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厚厚的棉鞋。以及……几张百两一张的银票。
看着这些东西,让人想起一句话来:儿行千里母担忧!
怕她冻着,怕她饿着,又怕她病了!
“傅大人,不失一个好父亲。”虽然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做事。但,对女儿他真的是用心的。
卫詔说完,忽而看一滴泪忽然落下,滴落在傅茗娇手里的银票上,顿时晕开来。
看此,卫詔眼帘微动,抬眸,看傅茗娇抬手擦了一下眼角,一言不发,只是将银票放下,将手里的包袱又重新系了起来,默默放到了一旁。
“可是不舍?”卫詔问道。
“也许!”傅茗娇淡淡道。
“不用多久我们就回京了。”
傅茗娇听了,笑了下,没说话。
卫詔以为她只是突然有些多愁善感。可是后来的一路上,傅茗娇都没怎么说话。就她出发前那兴奋劲儿,卫詔本还怕她一路上太过吵闹。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傅茗娇这一路上是安分又乖顺,不但一点没给他添麻烦,还安静的过分。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致,她的反应太过冷淡了点,跟出发前的那股劲儿截然不同。
客栈内,卫詔净手出来,没看到傅茗娇,对着小八问道,“皇妃呢?”
小八指着街头道,“皇妃看到一个老乞丐,说瞧着可怜,拿了点吃的给他。”
卫詔顺着小八所指的地方看了看,看到正在街头给老乞丐馒头的傅茗娇,静默。
小八:“皇爷,皇妃是真的心地善良的人。”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皇妃一点都不嫌那老乞丐脏,亲手把馒头递给他的。”
卫詔听了嗯了一声,随着道,“有好心肠,却没好心眼。”
小八听言,咦了一声,偏头看向卫詔,这话咋说的?
小八很疑惑,可惜,卫詔没跟他解惑的兴致。
“夫君。”
看到傅茗娇回来,卫詔点点头,“吃饭吧。”
“好。”
客栈的饭菜,味道不错,傅茗娇觉得挺合口。
“皇爷,可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吗?”
吃的正香的傅茗娇,听到小八的话,抬头看向卫詔,不合口吗?挺香的呀!
卫詔淡淡道,“怎么这么问?”
小八:“小的看皇爷您这两次用的都不多。”
“是吗?”卫詔说着,不咸不淡的看了傅茗娇一眼。而后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赶路吧!”
“是。”小八应,忙跟上。
傅茗娇看一眼桌上还未动的猪蹄儿,眼里带着不舍,被迫跟上,到马车上,傅茗娇看着卫詔,道,“夫君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说完,卫詔闭上眼睛,似闭目养神。可傅茗娇觉得,就是不想搭理她。
她犯什么错了吗?没有呀!
她自我感觉这一路她表现的都相当的好,不撒娇,不撒泼,不惹事儿,不矫情,很得体呀!
傅茗娇在心里自我表扬一番。然后,对着卫詔道,“夫君可是累了?”说着,抬手,轻轻给他捶捶腿。
这小拳头刚轮落下,就被卫詔不轻不重的给挥开了。
看着闭着眼睛,拒绝她献殷勤的人。傅茗娇:真的因为她在不高兴?
可她明明啥都没做呀?
傅茗娇心里不明白,难道她走路迈错脚惹到他了?
傅茗娇猜呀,想呀!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想到了文志远。然后就把卫詔不高兴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这个时候,文志远在做什么呢?
也许是在喝酒吧!
为了复仇,他为此隐忍了十多年,努力了十多年。现在,眼看到了大仇得报,一洗心中仇怨的时候了。却被破坏了!此时,他心里的气闷和失落可想而知。
此时,他很是憋闷吧。
想着,傅茗娇眼帘垂下,扯了下嘴角,眸色冷凉一片。
而坐在傅茗娇对面的卫詔,看到傅茗娇明知他不愉,竟然无动于衷不说,好似还笑了下,卫詔嘴角顿时垂下,而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顿时就更添一层阴霾。但,却隐忍未发。
……
傅茗娇料想的没错。此时河州,文志远确实是在喝酒。
“志远,别喝了,你已经喝了许多了,喝酒伤身呐。”文家一脉,唯一仅剩的老叔伯,看着文志远道。
“叔伯,你就让我喝吧!不喝酒,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这话是咋说的,你现在可是咱们河州的父母官了,是身负皇命的人。”文淏说着,双手合十,感叹道,“文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一定会倍感安慰。咱们文家子孙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过日子,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了。”
文志远听了,呵呵笑了声,“堂堂正正?大仇不报,怎对得起那是死去的人!”
