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开始恢复一点生气,我没有戳穿,让她再高兴两天吧。
最后一天。
早上眼睛还没睁开,习惯性地伸手却没有摸到人,只有冰冷的温度。
我瞬间惊醒,看到她已经收拾好行李,小小的一个行李袋,来时是多少东西,回去时一样不多。他送的各种绝版玩偶,高端定制,昂贵的首饰配件……都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一边,无人问津。
就像他一样。
“你醒了啊,今天我就离开了,你要不要派人检查一下,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你走去哪?”
“我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她脸色僵硬:“你不会是要食言吧。”
我眯眼一笑,恬不知耻地道:“我以为三个月会腻,没想到还没。”
“我不管你腻不腻,时间一到我就可以走。”她已经受够每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每晚都不得安眠。
“我没同意,你觉得你走得了吗?”我笑着反问,我自知我现在有多无赖,但是只要能留下她,脸面算个什么东西。
“陆柯离,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也不知道你会这么犟。
我抿唇,拿过她的行李袋扔到一边。
“这袋子里的东西,你也不需要带,要什么家里都有。”
他非常不喜她总是将他们划分为两个世界。
“你还给我!”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半眯着眼,“难道这是岑元送给你的?”
她一顿,细微的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被他猜中了。
“呵。”我直接将东西从窗户扔了出去,飘到人工河上,布料被浸湿沉入河底。
“陆柯离!”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留别的男人的东西。”
“谁是你女人了!神经病。”闫欢气得不行,转头走人。
她脑袋都要炸掉了,陆柯离根本不放过她,难道她这辈子都要和他这样一直耗下去不成。
*
公司是她能逃避他一时的清净地。
午休时间,祝小妹拉着她:“欢欢,你陪我上个厕所吧。”
等到了厕所,祝小妹神情紧张兮兮。
“怎么了?”
她把手机给她:“岑元都和我们说了,他手机号被你拉黑。这个是他让我给你的,等一下你和我换下衣服离开吧。”
“你们都知道了?”
“绯闻都传遍了,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你不是自愿的吧。”
闫欢眼眸含泪,点头。
“那你赶紧逃吧,闫希会在外面接应你。”
“小妹,谢谢你,应该的。”
一切都很顺利,祝小妹所在的厕所可以看到后面的情况。
只见闫欢刚到,闫希就一把抱住她,紧紧搂着。
祝小妹惊呆了,这一幕看在她眼中十分刺眼。
她就没见过闫希对哪个女的这么主动亲密过,因为他身边迟迟没有人,她才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祝小妹心里再膈应,也自我安慰:想什么呢,他们是姐弟。
收回视线,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离开。
盯着她的人还没留意,反而是我最先发现,人早就跑没了。
我阴鸷盯着手机定位移动的位置,“备车。”
她大大小小的配饰上都被安了跟踪器,根本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我向来喜欢慢慢逗人玩,一步一步地将他们所有退路封死,喜欢看他们诡计失败后灰白的脸色。
但我面对她惊恐的表情,不仅没有成就感,心情暴躁地想揍人。
保镖已经将闫希和岑元擒住,没有人敢碰她。
“陆柯离,放了他们。”她的唇齿轻轻颤抖着。
我冰冷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冷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是你违背承诺在先的。”他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
“那不好意思,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反对。”
“陆柯离,”她眼眸含泪,失望透顶,“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应该救你。”
我鼻尖发酸,心仿佛被人揉成一团反复揉搓,痛的要死。
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父母不疼爱,所爱之人不爱我。
