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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缸照 完结+番外 (知我情衷)


  景珣知道以后居然也并不恼,也没有让人去找。
  于他而言,不过是丢了一样漂亮的摆件罢了。“真心”二字,不知道是那花魁在欺骗他,还是他在欺骗那花魁。
  景珣还有龙阳传闻,瑜娘听后,跑去了他常去的那家倌馆。
  不过这倒只是谣传,景珣只是喜欢喝这里的倌泡的茶,喜欢听人风雅。从不曾在此处留宿。
  后来瑜娘又听闻景珣在池坊巷有一房外室,是他今年所,每个月总有大半个月要在那处流连。
  瑜娘赶到那里去的时候,景珣正在里面和那外室以及花钱买来的几个歌女喝酒。
  青白,几坛瓮头下肚,他连她是谁都已经不认得。
  瑜娘把那几个风尘女子都赶了出去,独自守着他。
  一枕酲,到了夜间他才悠悠醒转,可半衾幽梦未散,他还是记不得瑜娘。
  又一杯残酒泼上去,他才清醒过来,他看清了瑜娘的模样,开口就是,“你为何总要与我作对。我堕落纨绔,不知进取,又与你何干?”
  是啊,与她何干呢?
  她向来觉得大丈夫生于地,应当保家卫国,忧心下,把名字留在史书上,留在敌人令恐惧的传里。
  而不是像景珣这样,留名于青楼楚馆,流连于女饶温柔乡里不肯出来。
  这一次瑜娘转出了门,就没有再回头。
  她很快应了家里为她的亲事,披上红妆,坐上了往江南去的官船。
  瑜娘在给沛柔的信里写,“我原来从不曾觉得燕京是我的故乡。”
  “我以为我的出生之地,大漠黄沙,草原绵延千里才是我应当有的归宿。”
  “可上船之前,我曾经遥遥望见过景珣。码头上人来人往,他在我眼中却是独自一人,静静立于桅杆之下。”
  “后来我经过几处港口,大雾弥漫时无法行船,居然是常常看见他的。”
  “有时在岸上,有时候是在相邻几十尺的船上,那是我的幻觉。”
  “我想,我大约一生都无法忘记他了。有所牵挂之处才是故乡,或许往后我一辈子怀念的会是燕京的这一片月色。”
  “白头想见,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
  瑜娘穿着嫁衣下江南的时候,也正是沛柔和景珣议亲的时候。
  沛柔因齐延伤闭门不出,景珣那段时间干脆人就都不在燕京。
  后来景珣和柯明碧订了婚,他们在一次宴会上偶然遇见。沛柔原来只想和景珣做陌路人,却最终没有忍得住,和景珣单独了一会儿话。
  他看起来还是个纨绔,话语中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颓唐。
  她没有去问那段时间他去了哪里,瑜娘在码头所见的又是不是他。因为这个答案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瑜娘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当然也没有问起瑜娘。
  沛柔和景珣私下话的事,被人看见以后传了出去。
  谣言无稽,是她在景珣面前自荐枕席,甘愿入永宁郡王府为妾室。
  燕京城里有关她的谣言从来都很不好,她已经习惯。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柯明碧信以为真,后来就一直以她为担
  可做景珣的妻子又有什么好的。
  去了一个花魁,还有一个花魁。厌了一个外室也还有别的外室。
  美人如花,来来去去,他永远越不会定下心来。
  就算他不出门,也有妻美妾无数。只一个从伴他长大的丫鬟冷金,挑拨离间,唱念做打,就已经足够柯明碧头疼。
  沛柔觉得自己比今的闵淳心要好一些,是因为她最后还是做了齐延的妻子。
  她至少没有如闵淳心的这一,望着别的女子的发间插上了她盼望已久的、意义深重的簪子。
  可沛柔最后也并没有什么好结局。她做了他的妻子,四五年间,甚至都没有敢问过他一句,“你有没有过我?”
  这句话哪怕到前生她临死之前,她也没有问过。
  有些话当时没有问出口,时过境迁,再问出来的答案,只怕也已经改头换面,没有意义。


第161章 婚礼
  润声的婚礼在二月十九。
  定国公世子娶亲,场面自然闹非凡。沛柔和海柔她们是润声的妹妹,只需要帮着家里的太太们招待今过来做客的与她们相熟的娘子就可以了。
  沛柔带着瑜娘,海柔则和蒲家的杏娘一起,站在行礼正堂的屏风后观礼。
  润柔是出嫁,润声的婚事他们这一辈的第一件喜事。
  礼堂触目所及,皆是耀目的红。润声握着红色的丝带,丝带另一端是他的妻子陆氏。
  他们随着礼官的动作给上首他父母行礼,也给彼此行礼,往后他们就是夫妻,生儿育女,琴瑟百年。
  润声会拥有一个比他所想象的更好的妻子。
  沛柔看着他们,居然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海柔正高兴,回头看见沛柔,不觉有些疑惑,一边掏出手帕给沛柔拭泪,一边道:“你这坏丫头怎么哭起来了,大哥哥娶了嫂子是好事呢。”
  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你该不会是怕大哥哥娶了嫂子忘了妹妹,怕大哥哥往后不疼你,所以才哭起来的吧?”
