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身来,在她唇上亲了亲,道:“乖,等会儿。”
她躺在被窝里,看着敖阙穿好了长衣,便走出房门去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床边地上散落着她破碎的裙衫,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旖旎。
被窝里敖阙的温度还在,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也在。敖辛整个身子,尤其是腿间,都是黏黏的。
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敖阙吩咐随从送了热水来。随从把烧好的热水放到院里便又退下了。
敖阙轻巧地拎着热水进来,灌满了房间里的浴桶。
等探过了水温过后,他才走过来打算抱敖辛去沐浴。
敖辛一边闪躲,一边道:“要不,二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
“你还有力气下床?”敖阙问。
敖辛默了默,好似……确实没力气。
最后她还是被敖阙给抱下床的,她双手捂着胸前,窝在他怀里,形容羞羞怯怯。
敖阙根本没法低下眼帘去看,不然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再把她往床上压一次。
一入水时,敖辛禁不住嘶地抽声。
那股疼痛感突然被放大,她在浴桶里险些连坐都坐不住。若不是敖阙及时扶她一把,只怕得淹进浴桶里。
敖辛忙不迭推了推他的手,他道:“坐稳了?”
敖辛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随后敖阙便去给她准备干净衣裳,再去收拾了一下床榻。
只见床榻上,他铺在她身下的白色里衣,像洒落的一朵朵红梅一般,尽是斑驳的血迹。
他微微一顿。那是敖辛的处子血。
她把她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他了。
等敖辛沐浴完以后,床榻也收拾好了,敖阙又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她自己手忙脚乱地拭了拭水迹,柔软的寝衫就套了上来,又重新回榻上去躺着。
事实证明,她还真的是两三天没能下得了床……
敖阙的随从都是贴身跟在他身边已久的亲信,对这假兄妹之间的内情多少也了解一些。一旦主子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绝对躲得远远的。
主子需要他们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把主子要的东西准备好,人就又消失不见。
有的东西随从好准备,比如洗澡水、饭食等,可有的东西他们不方便准备,还是得由敖阙自己来。
敖辛那满身的淤痕,若是不抹药,只怕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了。还有她身下弄伤了,敖阙一靠近还没碰到她,她就抽声喊疼,生怕敖阙兽性大发又把她折腾一顿似的。
但她是真疼,不是装出来的。需得用药,才能好得快些。
这方面的药,梅城里自然有的卖。且还是一个专门的店铺,里面有卖各种催情香,助兴药物,当然也有事后涂抹的伤药。
彼时敖阙一进那店铺时,就收到老板娘暧昧的眼神。只不过他表情冷漠,目色清冷,才让那老板娘收敛了两分。
这店铺里的散客很少,但店里与梅城那些教坊花楼有大的订单,因而生意也不坏。白天的时候像敖阙这么堂而皇之登门而入的还是很少见的,而且还是这么高大英俊的一个男人。
老板娘慧眼识人,笑眯眯道:“客官可是来买伤药的?”
敖阙点头。
老板娘便问:“给男子用还是给女子用?”不等敖阙回答,她便掩唇笑道,“想必是给女子用了,看您应该还用不着抹伤药。您这体魄,承您情的女子,估计有得受的。”她一边往柜台抽屉里取药,一边揶揄,“客官还是悠着点,别把人弄坏了。”
敖阙拿了那药,仔细地观摩了两眼。
老板娘便大方地告诉他用法:“一次取指腹那么多点,涂抹在姑娘的伤处。若是伤在里面,便需得抹到里面去。”
做这行生意的,老板娘脸皮子当然相当厚。
敖阙问多少钱,老板娘又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瓶药,放在柜台上,又掩着红唇笑眯眯道:“客官可别顾着自己一人快活,这个药您估计用得上。”
见敖阙毫无兴趣,她便又道:“这是承欢之时放到姑娘身子里去的,一次一粒,很快就化开了,但却能让初经人事的姑娘少吃许多苦头,多体验一下极致快乐,您真不要?”
敖阙皱了皱眉,道:“不需要。”
能让敖辛少吃苦头固然好,可他不需要借助药物来让她感到快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生调养和适应。
至于这等助兴的药,是一时受用,可事后也多少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见敖阙拒绝,老板娘也不勉强。
后来他又买了些去淤青的养肤的药。
离开时,老板娘一直笑眯眯地把他送到门口,还招招手道:“客官,我店里的药好用的话,欢迎客官下次再来啊。”
回到别院时,敖辛正在睡觉。
她身体吃不消,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
敖阙便跨上床,将她软绵绵地身子搂过来,宽了宽衣衫,把药膏抹在了她皮肤上面的淤青上。
一丝丝清凉的感觉袭来,让敖辛舒坦地轻叹了两声。
到了夜里,敖阙搂着她入睡时,手掌悄然往那细腰下抚去,意欲轻轻褪掉她的小衣。
第237章 你还吃醋?
