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完结+番外 (黑糖茉莉奶茶)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 入库:04.10
被桎梏住的王嬷嬷把看着她的嬷嬷一把推开,把门缝打开,大喊道:“姑娘,姑娘,这边。”
翠华脸上松一口气。
“回来。”苏锦瑟看着猫发财逐渐缓慢的身影,瞪大眼睛,眼眶通红,“回来啊。”她满身是血,紧握着玉佩,声音哽咽。
王嬷嬷把翠华拉了进来,与此同时,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利剑朝着苏锦瑟而去。
苏家女眷顿时混乱起来,王嬷嬷被人拉了下去,众人七上八下地要去堵门,气竭的翠华刚在门口停下,还未进去,不知背后哪里的一双手把她背上的苏锦瑟直接推了出去。
苏锦瑟猝不及防跌落在地上,那把剑直冲冲地冲着她门面而去。
“姑娘。”
翠华提着一口气,扑身而去,一道橘黄色身影更快地挡在苏锦瑟面前。
温热的鲜血溅满了苏锦瑟的脸颊,让她茫然又清醒,心脏猛地跳动一下。
黑衣人一把甩开猫,狞笑着朝着苏锦瑟走去,被摔落在地上猫发财尖利地大叫一声,挣扎着冲过去,冲上来的翠华,红着眼,抱着掉下来的木板对着黑衣人拍去。
苏锦瑟抱起流血不止的猫,只觉得脑袋剧痛,可意识却是再清醒不过,她紧紧捂住那个伤口,把玉佩贴在他身上,喃喃自语,:“变啊,变啊,便成人伤口不就大了。”
她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把她的喜怒哀乐,温度血液统统带走,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所有的感知都好像被烈火烹油,抽筋拔骨,让她连呼吸都是疼得喘不上起气来。
猫发财琥珀色的猫眼看着上方惶惶不安的少女,少女离他这么近,却不能触手可及。他遗憾地把她的模样牢牢记在脑海中,抱着那块玉佩,眼中的亮光逐渐暗沉,最后掩于黑暗。
“孟识。”
一身狼狈,浑身是血的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远处的欧阳泛流一身是血仓皇间不可置信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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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两边对峙许久,可谁也不看退让一步,剑拔弩张之势越演越烈。
斐善和的脸上不再挂着温和的笑意,冷冷质问道:“太子不见邹将军,将军却非要想见,到底想做什么。”
“太子来太原一月有余,至今不曾出现,某曾听闻,太子途中遇刺,如今不过是来一探虚实,也好杜绝太原城中流言蜚语。”一声盔甲的邹明恩煞气十足。
“将军要来看人完全可以轻车独行,何必带着大队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行刺太子。”斐善和咬着牙,寸步不让。
好一个邹明恩,先是借着苏家人调出欧阳太监,又带大队人马围住院子,一手调虎离山使得好啊。
太子昏迷不醒之事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只能期盼太监可以平安地带回苏锦瑟。
“太子……太子有请两位入内。”小黄门面露惊恐之色,跌跌撞撞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上线!
第37章 请罪缘由
“孤无大碍, 只是路上病了一场,一路上想起了许多往事,这才一直不曾见客。”帷帐内太子声音响起,他声音冷静又虚弱确实像是大病初愈。
邹明恩一双鹰眼盯着幕后之人的声音, 神情恭敬又强势:“殿下生病, 太原臣属理应伺疾, 如今殿下一月有余不曾见人,微臣寝食难安。太原上百余官吏早已备好酒水恭请太子殿下, 若是太子今日不给微臣一个准话,只怕微臣不好与各位同僚交代。”
“知道的人明白这是邹将军一心为民, 不知道地还以为这是在威胁殿下呢。”一旁的斐善和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斐都尉多虑了, 且不说斐都尉也在太原恭候太子圣驾,卑职等不过是一心敬慕殿下亲临太原,也是盼望心切。”邹明恩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
帷幔后的太子厌恶地闭上眼, 捂着心口, 欧阳太监生怕留下印子, 原本的伤口早已结痂, 露出光洁肌理,可他只觉得这里还残留着擦拭不去的血迹,冬日的寒风顺着空荡荡的伤口贯穿进来, 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诸位不必多言,孤既已痊愈,择日便宴请太原同僚。”盛宣知掀开一角帷幕, 露出苍白的脸,一双酷似先皇后的上挑桃花眼精亮有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底下的邹明恩,神情高贵矜持, 斯文有礼。
虽然脸色虚弱却不是久病不愈的症状。
“邹将军身为一方节度使,手握重权,孤亦钦佩万分,只是文武不想交,上下不想及,将军做好本分之事才是太原百姓之福。”盛宣知放下帷帐,淡淡说道,“下去吧。”
“是,微臣谨遵太子教导。”邹明恩面无异色地抱拳退下。
寂静昏暗的太子屋内缥缈的烛台在寒风中坚强燃烧着,黄门内侍只剩下两个自小贴身照顾太子的心腹。斐善和再也端不住,上前掀开帘子,打量着脸色苍白,脸颊消瘦的太子,大逆不道地伸手捏着太子殿下的脸,谨慎说道:“你三岁干过什么事情?”
