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都被她气笑了,但是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又舍不得说什么,只笑着问:“最近还出汗吗?”
生完孩子之后,一天要换两次床单,换好几次衣裳,喝口水都能出一身汗,黏腻腻的粘在身上,她受不了,就可劲的换。
“现在好多了,偶尔出汗,没以前那么汹涌,以前跟戏水玩耍没什么两样。”
姜照皊吐槽,这一点也困扰她整个月子。
康熙便笑:“如今好了,你细养养,朕吩咐过,要御医三日一请平安脉,你就听御医的,若是叫你喝药,可不许偷偷倒了。”
月子里头的时候,给她煎的药,她嫌太苦了,偷偷倒花盆里头。
还是白苏瞧着那橘子树没几日就枯死了,吓的跟什么似得,就怕有人在屋里玩什么鬼,谁知道最后说出来,自家娘娘的脸却红了。
“莫不是本宫将苦药汁子倒进去的缘故?”
白苏和田田两人把花盆里头的土,一点一点的敲碎翻过之后,确实没旁的东西,闻起来就是一股药味,这心里才有数了。
“您往后可不能如此了。”田田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也不小,被来探望姜妃的康熙看到了,难免问一嘴,得知是这么个缘由之后,都气笑了。
现下又想起来这一茬,可不是要严正声明。
姜照皊有些心虚,挠了挠鼻子,无奈道:“臣妾也不想啊,可是喝多了,胃酸想吐,闻着味就不成了,左右臣妾也无事,不过是生产虚
弱罢了。”
“再说,那时候也喝了一半呢。”
她振振有词。
这中医剂量,说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可想而知,那浓浓的酸苦味多销魂了。
这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个准数,给她端一大碗,她就按小碗来,喝一半倒一半,也算是实诚人了。
毕竟她有系统做后盾,吃里头的东西,可比药汁子要管用多了。
但这话没法说给康熙听,在他心里,又添了爱娇的毛病。
“现下可不许如此了。”康熙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姜照皊点头,现下先认了,等会儿要怎么做,还不是看她自己。
康熙盯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困不困,睡吧?”两人一进屋,姜照皊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听到康熙这么问,一边随口回困,一边往侧间去,龙凤胎安置在西侧间,原本宜嫔住的屋子。
她进去一看,两个小家伙都瞪大双眼,精神的跟什么似得。
“方才醒来吃了会儿奶,迷迷瞪瞪的想睡,估摸着没瞧见您,闹了一会儿,就没睡着。”奶母躬身道。
姜照皊点头,挨个摸摸他们的小脸蛋,又陪着玩了一会儿,觉得累了,这才回自己房间。
一灯如豆。
康熙捧着书坐在灯下,看的认真。
她凝神去看,就见看的是她的笔记汇总,见她过来了,就笑:“这是你做的?”
倒是像那么回事。
“由着匠人记录,臣妾又摘抄的,只是遣词造句不成,便用大白话写出来,如此一来不费脑子。”姜照皊随口道。
这不管是什么文化体系,只有利于传承,才不会断了脉络。
这样写下来,若是下一个接手的人不是她,光是看看小札,也看会了。
“你不怕被人偷师?”康熙笑。
姜照皊也跟着笑,在这翊坤宫偷师,说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这宫廷的规矩重,就是宫女出各自宫门办差,那也是有详细章程的,一只眼睛好捂,这三四双眼睛就捂不住了。
谁若是来东偏殿碰一下她东西,那就反了天了。
“您的东西,您随意看,旁人来不来,您说说,臣妾怕谁偷?”说着拿眼一个劲的觑他,打趣的意思很明白了。
“朕缺你这点子东西?”康熙没忍住拧了拧
她滑嫩的小脸。
有孕的时候,她肚子里揣着俩,怎么吃都吃不胖,顶着个硕大的肚子,四肢却纤细,脸蛋也不见圆润。
如今生下来,没有人掠夺她的营养,又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好不容易养的丰腴了些。
“这样肉肉的好看。”康熙赞。
姜照皊想了想,‘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康熙喜欢胖胖的,倒是比细腰好多了。
可惜姜妃好细腰,看着就令人欢喜。
“那是臣妾好看。”姜照皊嘀咕。
原主这长相身段,简直绝了。也不怪后宫这么忌惮她,虽然有系统加成,愈加优秀些,可她本身也不差,能够甩在场各位好几条街。
“嗯嗯嗯,你好看。”康熙都懒得说她了。
这人性子爱娇,霸道无理,现下瞧着,又添了个自怜的毛病。
天底下都是谦虚的,偏她日日夸自己,他在一旁瞧了,原本想反驳,但是她眼中晶亮,让他的话没有说出去。
不就是自怜自爱,和跋扈比起来,已经是没有杀伤力。
他神情敷衍,姜照皊鼓了鼓脸颊,长腿一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过来,笑道:“您瞧瞧,臣妾不好看吗?”
