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战争是不会牵扯到已出嫁的女儿身上,现在她除了女儿还有儿子,她不得考虑更多。
胤礽听了瓜尔佳氏的话,有些陷入了沉思,再次之前,他的眸光都是放在了大阿哥的身上,主要是大阿哥的身边有明珠,明珠的智商让他哪怕有索额图的支持,也忌惮非常。
今个儿听了太子妃的一席话之后,他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皇阿玛本身就对明珠与索相都多加防备了呢?
想到这里,胤礽的脸上有些凝重,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和瓜尔佳氏打个招呼,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从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了胤礽匆忙离去的身影,看着胤礽行色匆匆的背影,心头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抬脚走了进去。
走到瓜尔佳氏的身边,看着有些出神的瓜尔佳氏问道:“主子,太子爷怎么了?”
瓜尔佳氏听了有些苦笑的摇首,让她说的是他,生气的也是他,想到这里,她微微的有些叹息,眼眸里闪过一抹委屈。
红着眼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着从若说了一遍。
从若听了,看着瓜尔佳氏红着的眼眶,半晌才笑道:“主子,这是自个儿委屈上了,不过依奴婢看,太子爷并不是生气,只是经过主子的提醒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忙的要去处理事情,忘记了给主子打招呼罢了。”
瓜尔佳氏这才有些泪眼朦胧的看着从若问道:“真的吗?”
从若对着瓜尔佳氏认真的点头。
瓜尔佳氏才抿嘴笑了下,用帕子沾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的垂首。
她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生孩子之后,她的情绪变化的十分快,就刚刚这件事情,她一早就做了说出来之后最坏的打算,但是说出来之后,看到太子的反应,她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委屈。
从若看着瓜尔佳氏情绪稳定之后,又继续劝说道:“主子还在月子里呢,稳婆和太医都嘱咐了,万万不能哭的,到时候对眼睛不好,主子为了小格格与小阿哥也要保重身体啊。”
瓜尔佳氏慎重的点头,片刻之后脸上的神色又染了一层的忧愁道:“我只是担心太子啊,皇上现在对太子十分的宠爱,更是连嫡子的名字都起名弘承,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从若抬手放下床幔,仔细的对着瓜尔佳氏道:“主子,您糊涂了,太子爷怕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的时候骑虎难下,您只要照顾好小阿哥就成,只要小阿哥还得宠,哪怕太子爷失宠了,也有回旋的余地。”
瓜尔佳氏闻言,有些怔肿,片刻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着从若道:“是的,你说的有道理。”
从若见瓜尔佳氏恢复了过来,伺候着瓜尔佳氏用了一碗燕窝,就让她躺下休息了。
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
窗外的热度慢慢的降下,昼夜温差变大。
魏长乐,不,弘承与揽月两个小婴儿,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一个样的变化,尤其是揽月,变化更大,充气一般的圆润了起来,狭长的眼眸渐渐睁开,黝黑的眼眸泛着湿润稚嫩的光芒。
瓜尔佳氏十分注意两个孩子的睡眠,弘承醒来的时间较多,揽月则是基本上每天都在睡觉。
瓜尔佳氏让两个乳母带着两个孩子,分别住了主卧的东西偏殿,这样可以相互都不打扰。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
弘承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黑影,心头一惊,瞬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此人穿着打扮是一个太监服饰,但是绝对不是太监。耳朵上一闪而多的光芒,让弘承可以猜出,这人应该是个宫女,而且分位还不低的那种。
那宫女垂首对上弘承带着探究的眼眸,也是心底一颤,后背瞬间爬上了一层冷意,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这孩子还是闭着眼,睡得香甜。
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怎么给一个未满月的孩子吓到了。
想到这里,那宫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的抬手,把弘承身上的被褥给掀开,走到窗户跟前,把窗户推开,等一切都做好之后,才垫着脚,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弘承等人走了之后一股子冷风吹了过来,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瞬间惊醒,这人实在胆大,这是想要他的命吧?
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要是吹一夜的冷风,第二天的结果不言而喻!
不光他因为可能会因此丧命,就乳母苏氏也活不了的。
想到这里,魏长乐打了一个冷战,张开粉嫩的小嘴,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
只是心里却狠狠的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呢?
