玚五天再走!
大舅舅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啊!但却是不能问的!
苏沅儿心中想的是,前世她替宁玚挡了一剑,算是救了宁玚一命。
这一世宁玚替她挡匕首,也救了她一命,他们两个之间的帐也算清了!
不过到底是宁玚把她从山匪手中救出来,保了她的清白。
他那人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养病的,她照顾他五日也算还了他这个恩情!
正想着呢,就听宁玚的房间里传来了宁玚的吼声:"喝什么药,快先弄吃的,想饿死老子吗?"
苏沅儿忙交代了司棋去弄饭,然后端着一碟红豆糕去了宁玚的房间。
屋中,郎中端着药碗,全身发抖,还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呢,但他哪里敢给王爷灌药啊!
韩青等人王爷发火时,也是不敢上前的。
"我来吧!"苏沅儿对郎中道。
郎中简直感激得都要跪下了,忙把药碗递给苏沅儿。
苏沅儿见宁玚的床头放了一个小饭桌,便把药碗和红豆糕放在桌上:"王爷,这药有些凉了,您还是赶快喝了吧!这红豆糕,您先垫垫饥,我已经吩咐人,去给您做吃的了!"
宁玚是真的有些饿了,他闻到了红豆糕的香味,直接伸手就要摸红豆糕吃。
可苏沅儿手更快,直接把药碗推到了他手边:"王爷,可是嫌药苦才不喝的吗?要不我往里边加些糖吧!"
妈蛋!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苦,他喝过的汤药比她喝的水还多!
哼,还给他用激将法,不过这红豆糕味道倒是很香!
宁玚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红豆糕,吃了起来。
潘青等人互相看了看,王爷一生病脾气就暴躁,难伺候得很,今天可算是来了救星!
这些人都赶快轻手轻脚的溜了。
宁玚听了听,好像苏沅儿也出去了。
嗯?这点红豆糕怎么够他吃的,不是说还有好吃的吗?怎么人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宁玚就听见苏沅儿轻快的脚步又走了进来。
宁玚是实在不喜欢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他忍不住拿手指捅了捅白布,从缝隙中瞧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手里拿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玉兰花。
她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了透风。
宁玚就觉得屋里让他头晕脑涨的中药味儿少了很多。
他又见苏沅儿端着茶壶走过来,便忙侧过脸。
就听苏沅儿道:"王爷喝口水吧!”
宁玚本不想理,可他吃完红豆糕后,嘴里的确是发干,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到桌边,端起了茶杯。
嗯!不是茶水!竟是甜丝丝的大枣水,里面还放了枸杞。
大枣和枸杞都是补血的,而且宁炀实际上也是喜欢吃甜食的。
宁玚一口气连喝了三杯,等放下杯子他才意识到,刚才苏沅儿走到他床头两次,离他那么近,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苏沅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宁玚,前世她被一台小轿抬进了谦王府,但当夜宁玚并未与她同房,而是被一道圣旨直接派往了与北胡交界的铁水关,等他一年后再回来时也是这样受着伤。
当时谦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只能由她来伺候他的。
但那时他可是难伺候的,动不动就吼两声,她那时也是怕他的,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
直到有一次他一手打翻了她端到他面前的药碗,她摔坐在地上,手也被药碗碎片扎破了。
她实在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随着眼泪好像流也流不尽。
最后还是他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从那以后,他对她就好了许多,她慢慢的可以接近他的身边,给他喂药,给他洗头,给他擦身子……
他那时受了重伤,养了八个月才彻底好。
可他那个人,怎么能在床上呆得住。
四个月后,他腿能动了,每天晚饭了后,她便扶着他去谦王府的后花园转一转。
刚开始是他不用她扶的,而是自已拄拐扙。
后来变成他一手拄了拐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慢慢的他就不用拐杖了,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当成拐杖。
最后,他耍赖,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他那么大个子,压得她都走不动,他却偷着乐。
那些夜晚,她手里总拿着一盏小琉璃灯,橘黄色的光晕拢在他们的脚边,把他们抱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再后来,八月十五,花好月圆,在王府后花园的桂花树下,他第一次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男主也是怕女人的,他是因为受伤才慢慢接受了女主。
第20章 治 病
苏沅儿想着前世宁玚吻她时的模样,她的唇舌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与急迫。
从第一次吻过她以后,宁玚就变了。
他们之前是一直分房住的,那天晚上他就逼着她,搬到他的卧房与他同床。
她怕压到他的伤口,有些犹豫。
可他振振有词,说这样她能更好的照顾他。
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了,只没想到就此上了"贼床”!
那段时间她与宁玚好得像蜜里调油一般,她这才发现宁玚的性格原来就像个大孩子,很是缠人。
不好好睡觉时,就一遍一遍的吻她,让她给他唱儿歌,说那儿歌是他母妃曾经唱给他的。
后来就开始闹她,因为那时他身上也中了毒,太医说是不能同房的。
可她没想到即便不能同房,他也能整出那么多花样。
她被他逼着用手、用嘴做了全套,他那么大一根,把她都累坏了。
有时她被他闹得紧了,气的直掉眼泪。
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她、哄她,在她耳边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说也说不过他,闹也闹不过他,脸皮也没有他厚,只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他伤好的第一晚,就迫不及待的与她圆了房。她还记得他当时勇狠的样子,就像一只睚眦猛虎,把她拆骨入腹!
只不过没想到第二天她便香消玉殒了……
…………
宁躺在床上就觉得苏沅儿又没有声音了,她干什么呢?
宁玚忍不住又把脸上的白布搓起一条缝,看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缝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细腻得不见一丝毛孔,就像一个玉娃娃。
可宁玚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细长睫毛上沾着的一滴泪。
那滴泪映照着阳光,就似一颗剔透晶莹的珍珠,沿着她的睫毛,一根根,从眼角滚到了眼尾,滴落下来……
宁玚看着那颗泪珠,竟然有种冲动,想伸手去接住它,就可以抹平它蕴含的无尽悲伤。
宁玚觉得他从接触苏沅儿以后,对女人的看法就变了。
以前他觉得女人是可怕的,以至他身上都得了暗疾。
可如今被苏沅儿瞪了,抱了、同房了、又同车了,他倒觉得小姑娘是没有那么吓人的,他的身体也好些了。
……不吓人,但确是麻烦的,让人头痛的。
尤其是小姑娘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让他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功。
宁玚觉得他如今的脾气简直是太好了,都可以成佛了!
苏沅儿这么缠弄他,而他对她,最多黑了脸,吼两声罢了。
这要是京中的父皇,还有他那些皇兄们看到,不都得惊掉下巴。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他对她都这么容忍了,她这滴眼泪,又是在哭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
可他乖乖的喝了药,吃了她拿来的点心,也没说什么啊!
诶!小姑娘就是麻烦!闹心!
这时就听有人敲门:“小姐!”
就见苏沅儿抹了眼角的泪,站起身,开了门,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把面放到桌子上吧!”苏沅儿指了宁玚床头的小桌对司棋道。
可司棋哪敢接近宁玚,谦王爷!光听这名字就吓死人了!
苏沅儿看司棋脸都白了,磨磨蹭蹭的不动地方。
诶!也难怪!一般女子见了宁玚都是怕的。
苏沅儿伸手接了托盘,走到床头放下:“王爷饭好了,您这就吃吗?”
宁玚闻到鸡肉面的香味儿,更是饥肠辘辘了,忙点头嗯了一声。
“王爷,您眼睛看不到,我来喂您吧!”
他是一岁孩子?还是没长手?还用别人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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