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村长看向了旁边已经傻了的赵玉凤。
赵玉凤原本就是想教训一下萧瑾璇,没想推她下水的。
萧瑾璇此时说:“村长伯伯,族长伯伯,你们别怪玉凤,是我的错,把她的东西弄掉了!”说完就接着哭。
那赵姓族长一听,就质问赵玉凤:“你也太不像话了,什么东西掉了你至于把人推下水,你要杀人啊?”
赵玉凤支吾着也不知道说什么解释,就听萧瑾璇说道:“算了,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婶子要把我卖到妓
院去了,我还不如就这么淹死算了!”说完就作势还要往水里跳,被村长给拉扯回来了。
“这赵家真是…这简直就是枉为人伦啊!走,咱们去评理去!”其实村里的人也都知道赵家是占了便宜的,钱氏那样的德行对萧瑾璇打骂也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是有着小姐的名头的,竟然要把人卖去妓院!
村长和赵姓族长要给萧瑾璇撑腰,赵玉凤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只能跟着回去了。
萧瑾璇跟在几人后面,脸上全是得逞的笑意,就算现在冷的要死,也比不上她的心凉!
一进门,赵姓族长就指着赵全的鼻子骂道:“真是祖宗蒙羞啊,好歹人家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们也能干出这逼良为娼的事,我们赵家的脸可真是让你给丢尽了!”
赵全刚和村长分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族长骂得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萧瑾璇哭着说道:“都是我不好,不是婶子的事儿
,都是我白吃白喝,婶子也是没钱了,才会这样的,都是我的错!”
赵全一愣,就问:“咋回事?”
村长就皱着眉头说道:“你还问咋回事?你家那婆娘要逼良为娼,让这孩子当娼妓,不是我说,人家府里月月给你们钱,你们原本就该把人家当千金小姐伺候着才行,可你们你?让人家当牛做马整日打骂,你们怎么能干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儿?”
赵全算是听明白了,就说:“这不可能,我家婆娘哪能干这事呢?”
村长就看向桂香,问道:“你说。”
桂香犹豫了一下,就说:“婆婆的确是有这个意思,还说让铁柱先…,之后玩腻了再…”
“你还想怎么说?”族长冲着赵全怒道。
赵玉凤这时候说道:“是她自己要干的,我们可没逼着她!”
萧瑾璇就哭着说道:“是,我自己愿意的!”说完
就一抬手擦眼泪,恰到好处的露出手臂上的淤青,那些都是钱氏之前用竹条打出来的,新伤旧伤,好不热闹呢!
村长一看,就对赵全说道:“你还要怎么辩解?”都打成这样了,还能叫自愿的?!
赵全一看这情况,就赔着不是,赵玉凤就说:“凭什么要赔礼,明明就是她灾星,要不然娘能那样吗?”
村长就咋舌:“要说我,都是你那婆娘坏事做尽,菩萨都看不过去了才有这么一报!”
被村长这么一说,赵玉凤还不服不忿,刚要说话,迎面就被赵全一个大耳刮子给抽回来。
赵全骂道:“你还不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节骨眼!
赵玉凤被打了,满脸的委屈,哭着就先回了屋。
赵全好不容易把村长和族长都先劝回去,回头看了看萧瑾璇还哭着,更不敢责难,免得再被人议论。
原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却不想钱舅舅和钱舅妈这时候赶来了。
萧瑾璇顺势回了屋换了干衣服,之后就躺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钱舅舅看了一眼钱氏的伤,就直接对赵全说道:“你也太狠了,竟然放狗把我姐咬成这样!这些年我阿姐也没少给你赚钱,每个月府里还给不少银子,你还有什么不满,竟然对我阿姐这样!”
赵全焦头烂额,解释道:“什么叫我对他这样的?”
“你的狗谁不知道?你不说咬,那狗绝对不张口,你别当我是傻子!”钱舅舅说完就说:“我看你就是看不上我姐了,想要娶别的老婆了,就故意让狗咬人!可惜啊,老天有眼,我阿姐没死,你这辈子都得照顾我阿姐赎罪!”
钱舅妈这时候也说:“你要是敢休妻,我们就告到官府去,说你蓄意谋杀!”
