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邵远示意他继续说,他又道:“若是瑞王殿下知道您的计划,让暗卫悄悄将唐柒文的卷子放回去,也未可知啊!”
“此言有理!”邵远点头,可随即他又道:“可不对啊,楚云青若是知道了,那皇上能不知道吗!这插手科举之事本就是重罪,他楚云青也不会这么没分寸,私自行动。”
难不成,这是皇上默许的?
可若是皇上也知道了,那为何不追究此事呢?
邵远越想越乱,索性不想了,吩咐罗宇道,“罗宇备马,我要去一趟左相府!”
待邵远换了衣服出来,却正好碰上了文洁。
“夫君这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儿?”文洁问。
“我……”邵远着实不太想告诉文洁,可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不那么僵持了,他不想再弄糟,便说到:“我打算去相府,找岳父有点事儿!”
“那正好,我也许久没见父亲母亲了,不如我们一起啊!”文洁说着,就让绿袖去她房里将她的披风那来。
“这……”邵远迟疑了一会儿,可终是没有拂她之意,带着文洁一同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今天才回家,坐了一天的车,头昏脑涨的,嘿嘿,还好没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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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婚
到了相府, 邵远便和文霆章去了书房,房门紧闭,也不知两人在聊些什么, 而文洁则是和文母一同在厅里拉家常。
“大小姐这次来看着脸色好了不少,可是与姑爷和好了?”柳姨娘捏着嗓子假惺惺的问。
不等文洁回她, 她接着又道:“也是,咱们女人终究是要靠男人养活的,气性再大,心气儿再高, 最终还不是得遵从现实不是。”
文母本就为上次自己一时失言惹文洁不快而心有不安,深怕文洁因为那事和她生分了,这会听着柳姨娘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她顿时黑了脸, “小洁与姑爷如何,岂是你一个妾室能随意揣度的,老爷让你抄的《女则》可抄完了?”
一提起这个,柳姨娘顿时收了笑,看向文母的眼神都带着怨恨。
要不是这老妖妇撺掇老爷, 说她小门小户出身,为人傲慢轻浮, 出去定会丢了相府的面子。
也是可笑,她什么时候居然当的相府的面子了,说白了还不是这老妖妇嫉妒老爷那几日留宿在她的雪颜阁,所以故意整她呢, 偏偏老爷又比较听她的话。
看她那样子文母就知道她定是没有完成,便立眉竖眼道:“既没完成就快些回去用心些抄,好好领会其中的奥义, 别在这里嚼舌根子,说些有的没的。”
柳姨娘虽心中不愿,但文母怎么说都是大房,便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又瞅了一眼在一旁闲适品茶的文洁一眼,和小翠一同出了门。
看柳姨娘走远,文母瞅了文洁一眼,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
自从上次她强行将她送回邵府,小洁已经大概有一个多月没回来过了。而这次回来,她也不似往日那般对她亲昵。方才她和柳姨娘说话时,她就如同一个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母亲为何这般看我?” 用手帕擦了擦嘴,文洁见文母看她的眼神十分复杂,笑着问道:“可是我有何不妥?”
“没什么,只是说你许久没来相府了,为娘想你了,便多看看你!”文母走过去,打算与她并排坐着。
“母亲既是想我了,怎的从未来邵府看过我?”
往常她总是隔三差五地往相府跑,所以便忽略了这些,可这一次整整一个月……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她出嫁后,文母从来没有主动来邵府寻过她,好似没她这个女儿一般。
文母刚说要坐下,却被文洁这句话问的给哽住了,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很是尴尬地看文洁,却见她是一脸乖巧的笑容,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她的一句玩笑语。
“你这孩子,可还是怪母亲那次执意送你回去?”文母坐下道:“”为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负气出走,到头来便宜的还不是邵远的那几房小妾,她们若是趁着你走的时候得了势,你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看文洁脸上有几分动容,再一想这次他们小两口回来关系确实好了不少,文母觉得这都是她的功劳,所以她又道:“你也知道,你爹是个不管事的,你个有常在军营,这偌大个相府都得我管着,我也是心力交瘁着实腾不出时间去看你。”
“是啊大小姐,你这一个多月不曾回来,夫人可是念你念的紧啊!”连雨赶忙帮腔道:“可整个相府都要夫人操持,夫人也是忙的腾不出时间来。”
“是女儿不懂事,误会母亲了!”文洁道:“只是最近女儿也着实是心情不好,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回来,还望母亲不要怪罪了吧!”
