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邱小姐含羞带怯,“你总是没个正经的!”
知莲长叹息一声,“怎么不正经了?嗐,我可真是可怜,半路好容易碰到个富婆,结果还没养我几天呢,居然就要抛弃我扑进男人的怀抱了……我真是可怜啊!”
“你,你别这么叫我。”
“哈哈哈——富婆!富婆?”
贾甄甄急急道:“甄让,有个事……”
甄让问,“怎么了?”
他也一早就听到了这位邱小姐出场了,只是他还没动作,就见贾甄甄已经道:“我想出去看热闹!”
正好!
甄让点点头道:“好,我们下去看看。”
方鹤坐在马车上先回府里去诊治手,贾甄甄和甄让则一块儿出去看。
两个人才一下马车,贾甄甄远远地就见傅子垣骑着高头大马要过来了,他步态潇洒,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不大像个将军,倒更像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哥儿。
贾甄甄扭身看向马车边,正站着两个女子。
刚才说话的就是她们。
她们一个一身玄色衣裳手里抱着剑,生的很是英气,另一个则穿着白裙,头戴锥帽,柔柔弱弱,有点像贾姝的意思。
贾甄甄暗道:穿白的应该就是邱小姐!
事态紧急。
贾甄甄直接伸手将甄让一推,甄让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傅子垣身上,这一下,他直接一晃就摔在了两位姑娘的面前。
知莲‘嗯?’了一声,手指弹下自己的剑身,一口官话十分流利,满意地道:“我看这个猪长得不错,富婆,就他吧!我拉回去给你宰了吃怎么样?!”
甄让还是第一次被人比喻成‘长得不错的猪’。
“你你你!!!”邱小姐显然是当成个娇滴滴的小家碧玉养大的,见甄让看自己,顿时害羞地直打知莲胳膊,道:“你说话收敛点!”
知莲见她的动作,瞬间就明白:哦,这是看上了!
女孩子在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面前,要么非常的沉默羞怯,要么非常的容易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两者皆中,很不容易!
邱小姐道:“公子,我的这位朋友她不是京城人士。”
甄让觉得知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但细细一想,又没有印象,心里诧异,便道:“可我听她官话说的似乎很不错?”
邱小姐道:“哦,她小时候是京城人士,后来大些了,是一直住在外面……”
甄让点点头。
邱小姐道:“她不常在京都中走动,所以说话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
甄让摆摆手表示没事。
“嗤——海涵什么啊。”知莲上下打量着甄让,又看一眼已经飘到傅子垣身边去的贾甄甄,挑眉一笑,道:“喂,你介意入赘吗?”
“知莲!”邱小姐羞红了脸,道:“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直接就走了。
知莲生怕她是真的生气,赶紧抬脚就追上去,“别生气啊富婆!我还靠你养呢!”
两个人一转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喧闹的大街上不见了。
甄让站在原地,摇头笑了笑。
这算是什么事情?自己帮傅子垣挡了桃花!
不过这个遇见倒是还好,晚上的招亲才是重头戏。
不过,似乎上一辈子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提前。
比如当时这位邱小姐招亲,是在冬月十二号。
现在才十月而已。
***
傅子垣一出宫门,他骑着马走的比甄让的马车要快出不少。
但快走出闹市的时候,傅子垣又想起那个影卫的事情,于是打马又返回来找甄让想再说说,谁知道已经看见甄让了,却被贾甄甄给‘蛮不讲理’地截胡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傅子垣高坐马上,笑嘻嘻居高临下不拿正眼看贾甄甄,“哟,是六小姐啊。”
“哟个屁!”
贾甄甄看着他阳光灿烂,就想狠狠给他脸上糊一把泥过去!
尤其是今天!
他居然真的差点跟邱小姐撞上了,命运果然神奇,两世都一样……
傅子垣知道自己不招她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傅子垣懒得理她,抓着马鞭子,俯身道:“别挡道了六小姐,我跟你夫君还有男人之间的话要谈,您,请让开吧。”
“我不!”
不能让你见到邱小姐!
“那——”傅子垣阴测测笑一声,“嘿嘿……”
“你这个猥琐至极的人!”贾甄甄骂道:“负心汉,狼心狗肺!”
你怎么可以喜欢金宴盏的时候,就将她捧在手里,后来不喜欢了,就弃如弊履。
上一世,金宴盏和傅子垣闹掰的时候,贾甄甄自己也身陷囹圄,根本没法帮金宴盏,只能眼睁睁看着。
但这一世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金宴盏正和罗萍从旁边的书斋里撩起帘子走出来。
书斋老板笑着送金宴盏,“知道了金小姐,保管给您做到位!”
