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也跪在正下方,同样是惶恐不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烟儿?”
萧天澈阴沉的说道:“嬷嬷,什么时候来的皇宫怎么证从来都没有看到她?”
嬷嬷从容不迫的编造好的说辞,这是他们之前早已经准备好的,一边说着便把她的玉碟等等身份证明全部的递了上去。
沈寒做事情也足够的,谨慎和小心,把所有的细节全部的处理好了。
空气仍就沉闷。窗外的雨下着不停。
苏梨蘅在一旁咬了咬唇,没有多说任何的字。
萧天澈接过递交上来的文件,果不其然,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而且奏折印章一应俱全,根本没有问题,难道这一切只是她想多了吗?
并且没有答案,却对她还有几分兴趣,点了点头望着她。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先陪在朕的左右。给朕磨墨吧。”
他找的理由很明朗。
沈琉烟点了点头,走了上去。
苏梨蘅有话要说:“可是,扶风离开不了她。”
“那就让她晚上再回去。”
萧天澈还颇有闲情雅致的和她讨价还价,说完这话之后再度凝视着沈琉烟。
言语之中虽稍微的有些不屑,但是对她还有着过多的期待,他倒要看看,沈琉烟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不是他想多了还是怎么样?
风声雨声读书声,和墨水交相辉映着。沈琉烟有些手疼,但是挑着眉头望着人在低头读着奏折的萧天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空气凝滞的逼迫着人的胸膛。
见她这副模样。萧天澈然后有兴趣的,浅浅的哼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为什么要进宫?”
是在考验她吗?
沈琉烟从容不迫的回复道:“是奴婢的母亲把奴婢卖了进来,从头到尾奴婢都没有一个说不字的权利,不能够拒绝母亲的意思。”
低着头像是表现出来的悲伤的模样,也是在回避她胆量的事情,她当然记得之前的人数是个什么模样,所以对于这事情也不害怕。
嬷嬷玉碟上面写的是什么,她都通通的记了下来,哪怕现在对口供她都敢保证百分百一致。
回答的很流利,让人挑不出来差错。
“听说皇子很喜欢你。”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样一句。
“能够为皇子喜欢是奴婢的荣幸,也是奴婢第一次带小孩子,居然能够被皇子亲了,也算是奴婢三生有幸了。”
面不改色的说着,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萧天澈她这副模样轻轻的点了点头,等到天色渐晚便放她离开了,也没有多说其他。
沈琉烟没有任何的松懈,她知道挑战才刚刚开始得完全的让人信赖,她才有机会把孩子带走。
或者趁着下个月的时候。
时间太久,她等不了。
撑着一把伞,慢悠悠的准备回到未央宫计算了时间,恐怕这个时候还要去喂奶。
扶风约摸也是肚子饿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一想到这里,她还露出来了母爱的光辉,却没有想到迎面而来的轿撵把她叫停。
豫贵人斜调着眉头,看着这身影,冷幽幽的哼了一口气。
“叫你呢,给本贵人站住。”
沈琉烟指了指自己确定这偌大的街道上面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就惹着她了,眨了眨眼眸看着她,略显好奇。
“请问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豫贵人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听说这段时间沈琉烟的名号的,在皇后那里混了个眼熟,又是让皇上百般青睐,居然能够让她亲自磨墨。
那是一个气啊,想当初她想方设法都没有进入养心殿,现在被一个极其无名的小宫女捷足先登了,她更加不愿意了。
“啊,本宫让你站住,你还不愿意站住了是不是?你哪里来的胆子?”
沈琉烟简直无语,这对方就是过来没事找事的,她之前听嬷嬷的通知,也是知道豫贵人那是个怎样的人。
她擅长嫉妒,凭借自己有几分姿色从宫女一跃而上成为了贵人,但是对其他的宫女都深怀嫉妒之情。
“贵人此言差矣,奴婢只不过是一介宫女而已,怎么敢?”
