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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完结+番外 (黑糖茉莉奶茶)


  苏锦瑟眼眶一红,眨了眨眼才逼回眼底的水汽。
  “我不想离开娘娘。”翠华抬起头来,笑了笑,那一瞬间,苏锦瑟莫名觉得心酸。
  “我没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喜欢别人,我这辈子只要娘娘一个人。”她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给她穿上袜子,认真说道,语气天真又坚定。
  苏锦瑟呼吸一窒,眼底的水汽弥漫了上来。
  “不要哭啊,嬷嬷看到了要打死我了。”翠华一看她眼底的水汽,大惊失色,连忙掏出手帕,胆大包天地往她脸上擦去。
  苏锦瑟被她惊恐的脸色逗笑,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连连往后仰去:“你的帕子什么味道,好奇怪的香味。”
  翠华讪讪地收了帕子:“很奇怪吗,我倒是觉得蛮好闻的,我换了种香料。”
  “好闻好闻,大概是怀孕了,最后的口味和嗅觉很奇怪。”苏锦瑟自己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笑说着。
  “娘娘,午膳好了,可要传膳?”吉祥站在门口笑脸盈盈地问着。
  苏锦瑟摇了摇头:“晚点吃吧,现在肚子很饱,端一碗甘枝杨露上来就好,还有让人去前面问问殿下下午什么时候回来。”
  吉祥应声退下。
  盛宣知坐在书房中,一张脸不带笑,眉眼锐利,令人不敢直视。
  欧阳泛流和夏及晨低眉顺眼,沉默地站着。屋内的气氛紧绷地几乎能令人窒息。
  “官家当真按下不发?”他再一次问道。
  “是。”欧阳泛流抖着嗓子回道。
  咣当一声,上好的红丝砚在地上滚了一圈,磕得四分五裂,最后沉默地躺在光滑的地板上。
  “为君者死于社稷,千古流芳;助纣为虐,青史昭昭。他行之至今,早已不求他开疆扩土,却也需无惭于前贤典型。”
  “他却连这点也做不到。”
  盛宣知深吸一口气,才咽下心中骤然升起的暴虐。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百万太原百姓竟然会被大梁至高之君出卖。
  他根本不在乎黎明百姓,不在乎大梁未来,他心中只有心心念念的风花月夜,情爱缠绵。
  与君,不仁;与夫,不忠;与父,不慈。
  当真是大梁灭顶之祸。
  盛宣知沉默地看着案头上的邸报,高高垒起的紧急邸报不过一夜之间,就高过他头颅。
  ——敌军有城防图。
  随着邹明恩军报送来的,还有一份给太子的密信,其中便有一张黑火/药的配方,里面的字体赫然是官家的笔记。
  那个昏聩无能,狭隘多疑的人竟然敢把大梁万里江山拱手相让,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他笑,笑容冰冷嗜血。
  “去政事堂。”太子殿下起身,冷冷说道。
  “殿下,官家就是为了逼您犯错啊,您现在去政事堂,只怕正好落下话柄。”夏及晨硬着头皮挡在他面前,“阁老那边一定也知道消息,他们会解决的。”
  盛宣知眉眼半敛,面无表情地说道“如何解决,面前的人可是大梁之主,再威逼一次?你猜他这次还是会像之前一样退让,而且他们都不了解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到底想做什么。”
  “殿下去了就是中计了啊,不如让人先去打探一下阁老的口风。”欧阳泛流跪下哀求着,“阁老不会什么都不知情的。”
  盛宣知长叹,盯着夏日落在地上的耀眼日光,日光刺眼,几乎要晃闪他的眼睛,他平静说道:“祸起萧墙,连根拔起,诸位阁老便是纵读史书,也找不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第150章 未来之路
  太子殿下光明正大入了政事堂, 顺手把喋喋不休的崇王扔了出去,舒王倒是机灵,自己出了大门,倒也不太狼狈。
  “狗不能守门倒也怪可怜的。”崇王狼狈极了, 衣裳凌乱, 玉冠歪斜, 东宫的人可不会给崇王殿下面子,说是把他拖出去, 那就是实打实地拖出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盛宣坤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宣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神情冷漠,高高在上。
  他被关在政事堂大门后,气得浑身发抖, 门口高树上的秋蝉越发的嚣张, 要趁着这几天尽情喧嚣, 吵得他越发火气大, 又见舒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气到口不择言地骂着。
  老实说,盛宣炀已经躲了好几天崇王殿下, 没想到还是直接撞上了。
