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
亲完就激动到不行, 大概能当场表演一千米长跑。
于是好长一段时间光激动了,等某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太阳都快落山了。
“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是谢离鸾的样子?”光是这点能被他说中,水离就觉得就很不可思议。
凤宿眸色深深。
她离开以后, 他从未停止寻找。
而告诉她的话却只是轻描淡写:“因为想查到不难。”
水离半信半疑。
难道是谢离鸾的样貌太出众,所以太好找了?
那可能就是吧……
“那我现在都变了一个样子,你怎么还能认出我啊?”她接着问。
凤宿:“胆敢登堂入室的人, 除了你没别人了。”
水离听了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 能像她这么色胆包天的也不多了。
不过她还要好多好多话想问,立马又开口:“那为什么我还能御剑呢?”
凤宿面不改色:“你武艺精湛。”
水离:“……”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凤宿都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水离。”
她撇撇嘴:“干嘛。”
“刚才那句是骗你的。”
“嗯?”
“其实,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水离刚还愣着,反应过来后鼻子酸酸的。
不是上一句, 他在说她换了一副模样,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怎么就……
天, 狗男人总是这么……
水离揉了揉鼻子,朝他凶巴巴道:“你不要总是惹我哭!”
一只手伸到她眼前。
听见凤宿说:“生气的话,手给你咬。”
水离擦擦眼泪,大声道:“谁生气了啊?我哪有这么小气!拿开!!”当初她可是生怕他这双漂亮的手伤着的!
“遵命。”凤宿眼神揶揄。
水离背过去不看他。
哼!
又笑她!
有这么好笑吗!
“咕咕咕”
一只灰色的飞鸽在窗外盘旋。
水离不争气地被吸引了去。
凤宿摊开手掌, 鸽子落在他的掌心,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密信。
水离还是第一次见,伸长脖子垫着脚, 一脸好奇的样子比他还积极。
凤宿却没当即拆了,而是偏过头望向她:“帮我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水离说得煞有介事,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满心欢喜。
不过,当她把手上这卷小小的纸展开,看清上面的字的时候就敛住了笑容。
——速归。
“凤宿……”她挪着步子,靠他近些。
他接过密信,没避讳她,“军中来的信,宣修让我快回去。”
水离不意外。
下旨这么长时间了,他估计正在替皇上查谋/反之事。
信中的“速归”一看就是情况紧急。
她问:“你和宣修他们是分开行动的吗?”不然怎么一方在盛京,一方在军中。
凤宿不回答。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问:“那你待在盛京是还有事?”
凤宿:“嗯。”
“因为…因为你娘?”这时候水离才想起凤宿交给她的那块半弧形白玉被凤夫人发现了的事。完蛋了,该不会后果很严重吧……
凤宿看了看她。
“我那天真的是不小心…没想到就这么巧和你娘撞上了,还被她发现了那块玉……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诚恳道歉,心里要多内疚就有多内疚。
凤宿喃喃:“原来是这样。”
???
水离:“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白瞎了她的真情实感。
凤宿:“知道,此事…后果很严重。”
“后来那块玉你拿回来没有?”水离赶紧问。
凤宿再次沉默。
水离:“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都是我不好。”
凤宿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待在盛京不是因为我娘,是因为你。”他一直在找她等她。
水离怔忡。
凤宿道:“我以为你消失了,找遍了玲珑宫,只找到浮在湖面上的盒子。”
后来又发生好多事。
他潜入水中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他不信邪,又找遍了整个盛京,仍然没有找到。
当听闻青鸾国最受宠的公主醒来的消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果真……
他曾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幸好,她回来了。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从柜子上的暗格取出那个盒子。
盒子已经是解了锁的,半弧形的白玉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水离去换了身喜欢的裙子,凤宿弯腰,把玉重新系在她腰间。
他站起身,目光温和。
还有一事。
他现在不是待在盛京,而是回盛京。
她离开没多久,新帝的密旨下来了,他不得不先和宣修他们去军中。
可是他怕她回来后见不到他,每隔一段时间他便回盛京一趟,长则六七日,短则两三日。
“我穿这裙子会不会不好看啊?”水离找不到镜子,只能低头看。
凤宿莞尔:“明明很好看。”
水离赞同的点头。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话间,夜幕已经降临。
暮色四合,入秋后的天很舒服,水离坐在门口,一口气吃了三块糕两块饼一个酥。
等吃完,她撑着强走,瘫在软榻上不想动了。
再看向凤宿,他还在那儿全神贯注地忙手上的事。
她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实在是太罪恶了!
