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定香闺的护发油,我小姐给我用的,很香,你闻闻吗?”春笺两眼放光,她用了心的,他终于注意到了。
春笺忙不迭把自己的辫子揪了递给他面前,给他闻。
这下轮到窦智脸红了,他好希望将军快出来……
见窦智迟迟没有反应,春笺忽然意识到,原来他是在客套,于是捏着辫子低头傻笑:“我开玩笑的。”
满脸的尴尬,藏不住的失落,越笑越让人心疼。窦智伸手,捏住了她辫子的另一端,低头凑过去闻。
闭了眼睛深呼吸一口,确实很香,以后他也要给自己的婆娘买这个,多贵都要买。
窦智刚准备说“好香”,厢房的门开了。
苏宓姿和年沛山出来,第一眼看到门前不远处的大树下,窦智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拉着春笺的辫子使劲吸……
这是什么鬼?
苏宓姿脸红了,年沛山微微咳了一声。
窦智突然撒开手中的辫子,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梗着脖子,但脸红了。本来,他觉得春笺就是个小丫头,满足她的心愿,给她闻一下辫子没什么,但被这么一抓包,害得他晚上竟然开始做起了莫名其妙的梦……
春笺站在他身边时,东张西望,咬过手指,还抠过衣裳,尤其是那挺着的小身板。窦智没觉得有什么吸引力,就是……挥之不去。
想起来,窦智懊悔不已,他是怎么鬼使神差,要给人小丫头闻辫子的?
·
拉着辫子的春笺,蹦蹦跳跳跟着小姐打道回府,一路上嘴巴咧到耳朵根,合都合不上。她知道,窦智也觉得她的辫子很香。
回府之后,苏宓姿特地找了父亲,让他着人买了那檀香木的,她思量了一下,父亲的想法很不错。
苏海通似乎倍感安慰,笑着点头:“我怕别人抢走,已经买了,我叫人立即去做。”
回到房里,苏宓姿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流转间,都是少女生动的娇俏,年沛山喜欢就好。
她利用他,还还能接受。说明,他是有真心喜欢她的。那么往后,他就算得知她不孕,怕也不会做得太过狠绝。不过,苏宓姿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年沛山对她好,她也会待他好。
上辈子赵陵娶她,她便下过决心,不会介意夫君纳妾抬姨娘,她也不会争风吃醋,夫君的孩子一视同仁好好教导,会做一个贤妻良母,只要他能护着自己到终老。不孕的人,注定需要有如此心胸承受这样的悲凉,这是苏宓姿那时的想法。
只是,赵陵没有护着她,反倒一碗毒药害死了她。
但苏宓姿有种感觉,年沛山是会护着她一辈子的男人。
往后,年沛山纳妾抬姨娘,她也会帮着选。若要一家安宁,娶妻娶贤固然重要,姨娘们也很重要。重生之后,苏宓姿便没有闲着,她有认真学习如何教育孩子。
她记得英国公的夫人便是如此,虽不能生子,但一生待英国公尽心,打理后院,英国公也待她老人家十分尊重,最终寿终正寝。苏宓姿听说这件事时,曾羡慕了好久。
她要向英国公夫人学习。
婚事坚如磐石,苏宓姿多年的失眠终于被攻克,一觉无梦睡到大早上。
苏宓姿起早正在洗漱,准备敷脸,春笺在一旁给她递帕子。
春黛从外头进来,满脸警惕,押上门,从上衣里头扒拉出一个油纸包的小本子:“小姐,拿来了。”
苏宓姿便不敷脸了,挥手让春笺把水盆端出去。
“哦,”春笺点头,端着水盆出去,望着那个油纸包的小本子,真是好奇,“这是什么?”
