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笑:“我家建斌确实能干!对我也好!每个月给的开支也不少!”说罢,张秀兰话锋一转:“但是你们知道的,我自己也做着一点小生意!这不是国家政策变宽了嘛,现在国家支持干个体,我就自己弄了些衣服卖。”
“这事儿我是知道的,秀兰,你生意怎么样?”
“是呀!在外面摆摊怕是不行吧!要是被查到也会被罚款的。”
张秀兰笑:“摆摊只是权宜之计。我已经向工商局申办了营业执照,等营业执照下来就可以开店营业了。”
“哇,秀兰要当老板啦。”
“难怪能顿顿吃肉,原来秀兰这么厉害。”
胖大姐虽然没跟着附和,但心里酸溜溜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妈,好香呀,我要吃肉。”胖大姐家两个儿子睡醒了,蹬蹬蹬跑出来要吃肉。
“没肉没肉,屋里面待着去。”胖大姐一脸不耐烦。
两个儿子都不小了,一个七岁,一个五岁,正是贪吃的年纪,胖大姐一声吼哪里能把他们吼进屋。
两个孩子跑到张秀兰的炉子前,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土豆烧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嬢嬢,我要吃肉。”
张秀兰前几世都有过孩子,对于孩子有种莫名的喜爱。
虽说胖大姐家的两个儿子调皮捣蛋的,但她内心还是喜爱的。
“你们等等,我给你们夹几块肉。”张秀兰笑容亲和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瓜子。
胖大姐家的孩子长的像她,虎头虎脑肥嘟嘟的,挺可爱的。
张秀兰找了个碗,夹了小半碗给两个孩子:“拿去吃吧,记得吃完把碗还给嬢嬢哦。”
两个孩子没应声,端着碗蹬蹬蹬跑进屋了。
张秀兰没计较那么多,瞧着土豆烧鸡马上好了,她找了一个盘子用来盛放。
张秀兰刚把土豆烧鸡盛在盘子里,就见胖大姐拿着一个大碗过来道:“秀兰啊,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鸡肉呀!屋里两个娃还没吃够,正在里头哭着呢!”
张秀兰听着胖大姐理直气壮的话,心里有点不爽。
特别是看到她嘴上还有油,要是她没看错,胖大姐应该是吃了她给两个孩子的鸡肉。
她拿那么大一个碗过来,是把她当大款吗?
她凭什么给她!
张秀兰没说话,胖大姐脸色有点不好看:“秀兰,你顿顿都吃肉,应该不馋吧。你给我点吧,屋里的两娃哭的太烦人了。”
屋里的孩子哭的越来越大声,确实听的人烦躁。
但最让人烦躁的还是眼前的胖大姐,她吃肉碍着她什么事了!凭什么要给她!
她自从搬到职工宿舍,前前后后给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肉。
她不计较,毕竟是孩子。
可今天胖大姐这样做就太过分了,拿孩子当借口。
张秀兰道:“胖大姐,不好意思啊,我家建斌是干工地的,天天要出大力气,饭量也大,这些鸡肉我都怕他不够吃。
两个孩子不是馋肉嘛,你去买点做个孩子们吃就行了,你家有自行车,一个来回要不了多少时间。”
张秀兰说完,端着土豆烧鸡进屋了。
胖大姐没想到张秀兰拒绝的这么干脆,气的脸色通红:“呸!个败家娘们,天天吃肉馋我家娃子,问你要两块肉,抠搜的很!”
楼道里别家做饭的人听到胖大姐的话,无奈摇摇头。
胖大姐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张秀兰为人大方,搬到职工宿舍给了她家娃子吃了多少回肉,大家都看在眼里。
别家的娃子吃了张秀兰的肉,家里的大人都想着法送点鸡蛋或者青菜去感谢。
胖大姐啥都没给不说,还吃出怨气来了。
她也不想想,肉多精贵呀,人家凭什么给你吃!再说先前已经给了小半碗了。
真当人家是冤大头呢!
*
饭桌上,葛建斌问道:“外面刚才在吵吵啥?”
张秀兰夹了一筷子鸡肉给葛建斌:“没什么,就是胖大姐问我要鸡肉,我没给她!我们家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她!”