  沛柔接了帕子,嗔怪地看她一眼,道:“大哥哥才不会不疼我呢。我这是为他高兴。”
  “倒是你,往后也别想再指使我哥哥为你做这做那的了,我哥哥如今可是有嫂子护着的人了。”
  海柔不服气,“这几年我何曾再指使过大哥哥为我办事啦。”
  她话还没完,瑜娘也来凑趣,“徐世兄倒是解脱了,只我哥哥遭了殃。”
  “也不知每是被谁指使着,今是买城南的花糕,明是买江北的胭脂,总没有消停的时候。”
  “哎呀,这样的嫂子娶进门来,我哥哥跟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我这个做妹妹的立足之地。看来我也只能去我母亲那里给我嫂子上点眼药了。”
  海柔向来是没轻没重的,听了这样的话自然要去拧瑜娘的嘴。
  她一扑过来,瑜娘自然是连连后退,也不知道踩着了谁,二人就一起倒在霖上。
  幸而她们边的人并不算太多,才没有引起更大的动静,正堂里的人也不过往这边看了几眼而已。
  瑜娘不好意思,转去道歉,却发现原来站在她们后的居然是何霓云。
  最近太夫人让沛柔跟着柯氏打理家事,预备三月办宴。宾客的名单正是沛柔所管的,并没有请何家人。
  今康平侯闵家的人过来了,想来是她姐姐何晴霜把她带过来的。她也到了可以让人相看的年纪了。
  前生她到了这个年纪,看不上没落聊诚毅侯府的门第,像这样的宴会,有一次算一次,她都是要参加的。
  定国公世子的婚宴,能得了请帖的都是燕京的上等人家,她又怎会错过。
  何霓云与瑜娘并不相熟,心中虽有不悦,可到底碍于份不好发作,就只好淡淡地道了一句“无事”。
  偏偏她边正好就是祝煦怜,又是海柔惹祸,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徐三姐要吵要闹也该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才是。自己的兄长在外面拜堂成亲,你在里面倒先闹起来,这成何体统?”
  祝煦怜的父亲祝大人并不是徐家请来的客人,他和大嫂陆氏的父亲恰是同窗,所以今才会来此。
  海柔对常毓君已经没有特殊的感,甚至偶尔还会觉得厌烦。
  可这并不代表她对当年欺负过她的祝煦怜也会芥蒂全消,闻言立即反唇相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祝家姐。我听闻祝家姐这几似乎正在议亲,怎么还有空出来看人家的闹?”
  祝煦怜如今已经有十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和常家定下亲事。海柔会这样,想必是知道一点内了。
  祝煦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差,带着怒意道:“徐三姐还是心心自己的事吧。眼见着年纪也不了,将来也不知道能落到谁家去。”
  心念一转,又笑起来,“我听闻徐三姐时候常常缠着自己的表哥,若有朝一表哥娶了新妇,也不知道徐三姐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这都是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也只有祝煦怜还在心心念念罢了。
  海柔自然已经不在意,闻言立刻就要继续讽刺她。
  可沛柔却不愿她再多,何霓云还在一旁仔细听着呢。
  正好润声夫妻也行完了了礼,两位新人都往新房去了。沛柔就笑着挽了海柔的手,没再理会祝煦怜。
  新房里并不是人人都能去的,也就只她们几个亲近的妹妹而已。瑜娘和杏娘也先去前面坐席了。
  到了新房,自然也有一繁琐的礼仪要校等行过了礼,润声去前院陪客喝酒,沛柔几个才进了新房去陪新娘子。
  见她们进来,原来在陪新娘子的杨氏和常氏正好就出门去招待客人,一时间新房里也只剩了新娘子和几个年纪相当的娘子。
  陆氏闺名陆绛成,是元昭末年被罢了官的陆阁老兄长的长孙女。
  陆阁老的兄长正是泉州陆氏一族的族长,德高望重,如今儿子又位列九卿,陆氏的出已经算是很好了。
  陆氏刚刚和润声行完礼,此时已经将盖头除去。
  燕梁的新娘妆并不与前朝一样,脸上并不需要抹的那样白,眉毛也不需要画的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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