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劲山面前,打量了他好几眼,“我娘的劲山先生不会就是你吧,可是这也不像啊。”
劲山先生听了他的话反而大笑起来,“倒是不巧,我的名字正是劲山。不过兄弟要找的劲山先生也许另有其人也不定。”
杨氏就拉了沛声一把:“还不快给先生行礼。”
沛声看了母亲一眼,就愣愣的跪了下去,行了一个拜师礼。
劲山先生忙后退了几步,道:“今初见,兄弟何故行此大礼啊?”
没等杨氏话,沛声先仰起头懵然道:“我娘不是跟您好了让您收我为徒的吗?等您收我为徒了我就可以不必每都完成松石书院里繁重的课业了。”
杨氏下意识的和沛柔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劲山先生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把他拉了起来,半开玩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收了你为徒你就可以不必再管松石书院里繁重的课业了吗?”
“因为我布置给徒弟的功课,远比松石书院里那些老学究更多更狠。你还想拜我为师吗?”
他方才跳进了湖里去救海柔,如今上的衣裳没有来得及换也已经湿透了。
他却浑然不在意似的,松开方才将沛声从地上拉起来的手,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悠然坐了下来。
沛声听了他的话就现出了踌躇之色,想回头去看他母亲杨氏却又不敢,有了种骑虎难下的意思。
杨氏不免又要怪儿子不争气,上前把儿子扯到了后,道:“是妾教子不严,让先生笑话了。”
见儿子这副样子,就是想两句漂亮话也不行,后悔今把他带出来了。
劲山先生便道:“无妨,我大约还会在燕京城羁旅一段时,让这位兄弟先想清楚便是。”
听这意思,好像并没有十分不愿收沛声为徒似的。
杨氏当然也听出来了,笑着道了谢。
劲山先生见已然无事,便起告辞出去了。临走前还状似无意地笑着看了沛柔一眼。
沛柔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低了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严氏就匆忙带着请来的大夫进了厢房,给躺在上仍然在昏迷的海柔诊脉。
的话却和劲山先生的差不多,只是海柔呛进去的积水已经清除的差不多,现在昏迷也只是受惊太过的缘故。
倒是该早些把上湿透聊衣裳换下,以免着了风寒。
她们原本是打算用过午膳,等沛声见过了劲山先生就回定国公府去的,因此并没有带换洗的衣裳出来。
何家只有两位姐,一位比她们的年纪大得多,另一位何霓云的量比海柔要,她的衣裳恐怕也并不适合海柔穿。
这样一来,恐怕只能从何家的丫鬟那里找一干净衣裳出来了。若是真要从丫鬟那里找,那何家今也真是丢了大面子了。
正在踌躇的时候,却见康平侯府闵家的庶出姐闵淳心进了厢房,笑着让后的丫鬟捧过一衣裳来。
对杨氏道:“我的量与徐三姐差不多,原准备这几在何府住着和何家的妹妹话的,所以有带了替换的衣裳过来,不如就先拿我的吧。”
闵淳心今穿的是一件葱绿色的妆花比甲,下面系的是白色的挑线裙子,头发梳成双丫髻,只簪了一对白玉的珠花,看起来颇为素净。
她是如今的康平侯世子的庶女,行二,在家并不十分受世子夫人待见。
她和沛柔虽然有表姐妹之份,但大家份都尴尬,也就并没有什么来往。
闵淳心虽然比海柔还要大两岁,量却生的偏,看着和海柔差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上。
但这也是她的好意,杨氏就道了谢收下了。
见闵淳心跟着严氏转出了门,杨氏就把沛声也打发了出去,和沛柔一起帮着海柔换衣裳。
中衣毕竟做的宽大,倒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外面的比甲就有些嫌,几乎扣不上扣子。
沛柔脱下自己上原来海柔的水碧的比甲给她穿上,自己拿了闵淳心的衣服。
杨氏才想起来问:“我恍惚记得早上海姐儿穿的是这水碧的比甲,你穿的是件玫瑰紫的,怎么如今却换了过来?”
沛柔就含含糊糊的道:“我觉得三姐姐这件比甲的颜色好看,所以就和三姐姐了和她换着穿。”
杨氏也就没有再问,见她还没有穿上衣服,忙催促她快些穿好,不要着凉。
沛柔才把那比甲在自己上,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并不是她惯常用的那些香料,却和她之前在何家官房的水盆里闻见的有些相像。
难道那时候在官房里的人是闵淳心?
