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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完结+番外 (Arkin2799)


  时月把衣服堆里不合格的全剔除出去∶“棉棉还小,不能穿绣花的、钉珠的、染色的,再漂亮也不行。”
  这一剔除,只剩下三四件素面朝天,轻软又舒适的小褂子。
  时月翻了翻,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公子钊?”
  这不是慕容野快死了的时候,倾点替代他的庶弟嘛。
  慕容野评价他∶“宅心仁厚有余,野心魄力不足,守成之君,非开疆拓土之君。”
  时月白了他一眼∶“不管他是什么君,他家的裁缝不错。”
  她把小裙子的袖口翻给慕容野看,针脚缝边藏得十分平整,不会划到小孩子幼嫩的肌肤。
  “有空跟他借一下人,给你女儿做几件夏天的衣服。”
  慕容野抽出时月手里的裙子,一下丢得老远。
  然后吩咐内侍∶“灭灯。”
  时月一步步后退∶“你要干嘛?”
  “你说呢?”慕容野随手放下隔断的薄纱,使宫殿里的光更加朦胧,也更加暧昧。
  时月退到了角落,被他一手抵在墙边∶“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
  他指的是仅仅几天前的上次吗?
  “棉棉还没周岁呢,你是禽兽吗?”时月哼道。
  想让她这么早生二胎,没门!
  慕容野烦躁地“啧”了一声∶“那再给你几日的时间考虑。”
  “你得好好考虑。”慕容野一字一顿地说。
  宫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小世女来了。”
  慕容野看向时月,不满道∶“孩子怎么抱回来了?”
  时月推开他,从宫娥手里把焕然一新的棉棉抱过来。
  “你知道什么叫,培养良好的亲子关系吗?”
  慕容野∶“……”她又在说什么东西。
  “我问你呀,你小时候怎么过的?”时月抱着棉棉坐在床边,照顾他也过来。
  慕容野半靠在墙上,看着妻女玩耍。
  “读书。”
  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中原诸国的贵族,培养男孩的方式都大同小异,像慕容野小时候就更辛苦一点,基本从睁开眼到月上中天,都在学习。
  “我是说你爹娘,常来看你吗?”
  慕容野露出奇怪的表情∶“怎么可能?”
  贵族女子从来不自己哺育孩子,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需要快速恢复身体,好尽快回到承宠状态,避免自己因为生养而失宠。
  而贵族男子一般会有妻妾无数,孩子更是多到数不清,如慕容野的祖父就有二十几个儿子,十多个女儿。
  悼公妻妾少一点,但慕容野仍然有很多庶出的兄弟姐妹。
  “孤三岁开蒙,见君父的次数寥寥数几。”
  雪夫人更不用说,她不给慕容野留下童年阴影就算不错了。
  “你小时候不想他们吗?”时月仰着脸问。
  时月是留守儿童,父母离婚后谁也不愿意要她,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爷爷是村里砖厂的烧砖工,奶奶是普通农妇,每一天都从侍弄家里的鸡、鸭、猪开始,然后下地干活,夜深了在灯下纺纱。
  两位老人在时月上大学后先后去世,所以时月发现有了棉棉后,只花了一点时间开解自己,然后就欣然接受了。
  对她来说,棉棉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家人。
  “我小时候想啊,如果爹娘都在身边,那该多好啊。”时月耸耸肩,再怎么掩饰口气中也带了点失落。
  可惜盼着盼着,都盼长大了,也没能等来那一天。
  慕容野深深地看着她。
  棉棉认真地研究床上的花纹,大眼睛澄澈又明亮。
  新裙子很漂亮,雪白的胳膊像一节节饱满的藕。
  他在时月身边坐下,脱靴子∶“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今后不许记了。”
  两个童年不完整的人,可以给棉棉一个完整的童年。
  时月锤了他一下∶“就你煞风景。”
  “退下,不必留人伺候。”他扬声道。
  “诺。”宫人们应声而退,寝殿里很快只剩下一家三口。
  棉棉吃力地仰起头看他,高兴地往慕容野怀里撞。
  “你知道吗,棉棉会坐了哟。”时月脱了鞋钻进帐幔里。将女儿抱直。
  “坐。”
  软绵绵的身子朝旁边一歪,棉棉摔在柔软的被子上,自己乐得“咯咯”直笑。
  慕容野笑女儿笨,时月轻踹了他一下∶“干嘛,我生的,有意见啊?”
  慕容野一把握住小女人纤细的脚踝,往他的方向一拽∶“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你男人,嗯?”