想到胖大姐理所当然的样子,张秀兰就来气。
“吃肉。以后少和她打交道就行了。”葛建斌也给张秀兰夹了一块鸡肉。
张秀兰见碗里多了块鸡肉,顿时眉开眼笑:“嗯。吃肉。为那种尖酸刻薄的人生气不划算。”
葛建斌道:“炉子上烧水了没有?”简而言之就是晚上干那事儿,要用水。
张秀兰一听,就知道这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别扭的点了点头:“嗯。”
两月之约已经到了,张秀兰没什么好扭捏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葛建斌对她也不错。
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再说了,天天见葛建斌憋的难受,她也怕后半辈子的□□会打折。
不外乎其他。
主要是他们家右边是一对新婚小两口住的。
房子质量不是很好,隔音效果有点差,小两口每天晚上黏糊的很,动静弄的挺大的。
葛建斌几乎天天直愣愣的站岗到天亮。
“我吃好了,先去洗澡了。”葛建斌放下碗,提着桶去锅里舀热水。
张秀兰见男人急切的样子,脸皮烫的很,也太急了吧.....
葛建斌打好水,进来拿了一套衣服,便去洗澡了。
张秀兰吃好饭,慢悠悠收碗,洗碗。
葛建斌洗完澡回来,见张秀兰还在门口洗碗,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活:“你去洗澡,我来洗碗。”
张秀兰点了点头:“好。”她也不想待在外面。胖大姐还在门口炒菜,对她眼不眼鼻子不鼻子,搞的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弄的人火大。
张秀兰径直打水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来,葛建斌已经坐在床边上等着她了。
“建斌,我头发还没干,等我把头发弄干啊。”张秀兰道。
葛建斌拿出一本书,耐心的等着张秀兰。
张秀兰既然决定要和葛建斌那个了,心里也坦然的很,擦干头发,站在阳台上吹了会风,便进屋了。
如今已经是四月底了,天气越来越暖和,葛建斌就穿了一件短袖等她。
“头发干了?”葛建斌抬眸看了她一眼。
“嗯。”张秀兰道。
“过来吧。”葛建斌向张秀兰招招手。
“我先抹雪花膏。”张秀兰走到梳妆台前。
葛建斌以为张秀兰紧张了,走到张秀兰旁边小声道:“别怕,我会轻的。”
话音刚落,葛建斌低头准确堵住了女孩儿的唇瓣。
时隔一个多月,他再次吻到了女孩儿的唇,不免急切了许多。
他直接撬开她的贝齿,像帝王般霸道的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张秀兰面对葛建斌突如其来的吻,有些怔楞。
怔楞过后就是回应。
葛建斌感受到女孩儿的主动,气息顿时粗重几分。
他捁着女孩儿把她往床边靠拢。
两人正准备切入正题,左边的胖大姐家突然间传来小孩儿的哭声,随后是大人的骂声,紧接着是男人打女人的声音。
葛建斌脸顿时黑了。
以前右边小两口吵他。
现在好不容易吃肉了,左边的人又开始闹腾。
张秀兰哭笑不得:“建斌,还继续吗?”胖大姐家越闹越严重,现在不仅是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女人的哭声,房子本来就不隔音,弄的震天响。
“还笑!要不是心疼你,这会儿早就成事儿了。”葛建斌没好气道。
张秀兰识趣不说话了。
葛建斌本来还兴致勃勃,现在被吵得啥也不剩。
他郁闷的下床喝了口水。
胖大姐家里越闹越凶,胖大姐的男人不知道是被气狠了还是怎么,把胖大姐打的直往楼下跑。
最后吵的整个三楼的人都起来了。
别人都出来劝人了,身为胖大姐的邻居,张秀兰穿着衣服出去看个究竟。
葛建斌也跟着出去了。
门口,胖大姐被几个女同志扶着,哭的伤心欲绝,整张脸都肿成猪头了。
众人见了,连忙安慰。
有几个男人对胖大姐的男人道:“爱军呀,你瞧把胖大姐打成啥样了,这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呀。”
“是呀,大晚上的闹这么大动静,我们明天还要上班!爱军呀,你也是在钢铁厂上班,你知道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上班要是打个盹都会出现生命危险的。”
钢铁都是用精密仪器设备操作的,要是分心了,那就是出人命的大事。
工厂里前几年有个职工上班不认真,眨眼的功夫,一只手就没了。
李爱军闻言,歉意道:“不好意思呀各位,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都是家里婆娘不省事,不然他也不会气的打她。
“李爱军,我呸,什么叫你把事情处理好!你处理个屁!我告诉你,我今天跟你没完。”胖大姐哭的稀里哗啦。
“给我闭嘴。进屋。”李爱军觉得面子挂不住,唬着脸吼人。
“我不进屋,一进屋你就要打我!”胖大姐说罢,瞪着一旁的张秀兰,把怒气全部都撒在她身上:“都怪你个败家娘们,天天吃肉馋我家娃。我挨打都是你惹的!你个挨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