“看你现在不是挺敢的吗?什么事情都敢做。”
豫贵人飞眉一笑,走了下来,随后凝她不说别的,觉得有些厌恶。
“不会觉得你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够攀龙附凤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本宫倒觉得你有些好笑了。”
赤裸裸的敌意,透过她那有些扭曲的五官走了过来。
沈琉烟不再多说些什么,现在凄风苦雨的,她还赶着回去呢,也不想和她多说些什么,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豫贵人她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觉得有些炸毛,呵了一声。
“所以,豫贵人今日前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只不过,意识来想去奴婢都是皇后娘娘的人,万一要对奴婢有所苛责的,也应该是从后娘娘过来兴师问罪,可轮不到您啊,您说对不对?”
轻飘飘的疑问,却是合乎情理的,可是搭配上她的神情,豫贵人怎是一个气字了得能够解决的事情。
为什么嫉妒就是嫉妒自己比不上苏梨蘅,而现在赤裸裸的告诉她这些,让她更加不肯相信。
第612章 挑事
都说女人容易嫉妒,这句话果然不假。
沈琉烟轻轻的凝视了过去,雨仍在纷纷扰扰的下个不停,似乎给这不算宁静的夜色里还增添了更多的悲怆。
豫贵人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
“既然你有着的本事在这里教导本宫的话,倒不如在这里跪着好好反省一下这些话究竟是不是你能够说出来?”
咬牙切齿。
苏梨蘅分位比她高,这本来就是事实,但是被别人说出来可就不一样了。
沈琉烟知道她是故意的,找理由想要折磨自己,无所谓的,抬起了眉头,轻笑一声,随后凝她。
“既然贵人有这般想法的话,可是奴婢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贵人何必在这无中生有?”
她一笑而过。
豫贵人却不愿意接受这轻描淡写的处理方式,挥了挥手,另一旁的宫女奔驰过来。
“跪下!贵人的命令你还敢不听?”
她说的义正言辞。
沈琉烟无所谓的,高昂着头颅,她现在可是大红人。
“究竟何必这样?”
她不以为意的抬着眼眸。
未央宫。
烛光默的散落了下来,就连着轻柔的雨色,也似乎变得更加深沉了起来。
苏梨蘅怀里抱着扶风,扶风咿呀学语,但是始终不愿意喝奶,让她无力适从。
萧天澈想办法想要刁难她,她想了想,确实应该和解。
沈琉烟现在还不回来,也让她第一次感受到的迷茫,随即吩咐人过去看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她轻声的询问,却得到了她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豫贵人把她拦住了,说是不守规矩,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她人呢?”
苏梨蘅听闻此言,连忙急切地询问了。豫贵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虽然这段时间明显不受宠了,但是之前受着万千宠爱的时候,虽只是贵人的位子,但是权利可比她大多了。
她现在急切不已。
扶风也嚎啕大哭了起来,也不愿意吃药,什么都不愿意。
“带本宫去看看。”
心中也有了决定,她决定赶紧先救人。沈琉烟回来了。扶风她还能够好好的吃饭,若倘若扶风受到了什么意外的话,萧天澈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苏梨蘅不知情况也没带扶风出来,她刚一来便看到在雨里被淋成了落汤鸡的沈琉烟,叹了一口气。
豫贵依旧在这里,一言不发,始终想着给沈琉烟教训,让她好好的尝一尝。
所以她就撑着一把伞在这里看着。硬生生的跪了两个小时。
沈琉烟本来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拒绝,随后想到若是在这里立足的话,都不如利用这一番的机会示弱。
与其说是示弱,倒不如说安安静静的接受这一次的惩罚。
豫贵人越是骄横,她越是喜欢以退,为让对方定会觉得自己懦弱无比,便能够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减轻自己的嫌疑。
萧天澈眼中的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了,争强好胜不可退让,这是她的自尊,但是现在,她更是一个母亲。和自己喜欢的人比起来,固有的刻板印象完全可以抛弃,所以她选择了一条更合理的路线。
暂时的放弃这一切。
以退为进,任凭着雨滴滴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尤其是萧天澈。
“你们谁下的这个命令?”
苏梨蘅来势汹汹,撑着一把伞,握着她的手。
“走。”
作为六宫之主,她自然有这样的气势。
沈琉烟缓缓的起身。
豫贵看着她这一副模样,难得的露出来了嘲弄的目光。
“还不是以为自己有什么姿色便能够为所欲为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