  时月差点摔在棉棉身上,捶打了他几下∶“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棉棉张着小嘴,惊讶地看着父母打闹,随后拍着小手,加入了混乱战局。
  等她长大后,或许不会对此留下什么记忆,但是父母恩爱,会给小朋友一往无前的勇气。
  .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太子宫里一片和谐,濮阳城内炸了锅。
  明明是宵禁时分,李家和陆家的下人还在城里不停寻找。
  月上中天,一无所获。
  丞相府,陆夫人抹着眼泪∶“葭儿到底去哪了?”
  林氏宽慰道∶“别急,我已经派人将府中下人都集中起来问话了,一定能找到的。”
  “李夫人,你知道的,我们葭儿温柔有礼……善待他人,就是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她怎么敢一个人跑出去呢?”
  陆夫人擦着眼泪,忽然掩住嘴∶“你说她该不会,该不会……”
  “别胡说。”林氏喝住她。
  “已派人去找了,那么大个姑娘,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莫名其妙消失。”
  说着话,李锦乐跑进屋,气喘吁吁∶“呼,阿娘。”
  “怎么样?”林氏站起来。
  “没找到。”李锦乐摇头∶“大哥还在找,他让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陆夫人更伤心了,她的哭声十分尖锐,吵得林氏脑袋嗡嗡的。
  “陆夫人,陆夫人,不如你先去客房休息吧?”
  陆夫人抹着眼泪∶“丞相夫人,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
  “你说葭儿,会不会是被越国公主给……带走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李锦乐说∶“不会吧,陆夫人,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啊。”
  “可是葭儿这么多年来,与濮阳城的闺秀们关系都很好,夫君更没有在外面得罪什么人……”
  “唯独有过矛盾的,就是越国公主了呀……”
  林氏和小儿子对视了一眼,李锦乐依然坚持∶“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越国公主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
  濮阳被西河穿城而过,这个季节西河早已化冻。
  从远方雪山流出的河水既清澈又充足,它们欢快地唱着歌,朝下游奔去。
  西河岸,有上驷处培育马驹的地方。
  这里一到春天水草丰美,正适合母马养胎产驹。
  黥鹰坐在马场围栏上,用一片树叶吹起了古老的秦调。
  明月当空,云层缓缓流动。
  西河水“哗哗”流过,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
  “哗啦!”
  西河里忽然冒出一个人,越女的笑声打破了初春安静的夜。
  “我捉到好大一条鱼啊!”
  半晌后,她披着湿漉漉的外衣生火。
  “喂,你刚才吹的曲子是什么,还挺好听的。”
  越女在濮阳没有固定住所,平时是赖在李定邦军中,这几天她同人家闹别扭,也就不想去了。
  黥鹰说∶“它没有名字。”
  它没有名字,只流传于秦人口中,是每个秦人思乡的慰籍。
  越女看向他∶“哦。”
  她熟练地杀鱼,去鳞,撒调料∶“我给它取个名字好吗?”
  “揽星,好听吗?”
  黥鹰看向她,不语。
  “哈哈哈。”越女畅快大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揽星吗?”
  黥鹰对于不速之客,向来没什么闲聊的心情。
  越女自问自答∶“我有个姐姐,叫逐月。”
  “我父王很喜欢她,说她是兄弟姐妹中最像他的。”
  “然后我姐姐六岁就夭折了。”
  “后来我阿姆生了我,父王以为我会像姐姐一样,给我取名揽星。”
  “我其他姐妹都没有名字的,只有我和姐姐有。”越女说到这里,还有些小得意。
  “可惜父王失望了,我和姐姐一点都不一样。”
  “他也就不喜欢我啦。”
  越女低头烤鱼,火光将璀璨映进了她的双眼∶“星辰就是星辰,这辈子都不会是皎月。”
  黥鹰默默听着,抓起腰间的葫芦。
  新发的月钱,被他拿去打了一壶酒。
  卫国的酒液温润清淡,好像喝多少都不会醉。
  不像秦国的酒,又辣又烈。
  “喂,给我喝一口。”越女伸手∶“我拿鱼跟你换。”
  酒葫芦被夺走,手里塞进来一串没熟的鱼。
  黥鹰皱眉∶“没熟。”
  “没熟你不会把它烤熟啊?”越女仰头喝了一大口。
  “嘶,痛快!”
  二人分吃着鱼和酒,天渐渐亮了。
  远处有一行人急匆匆赶来,越女已经醉得像鸭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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