我强扯着笑着回她:“是啊,你当初就应该让我死了算了。碰上我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面色僵硬,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我可以放过他们,你必须和我回去。”
我从未得到过父爱母爱,可以痛快不要。
但是,她,我不想放手。
她怨恨地看着我,曾经的怜惜与疼爱都成了过往云烟。
至此,在她心里,两个人彻底决裂。
飘荡在空中的陆柯离闭上了眼睛,他还深刻地记得那种被她恨上深入骨髓的难过,想要挽救又无能为力。
*
这时候的他,已经一步错步步错,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为了防止她再有机会接触外人,直接停了她的工作,她要出门却发现被设置了密码。
“陆柯离,你这是什么意思?囚 | 禁犯法。”闫欢不可置信地朝我吼。
“我也会在家陪你。”非必要情况,我也不去公司每天在家陪着她,可她并不领情。
“不需要!你给我开门。”
我沉默,没有动。
“陆柯离!”她急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不敢相信他真的敢这么对她。
“欢欢,等下我就带你出门。”
她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最近总是流眼泪,他心疼又无可奈何。
但有前车之鉴,他绝不会再放她一个人。
“算了。”
她也看穿我时时监控她的心思,侧过脸,不让我碰,自行将眼泪粗鲁地擦拭干净。
都红了。
我看着那片红,心生不忍,让我来一定会温柔以待。
她却再也不给我机会,转身离开,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我是房子的主人,自然有钥匙直接开门而入。
当我躺上床照例要搂着她时,她狠狠地推开我。
“你别碰我。”
甚至对我拳打脚踢,虽然力道不大,但狰狞的样子与平常大相径庭,纯粹的眼睛里染上愤怒的火花,无不充斥着对我的厌恶。
我不信邪,拼力气她又怎么能抵抗的了我。
于是,她吐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想要做些什么,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我捏紧拳头,太阳穴的青筋气得凸起,看她虚弱的模样,拿了手机拨通医生的电话,让他快点滚过来。
一番检查下来,她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个呕吐十有八九是心理层面的原因。
医生隐晦地表示应该带她到心理医生那里看看,毕竟一直吐,久了对身体也会造成伤害。
我已经可以猜到心理医生会和自己说什么了。
“陆总,闫欢小姐现在对您非常排斥,最近这段您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可以吗?”
他当然不可以。
可是眼睁睁看她每次那么痛苦,不行也得行。
即便如此,我在房子的各个角落都安了监控,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喜欢吃哪道菜,做了什么事。
我知道我已经病态到无可救药,或者说,只有她才是我的药。
每天隔着屏幕的日子,我过得很不快乐,我太想见见真人缓解相思之苦,曾试过半夜到她房里,惊醒浅眠的人,
她止不住地尖叫,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有用,嗓子都喊哑。
她受惊了,之前的治疗前功尽弃。
而我,是罪魁祸首。
难道我要一辈子不能与她相见。
沉闷地在酒吧买醉,有个人路过,上前打招呼。
“陆少爷,这么巧。”
我瞥了他一眼,是我曾经狐朋狗友中的最会搞事情的一员。
“陆少,一个人多无聊,毕业之后难得碰到一面,我陪你喝两杯吧。服务员,这里拿个杯子。”
陆柯离喝的都是专门存放的珍品,一杯酒下喉,妙不可言。
喝了几杯,自认为熟了,就开始搭话。
“陆少,我看你一脸愁容,情场失意?”
我独自灌酒,没有作答。
人精之所以成为人精,就是眼睛尖,会来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黑色包装的东西,推倒我面前。
“陆少,我这里有一包‘听话药’,再烈的女人都能乖乖听话,您可以试试。”
“呵。”我扫了一眼所谓的听话药,内心不屑。
取名字花里胡哨的,本质上不就是麻痹人精神的东西,几乎可以和某禁品挂钩。
“陆少,我保证百试百灵,没有例外。您要是还有需要就联系我,保证都是好东西。”
“强子,你过来一下。”
有人叫他,人已经离开,药还放在原处。
烈酒过半,我终于有了醉酒的感觉,意识不再那么清明。
视线锁在桌面上不起眼的黑色包装袋上,久久不能动弹。
*
借着酒意,我踉跄地进入她的房间。
她瞬间惊醒,抱着被子一辆惊恐地看着我,在尖叫之际,我捂住了她的嘴,只露出她瞪得大大的眼睛,充斥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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