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多的样子,不少人来到职工宿舍。
张秀兰把他们安排在职工宿舍楼下的一处空地上。
没办法,职工宿舍条件简陋,也只好这样了。
张秀兰等到六点,确定没人再来,她开始讲解。
她先是讲解了衣服的搭配。 又讲了销售的一些技巧,主要是对症下药。
一个好的销售,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她都能卖的出去,而这个关键就在于对症下药。
就好比说质量好款式好的衣服,推销给有钱人,只要推销到位,90%都能卖出去。
但反之,卖给穷人,不管怎么推销,90%卖不出去。因为他们没有那个经济能力,也没有那个需求。
张秀兰又拿了她批发的衣服和另一家批发的衣服做对比。
又把县城的人口比例分析给他们看。
县城厂子多,职工大多都是年轻人,他们每个月有固定工资,适合款式好,质量好的衣服。
他们目前囤的衣服,都是陈旧的棉衣,这样的衣服在县城肯定不好卖,但换一个地方,比如农村的村民,他们不在乎款式,只要干净整洁,且他们要干活儿,真正的好衣服倒是舍不得穿,这种衣服正合适。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张秀兰又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尽量平进平出,这批货先不要想着挣钱,先把囤的货卖出去。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他们现在哪里还想着挣钱,能把货清掉,已经阿弥陀佛了。
张秀兰见众人听懂了,便让解散了。
众人纷纷感谢张秀兰。经此一次,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张秀兰是个厚道人,跟着她才会有钱赚。
不说挣不挣钱,至少不会被坑。
张秀兰笑着目送众人离开。
其实她完全可以低价把货收过来,让常和平拿到厂里回炉重造,也可以把衣服拉到偏贫困的地方售卖,她从中间挣个差价。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不缺钱,也没必要那样做。
她要的就是众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锁定她这里就行。
张秀兰做好饭,葛建斌踩着点回来了。
饭桌上,他和张秀兰说了今天的收获,他定下了建房子的材料。
葛建斌干泥瓦匠多年,材料这方面他早就有留意,资源都是现成的,确认起来就非常快。
张秀兰笑着听他讲,无条件支持他。
这男人本身就聪明,干泥瓦匠很多年,经验丰富,她很放心他。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隆冬十二月。
葛建斌把建筑材料全部安排妥帖,又把他以前的那些工友们召集到了县城,准备正式动工。
前面那个工头不靠谱,自上次事情后,大部分工友做完那一单便回家了,准备等过完年在重新找活。
他们在家里闲了两个多月,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平白没有进项,压力不可谓不大。
葛建斌这时候把他们召集来县城干活儿,可谓是雪中送炭。
大家对葛建斌的印象挺好,现在葛建斌当他们的工头,给他们发工资,一个个兴奋激动的很。
干起活儿来,事半功倍。
葛建斌准备修一栋五层高楼,设计和现代的超市差不多,预算资金在7万左右。
本来他设计不了这么现代化的楼房,但旁边有张秀兰指点,他大多按照她的构思设计的。
葛建斌的事业走上了正轨,他每天守在工地看着,重活不能干,就坐在一旁指挥大家干活儿,确保每天的进度。
12月中旬,张秀兰和几个有潜力的代理吃了一顿饭,跟他们详细谈了第二年的规划,主要是让他们打鸡血,好好跟着她干。
临走时,张秀兰又给了每人一个大红包。
代理们对张秀兰的印象好的不得了。
眼见着要过年了,zg的春节都有穿新衣服过年的习俗,张秀兰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幸好赵富贵入股了,两人忙了好一阵子,到一月左右才堪堪闲下来。
张秀兰想着京都的爸妈和姐姐,她又挑选了几套衣服邮寄过去,并且还邮了1000块钱,表达一下自己的孝心。
张秀兰虽然没见过张家父母,但对他们也是没话说,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回去关心,让二老感动的直呼小女儿长大了。
临近过年,张爸亲自给张秀兰打了个电话,说她让他注册的服装公司下来了。
这个时候不能个人注册公司,要好几个人一起,挂靠在相关地区。
张秀兰的爸爸是厂长,这么好的资源,肯定要好好利用的。
她目的很简单,京都是国家首都,在京都注册的公司,含金量高些。
忙完这一切,张秀兰和赵富贵开始分钱了。
这几个月挣了十四万多,抛开进货成本等杂七杂八,张秀兰分的了6w,赵富贵分到了将近3w。
钱分了,张秀兰便收拾东西回家过年了。
今年是回葛建斌老家过年。
明年再去京都过年。
先前张家二老的意思是让他们去京都过年,但张秀兰想着她和葛建斌第一年结婚,还是在葛建斌家里比较合适。
葛建斌那边忙活了一个多月,地基啥的已经打好了,等年后过来垒砖就行了。
给工友们发了工资,葛建斌和张秀兰一起回家过年了。
两人带着一辆自行车,提了一些简便的行礼,坐上了回镇上的汽车。
县城离镇上近,一个小时的功夫,两人就到镇上了。
张秀兰想着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在镇上大肆采购一番。
锅碗瓢盆。
洗漱用品。
鸡鸭鱼肉等等。
两人提着一大堆的东西,满载而归。
他们算的上是衣锦还乡了。
自上次葛建斌把葛胜利叫去工地干活儿,葛胜利就把葛建斌自己当包工头的事情给传遍了整个村子。
“哟,建斌回家过年啦。”
“嘿,买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吧!”