  他这几日瘦得厉害,还有十日便是大婚,而他身上还有不少事情亟待解决, 脸颊一下子消瘦下来,一双眼睛越发晶亮,让他多了份沉稳。
  盛夏时节已经快走到头了,但是天气却依旧是异常的燥热。树上的秋蝉吵得人越发头疼, 烈日落在人身上几乎能照得人生疼,炙热的风在空气中弥漫着。
  政事堂外站着的侍卫黄门噤若寒蝉皆深深地低下头。
  “三弟知道为什么即使秋天了,蝉还总是在叫吗?”舒王殿下抬起头,不再像以前一样避让,而是站在原地笑脸盈盈地问着。
  盛宣坤一愣,不知是被他突然大胆的态度,还是被他此刻冷淡的神情。
  “托生高枝,目不容物,但是要变天了啊。”
  盛宣坤知道他走后才突然明白他是在骂他,一张脸又青又红,最后只能气得攥紧拳头,泄愤地一脚踹到身旁的黄门。
  他临走前恨恨看了眼政事堂紧闭的大门,嘴角紧抿,一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气来:“去来仪殿。”
  一墙之隔的政事堂此刻却是难得的安静,太子被禁足已有半月之久,众人也是许久没见过太子,不曾想今日竟然在政事堂看到太子。
  范阁老一见他,脸色一沉,不悦地说着:“因为太原的事情来的?糊涂,区区小事大惊小怪,现在立刻回去。”
  盛宣知看着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珠落进明亮的光,在亮堂的大堂内几乎像是燃烧着火焰,他在沉默却也在愤怒,皮囊包裹着浑身奔腾的血液,可眼睛却是遮挡不住满腔的热忱。
  范知春教了他二十年,深知这个学生的性格和城府,见他这个神情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
  “出事了?”他低声问道。
  太子身形挺拔,如松似竹,眼神恍惚了一下,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低哑着嗓子说道:“邹明恩连夜送来的密报。”
  “直接送到东宫的。”
  “除我之外无人知晓。”
  范知春看着那封薄薄的信封,心中莫名开始慌得厉害。他了解太子,朝堂内斗已经进行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若不是惊天大事,他根本不会自己破局,甚至留下如此多的把柄。
  他坐着,盯着那封信片刻后这才起身,从太子身边接过那封信,里面是两张薄如羽翼的纸。
  那张字太过轻薄绵软,字迹甚至是潦草,墨迹晕湿了纸张,让纸张落在手中毫无硬度,软绵绵的信上却写满了骇人听闻的秘密。
  他就这么站着,腰杆挺得直直的,把两张纸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这才仔仔细细地叠好,重新放回到信封中。
  屋外的蝉鸣越发让人心烦意乱,屋内冰炉上的寒气袅袅而上。
  外面是炙热,屋内却是森冷。
  盛宣知只觉得浑身冰冷,却又不得不端端正正地坐着。
  “你信他?”范阁老好似一下老了十岁,面容灰败,脊背佝偻。
  太子殿下和他目光相对,两人各自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荒谬啊,大梁百年大业不曾闻如此荒唐之事。”范知春双手微微颤动,一只手扶着案桌才能站稳,“虺蜴为心,豺狼成性,包藏祸心。”
  “他残害忠良,近狎邪僻,我不曾阻止,他杀姊屠兄,弑君鸩母,我也未出一声,却不料人心之大,蛇象尤不足。天地不容,其心可诛。”
  范知春痛心疾首,字字泣血,眼睛通红,像是要淌出血来。他辅佐大梁一辈子,从弱冠少年到古稀老人,兢兢业业,不曾出错一步,却不料当朝坐着的人却是这种狼心狗肺的无德无能之人。
  “我不相信,可我不得不信”盛宣知来到他身边,一张脸崩得紧紧的,伸手扶住他,把人安置在座椅上,“我今日去了火/器营,李波说过只有他一人抄录过火/药方子。”
  “邹明恩来信中也早已说明,大辽一年半前就有了火/药配方,老师不是也怀疑过,辽军此次进军为何时间如此奇怪吗?”
  盛宣知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在收紧,甚至能听到手指摩擦衣服的刺耳声。
  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
  “如今大梁内乱起于萧墙,大辽算准我们无暇北顾,这才悍然发动战争,而且他按下不发折子,未必是已经投敌,也许只是想先腾出手来扶崇王上位。”
  “国之将亡,老而不死,大梁不幸。”范知春闻言嘲讽,他已经收敛了脸上愤怒的神情,平静说道,“大厦将倾,岌岌可危,还盯着这一亩三分田,可笑。”
  盛宣知眉眼低垂,他对官家本就不抱希望,听闻他卖国也不过是愤怒大过悲凉,从东宫到政事堂心绪也都平复下来了。
  “雁门一旦攻破,汴京便可长驱直入。”盛宣知指着墙上的舆图,皱眉说道,“邹明恩说他可以撑十天,那便是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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