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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缸照 完结+番外 (知我情衷)


  小女孩拿走了球,牵着她母亲的手,与他擦肩而过。有很清浅的水仙花的香气。
  瑜娘果然已经不识得他了,真好。他要回西北去投军,做一个普通的燕梁男人,为国家出一分力。
  西北一片月,也是江南的一片月,映照着三十六陂水。白头想见江南,他永远都会怀念着。
  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二十四桥上的一对母女,没入人群中,转也再看不到方才的那个男子之后,小女孩拉着母亲的衣袖,询问她为何忽而泪如雨下。
  三十六陂水,终究是两片月了。


第259章 相认
  “今你又没有喝醉,为什么不好生骑你的马,倒要同我挤在一处。”
  每次齐延与她同乘马车,跟她出门的丫鬟总会背过去,做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样子来。
  出来了一,沛柔也很有些累了。
  齐延的确没有喝多了酒,上几乎连酒味也无,她此刻便依靠在他怀中,只觉得无比的惬意舒心。
  齐延就逗她,“外面可是冷呢,我今穿了多少衣裳,你又不是不知道。”
  沛柔偷偷地笑,正色道:“是谁上次说男子生于世间,不能连晒风吹也受不得,今倒又做这样的事。”
  齐延便耍赖:“这只是我自己说的话,并不一定对的。下次我去问问老师,看看他是不是也是这样说。”
  沛柔就歪着头问他,“难道你老师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不成?”
  齐延望着她点了点头,“老师博览群书,又采集众长,他说的话,向来不会错。上次的星陨奇景,不就是他卜算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沛柔刻意地停了一下。
  齐延捏了捏她的脸,“不过什么?”
  “你老师当年可是说,我与柯世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延这回直接在她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那我知道了,我明就去找他。”
  这话的确是当年周老先生同她祖母说的,这么多年,他只怕也未必记得了。沛柔就问齐延,“你去找你老师做什么?”
  齐延就狡黠地笑了笑,“我要去好生嘲笑他一番,说他看走眼了。你不知道,这老头看着慈蔼,其实一说起学问来,也是严格的很。”
  “当年我刚开始作行卷的时候,被他批的几乎什么也不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把柄在我手上,我岂有不用之理?”
  沛柔就望着他笑:“那你可要小心些,当心被他逐出师门。”
  “不说这些了。”齐延把沛柔的手捏在手里,“你五嫂可是有娠了?”
  沛柔就在他怀中坐直了,“你怎么知道的?”
  齐延看了她一眼,开始胡说八道,“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沛柔就掐了他一把,“快些从实招来。”
  “方才丰之兄要过去抱她,她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你又立刻上前去拦着他,不让他靠近你五嫂,我就猜出来了一半。”
  “临走时你又让她少动气,保重体。话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沛柔就笑道:“还以为你比阿霰更高明,只看一眼五嫂便能断脉象,原来也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什么叫故弄玄虚,我只是善于观察。”他把沛柔圈的更紧了些,下巴放在她肩上,“丰之兄都要当爹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
  沛柔微微有些脸红,“那你还要努力些才是,总不能孩子都落了地,你还是个六、七品的小官吧?”
