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扯开嗓门嚷嚷,立马围过来不少人,对着三丫指指点点的。
国人爱八卦的天性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尤其是这种原配暴打第三者的。
又正值吃饭时间,一下子人都围了过来。
三丫连人都不认识,真是百口莫辩。
这年月小三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花半枝刚想拉着三丫走,事后在找人调查一下,整不死他们。
结果冲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三丫,忙不迭地道歉,“珊珊对不起。”扯着他的老婆就走。
“还说不认识,听听叫的多暧昧,”她这下子更来气了,“狐狸精,嫁不出的老姑……”
“啪……”响亮的耳光让在场的人都蒙了。
因为三丫打的是男人,原地转了三圈,瞬间脸颊浮现了五指山,可见三丫用了多大的力。
在场的人有的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颊,而他们夫妻俩都给打懵了,最先恢复过来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男人。”
三丫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打就打了,还凭什么?如果非要问那就是他败坏我的名誉了。”
“珊珊,我是真的爱你。”他急切地看着她说道。
“闭嘴。”三丫面沉如水地看着他,脚踢向他的膝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尖尖的高跟鞋,抵着他的胸口,“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废了你身上那二两玩意儿。”眼神恶意的瞥了一眼他下面,“我说到做到!”
在场的男人感觉自己下体一紧,好彪悍的女人。
三丫回头看向花半枝道,“我们走。”
伸手拉着花半枝,深邃无波的双眸看着围着看热闹的人,他们自动让开,看着她们俩离开,直至消失在眼前。
而她去搀扶自家的老公,结果那男的打了她一巴掌,“都是你害的!”
被打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嗷呜一声冲了过去,骑在他的身上噼里啪啦的两个人在公众场合就干了起来。
女人恨起来,可一点儿不弱,又抓又挠的,把在场的人给吓傻眼了。
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报警,被公安带到了派出所。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目睹了全过程,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朝身后的人勾勾手指,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是!”
*
“花阿姨,好好的一顿饭,让人给搅和了。”三丫看着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吓着你吧!”
“那倒没有。”花半枝看着她微微摇头道,“倒是你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三丫混不在意地说道。
“听你这意思经常碰到。”花半枝担心地看着她问道。
“有几次。”三丫挽着花半枝的胳膊道,“这事,别告诉我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嗯!”花半枝点点头道,难怪看着三丫这么彪悍,处理起来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真想不通,这男人外面找,为啥找女人的麻烦。”三丫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这种心不在的男人还要他干嘛!”
“一个是外人,一个是内人啊!都觉得是外人的错。”花半枝无奈地看着她说道,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一起回家。
三丫也买了座两进的小四合院,离花半枝他们不远。
这事花半枝与三丫谁也没放在心上,过后就忘了,被大庭广众甩了一把掌,是个男人都不会在来了。
公演结束,小丹丹站在舞台上听着雷鸣般的掌声,红着眼眶,一再的鞠躬与心爱的舞台道别。
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到了后台,“珊姐,珊姐,看看好大一束红玫瑰,看样子还是神秘人送的。”乐团同事指指三丫位置上的玫瑰花朝她暧昧的眨眨眼道。
三丫见状习以为常,看着他们说道,“兄弟姐妹们分分吧!”说着将玫瑰花递给了同事们,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卸妆。
“珊姐,你真要去音乐学院教书。”
“嗯!这是最后一场,兄弟姐妹们,再见了。”三丫站起来朝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潇洒的离开了。
一辆轮椅从阴影处走来,果然亦如前边的花一般送给了团员们,还真是附和她的性格。
“呵呵……”细碎的笑声从唇边溢出,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就不该听你的馊主意。”
“这国外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我看收花的人心花怒放的。”
“还是按我的意思来吧!”他的食指划过眉梢道。
“你打算怎么做?”