盛宣知不耐烦地一挑眉,剑眉斜飞带出一丝邪气,把斐善和的手啪得一下打开,强忍着心底涌现的烦躁冷冷说道:“我没干过什么事情,你倒是三岁还在尿床,给我滚。”
他这般肆意嘲笑反而让斐善和舒了一口气,讪讪地收回手:“你之前一直不醒,我还以为中邪了,欧阳泛流连方士都关了一堆,前夜匆匆去了天兰寺……”
“让欧阳泛流给我滚回来。”不知哪里触了逆鳞,盛宣知勃然大怒。
斐善和立马正襟危坐对着一旁的小黄门吩咐着:“去把你们太监叫回来。”他吩咐完,自己也顺势离开,没曾想,刚一抬起屁股就听到盛宣知阴恻恻的声音。
“你在苏府住一个半月做什么。”那声音颇为咬牙切齿。
斐善和还以为他要问责自己偷溜出去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个事情,眉梢一扬,兴致勃勃地说着:“苏家几个小辈可真有意思,说起来我还要为你引荐几人呢。”
“哦,几人?具体说来听听。”盛宣知面色平静地问着。
“首先就是苏家大郎君苏伯然,年纪轻轻学富五车,君子品行,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已经引荐给欧阳了,明年春闱太子或许可以考鉴一番,或能收为己用。”
苏伯然的品行,太子作为一只猫的时候早有耳闻,之后观察许久,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主要的是人品心智与长乐侯天差地别。
“还有呢?”太子殿下突然笑了笑,温和地笑说着,“我听说苏家娘子各有千秋,太原民风与汴京大不同,想必性格也不多见。”
斐善和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说道:“怎好评价未嫁女子,不是君子之风。”他振振有词,不过很快话语一转,“倒是那个苏家七娘子有点意思,年少时的举手之劳竟然能记到现在。”
盛宣知眯着眼,冷笑一声。
“我已经让人飞鸽传书给你姨母,让她带你回燕云。”太子殿下冷酷无情地说着。
斐善和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背后捅刀的人,抖索着手,结结巴巴地质问着:“你,你,你……”
“我怎么了,你不在燕云待着,来趟太原这浑水,嫌汴京和你父亲给你的活路太多了吗,让你姨母教训你一顿,整日招蜂引蝶,不务正业。”太子殿下义正言辞地呵斥着。
“可我听说,管家有意让你在太原选妃,你二十年不进女色,我来给你掌掌眼啊。”斐善和委屈巴巴地反驳着。
“不、需、要。”太子殿下咬牙切齿地拒绝了。
斐善和泫然欲泣,忿忿而去。
“不识好人心,你等着被女人骗吧。”
盛宣知磨着怀中的玉佩,玉佩光洁雪白透亮,对于太子来说这算不上好的玉佩,天下惊奇稀有之物尽归皇室,而他得其中三/四,他弃之如草芥,唯有对这块玉佩格外郑重。
因为这是她母后送给他的,是她灭门的母族送给他的贺礼。
“殿下,欧阳太监到了。”小黄门替太子掀起帘子,低声说着。
“宣。”
欧阳泛流一身狼狈,一双眼睛熬得通红,他是快马加鞭,跑死两匹马才赶回府邸。
“殿下。”他一入内看到靠在靠枕上喝药的太子殿下,眼眶通红扑通一声跪下,再抬起头来涕泪纵横,心有戚戚之色。
“你可知你这次犯了什么错。”盛宣知放下药碗,冷静问着。欧阳泛流是他身边的老人,皇后亲自选给他的内侍,自小跟在东宫,一心为主,是一个纯臣。
纯臣,便是要求忠心,这种忠心是没有底线的,他可以为这个忠心做出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结果于殿下有益便是最大的要求。
盛宣知多年来都不曾觉得这种做法有错,前朝风云,后宫诡谲,他前无屏障后无依靠,而太子这条路注定是要用血腥铺就而成,他从一出生就背负了众多人的期望,只能一往无前,不能回头。
可今日遭此劫难,他眼睁睁地看着苏锦瑟孤立无援,而自己无能为力,那种窒息感比濒死前的无力还要让人绝望。
他憎恶苏家人的冷漠无情,也不喜欧阳的利用抛弃,甚至对自己当时的无能感到愤恨。他只能在恍惚间只来得及听到苏锦瑟撕心裂肺地尖叫,却不得不回来这里,虚弱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