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成功让易清叛逆的走完了九百九十九个台阶。
不过,上马车不到半分钟,易清就累的睡着了。
所以,进府的时候,易清还是被抱回临渊阁的。
*
#月老祠惊现长公主,姻缘一线牵,敢问哪家儿郎#
#大雍第一美人最终落到了靖城第一恶人的手里#
#美人配恶狼,是配呢?还是配呢#
……
第二天,扶若上朝的路上,一堆新闻报纸叫卖的可大声,听名字扶若已经无力反驳了。
可以,她是恶狼,她是恶人。
反正清清是美人,嫉妒疯了的这些人,这辈子也得不到她家清清,嘁。
早朝的时候,与书会的事,承德帝就对大臣吩咐了,全权交由长公主负责,副君从旁辅助。
扶若一听这旨令,挑了挑眉看向扶珏,对上他不愉的脸色,唇角的弧度不由得更深。
“若儿,朕以为,你的队里应当有池丞相和郑侍郎,你认为如何?”
可能这就是当头一棒吧,扶若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面色沉静,滴水不漏的回答,“回皇上,臣以为很好。”
事关国家大事,量他们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再说就算出了岔子,那也是皇上亲自选的人,跟她可没有半点关系。
承德帝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有一句话没被若儿驳回了。
这念头刚一落下,文官里出来一个人,跪伏在殿中央就道,“启禀皇上,丞相如今身负重伤,怕是难以上场参加比赛。”
这话一说,承德帝似是才想起这茬,不由默了默没说话,倒是扶珏开了口,“李大人此言差矣,丞相一心为国,是主动向父皇递呈折子,愿意参与这与书会的。”
“这……”李大人显然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一出,面色为难的卡住了话。
承德帝终于出了声,先是让李大人退回原位,然后道,“此事是朕疏忽了,朕看到池丞相递呈的折子,一时高兴就忘了她还有伤。”
这话说着,听意思像是要换人,扶珏顿时着急了,虽然尽量表现的没有异样,但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扶若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想了想便开口道,“既然池丞相愿意参加,那便加个她,臣想着池丞相应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闻言,承德帝就放弃了换人的想法,事实上,刚刚看了一圈大臣,他确实没找到一个能够替代池栖的人。
扶珏却是暗暗诧异的瞄了一眼扶若,直觉她不会那么好心。
扶珏是怕与书会让扶若一个人出尽了风头,到时候承德帝说起来,又会将她与他们几个对比,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扶若想的却很简单,扶珏那边派个池栖还好,毕竟池栖分得清轻重,加了个郑裴,不知死活的东西,难保不会在与书会上捣乱。
所以,干脆把池栖加上,总算到时候不是她一个人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和池栖是对手,但扶若就是觉得,池栖和郑裴相比,前者会让人安心的多。
也许,这就是强者之间惺惺相惜吧。
*
下了朝,扶若回到府里,若书就急急匆匆的赶到了书房。
扶若正看着齐昆江送来的账本,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若书喘着粗气在她桌前站着。
“你也是个傻的,难不成忘了用轻功,非跑的这样累。”扶若合起账本,对若书道。
若书摇摇头,挥了一把头上的汗,“殿下,你不知道,消息太震惊了,我忘了用轻功。”
这倒是稀奇,向来若书沉静的样子,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是第一次听说他还能惊讶到这样的失态。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若书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不无惊喜的说道,“寒秀山崖底的金矿,似乎是条矿脉,还有铁矿临近。”
扶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矿脉?你的意思是那崖底不止一个山洞的金子,甚至更多。”
若书直个点头,有些激动的答道,“比这个还要吓人,那处可能是矿脉中心,连了好几条矿道。”
扶若听完这话,倒是平静了下来,顿了顿问道,“依你之见,崖底矿脉可用多久?”
