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吓得坐在了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玉兰:“主儿,这是皇后给您的药方啊......”
妤妃忽地站了起来,夺过药方看着,看了一眼,身子便软了下来,方子便滑落在地上。也是满脸的惊恐之状:妹妹啊,这方子不是玫常在那日给皇后的方子,我们吃得方子没有这几味药啊......”
玉兰愣住了,脱口而出:“不会的,如雅不会给我假方子的。”
妤妃又赶忙站了起来,满脸地焦急:“妹妹,姐姐我......姐姐我......方子的确不一样。”叹着气:“姐姐我先回去了。”扶着青裘赶忙走了。
太医颤颤巍巍地说道:“主儿明鉴,微臣不敢撒谎,您可以对着医书自行查看一番。”
玉兰立即振作起来,对着太医笑着:“太医安心,我信任你的医术,想必就是这坐胎药和你的药方撞了?”
太医应着:“是。主儿吃这坐胎药几个月了,一直隐隐作痛,想必就是这药的缘故。好在这会子发现了,若是继续吃下去,那......那......那兰主儿可能就再也不会遇喜了......”
玉兰愣住了,青锦也错乱了,燕儿已经彻底迷失了。她振作一下,忽地严厉说道:“冯太医听着,你今天在我这里,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有没听到、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半个字,太医院你是铁定待不了了,你的命也差不多要完结了。”
冯太医赶紧磕头:“微臣拿着皇家俸禄,依仗主子们存活,没有主子们的庇护,奴才猪狗不如。请兰主儿安心,奴才什么都不知,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会说。”
玉兰眼睛瞪着:“皇后也不能说!”
冯太医磕着头:“微臣明白。”
玉兰点着头:“多谢太医周全,太医去吧。”冯太医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退出去了。
玉兰又看着青锦:“把方子拿给我看看。”青锦赶忙捡起方子递给了她,看了几眼,手也软了,纸片滑落了地上,整个人冻结住了。
青锦又捡起方子,满脸地怒气:“奴婢告诉皇上去!”
玉兰赶忙喊道:“站着,事情还没弄清楚,找皇上有什么用。”
青锦走回玉兰跟前,仍旧很气愤:“主儿,这是皇后亲手抄给您的药方,还不清楚吗?咱们一直都被皇后骗了。”忽地捂着嘴:“难道......难道那洋酒真的不关妍嫔的事?”
玉兰也愣住了:“不可能的,如雅不会这么待我的。”
青锦接话道:“主儿不愿找皇上,那咱就去找皇后理论。”
玉兰摇着头:“不要去,哪里都不去。”
燕儿回过神来了,气得端起炕桌上的药汤倒在了痰盂里:“都是骗子,再也不吃这东西了!”
玉兰自言自语道:“不会的,如雅不会这样对我......皇上又不是那么宠我,谁这么防我?”忽地抬头看着青锦:“是不是妍嫔的药方本身就有问题,皇后可能也一直再吃假药方?”
青锦接话道:“妤妃娘娘刚刚不都说了,咱们的药方与她给皇后的不一样,娘娘是不会信口胡说的。”
玉兰点着头:“是,是,那是怎么回事?”摇着头:“不会的,如雅不会这么做......”
青锦不禁唤着:“主儿,那可怎么办啊?”
玉兰又镇定一下:“还能怎么办,不吃罢了。”看着青锦和燕儿:“你们俩过来。”两人走到她跟前,她紧紧握着两人的手,小声地说道:“你们听好了,特别是燕儿,就当做不知道此事一样,谁也不许提此事,更不能再皇后面前提,听到了没有?”
两人点点头,燕儿说道:“那主儿就认了,不找皇后算账了?奴婢恨死她了!”
玉兰嗔了燕儿一眼:“听听你说得什么,脑袋不想要了?事情还未查清楚,找谁算账?我自然不能白白遭罪,可我不信皇后会这么对我,咱们且耐心等等,慢慢地查着,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青锦点着头:“主儿说得是,无论是谁害了主儿,主儿都没办法与她抗衡,且先寻找证据,到时就不怕不好对付了。”
玉兰松开了两人的手,又嘱咐道:“一定装作没事人一样,药还继续抓,也继续熬,只是我不吃罢了。”皱起了眉头:“我猜还是妍嫔搞得鬼,不知其他人的药方有没有问题。”
青锦接话道:“冯太医说了,他也替几位主儿偷偷抓药,没发现问题。”
玉兰忽地笑了:“单单针对我啊?那也太瞧得起我了。”
青锦不禁责备道:“主儿差一点就不能遇喜了,还能笑出来,奴婢可吓死了。”
第174章 臣妾的方子是对的
燕儿赶忙应着:“是,是,奴婢也吓死了。”
青锦跪了下来:“奴婢知道主儿与皇后要好,可此事奴婢实在心存疑影,还望主儿以后仔细一点,难免又遭遇什么不测。”
玉兰挥挥手:“你起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还是更相信如雅不会这样对我......”摇摇头:“不想了,先等等看,总会水落石出的。”两人应着。
妤妃出了储秀宫,肩舆也不坐,扶着青裘慌里慌张地离开了。进了御花园之后,见着四周没人了,才敢说话:“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那方子是本宫亲手交给皇后的,可跟本宫给她时得不一样啊......”看着青裘:“到底是皇后写错了字,还是漪丽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可择不干净了......”
