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勉几乎将发簪的事给忘了,看她拿起来观赏,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啥也不解
释:“就是在我手里呗。”
余湘随意打量一番,发簪保存完好,和从她手里买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想想当初的情形,应该是她刚认识宁勉和姜睿匀,宁勉对她敬而远之,想买簪子也托姜睿匀当中间人。
“所以你当初是不是很讨厌我,你要是自己出面,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打折很多很多呢?”
“咳咳,当时年少不懂事。”
余湘朝他做个鬼脸:“我生气了,你今天自己睡吧。”
“……余湘湘,不带这样的,我当时又不知道有现在,再说了,你刚刚承诺要养我,我该履行职责了,肯定不能让你单独睡,你睡不好,我岂不是失职了?”
“可是刚才我不知道你不需要,你把这支发簪卖掉,一定可以吃喝不愁,根本不用让我养。”
宁勉不动声色的朝她走来,趁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将人打横抱起,笑眯眯地说:“不能卖,这是定情信物之一,必须得留着当传家宝。”
“这东西当传家宝,那以后小孩子问簪子的来历,你要解释是因为太讨厌我,所以才买下来的?”
“不,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叙说,不过我们现在主要任务是创造将来听故事的后代。”
余湘:“……”
大意了,又被绕回来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支簪子,回到卧室,仓促间只来得及将簪子放到床头柜上。
翌日清早,余湘睁开眼就看到那支簪子还在,索性呼唤宁勉将这支具有历史传承意义的金簪收起来。
“你讲故事的道具,好好留着吧。”
宁勉不自在的收回来:“就放在卧室里吧。”
金簪的存在总是若有似无的提醒他当初是怎么看待余湘的,他觉得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影响不大,但这根刺放着碍眼,卖掉又舍不得,这也是他一直将金簪收起来的原因。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再提,要的只是眼前人。
余湘也默契的没去提这桩事,积极地洗漱准备去上课,临走之前,宁勉交给她一张纸。
“去图书馆将这几本书借出来,你先看这些比较妥当。”
都是关于英语基础知识的,余湘微怔,最终接过来这张纸,确实应该打算重新开始了。
余湘到校时间都是踩点,在燕城大学这
样的学生……不多见,不过有余湘的成绩放在那儿,喜欢勤奋学生的老师们也都对此没什么意见。
学校门口也有和她一样踩点过来的学生,有人急急忙忙往里冲,差点撞到余湘的自行车把。
“同学,对不起——”
“没事。”
骆海棠抬头一看是余湘,顿时松口气,自家人比较好说话,而后下意识看向下车的方向。
余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果然看到气势汹汹的骆海鸣。
“你哥送你上学?”
“对,我自行车昨晚扎到玻璃了。”
“那是挺不巧的。”
骆海鸣在不远处听两人寒暄,看余湘压根不在意的神情,用力的攥紧车把。
余湘也就看了他一眼,和骆海棠打过招呼便骑车往校园走,她不是余威,载不动骆海棠,何况两人上课的教室不在同一个地方。
骆海棠在原地站着两边观察,等余湘走了才说:“哥,你快点去上班吧,我教室就在校门口不远处,自己过去就行。”
骆海鸣沉着脸点点头。
谁知道骆海棠站在原地没走,犹豫之后来了句:“哥,你听我一句劝,别掺和这些事了,我从前最重视你,我想哥你也得为我想想。”
“海棠……”
骆海棠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对哥哥问心无愧,只不过不巧喜欢上了余威,况且余露已经结婚嫁人,骆海鸣但凡为她着想就不该对余露有丝毫想法,遑论为难余湘。
骆海鸣注视着她跑进校园,他心神不宁的骑车离开,到单位后,趁着出门办事的机会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送到邮局。
约有半个月,包裹从燕城寄到昆川,邮递员风尘仆仆的将包裹送到余露任教的小学。
“只有一个包裹吗?”
邮递员低头找了找:“噢,这还有一封信。”
余露心底升起一丝希望。
下一秒,邮递员说:“——这是你们学校郑老师的。”
郑老师喜滋滋的来拿信,她丈夫也是一位军人,驻守在外地很少回来,她收了信洗洗手才舍得拆开,厚厚一沓的信纸里寄托的全是丈夫的思念,她听着同事的调侃,笑的幸福满足。
余露将包裹打开,内里很简单,是一些书本文具,还有一把伞。
“余露,这是你爱人
寄过来的?”