“人家建斌现在有本事了,哪里还会在乎这点钱。”
“哈哈哈,说的也对。”
葛建斌面对众村民的热情,掏出身上的烟,一一递了过去。
张秀兰也在一旁笑眯眯喊人。
两人谦逊有礼的样子,跟没钱时没什么两样,众人对他们的好感瞬间就上去了。
张秀兰和葛建斌到了家,葛建斌把自行车上的东西一一卸了下来。
“婆娘,累不累?先坐着休息会儿?”他们在镇上买了好多东西,自行车都用来放货物了,他们是推着自行车走回来的。
“我没事!咱们快点把家里规整一下。好久没住人了,灰尘肯定多得很。”张秀兰环顾四周道。
“行,要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葛建斌心疼自家婆娘。
“嗯。”张秀兰笑着点头。
两人把东西一一放进厨房。
开始打扫卫生。
葛建斌拿着扫帚打扫院子。
张秀兰则烧水擦桌子椅子凳子柜子。
两人忙了两个多小时,累的够呛。
“建斌,快天黑了,我先做饭,你把床单被套换上。”张秀兰道。
葛建斌点头:“好,那你先做饭吧。”说罢,葛建斌去房间换床单被套了。
他把结婚那天的红色床单被套拿出来铺上。
晚上,张秀兰简单下了两碗面。
吃了面,洗了个澡,便准备睡觉了。
打扫了大半天的卫生,她累的不行了。
相比她的困,葛建斌就精神奕奕了。
看到婆娘洗好澡回来,他直接把结婚那天的衣服递给她:“婆娘,你把这衣服穿上。”
张秀兰不解道:“大晚上都要睡觉了,干嘛还要穿这结婚的衣服?”
葛建斌道:“上次洞房被你赶出来,今晚你得补一个给我。”
张秀兰瞪了他一眼:“你还记着这事儿呢!”
葛建斌道:“也不是记得这事儿,就是想体会一把。”
张秀兰算是读懂葛建斌的意思了。
搞半天是想要来个制服xx。
“好啦好啦,我穿。你快去洗澡吧、”张秀兰道。
“好。”葛建斌去了。
张秀兰是个很放的开的人。
该淑女时淑女。
该放开则放开。
张秀兰解掉身上的衣服,径直把红衣服套上。
直接真空上阵。
葛建斌洗完澡回来,看着婆娘媚眼如丝的侧躺在被单上,眼睛都红了。
“你这婆娘,真是欠收拾。”
张秀兰风情万种的朝他勾勾手:“来呀。”
这夜,注定是个激情四射的夜晚。
第二天,张秀兰再次睡过头了。
葛建斌吃饱餍足,早早起床烧水洗床单被套。
昨晚造作的有点厉害,床单已经不能用了。
葛大妮提着一篮子鸡蛋过来,远远就看到葛建斌在院子里洗床单被套,心里顿时刺刺的。
“斌哥,怎么是你在洗床单被套呀?嫂子呢?”
洗东西这种事情不是由女人来做嘛!怎么他还亲自洗?
葛建斌闻言,抬眸看她,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嫂子正在睡觉呢!大妮,你怎么过来了?”
葛大妮见葛建斌对她神色淡淡,内心没由来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