“正面出击!哪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浪费时间。”他看向身后的人道,“走,回家。”
三丫在音乐学院工作了半个多月,这里的工作还真清闲,每天上上课,剩余的时间都在办公室忙着作曲。
三丫在曲谱上修修改改,重新用钢琴弹了一遍,“好多了!”轻蹙着眉头道,“总感觉少点儿什么?”
“少了些感情。”
三丫寻声看过去,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你找谁?”
“打扰了,我是被琴声吸引来的。”他看着三丫说道,说着推着轮椅进来,在离钢琴三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写着玩儿的。”三丫将琴谱合上。
“很好听,只是少了些感情。”他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三丫如实地说道。
“我知道问题在哪里?却不知道如何的改。”三丫看着他随心地说道。
“也许你该谈一场恋爱,谱曲就会更加深刻!”他目光看着她真诚的建议道。
“谈恋爱?”三丫看着他嗤笑一声道,“这位同志,我想你弄错了,我谱的不是靡靡之音。”看着他优雅地又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建议。”
“你不喜欢靡靡之音?”他故作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我无所谓,靡靡之音之所以风靡大江南北,自有其道理。”三丫双眉轻扬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只不过人类的情感应该不局限于情啊!爱啊!的,太腻味,那样格局太小了。”
他颇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还真是让他意外。
“你那是什么眼神?”三丫看着他笑道,“我的话至于那么惊讶吗?”
“是有点儿。”他点头承认道,好奇地问道,“那你打算从哪方面入手?”
“我们有悠久的历史……”三丫猛地刹住车转移话题道,“你是来找人吧?恐怕我帮不了你,我刚入职没多久,人也认不全。”
“我是来找你的。”他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我?”三丫指指自己道,“可我不认识你?”
“你对我没有一点儿印象吗?”他双眸漾起点点笑意道,“京城饭店,狐狸精。”
“啊!”三丫看着他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没吓着你吧!”
“没有!”他看着她笑道,“他没在来骚扰你吧!”
“你觉得她敢吗?”三丫冷哼一声看着他说道,“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只有一面之缘,还是自己最彪悍的时候,她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何交集。
“想不想上更大的舞台,让全国人民都认识你。”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说道。
三丫戒备地看着他,怎么感觉自己遇见骗子似的。
他自然也看见了三丫眼中的警戒,“中央电视台,打算举办春节联欢晚会,你可以去试试。”
三丫闻言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对春节晚会,她可是在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可是登台表演的。
“谢谢了,我会去看看的。”三丫脸色和缓地看着他说道,“你是电视台的?”
“算是吧!”他看着她含糊地说道,自己虽然不是电视台的,不过对于这种小事,那是一个电话的事。
目的达到,他不在过多的纠缠,见好就收,“不打扰你练琴了,我等着在电视上看见你。”
已经在她面前露脸了,等春晚过去在投其所好,不信追不上。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治疗自己的身体,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了花医生身上。
*
花半枝看着眼前的轮椅上的年轻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经过检查后,“你这能活下来可真是奇迹。”花半枝将他的伤患处给画了出来。
“花医生还真是名不虚传。”他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看着她说道,“能治好吗?”
“能,倒是能,只不过你会很辛苦,如果是两年前受伤那一刻,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花半枝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
“现在也不晚啊!”他看着花半枝神色如常地说道。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花半枝看着他问道。
“花医生安排吧!我有的是时间。”他看着花半枝笑着说道。
治疗时一来二去就熟识了,针灸时聊天聊到三丫,一次、两次不显,多了自然就引起花半枝的警觉。
“你是不是对我家三丫有意思?”花半枝收起针眸光犀利地看着他问道。
“这么明显。”他坐起来边穿衣服边说道。
“你说呢?”花半枝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他说道。
“如果我要说是呢!您会反对吗?”他抬眼目光坦荡地看着花半枝说道。
“以你的年纪应该结婚了吧!我家三丫可不做人家的小三。”花半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