水离想起身,结果打了个哈欠。
不仅不想动,还困了。
凤宿回头看了一眼:“想睡就睡吧。”
水离努努嘴:“万一我睡着以后,你一个人去军中,把我丢下怎么办呀。”
凤宿:“不会的,我亲自把你抱上马车。”
那她就放心了。果然脑补都是多余的。
水离放下了心便好好躺着休息。
御剑飞行太劳费心神了,她又是菜鸟水平,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感觉到是凤宿把她抱起来了,好像放在了马车上,然后马车缓缓往前驶。
全程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换个姿势继续睡。
晚风凉,凤宿拿起薄毯给她盖上。
睡得很熟的人忽然拉住他的手。
凤宿便在她身旁坐下,她另一只手也放在他的腿上,睡得安恬。
他悄悄探了探她的脉搏,比想象中更平和一些。
只是这一路颠簸崎岖,容易将人惊扰。
他传音于驾马车的那位,两人一同布置了一个结界屏障。
这下就与外界隔断开了,马车虽还在山上行驶,但感受不到嘈杂的虫鸣和不平的路了。
水离一夜好眠。
睁开眼天光大亮,第一反应是感动、感慨。
天知道她自从穿到谢离鸾的身体,睡个好觉有多难!
终于!
她昨晚睡得可香了!
再看看周围,她已经在马车上了,而且凤宿就紧挨着她。
他只是简单地靠在小桌上合眼小歇。她醒了,他也就睁了眼。
她好像……
水离的视线落在自己握着他的那只手上,默默收回。
都是因为她总是要他守着,他才没好好睡觉。wedfrtyukk;
“那个……我醒了,你快休息一下吧,我守着你睡。”
说完这话又后悔了。
她语言错乱了……她在说什么……
凤宿望见她的脸颊染上绯色,欣然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哎你不要总是看着我,反正…反正你最好啦!”水离非常不好意思,语气又乖又软,还有几分羞赧。
耳边传来凤宿的轻笑声。
这时,驾马车的人道:“接下来,还是走小路?”
马车里的两人停了逗闹。凤宿掀开帘幕,决定走小路。
水离当自己看花眼了,又往前挪了挪。
她没看错吧??
给他们驾马车的人居然是千霄!?
凤宿放下了帘幕,回到马车内。
“你和千霄千重他们什么时候成盟友了?”水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宿:“我与他们谈了条件,暂时为我所用。”
那也很神奇。
水离眨巴着眼睛:“可你们之前还差点打起来……”
“我也是青鸾人。”凤宿不打算向她隐瞒此事。
对此,水离反而不意外:“之前千重千霄就说你的血脉最起码是少尊主的地位,那时候我就在猜了。”
凤宿又道:“他们奉青鸾皇帝的旨意来轩辕寻人。”
水离:“该不会……”
“确实是我。”凤宿道。
所以凤夫人她“盈贵妃”的身份是青鸾国皇帝的妃子,那……那凤宿是皇帝的儿子,皇子??
水离:“不对呀,青鸾皇帝不是没有亲生儿子吗?所以才过继了谢承颐……”
凤宿没想到她的问题跨度一下这么大。
他道:“仅仅是青鸾国皇帝年事已高,想见一见我。”
行吧……
她没忘记凤宿是要去轩辕军中,受轩辕新帝的旨意查谋/反一事。
要是被轩辕新帝知道自己被派去的人不但不忠于他,还是青鸾人……那还得了!一旦被发现就死得透透的!更别说新帝早就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