现时只一些大家女子读书,但小姐可是不允许她们目不识丁的。小姐读书的时候,她们这些丫头什么事情也不许做,一定要在旁边跟着学。春笺顽皮,没认真,但也认识一点字,看话本子足足有余。
看这话本子,不会是初澜阁新出的吧。春笺想看,她放了水盆,跑过去,手快地从春黛手上拉过去,拆起了油纸包。
她这一动作,把苏宓姿和春黛可吓了个够呛:“这可不是你小孩子家家能看的书。”
春黛一把抢回来,死死抱住。
肯定有什么秘密,春笺感觉自己被排挤了,气鼓鼓的:“我不小了。”
“对啊,我们春笺长大了。”苏宓姿笑了,“听话,去把水倒了,洗两串葡萄来。”
春黛也跟着说:“是啊,年将军府上送来的新鲜葡萄,听说进贡上来,皇上赏给年将军的呢,肯定又大又甜。”
春笺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抬起脸盆:“好吧,待会我要吃四个。”
苏宓姿恨不得赶紧让她出去,连忙点头。
春笺前脚刚出门,后脚春黛就关了门,还落栓,跟防小偷似的。春笺眼珠子转了两圈,哼。
小丫头一走,苏宓姿便拆了那油纸包,书的封面露出来,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晚上苏宓姿粗略地翻一翻,脸已经红得不能见人了。嫁人之前,总会有妈子来给讲婚后的夫妻之事,这辈子张氏也“好心”过来,给她讲了一些。
到底是隔着,都讲得很笼统,比如男人做什么,女人都不要出声,只要不出格,他们开心就行。男人都比较在意这方面,投其所好很重要。
可怎么投其所好呢?没一个明说的。
苏宓姿想到,那英国公夫人得了英国公的一生宠爱,听说她也不是光贤惠,长得好看,姿容保养得宜,与丈夫那方面也甚是和谐。
没人指点,苏宓姿便买了外头的书看。毕竟是男人争着买的,自然是迎合男人的喜好画的。揣摩揣摩,悟性不差的话,应该能得到答案。
可这书看得人真是……苏宓姿一把将书拍在床头柜上。
第二天,苏宓姿还在睡觉,就听到春黛一声喊:“春笺,你在做什么?”
苏宓姿陡然惊醒,一侧头,就看到春笺跪在她床边,正翻开昨日那本书研读。人小鬼大的。
春黛赶忙过来抢了她手里的书:“说了不是你该看的。”
“可你才比我大两岁,小姐也才比我大三岁,为什么你们看得,我却看不得?”春笺别过脸,白眼一翻,“不就是男的女的抱在一起吗?有什么好看的?我知道这□□·宫——”
不要以为我没见识,春笺忿忿不平。
春黛伸手捂住她的嘴。
苏宓姿也捂住了她的嘴,双重保险:“这种话不可到处说,知道么?”
春笺点头,嘴上两只手才松了。
“说了的话,窦智就会觉得我不正经吗?”春笺举一反三。
苏宓姿无言以对,只能点个头,真是虚惊一场,她怕教坏小孩子。看春笺的样子,她也就是看表面,不知道里面真的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春黛,将书锁紧了柜子里头,用几件衣裳都压好了,招呼春笺:“快去弄洗脸水,服侍小姐净脸。”
春笺站着没动,咬着手指:“小姐,书里男人女人中间那个长长的是什么?”
中间能有什么?苏宓姿和春黛对视一眼,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春笺皱起了眉头。
春黛脸皮薄,也是个古板的,这时候脸红得像是被钉在耻辱架上让人用火烤过一般,结结巴巴说:“是……擀面杖吧。”
苏宓姿差点笑喷:……春黛,你认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阔爱,我来晚了几分钟,不好意思哈。今天四千字。
先赔罪,我明天断更一天,后天星期四双更补上~
最近两天有点静悄悄的赶脚,你们是不是都去高考了,哈哈。
第23章 “将心比心”
那本小册子里画的什么,春笺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凭直觉:“春黛,你别骗我。男女之事,要擀面杖做什么?”
春黛哑口无言,只能喃喃骂道:“你这丫头,让你服侍小姐洗脸也这么多为什么——”
苏宓姿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不知道,才要看才要学啊。若是什么都知道,还看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春笺没法反驳,她鼓起嘴,听话地服侍小姐洗脸。
这事终于揭过去,苏宓姿轻轻抚胸口,和春黛心虚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都红成了血桃。
·
忙着婚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成亲的那一日。
苏宓姿起早沐浴、洗头、敷脸、更衣,一整套做完,天也快亮了,给她梳头的婆子过来。
这婆子是十里八方有名的手艺好、夫妻和睦,请她要高价钱。彩头好,这钱苏宓姿出得很心甘情愿。
婆子看到梳妆台上那一水的瓶瓶罐罐,竟都是定香闺的香粉、香油,抹在她这皱起的手背上,竟然十分清凉舒爽,便跟苏宓姿说了些好听话,祝她嫁给如意郎君。
都说这苏家小姐美艳,亲眼见了才知这姑娘皮肤有多水灵,靠近一些,竟还能闻得到清清淡淡的香味,勾人而不腻。若是上了妆容,那简直是眼波流转,如春日枝头满簇的桃花,十分热烈张扬。
难怪能将年沛山将军勾了魂儿去。
苏小姐要嫁的姑爷年沛山,婆子也听说过,是京城里的新贵,一出头便救了圣驾,得了盛宠,还是年著淳将军的遗孤,皇帝将前朝一个王爷的宅子赏给他,可真真是一时风头无俩。找皇帝求的头一件事,便是要为他指婚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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