离得近了,仍旧瞧不见毛孔,只有细微的绒毛迎着光,那身上微微的幽香和唇齿间的酒香混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微醺的气氛。
康熙垂眸,羽睫轻眨,看着那水润润的唇在跟前,一张一翕。
“唔。”
后脑勺被大掌霸道扣住,炽热的亲吻迎了上来,康熙身上特有的龙涎香也跟着蔓延侵染。
似是从身到心的一场霸道掠夺。
姜照皊有些缓不过气,哼哼唧唧的撒娇:“别呀。”声音还未从唇齿间溢出,便又被堵了回去,化成断断续续的娇啼。
如泣如诉。
康熙旷了这许久,被她勾的难耐。
克制的松了松衣领,不再去看她,只别开脸,叫她往一边去。
没得一会儿挑起火来,他舍不得动她,最后还是自己难受。
姜照皊被他推开还有些懵,回眸正要发作,就怔在原地,她见过许多样子的康熙,有张扬的,有噬情的,间或处理朝政的冷漠。
像这般细密的汗水在精致的下颌处汇聚,行成欲坠不坠的
一滴汗,那白皙的肌肤,和微微泅湿的石青衣领,再加上他双眸禁闭的克制模样。
像是有一把火,哄的烧在她心尖。
突然的,她就明白了康熙这个男人的迷人之处。
明明强大,却自有分寸,克制的一塌糊涂,这般喉结滚动,明明难耐极了,却仍旧清明守己,不肯伤她半分。
“皇上。”她轻笑。
见康熙眼珠子滚了滚,却仍旧没有说话,不由得又轻笑着上前,仿着方才的样子,坐在他膝上,伸出双臂搭在他肩上,缓缓拉近彼此的距离。
直到鼻尖挨着鼻尖,好像轻轻晃一下就能碰到,她这才停下。
“皇上,您睁眼瞧瞧。”她笑的张扬又媚人。
见那唇瓣蠕动,人却双眼紧闭,便直接吻了上去。
做什么女人都得等,她偏不,想要的东西,想吃的东西,她就是要第一时间采撷。
被动和主动。
不过片刻,她的腰肢就被大掌箍住,就听康熙克制又沙哑的开口:“姜妃娘娘如今越发进益了。”
以前也会玩些小花样,但是她总羞赧的不成样子,像今儿这般坐在他腿上撩拨,放在原来是不可能的事。
姜照皊凑到他耳边轻哼,却不再说什么,她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接下来的主场就是他了。
主动的分寸,她心里明白。
康熙隐忍的又箍紧她的腰肢,沙哑着问:“明明丰腴了些,这腰怎的还这般细?”
她胖了许多,胸脯丰盈了些,这臀儿也颤巍巍的翘,只是腰肢柔韧纤细,一如往常,两厢对比下来,倒显得这腰更细了。
姜照皊不吭声,缓缓的吹灭一旁的蜡烛。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刚刚还亮着,突然没了光线,入目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室内一片寂静,隐隐能听到外头虫鸣的声音。
康熙双臂用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哑着嗓道:“真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想着她刚出月,要放过她,如今被她勾成这样,又不敢胡闹,最后难受的人,必然是他。
罢了罢了,
左右都是从了她。
康熙将怀中娇躯轻柔的放在锦被上,纵然室内没有光线,仍旧放下了缠枝莲的床帐。
愈加漆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当什
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反而嗅觉、听觉会愈加灵敏。
姜照皊侧眸,能看到外头石榴树上挂着的灯笼,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明明温柔极了,却像是狂狼中的小船,找不到丝毫方向。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尽是石榴花开的模样,一片片娇艳欲滴的红。
热烈又灿烂,能叫人心里也跟着酥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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