余露艰难的摇摇头。
郑老师凑过来问:“你爱人最近没给你寄信吗?这寄包裹的人姓骆,这是谁?”
“……表哥。”
余露心内一阵发慌,过年她乖乖呆在昆川,许振渊不回来就算了,现在连信也无,就连骆海鸣,接到她的信也只是寄过来一些东西,难道她一直呆在昆川?
作者有话要说:零点还一更。感谢在2020-07-05 23:48:36~2020-07-06 21:15: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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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余露带着骆海鸣寄回来的东西回家, 到家少不掉一番盘问。
许母一一看过, 含蓄地说:“这东西是谁给的?怎么都是给的文具, 你弟弟上学正需要本子呢?”
余露仍是坚持表哥的说词。
许母听过满不在意,两手爱惜的抚过那些装订精致的笔记本,余露又不上学,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个,给小弟吧。”
余露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她给骆海鸣的问候信中提及想看的书, 没想骆海鸣真的只寄过来两本书, 可就是这些不在意的东西, 在许母半是逼迫半是暗示下给的心不甘情不愿。
许母拿到想要的终于满意了,那些有字的书她不看, 有心拿着去给小儿子看新得的本子, 临走时不在意的说:“对了,今儿振渊给家里来电话了,当时你在上班,就没喊你。”
余露腾的站起身:“什么?”
“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振渊的电话打到了大队办公室,没给你打,我有啥办法?”
许母不是坏人,可看儿子丝毫不怜惜余露,心底免不掉想看笑话, 暗暗地又发愁,这余露不知道为什么回到昆川,好好的孩子给弄没了, 在家养胎的理由没了,也不说回燕城,她那城里的爸妈跟没有这个闺女似的,很少打电话来,偶尔会寄点东西也不是很实用。
现下,余露和许振渊分隔两地,那到什么时候才能生出孩子来?
与许母不同,余露满心的不可置信,许振渊就算再生气现在也小半年过去了,过年不回就算了,现下电话也不打给她?
所以说,她现在对许振渊的事情两眼一抹黑?要是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怎么办?
万一骆海棠拥有前世记忆,那——
余露放下东西转身朝外走,许母跟在后面叫也没叫住。
邻居打趣:“你这城里的儿媳妇要干什么去?怎么当婆婆的还管不住儿媳妇?”
许母脸一沉,明知道人在挑拨,也难免生气,这余露太不懂事!
余露一路朝大队办公室走过去,也没有注意到村人打量的目光,村里就一台电话,每天都有人想拨打,她走到的时候刚好有人排在前面,她焦急的等待着。
一旁听人打电话看热闹的婶子毫不掩饰的挑剔:“这是振渊媳妇儿吧?你这燕城人来了咱们昆川,一住下就不走了?我看着你晒黑了,啧,燕城比这儿养人吗?”
余露勉强听得懂她说的方言,绷着脸不打算理会,她没了芥子空间,吃食多数难以下咽,有时候还得跟着公婆干农活,脸上晒黑不说,连皮肤也粗糙很多,手心里都有了茧子,根本不愿意听到任何说她脸色不好的话。
可那婶子继续叨叨:“以前昆川也来过燕城人,我听你婆婆说,以前在昆川的余知青是你妹妹,她长得比你好看啊,干活也利索。”
余露仍旧不说话,她回来之前,公婆就已经宣扬过,从前村里有名的余知青是她妹妹,许振渊娶了个燕城姑娘,许多人都拿她和余湘比较,不过是个山旮旯的小村庄,竟然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
“哟,咋不说话啊?难不成和婆婆吵架了?”
“鲁婶子,不是,你别瞎说。”
村里的人嘴碎,凑在一起总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余露很防备她们,极少和她们多说,免得许振渊知道了不喜欢。
鲁婶子不满意,看余露拿起听筒听电话,她自然而然凑过来。
余露皱眉躲开:“婶子!”
这粗鄙女人都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
谁知,余露越是冷脸,鲁婶子越是要闹她个大红脸,仍旧贴在听筒不愿意走,她块头大些,余露想推都推不开,心中愤怒更盛,直接伸手掐她一把,眼神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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