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花半枝定力坚强,早拍起桌子骂娘了,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点儿魔力也只是比,刚坠入魔道强些吧!
还好,还好,有总比没有好,花半枝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虽然沮丧的令人想哭。
一切还可以重新练起来,从剩下的些许魔力看还是非常有希望的,没有全部夺走。
习惯了力量在手,她不想把自己的命运再次寄托在别人身上。
以她对魔道的了解,根本不用在像以前摸着石头过河,功法都在脑子里,这样少走多少的弯路。
只要刻苦修炼,时候到了,水到渠成随时可以进阶。况且老天还不算刻薄,自己修炼的乾坤戒还在。
刚才靠着意志力强撑下来的花半枝此时连拿剪刀的力气都没有。
双手费劲巴力的掐着指决,让身上有了些许力气。
花半枝拿着剪刀开始拆棉裤。
俭省的花半枝将棉裤的线,都拆的完完整整的,可以在二次利用。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花半枝看向门口提高声音道。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兵哥哥,看着花半枝道,“你好,这是孟医生让我送来的。”说着将手里两双新的翻毛棉靴放在了炕上。
“谢谢,麻烦你了。”花半枝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不麻烦。”兵哥哥腼腆地说道,“我去拿点儿柴火过来。”说着退了出去,拿了些柴火扔进了灶膛里,将炕烧的热热的。
花半枝是再三感谢兵哥哥的热心,目送兵哥哥离开。
“娘是鞋耶!”周光明飞扑这将鞋子拿了过来,“孟叔叔人真好,咱们缺什么就给咱送来什么?”说着穿在脚上,“这也太大了吧!”
花半枝看着穿在他脚上如船的鞋,摇头失笑道,“这是最小号的,没有适合你的鞋,先凑合着穿吧!等我好了,给你做棉鞋。”
“也只有这样了。”周光明笑了笑道,“这鞋好暖和。”小家伙趿拉着鞋在炕上走来走去的,脸上美滋滋的。
花半枝嘴角噙满笑意看着周光明,心里想着赶紧好起来,一无所有的她得先将生活必须品置办起来。
没钱预支工资也得置办起来,手使的东西耽搁不得。
花半枝感觉手指有力气了,低头继续拆棉裤。刚开始有些生疏,后来越来越熟练。
*
周天阔出了招待所,厚厚的大雪也挡不住一路狂奔的跑到了教务处。
周天阔推开门激动地叫道,“佩兰!”
夏佩兰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脸,精致的脸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来干什么?”指着房门道,“出去,我不愿意再看见你。”
“你连生气都那么好看。”周天阔眼神盛满深情地看着她道,疾步走道办公桌前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夏佩兰眉心一跳,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好消息,恭喜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还生气呢!”周天阔垂眸看着她兴奋地说道,“那女的不是我媳妇儿。”
“不是!”夏佩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喜悦,狐疑地看着他又道,“真的?你不会是来骗我的吧?”
“没骗你真的。我和樊校长今儿去见她了,她自己说的,她不是我媳妇儿。”周天阔高兴地忘乎所以道,“佩兰我们后天结婚好吗?”
夏佩兰闻言敏锐的发现这话有问题,到底是什么呢?随即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思索了片刻,一抹精光从眼底闪过,“那孩子呢?孩子是谁的?”
“嘎!”周天阔的笑脸一下子裂成了碎片。
夏佩兰看他的脸色煞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媳妇儿不是真的,那孩子就是真的了。
夏佩兰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你这个骗子!”食指怒指着房门娇斥道,“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佩兰你听我解释,这孩子我跟本就不知道?”周天阔着急地抓着她的胳膊急于辩解道,刚才还觉得孩子可爱的他,立马又将孩子给扔一边儿了。
“不知道,你结婚了,你都有老婆了,孩子怎么来的你会知道,骗鬼去吧!”夏佩兰气的浑身发抖挥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佩兰,佩兰,孩子的妈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周天阔急切地解释道。
夏佩兰闻言更加的心寒,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冰冷,使尽全力直接推着他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佩兰,佩兰。”周天阔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怕伤着她了,“那咱们的后天的婚礼呢?”