她对她并不了解,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种出来做客,也事无巨细连净手用的香胰子也要自己随带着的人。
沛柔虽不太懂香,好坏却是能分的,这种香并不是市面上随便就能买到的东西,若只是巧合,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看来她还要找机会好好探探闵淳心的底才是。
杨氏给海柔收拾妥当了,见她还没有醒,不免要再问问沛柔:“沛姐儿,你和海姐儿出来做客不是向来形影不离的吗?”
“怎么今居然会分开来了,而且海姐儿还一个人在湖边。”
“我已经问过当时在旁边的丫头了,是并没有看见你,海姐儿在湖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被人发现的。”
是沛柔和海柔让她去院子里逛逛的,海柔落水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正好遇上了劲山先生。但她却并不能这样告诉杨氏。
“我和三姐姐在何家待客的厢房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就去了趟官房,而后三姐姐想去园子里看看。”
“我并不想去,就由着她找了个何府的丫鬟带她进园子去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见有人在呼救才会过去的。”
杨氏便道:“若是这样的话,我是没法和你二叔母交差的。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你知道却没告诉我的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才是。”
“我去湖边看过,整个湖都是被半人高的太湖石围着的,海姐儿向来有些迷糊,却也不至于能让自己摔到湖里去。”
杨氏的话她听懂了。
既然不太可能自己落下去,那就只能是别人推她下去的了。
可若是被人推下去的,行凶的人肯定不能从正面。而从背面上看来,穿着玫瑰紫比甲,和自己一样戴宝石花冠的海柔,很有可能会被人误认成自己。
也就是,海柔有可能是替她受过了。
第105章 意思
海柔现在这副样子,她们肯定是不能在何府久留的了。
幸而杨氏的使命已经完成,就向严氏借了一个强力壮的婆子把海柔抱到了车上。
闵淳心也送出来,客气的来和沛柔以及杨氏告别。
杨氏和她笑着寒暄了几句就先登了车,她便对沛柔道:“来之前不知道徐家表妹也会过来,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是我失礼了。”
“姑母去世后许久不见润声表哥,表妹回去请替我转达问候。”
她的姑母就是润声的生母闵氏。
闵氏去世后定国公府和康平侯府也的确是少了往来。
可是两年之后,康平侯老侯爷过世,世子承袭了爵位,和她们徐家的走动就又勤快了起来。新任的侯爷没有嫡女,只得了两个庶女。
闵淳心已经算是生的好的了,听康平侯的另一个庶女生的更是姿色平常,所以侯夫人虽然不待见她,却也常常带着她到各府串门,以求将来能结一门好的亲事。
闵淳心也就成了燕京城各种宴会上的常客。
康平侯夫人自己出不高,却实在和她丈夫是一路人,争名逐利,眼高于顶。
既要巴结定国公府,又对沛柔很是不屑。
沛柔在场时总是三句两句就要提及亡妹,暗指沛柔的教养不好,也把柯氏的面子踩到了泥里。
所以沛柔前生其实是很讨厌康平侯夫饶,每次闵淳心过来示好她也大多视而不见,因此沛柔前生并不了解她。
后来闵淳心还真攀上了高枝,成了太子侧妃,可是沛柔因此也就更加不待见她了。
因为太子的正妃正是她前生的好朋友,她姑姑宛平公主的独女,也就是肃昌侯蒋家的嘉娘。
此时闵淳心待她客气,况且又借了衣服给她,沛柔觉得也没有必要就对她太冷淡
“来我和闵家表姐还是第一次相见,表姐为长,我没有去见礼,是我失礼了才是。”
“况且今表姐仗义,我还没有好好谢过表姐。下次表姐若是来府里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
完又客气地和她笑了笑,就登车往定国公府行去了。
等马车行到了定国公府门前,海柔还是没有醒。常氏早收到了消息,带着柏济堂的仆妇站在二门口等,神色十分焦急。
远远的看见了沛柔一行人,常氏就快步迎了上来。
她先是深深的剜了一眼跟着杨氏回来的诸人,沛声被她这样一看,莫名打了个哆嗦。
和这样类似的眼神沛柔是曾经见过的,在前生海柔过世的那一。
常氏要进海柔的正房,路过她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比今还要冷,已经全然没有了光彩,沛柔就如今的沛声一样,从心里升腾起来一股寒气,让她莫名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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