青裘叹着气:“娘娘,此事很蹊跷,又牵涉皇后,奴婢不敢妄言。”
妤妃也叹着气:“是啊,本宫也不敢妄言啊!”
青裘接话道:“娘娘安心,这方子是妍主儿亲手交给您的,您只是帮她递方子,并不是咱们的名义给皇后的。现在出了问题,自然是妍主儿的罪责,实在怪不到咱们头上。”
妤妃应着:“方子到底是从本宫这里出去的,我如何全身而退?漪丽上回假孕争宠就惹得一身腥气,皇上都隐隐责备我了,此事又事关皇嗣,若是再牵扯进去,不知皇上如何想我!”
青裘生气了:“娘娘,莫不是妍主儿想陷害您?”睁着大眼:“兰贵人的方子可以断定是假的了,若是皇后的方子根本上就和兰贵人的一样,而不是她故意写错,那咱们的罪责可真的是大了!”
妤妃点着头:“是啊,漪丽交给咱们时,若是当场看一眼也好,此刻根本不知是什么样,也不能去向皇后要来看看。”不禁攥着手帕:“这个漪丽,定是她搞的鬼,难不成她连我也要算计了?”看着青裘:“不行,快去永和宫问个清楚。”
主仆俩疾步而行,很快到了永和宫,也不用小太监通报了,直接朝殿里走去。妍嫔正歪在炕上喝茶,见妤妃进来了,赶紧起身行礼,斥着苏来海:“狗奴才,姐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妹妹有失远迎。”笑着:“姐姐来得正好,臣妾刚得了明前龙井,正想打发人送去呢,既然过来了,先尝尝鲜吧。”
妤妃顾自地坐下了,笑着:“江南正乱着呢,还是你神通广大,每每都能尝个新鲜。”
妍嫔笑着:“臣妾哪里有这本事,是阿玛送来的。”
妤妃不再笑了,面色凝重起来了,盯着妍嫔道:“漪丽,即使你再神通广大,也逃不出这后宫的五指山,我看你还能滋润多久。”
妍嫔地笑立即僵住了,手里还端着热茶呢,满眼地迷惑:“娘娘这是何意?臣妾不懂,还望明示。”
妤妃接着道:“亏得你在洋酒里放了东西,致使兰贵人喝坏了肚子,要不然也不会发现那助孕的方子是假的。”
妍嫔手里的杯子摔碎在了地上,茶水溅了满地,慌张起来了:“假方子?臣妾没有在洋酒里放东西,也从未给过什么假方子,娘娘这话让臣妾实在惶恐。”
妤妃依旧眼神犀利:“本宫刚从兰贵人那里过来,太医已经看过她吃得方子了,里面多了几味破胎的药,就是这些药让她腹痛不止。”接着道:“她的方子是皇后抄给她的,而皇后的方子是你让本宫转交的,漪丽啊漪丽,你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一箭三雕,你实在令姐姐吃惊啊!”
妍嫔立即跪了下来,满眼地惶恐:“娘娘冤枉臣妾了,妹妹实在冤枉,我给皇后的方子跟咱们吃得一样,怎么敢胡乱加什么破胎药,实在不敢。兰贵人的方子是皇后给的,定是皇后不想兰贵人有孕,便给了她一张假的,臣妾实在不知此番内里,不是臣妾所为啊。”
妤妃接口道:“你让我转交的方子,我根本没看,到底皇后有没有吃破胎的药,我也根本不清楚。可兰贵人的方子的确有问题,总不能真的是皇后故意的吧?她俩如此要好,皇后又良善,断不会这么做。”指着妍嫔:“只有你,只有那方子本身就有问题。你快给本宫如实招来,否则咱们就到皇上跟前理论去。”
妍嫔赶紧应着:“冤枉,实在冤枉。臣妾给皇后的方子真的跟臣妾吃得一样,姐姐若是不信,那咱们即刻就去钟粹宫要来看看,一看便真相大白了。”眼珠子一睁,站了起来,慌忙走到妤妃跟前:“姐姐啊,方子一观便知真假,若是有问题,妹妹怎敢让您去看?你要相信我啊,我断不会算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