“心情不好?”文母急急问:“可是邵远的那几房小妾不安分给你气受了?”
“不是。”文洁摇头,“我好歹是相府千金,她们怎敢给我气受!”
看着文母那欣慰的表情,文洁又道:“只是最近女儿老做噩梦,梦见女儿不是母亲亲生,所以心里很是不安,便不敢来看你们!”
闻言,文母神色很是不自然,仿佛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但很快她便笑着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不是我们亲生的呢!”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文洁的额头,“只是梦罢了,再说了梦都是反的,你啊,就别瞎想了!”
“真的吗?”文洁起身走过来坐在文母身边,搂着她的脖子,很是不安的问,“我真的是母亲亲生的,不是抱来的?”
“当然不是,不信你去问你哥,娘生你的时候,他也记事了!”文母笑着说,似乎很是欢喜女儿对她的这种眷恋和依赖。
“那女儿便放心了,只是这几日老做这种梦,女儿也是不堪其扰啊!”文洁将脸埋到文母的怀中,似乎是想寻求一丝安慰。
“只是梦罢了,没什么好忧心的。”文母抚着她的头发道。
因为下午邵远还有事要忙,他们两人便只在相府吃了午饭,就乘车回去了。
文母看着马车走远,忧心忡忡地看向文相,“老爷,你说当年之事……”
“有什么事回去说!”不等文母说完,文相便很是严厉地打断了她。
文母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禁声,跟着他进了府。
二人回到主屋,又遣散了里面忙着打扫的下人,待文母关上门后,文相才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小洁说她最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不是我们亲生的……”文母很是不安的说:“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个梦而已,也值得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文相嗤笑,“她若真发现了什么,还能对你我如往常一般?别自己吓自己,不过是个梦罢了,再说了,当年她只有两岁,能记得什么!”
“可是……”文母还是心中无数,虽然小洁现在对她与往常一样,可她总觉得,这好像是她刻意装出来的。
“好了,别疑神疑鬼了,后日便是瑞王殿下大婚,贺礼你可准备好了?”文相问。
这瑞王极受皇上重视,他的新婚贺礼,自是要给最好的,万不能让皇上觉得他不尊重瑞王,更不能让右相那个死老头子夺了头筹。
“放心吧,我早就挑了库房里最好的!”文母道,“只是小洁她……”
文母看他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终是将剩下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只是希望,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这瑞王要成婚的消息一个月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城,这众家贵女都纷纷打听他所娶何人,毕竟楚云青身为王爷,身份尊贵,虽然平日里总是吃喝玩乐没个正行,可终归人家受皇上重视不是?
而且长得也好看,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她们原本想着皇上指婚之人不是名门贵女,也是将门望族,谁知一番打听下来,那女子居然是皇商之女,而且那皇商还有可能是皇上看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特意赏赐的。
于是乎,她们对这新娘子是更加好奇,究竟是如何绝色且才华出众的女子,才让瑞王殿下如此不顾及身份,娶她为妻而不是纳她做妾。
却不想婚礼当天,这新娘子的嫁妆,就让她们眼馋不已。
这自古皇后的嫁妆也不过一百抬,取十全十美之意,而这沐府的嫁妆居然只次一等,整整八十一抬,乃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那装嫁妆的箱子都是用金丝楠木做的,一只就要价上百量,更何况是八十一只,而这还只是沐府出的嫁妆,还不算这瑞王府送的聘礼,这二者加在一起,可真真是所谓的十里红妆。
这沐府离瑞王府距离近,皇上便特许他们绕路而行,瑞王殿下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接了自己新娘子的花轿,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哎,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瑞王殿下长得竟是这般好看!”街边围着看热闹的妇人,瞧着楚云青,脸蛋红红的,不只是热的还是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