罗萍抱着一个锦盒,一脸地头疼,一看就知道他是先到,而后金宴盏才到的。
金宴盏则趾高气昂,拽的二五八万。
贾甄甄有些惊讶,“阿盏你怎么在这儿?”
金宴盏解释道:“嗐,这不要秋闱了么?我来跟老板谈事情!”
“那……罗萍?”
金宴盏笑地促狭,一看就知道她刚整过罗萍,她道:“罗公子嘛,他今天运气不怎么好,碰到了我,被撞了一头的包!”
罗萍很嫌恶地朝旁边挪了挪。
金宴盏哈哈大笑,又抬手敲敲罗萍胳膊,道:“我说罗公子,你没事还是多读读书哈!争取考上,然后你就可以审理我这个奸商了,不然你这一辈子,都是拿我没什么办法了。”
罗萍不咸不淡道:“罗某,就此先谢过金小姐吉言了。”
傅子垣一副‘我媳妇要绿我’的样子,翻身下马,冲到两个人之间隔开两人,道:“你们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体统?”金宴盏冷哼,“真是笑死人了,你一个将军行军打仗的时候脸都不洗,还跟我讲什么体统?不是我们商人缴纳税款,大将军的靴子都没有呢,体统?哼!”
傅子垣一脸尴尬,“哎,你别揭我老底啊!”
罗萍对上贾甄甄,他正要说话,却见甄让已经快走了过来,他雀跃的神情顿时压抑下去不少,他道:“六小姐,罗萍这厢有礼了,我先回去看书了,鹤图……”
罗萍一顿,很快又淡淡笑了,他看一眼手里的锦盒,十分宝贝地抱好,温柔地轻声道:“我方才已经将它框裱好了。”
“嗯嗯。”
贾甄甄完全没把这张鹤图当一回事。
甄让走过来,打眼一扫就知道罗萍怀着什么心思,他胜券在握,因此只道:“罗公子好。”
罗萍回了一礼,而后他就先走了。
剩下的四个人步行着去闵家。
贾甄甄不想宣扬闵思琢没死的事情,于是便没有告诉金宴盏,金宴盏本来在书斋斗赢了罗萍还挺高兴的,这会儿一到闵家门口,顿时开始抽抽搭搭哭。
惊蛰一直听从甄让的命令等在闵家门口,见甄让过来,赶紧道:“公子,闵相……”
“我知道。”甄让问道:“已经砍了?”
惊蛰点点头,脸色很不好。
甄让又问,“闵相怎么样?”
惊蛰道:“他已经快马加鞭走了,陛下的命令,他不敢违抗,不过走的时候仿佛病了,我听到他咳嗽。”
“有没有大碍?”贾甄甄一脸着急。
千万别闵思琢回来的时候,闵相出事了。
惊蛰道:“不好说,我是咱们家的人,也需要避嫌,没敢打听太多,不过他随行没有带大夫,应该还好。”
“哦。”贾甄甄点点头,暂时放下心了。
金宴盏打眼朝内堂一眼,讶异,“怎么今天人这么少?!”
确实,闵家大堂里的人和昨天相比,少的厉害。
朝中臣子大家都是人精。
皖南的事情才一捅出来,闵相被叫进宫里,本来要来吊唁的人瞬间见风使舵,一下子走了个三成,后来闵相着人押着管家去斩首,人立马就又走了六成,剩下的人待在闵家里,也是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贾甄甄道:“希望闵家挨过这一次……”
她心里很复杂,昨晚上没有告诉闵相闵思琢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陈帝经由皖南这件事情,实在是伤透了闵相的心。
再加上闵贵妃和贾姝相继出事。
闵相万一有了异心,可怎么办……
傅子垣道:“放心啦,嘿嘿,他那种老狐狸,最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金宴盏瞪他一眼。
傅子垣摸摸鼻子,站在人家门口说人家的坏话,好像确实不太好。
傅子垣立马改口,道:“他没事的,过几天平复下就好了。不过——”傅子垣摇摇头,下巴一扬,“喏,那位可是不好对付呢,也不知道今天这又是冲着谁来的。”
贾甄甄也没好气,道:“那不就是你的主子吗?”
傅子垣并不生气,只是跟甄让视线交汇一下,很快,傅子垣收起神色里的考量,笑嘻嘻道:“对啊,我主子来啦,我得去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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