苏氏听到声音,想要起身,只是眼眸中带着的困意,让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苏氏也是一个狠人,直接从头上拔下仅有的一根木簪子,朝着大腿使劲的扎下,剧烈的疼痛,让苏氏一个激灵的坐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 魏长乐(弘承):阿哥是个危险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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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氏强撑着身子,走到了弘承的跟前,看着弘承那光裸的身子,一下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摸着还有些温热的胳膊,快速的给弘承包了起来。
心里带着庆幸,还好,时间不算太长,要不然这后果恐怕不是她能承受的。
苏氏不敢耽误,连夜抱着弘承去了瓜尔佳氏的寝宫,跪在地上对着瓜尔佳氏请罪。
瓜尔佳氏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对着苏氏焦急的问道:“弘承没事吧?!”
瓜尔佳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半夜摸到她的寝宫来,对着太子的嫡子下手!
还好弘承福大命大,在刚刚开窗之后,就醒了过来,哭声惊醒了苏氏,要不然她的弘承的身体恐怕就这么的毁了。
苏氏有些轻微的颤抖,她的脑子现在还有些头昏,绝对不是因为风寒的问题,她白着嘴对着瓜尔佳氏低声道:“回太子妃,弘承阿哥无大碍的,奴婢发现的早,刚刚过来的时候,奴婢很小心,没有敢惊动任何人。”
瓜尔佳氏扫了一眼苏氏还在流血的腿,对着苏氏欣慰的夸赞道:“你做的很好,等天亮了,本宫会宣太医,给你诊脉看看。”
瓜尔佳氏知道,苏氏之所以能够轻易的睡的不省人事,绝对在吃食上,或者其他的方面有问题了,不然屋里进了一个人,苏氏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从若在一旁听着,蹙眉想了一会儿对着瓜尔佳氏道:“主子,奴婢认为这事儿还是告诉太子爷的好,不然咱们防贼似的,一直防着也不是个办法。”
从若心里担忧,小阿哥现在遇到问题,小格格无事的话,那就是冲着小阿哥来的,不想让小阿哥活着。
想做这件事情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够坐到的,只有李佳侧福晋。
自从太子妃有了身孕之后,整个毓庆宫就交给了李佳氏管理。
只是李佳氏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也太明显了。
从若想到这里,与瓜尔佳氏相互对视一眼。
瓜尔佳氏对着苏氏摆了摆手道:“你把弘承放在本宫的寝宫里,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苏氏闻言,看着瓜尔佳氏有些感激的眼眶湿润,她失职的让小阿哥受惊了,太子妃不但没有惩罚她,还对她温柔体贴,让她处理伤口。
苏氏嘴唇有些哆嗦,她小心的把弘承放在了瓜尔佳氏的床上,慢慢的退了出去。
弘承睁着眼睛看着瓜尔佳氏,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瓜尔佳氏看着弘承的样子,轻笑了一下,伸手点了点弘承的小鼻子道:“你倒是悠闲,额娘都后怕死了。”
弘承听着,眼眸亮晶晶的闪过一抹得意。那是,要不是我叫醒了苏氏,你们现在还没有发现呢。
从若心里有些担忧,对着瓜尔佳氏分析道:“主子,奴婢认为这李佳侧福晋实在胆子大了一些,就这么明面上的算计,恐怕另有其人。”
从若想起之前的香囊,过后她仔细的看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香囊,除了里面装的东西,却不普通外,还有荷包的内侧那熟悉的针脚实在让她有些困惑。
要是李佳氏真的借太子的手来除掉太子妃,这事情被太子知道了,李佳氏也就完了。
但是香囊却是李佳氏亲手送给太子的,又经过太子的手交到了她的手上,导致太子妃在慈宁宫早产,只是早产之后,所得到的利益却是十分的庞大。
瓜尔佳氏与从若两人主仆十几年,几乎心意相通,一看从若的表情,她就知道从若想的是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沉声对着从若道:“给李佳氏找点事情做,不能让她这么安逸了,以牙还牙吧。”
虽然这事情报复到孩子的身上,瓜尔佳氏有些心里不落忍。
她同意让李佳氏管理毓庆宫,不是让她的手都伸到了她的院子里,那就不要怨她以牙还牙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