“你还敢提婚礼?”夏佩兰气直接踹了他一脚。
第25章 苦闷
夏佩兰这一脚正巧踹在周天阔的小腿胫骨上,尽管穿的棉衣,打着绑腿,还是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我们之间不会有婚礼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这个骗子的。”夏佩兰一双明亮的眼睛怒视着他朝他吼道,双手使劲儿将他给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口的雪虽然被铲了,可是由于靠近房子,有雪化了的迹象,冻成了冰。
周天阔猝不及防砰的一下向后摔了四脚朝天,“哎呀!”
关上房门的夏佩兰瞪着房门,气的握紧拳头浑身的颤抖,‘骗子,大骗子。我才不会心疼你。’听见外面砰的一声,又听见他哎呀一声惨叫,担心地跑到窗户边,透过玻璃望过去,看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他给吓了一跳。
夏佩兰着急地跑了两步冲到房门前,握着门把手,却停了下来。
‘不能心软!’夏佩兰拧着眉头手握了握门把手。
周天阔躺在地上不见门打开,自己翻身爬了起来,扶着腰,“哎哟,哎哟……”眼神希冀地看着房门,哎哟了半天,房门没有打开,眼神暗淡了下来。
周天阔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
夏佩兰听见他夸张的声音,就知道是在骗人,更加气愤,大骗子。
走到窗户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后背也脏兮兮的,眼底又闪过一丝心疼,冷冷地又道,“活该!”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娇嗔。
此时心慌意乱的周天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以为所谓的媳妇儿没了,就应该是乌云散尽,阳光明媚了,怎么反而更加阴沉沉的了。
到底哪里出错了?百思不得其解,周天阔只好去找樊校长。
樊校长一看见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碰钉子了吧!”
“您怎么知道的?”周天阔惊讶地说道。
“你满脸都写着呢!还用猜啊!”樊校长看着狼狈的他冷哼一声道。
“校长您帮帮我。”周天阔可怜兮兮地说道,“求您了。”
“不帮!”樊校长食指点着他道,“就你这样就活该打光棍。”
“那婚礼怎么办?”周天阔满脸委屈地说道。
到现在居然只想着婚礼,“唉……”樊校长看着他带着重新审视的目光,“你回去,想清楚了再来,不然我不会批准你和夏佩兰同志的婚礼的。”
“啊!”周天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道,“校长您不能这样?”
“我能!”樊校长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你可以试试?”态度坚决,“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工作。”直接将周天阔给轰了出去。
被赶出来的周天阔傻傻的站在门外,空中阳光都不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佩兰这样,怎么连校长也这样。不是该雨过天晴吗?烦躁的挠挠头。
周天阔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闷头乱转。
正在铲雪的林希言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一抬眼,“周天阔你干什么?赶紧过来铲雪。”
“哦!”周天阔停下脚步看着大家都在铲雪,咬了咬牙,去到路边拿起一把铁锹,闷头铲雪,仿佛把心中所有的憋屈都发泄在了铲雪上了。
林希言弯腰铲了一会儿停下来抬眼看着铲雪超出自己一大截的周天阔,“这家伙铲那么使劲儿干什么?跟发疯似的。”
周天阔出了一身的汗,直接将身上的棉袄脱了,黑着脸扔在了路边的树杈上。
卷起绒衣袖子,周天阔拿着铁锹继续铲,那股子猛劲儿,狠劲儿,真是把大家伙吓一跳,纷纷胡思乱想了起来。
一上午在铲雪时间中度过,周天阔给气的连早饭都忘了吃了。
中午周天阔从食堂打饭回来,他端着两个碗踢开了林希言的宿舍大门。
林希言看着粗鲁的他轻蹙了下眉头,语气却温和道,“你斯文一些可以吗?”
周天阔脚后跟轻轻一磕,关上了房门,双手端着两个搪瓷大碗,“你看我的手都占着,没办法。”无辜地看着他,走过去将碗放到了炕桌上,一欠身就要坐。
“等一下!把垫子拿过来。”林希言指着炕尾放的垫子说道。
“我这屁股又不脏,非得让我拿着垫子坐下来。”周天阔还是听话的将垫子拿了过来,一欠身坐在了上边,嘟囔道,“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穷讲究,打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那战壕里灰扑扑的,你不还是老老实实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