  齐延望着她,目光灼灼,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会努力的。”
  *
  第二正赶上齐延沐休,晨起用过了早膳,进养颐堂去请过了安,便叫人去把林霰找了来。
  林霰这段时都在忙着制一种新药,诚毅侯府不方便,还是在妙义坊呆的更多。
  见又是沛柔有不适,他面上就现出了点不耐烦来,不过心里却还是关切的,立刻便让沛柔挽了袖子,替她搭上了脉。
  沛柔原来在同齐延说话,见林霰半天都没有说话,表还渐渐凝重起来,不由得有几分害怕,“可是我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林霰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你知道我们大夫最怕的是什么样的病人吗?就是你这样的,每胡思乱想,没病也吓出病来了。”
  沛柔很有几分莫名其妙,方才明明是他先露出这种奇怪的眼神来的,“那我到底有没有病,你总得给句准话吧。”
  “并没有什么,只是这段时你让自己太累了。只要喝些养精神的药,好好的补一补就好了。”
  他虽然这样说,沛柔却还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齐延的反应只有比她更快的,“既然是这样,正好我关外的朋友前几送了些药材过来,阿霰你同我去外院看看能不能用。”
  又对沛柔道:“今既然无事,夫人不如还是回内室里去歇息吧,好生养一养精神。”
  外面的事齐延会办好,沛柔便点了点头,由绾秋服侍着,准备进内室去休息。
  纭却忽然进了正房,行了礼道:“乡君,四爷。方才国公府送来了消息,说是府里的五有了孕了。”
  沛柔很高兴,却也有些讶异,“昨五嫂还同我说前段子她请郭大夫扶脉,说是月份太小还摸不大准,没想到今就有了好消息了。”
  纭笑道:“听说是昨五爷喝多了酒,酒气难闻,自己没有如何,倒害得五吐了半夜。”
  “今儿一大早三太太就遣人将郭大夫请了进来,一扶了脉,便说是有喜了,脉象健旺,已经一月有余。”
  “就是可怜了五爷,被三老爷和三太太好一通教训。若昨不是永宁郡王世子的喜事喝了这些酒,只怕都要被押去跪祠堂了。”
  沛柔就笑了笑,“他有什么可怜的,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活该。”
  齐延却忽然叹了口气,道:“不懂事的人都要做爹了,我这懂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小姑娘或是臭小子喊我作爹。”
  沛柔正想嗔他,毕竟还有小孩子在场呢。看了一眼林霰,却觉得他有几分不对劲。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纭上,有半都没有动。
  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很快也从刚对上林霰目光时,不明所以的疑惑,渐渐地改变成了一种沛柔看不懂的感。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而后忽然用她的家乡话唱起了一曲沛柔从没听过的小调:“柳树坡,月儿下,垂柳长,心儿想……”
  林霰的体有微微的颤抖,他很快地和上了纭的曲调,同她一起将这首歌唱了下去,“……幺儿坐门前,爷娘田间忙……”
  宴息室里静了许久,才传来林霰颤抖的一声:“……姐姐?”
  纭便立刻上前来,把林霰揽在了怀中,“三弟弟……我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
  纭的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沛柔也从一开始的疑惑中反应了过来。被她的眼泪这样一带,自己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她一直想为纭找回家人,却没有想到,原来她的家人居然就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下。
  命运还真是很无,从前她出门去找林霰,大多带的都是能言善道的绾秋。林霰在嘉懿堂时常出入,在她边服侍的也总不是纭。
  就是这样,在这样小的地方共同生活,居然都错过了这样久。
  齐延也刚从自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发觉沛柔落泪,便走到她边她靠在自己怀里。
  前生林霰与纭是见过的,不过要比今更晚。他们也并没有能够相认。
  第一次他带着林霰去给纭治伤,那时候的纭不是如今这样的。她看起来很懦弱,又被上的伤病折磨,与今相比,几乎是两个人。
  后来便是沛柔临死前的那一次。
  那时候林霰已经成年,眉宇间不再有青葱神色,也不再是稚嫩的少年。而那时候的纭劳了多年,憔悴消瘦,比沛柔也好不了多少。
  乡音无改鬓毛衰他们生生地错过了。
  前生沛柔在他怀中走后,他又抱着她在院中坐了许久。从夕阳西下,坐到月上中天。
  她说他已经不愿意再做他的妻子,一定也不愿意再见到齐家的人,所以他没有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齐家人的墓园里。
  他带着纭沛柔清清静静地长眠在了香山。
  她一生喜欢牡丹花,喜欢花团锦簇,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最后却在无人问津的地方与枫叶相伴。
  香山红叶年年相似,她若是厌倦了,该怎么办。
  若到了那一,她应该会来找他的。
  她会骑在她从前最的枣红马上,用马鞭指着他他带着她再去看一次感慈寺的满园山茶,与她一直好奇的白塔。
  那时候的他已经权倾朝野,当然是能让纭过的好的。她是沛柔的忠仆,在最后的子里陪伴着她,亦如姐妹一般。
  可纭却拒绝了,她没有跟着他回燕京城里。
  纭仍然就住在香山小院里,白进香山去陪伴沛柔,晚上再回来就寝。她为她守了三年的孝,不愿意让人替她治她上的病,最后也长眠在沛柔旁。
  而林霰后来成了天下闻名,传闻中能生死人白骨的神医,即便是皇家要他看病,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寻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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