若书不明白扶若这么问的用意,但是还是在心里合理分析了一遍局势,以及矿脉的可能大小。
“以大雍每年入收对比,就算是五万多个人,也得不眠不休挖个十余年吧。”
“这么多?寒秀山崖底的矿有这么夸张。”扶若不掩话里的讶异。
若书听到扶若这样鲜明的情绪外露,反倒心情平静了些,“这还是属下估计的粗略,毕竟还有几处没有查看呢。”
若书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带了点商人的奸诈笑意,对扶若又道,
“这崖底金矿,还是那个成新说的吧,啧啧啧,殿下,咱们这次可赚的狠了。”
扶若没有异议,非常同意若书这个观点,“稳赚不亏,池栖虽然没死,手和腿都受了伤,怕是要静养一段时间。”
闻言,若书有些惊讶的挠了挠头,他看了信函传来,“静养?与书会不是还要她参加吗?”
“与书会半月之后开始,但其他两国使臣人员可以先来大雍。”扶若知道若书疑惑的点是什么,于是解释道。
若书点点头,权当知晓。
若书又说了些别的要事,扶若一一和他商量。
等到事情说完,扶若像是不经意似的,突然提出一句,“若书,你觉得宋亦和陆见这两人,可信吗?”
若书闻言,回想他近来的情报,没有感觉出来任何异样,“应当可信,签了协约,还有少爷在,他俩能做什么?”
扶若顿了半晌,古井般的眸子里泛不出丁点波澜,声音有些低沉,冷意浸透,“成新在鬼脸案子里,处处护着池栖,连在崖底本宫派人刺杀池栖,她也挡在池栖面前。”
“一个案子,池栖除了被成新拖累的错过了几个重要线索,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损失,除了最后伤了手臂和腿。”
“重要的是,成新去鬼脸案之前,是宋亦跟她吩咐的。”
一长串话下来,若书已经理解扶若现在的心情了,难怪那天派去的侍卫说成新护着池栖,殿下态度令他捉摸不透。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出。
若书联系前后,又分析了一通池栖对扶若和扶珏两方的重要性,然后发现,宋亦的做法确实可疑。
“殿下,我收回刚刚他可信的话,成新这件事大有蹊跷,他所做所为有问题。”
扶若兀的伸手揉了揉额角,话里不无担心,“本宫需要给他俩一个教训,却又不得不顾及清清。”
以及,宋亦身后的易聚行,也是个麻烦。
但是没有人能算计了她,反而全身而退,宋亦和陆见也不行。
何况,成新这事让她栽了个大跟头,难保之后宋亦不会搞什么大动作,她不可能为了清清就忽视。
若书一听,想到易清和扶若现在的关系,原本活跃的思绪就停了,这确实是个难题。
要不,劝殿下算了?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若书心里想道。
“殿下,宋亦身后毕竟还有易聚行……”
扶若直接打断话,语气依然冰冷,眼里尽是暗意,“你的意思是算了?呵,若书,你再仔细想想,宋亦这一手,毁了本宫多大一盘棋。”
扶珏那边,几乎全靠池栖,虽说郑裴也有点用,可根本就不是与池栖一个级别的。
池栖,那是三元及第的第一女状元,是承德帝提前三年看中的丞相,是能不露面就搅得靖城风起云涌的女人。
若是池栖死了,扶珏和郑裴加起来,哪怕是任由他俩蹦跶,也翻不出多大波浪。
可偏偏,就是一个成新,只让池栖受伤,还没有半点性命之忧。
而这,归根究底,都是宋亦的原因。
若书显然刚刚没有细想,这会儿深想后,顿时觉得扶若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很难办。
“殿下,话是这么说,你确定少爷不会跟你闹吗?”
更严重的后果,若书没说出来,但他想殿下心里应该有数。
“本宫当然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所以,还需要再等等。”
等一个好时机。
*
临渊阁。
此时易清保持着震惊张大嘴巴的样子,在床上已经维持了十几秒,还没有缓过来。
陆见站在桌边,愣了半天没动。
而造成这一切的宋亦,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开了口,“不是我说,你们俩至于这么惊讶吗?”
听到这话,易清才缓过神,费力合上自己快要脱臼的下巴,“当然,我突然变成全国首富,小亦以为这不需要做个心理准备吗?”
他,易清,刚刚得知,易聚行是易家的,也就是说,是他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坐拥百万资产的感觉吗?易清突然有些腿软。
陆见没好气的附和,“就是,突然就跟我们这么说,谁能反应的过来。”
宋亦琉璃眸子笑意满满,松了一口气似的,“可算把这事说了,这下我感觉自己轻松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