文淏道,“怎么不报呢?那郑岩不是已经承认杀害你父母了吗?还有,当今知府冯清正也已经承认包庇郑岩了吗?现在,皇上不也已经派十七皇爷过来彻查此事了吗?你父母的冤屈很快就能沉冤昭雪!而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父母在天有灵定会感到宽慰的。”
在文淏看来,文志远父母大仇得报,文志远又高中状元仕途锦绣。这些已然是足够了。只是,这些对于文志远来说,却是不能接受。
他寒窗苦读,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能亲手屠了冯清正和郑岩一家。可现在,他什么都没做,他们就率先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且,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意图保全家人。
如此一来,若是真的让他们如愿了,只是死了他们两个,而郑家和冯家其余人却得以保全毫发无伤。那,还叫什么报仇?!
文志远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的是,不能亲自宰了他们。
“志远,我知道你心里怨。但,这样已经足够了。你若不依不饶,到时候反而影响了你的仕途,这是的得不偿失呀!”
这些话,是苦口良心。但,文志远完全听不进去。
这些年,报仇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也是他的执念。现在,这些都落空了。他心底那巨大的空虚和失落,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你说,如郑岩那样歹毒,如冯清正那样惜命的人,怎么就突然想起主动坦白自己罪行了呢?”
“应是知道你要来河州了,他们怯了,惧了,知道自己没好果子吃。所以,趁着你来之前就率先认罪了,以求个宽大处理。”
听着似有道理。可,文志远却觉得,甚至是确定事情并非是这样。
“就算是畜生察觉到危险也会挣扎一下,自救一下,何况是人?”
就文志远看来,郑岩和冯清正知道他到河州上任,第一反应应是极力阻止。比如,派人将他在来的路上暗杀了,这才附和常理。
“你也别想那么多,总归他们没好下场,你也算是为你父母报仇了。”
文志远听了,呵笑了一声,不再多言。他的心情,文淏不可能理解的。
他想要的不止是郑岩和冯清正的命,他还要他们全家的性命,他还要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将他们折磨致死,这才是他想要的。可现在,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多年筹谋,眼睛成功在即,突然满盘皆输。那种心情,让文志远憋闷的想杀人。
局面突然变成这样,是天意吗?不,是人为,是有故意搅了他的局。而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顾娇娇!
到此刻,文志远越发相信,傅茗娇她就是顾娇娇。
因为只有她才最知道怎么做让他难受,憋屈。
现在文志远也明白了,傅茗娇借助十七皇爷的权势让他来河州,没别的,就是让他气闷致死的。
顾娇娇,她还是那么的阴损。
所谓打蛇七寸,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文志远来说是一种极致的折磨。
此时十七皇爷正在赶来河州,待十七皇爷到后,他不但亲手报仇无望,甚至连这刚戴上的乌纱都保不住。
忍了十多年了,努力了十多年,最后落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呵呵,呵呵呵……
何等的可悲!
顾娇娇她是何等的残忍!
……
夜,傅茗娇沐浴过刚出来,被叫住……
“傅茗娇,你过来一下。”
傅茗娇听了,擦拭着头发,走过去,还未靠近,看十七皇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看看一旁的椅子,看看那坐在书案前,背脊挺直,神色肃穆的卫詔。傅茗娇:本以为喊她过来是红袖添香。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这不是红袖添香,而是要开堂审问呀!
嫁个权贵就这点不太好,有事儿不用说的,用审的。
傅茗娇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神色严肃的卫詔,也不敢耷拉肩了,下意识的挺直坐着,“皇爷,我坐好了。”
卫詔看看她,静默少时开口,“我虽是大安的皇爷,但并非是蛮不讲理的人。”
傅茗娇:?
“我也不会做那强人所难,勉强她人之事。”
“傅茗娇:?
“所以,你若有什么想法尽可直接与我说,无需藏着掖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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