敖辛反应过来,顿时清醒,慌忙伸手阻挡他的手臂,软软道:“还没好,疼……”
敖阙道:“我看看,上了药便不疼了。”
敖辛一听才知道,他竟是要给自己上药,她怎么肯,故而他的手伸下来时,敖辛便扭着腰一个劲地躲。
声音快哭出来一般,娇娇嫩嫩拧得出水:“不用了……我自己养几天就好了……”
她怎么能老让他的手碰到自己那里……
可她哪禁得住敖阙的大力,被敖阙一把拎进了怀箍住腰身,手掌往下强硬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她用力也收不回来。若是房里点了灯,定是可见她羞得满脸通红,抗拒道:“真的不用……”
敖阙手指碰到她的娇嫩处时,嗓音有些哑,低低道:“都肿了。”
说着另一只手挑开了药瓶,从里面勾出一指腹的药膏出来,便不容抗拒地抹了上去。
尽管他动作很轻,敖辛还是一阵颤栗。
敖阙的手指在外围迟疑了一下,沾满药膏的指腹还是缓缓送入了她的身子里去。
敖辛下意识绷紧身子,里面也跟着收紧,想要把他挤出去。可她越是如此,越是勾缠得紧,不仅没挤出去,反而使得他手指越发往深处钻。
敖阙吸了口气,掌着她腰身的另一只手开始发烫。
他贴着敖辛的耳朵,气息灼热地道:“你越是抗拒,它越是紧缠着,像一张小嘴,拼命地把我的手指往里吸。”
这女人,真真是磨人。
因为他尝到过,知道她的滋味是多么的销魂蚀骨。
她的蜜道又紧又暖,即使他猛地舂过,她疼痛至极,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死死将他缠着裹着,几乎要把他逼疯。
敖辛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话,羞得嘤嘤低泣。下面更是一阵紧缩收绞,隐隐抽搐。
她对他太敏感了,容不下他的粗硕,却能如此含着他的手指不肯放……想来这一会儿,是不太疼的。
等抹好了药,敖辛已精疲力竭,躺在他怀里动也不肯动。眼睑里,还剪着一汪湿润的春意。
这两三天里,敖辛卧床休息时,敖阙也以她身子不适为由闭门不出,谢绝一切来访。
城守和贺将军均吃了两次闭门羹。
但这日敖辛看见敖阙进门时,拿了两张红色的请柬一样的东西,说是城守让别院的下人转交到敖阙手上的。
敖辛好奇地问:“二哥,那是什么?”
敖阙随手放在桌上,道:“城守的喜帖。”
敖辛咋舌:“城守大人竟还没娶妻?”且看他年纪与贺将军差不多,一看便是有家室的人,不像是孑然一身的啊。
敖阙平淡道:“他要纳妾。”
敖辛眉头端地一跳:“纳的谁?”
敖阙看着她,道:“千芙。”
这回敖辛是彻底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那千芙……她不是喜欢……喜欢二哥吗,为什么会嫁给城守为妾?”
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亲口说出来,敖辛还是感觉心里酸溜溜的。
敖阙神色很淡,不惊波澜:“人都有想通的时候的。”
敖辛见他反应,便意识到,那天他去弄梅阁,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敖阙对此只字未提。
敖辛对千芙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可是涉及到敖阙,她心里就跟猫爪似的,横竖都不是滋味。
敖辛脑子一热,忽又问了一句:“那日千芙专门跳舞给你看,你觉得好看么?”
敖阙挑挑眉,道:“她都要给人做妾了,你还吃醋?”
敖阙看了看她,她神色有些躲闪,但又有点执着,若是不说清楚,恐怕她会反复惦念在心头。
她这般紧张在意,倒让敖阙觉得很受用。
敖辛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什么吃醋,你现在是我的男人,我问个清楚很应当。”
敖阙点头,道:“是很应当。”他过来顺手就把人捞怀里抱着,嗓音低沉磁性,绕在敖辛耳边,“不是说了,没细看。我若说当时我心里想的都是你跳舞时的光景,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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