听着院子里的人互相咬着,萧瑾璇满脸都是笑意。
狗食是她故意倒掉的,一天一夜没吃没喝的狗饿得发疯,闻了一宿的肉汤味儿,一松了绳子自然会扑上去。
“真是热闹啊…”萧瑾璇淡淡的说道。
……
赵家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的事儿,赵全和赵玉凤也不敢再对萧瑾璇刻薄,就怕村里人和族长戳他们脊梁骨。只是苦了桂香,就因为桂香那天当着村长和族长的面说了实话,就被赵铁柱痛打了一顿,直到现在眼睛上还青紫一片,看着很是骇人。
“以后别帮我说话了,不然又要挨打了。”萧瑾璇一边说着一边帮桂香冰缚着脸上的淤青。
桂香苦笑:“也没有区别,天天都是挨打,又何必在乎是因为什么?何况我心里痛快!”看着钱氏变成废人,公公又被大家戳脊梁骨,她多年的愤懑也都得到了抒发,老天真的有眼,这些恶人早晚都得完蛋!
现在萧瑾璇自己不用做苦力了,赵玉凤也不会伺候人,以后桂香就是伺候钱氏的人,钱氏之前是怎么对桂香的,桂香心里也记得。至于没人的时候怎么个伺候法,萧瑾璇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几天后,赵家门口就来了人, 几辆马车在村里还很扎眼。
“侯爷让咱们迎六小姐回家呢。”听着侯府的管家说出这样的话,萧瑾璇知道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萧瑾璇先被送到朔北萧家的分支去暂住,因为常年在赵家过活,她洗过澡的水都是黑的,头发上有虱子,皮肤粗糙,头发干枯,还有一身的淤青更是难坏了找来的大夫。
不过所有人对萧瑾璇为什么会过得如此毫不关心,反正到了天都城的时候,这一身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
第5章 初入天都
初入天都
从朔北到天都城,路程也要十几天,这才第二天萧瑾璇就在马车上已经恶心了好几回。
随行伺候的丫头宝月是分支的人给的,也是怕萧瑾璇就这么去了天都城脸上无光。
萧瑾璇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的侯府应该因为萧华琅的事情急得火上房了,哪里还顾及那么许多?现在只能闭目养神,毕竟等真到了侯府,还有得费心。
正午的时候,马车在官道上的小茶棚歇脚,萧瑾璇刚要下马车,就看到茶棚里坐着一桌人,吓得又赶紧缩回去了。
宝月纳闷,就问到:“六小姐,怎么了?咱们得在这里备些干粮和水,您也下来吃些东西吧!”
萧瑾璇皱着眉想了想,最后到底还是下去了,虽然低着头侧着脸,但是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撇向车棚里坐着的一个男人。
男子只是很寻常的坐在那,但是看得出他高挑的身材,一双眼睛好似深渊般,却又带着入星辰的光芒,瞧着他,就好像和自己隔得山高水远的距离,一身的高贵气息是一身素袍掩盖不住的,清冷又淡然。此时察觉有人下车,男子的目光也看过来。虽然只是云淡风清的一瞥,但是足够让萧瑾璇心惊。
萧瑾璇赶紧把头放得更低,赶紧坐下,背对着那男子,她没想到会这个时候在这里遇见这个人!
宇文弈,隆庆的皇六子,宇文博的弟弟,当初为了争夺皇位,萧瑾璇本人也和宇文弈有打过交道,只是每次都被压制,这人深不可测。
但是按照这个时间,宇文弈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南岳观修身养性,不该出现在朔北才对,还是说宇文弈其实早就暗中有所动作
,对外宣称在南岳观只是掩人耳目,而暗中和朔北各部有联系吗?!
宇文弈的目光此时盯着萧瑾璇,最后摇了摇头,随行的人好奇却也不敢问。
宇文弈仔细的打量着萧瑾璇,年纪应该也就十多岁,穿得虽然锦衣华服,可手背上的伤痕很是明显,就算是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可那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有神。
“吃完了就赶紧赶路,明天的正事不能耽搁。”宇文弈催促道,现在是多事之秋。
众人很快就上了路,宇文弈上马之后,就回头看了看萧瑾璇,吓得萧瑾璇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和宇文弈有什么眼神交流看,等人走远了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之后的日子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天都城,只是第一天萧瑾璇只洗了个澡就睡了,萧家也没有人过来探望,第二天一早,宝月在门口守着,见萧家夫人来了,才敢进门打扰。
萧家大房夫人赵氏娘家就声名显赫,在这侯府地位自然不一般,虽说有些美人迟暮,但是在这侯府除了老夫人,她就是最大的女人。上辈子她见到侯府的富丽堂皇之后有些失态,也记得赵氏是怎么拐弯抹角的嘲笑她的。
“见过母亲。”萧瑾璇低眉顺目的请安。
赵氏看着萧瑾璇,笑道:“是个懂礼数的。”只是她奇怪,接萧瑾璇入天都城之前找人探听过,容貌虽然还算凑合,却没有念书识字,更别提什么礼仪规矩,可昨日听过来伺候的丫鬟说的,萧瑾璇礼数周全办事说话也都安分,和得来的消息并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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