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 (不可名状的硬糖)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不可名状的硬糖
- 入库:04.10
少年说着说着哭起来,“除了父母师父,世上只有你真心对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嘻嘻突突冒的鬼火,慢慢降下去。
她还没见过男子哭。
哎,怎么比她还能哭!
女孩撇撇嘴。
扔块帕子过去。
眼看年龄相仿的少年赵大根止住哭泣,又叹了口气,“烦!”
大根面色骤变。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从叶嘻嘻口中听到“烦”这个字……她烦他!
这,还是那个叶嘻嘻?
那个他施法失误,都会帮忙辩解的女子?
侍者抬饭进来,惊叫一声,忙把赵大根轰出去。
问她有事没有。
女孩说没有,随便吃两口,筷子一扔瘫在床上。
本来最近心情就阴沉,听了赵大根的话,越发难受——混蛋敖潜,家里那么多珍珠财宝,怎么就不抬点来意思意思,这么抠的嘛!
呜呜呜!
母亲总念叨,还委婉提过,婚礼是不是有些仓促。
奈何桂管家没反应。
而他呢,也毫无表示!
真是的!
女孩摔了枕头,暴打铺盖。
差点把床拆了。最后实在气不过,放了无辜的枕头和铺盖,气冲冲潜行出去,想要暴打罪魁祸首。
行到敖府,待门开了,立马摸到小气鬼屋里。
他睡下了。
被子很厚,盖得严严实实。
重重幔帐放下,包成一个茧,将他和外界完全隔绝。
幔帐似有结界,但叶嘻嘻一过来,这威压十足的结界便没了精神气,甚至还对她黏黏糊糊——帐子聚来,蹭她手臂和腰,像只撒娇的憨狗儿。
女孩胡乱分开,不接受黏黏。
叉腰喝道,“敖潜!”
他缓缓偏头,眼若寒星。
微睁着。
清贵无双的脸有些暴戾之气,瞧她瞧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伸手抱住女孩绵软的身子,冷冷箍在臂弯。
而后闻着脖颈,缓出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叶嘻嘻,“嗯?”
这么大胆的吗?
她推他,推不动。
似乎不满怀中人乱动,敖潜翻个身,将人狠狠压在身下,压得严丝合缝横行霸道,还低念了句,“我的”。
声音又冷又沉。
不容抗拒。
“敖潜!”
叶嘻嘻面红得不行,就连脖子都艳艳一片。
艰难挪动挤歪了的嘴,女孩哭道,“不能……这样啦!”
太涩情啦!
男子的怀抱并不温暖,甚至可以说寒凉。
他胸膛好硬,手臂好实,箍着她,越来越紧,一如大圣爷头上的紧箍咒。周身还散着凶猛冰寒的腥气儿。
巨大的修为差距,使得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是蚍蜉撼树。
女孩没让人这样狠狠压过,哪哪都痛,骨头咯吱作响。
还有点说不出的心慌和害怕。
到底骄纵惯了,不服就踹。
从小只有她欺负人的,哪有人欺负她!越想越委屈,叶嘻嘻娇哼一声,哭起来,嘤嘤嘤的。
男人寒铁似的身子震了震,眸光骤清。
从噩梦脱出。
梦中陌生冷漠的女子不见了,他怀中抱的女孩儿又娇又皮,又软又香……是他的嘻嘻,他的。
女孩脸压肿了,手臂还有几个明晃晃的指印。
哭得那样难过,想是痛极了。
敖潜松开手,身子僵住。噩梦都没叫病情恶化,可是她眼角的残留的泪却叫他下巴的淤点瞬间蔓延至脸颊。
本就苍白的脸颊,又白了几分。
他唇颤了颤,不敢叫她名字——他竟伤了她么?
有人心疼。
叶嘻嘻哭得更厉害。
女孩干脆拉过枕头,埋进去,大哭。
哭得身子都在颤。
就想着哭够了,待会儿磨他送点聘礼来,省得母亲恨不得把家中库房搬空,还要应付外人闲言碎语。
半晌,等不到哄哄,女孩又收起泪水偷偷瞪他,怎么还不来哄!敖潜僵在一旁,一动不动,淤点蔓过高挺卓然的鼻,爬到婉约清贵的眼。
像一只可怕狰狞的疫鬼,紧紧缠住这九天上的莲。
叶嘻嘻咯噔一下,急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他没动,等女孩主动扑到怀中,这才软下身子,“我梦到你不认我。”
“嗯?”
“还要灭我。”
“嗯?”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坏么!”她气得咬牙,想捶他,瞥到那些可怖的淤点又收回拳头,柔柔抱住男人脖子,晃了晃,“然后呢?”
敖潜不说话,只按住她。
额头戟似的红印亮得惊人,淤点如铭铭经文,缚住了法力无边,又堕入贪嗔无法自拔的龙神。
“嘻嘻,我的。”他低头,神情迷惘,缓启唇瓣。
獠牙漫出薄唇,如欲望滋长,本该无情无垢的眼,全是她曼妙的影子,“我的。”
第17章
赵大根心里苦。
他死活想不通,叶嘻嘻怎么就看不上自己了。上一世,女孩钦慕的眼神犹在脑海,现下只剩傻姑娘呜呜啊啊的敷衍。
有时还要说他烦。
少年心中苦闷,侍奉万劫道人时也愁眉苦脸。
活像个长腿的倭瓜。
老道本不欲管他,但徒弟成日叹气,分辨药材也不上心。
耽搁了炼丹进度,再放任下去会坏事。
这日赵大根又递错了药草,老道不悦道,“听说你成日往叶家女儿的院子跑,可有此事?”
“师父……”赵大根垂头丧气,欲言又止。
男人催发灵火焚烧丹炉,慢道,“你我现在皆被宗门除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我修为退至筑基,大不如前。你不过刚刚引气,才踏入仙门半步。”
大根默然。
不敢争辩。
万劫道人又说,“这家姑娘虽痴傻,但家世优越,相貌极佳……你瞧瞧你自己,粗布短衫,修为低下,成日在人眼前晃,可不就是碍眼!”
赵大根还沉浸在前世风光的日子,骤然听到师父这样讲,脸红得滴血。
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瞧他这般模样,万劫道人不再出言相讥。
少年人有些懵懂爱意,实属正常。
又过两日,老道从百宝袋中拿出一面古朴铜镜,赠与赵大根。这是件罕见的防御法器,原主人早已飞升。
早些年万劫道人在外游历,用了一瓶华阳丹与人换来。
“此镜可驻颜,还有温养灵脉的效果,正合叶家女儿用。”
赵大根讷讷接过。
对方又道,“若人家姑娘对你有意,大可说与为师。这些年来,我也积累了不少法宝灵物,提亲绰绰有余。”
“可是师父,这都是你的身家!”
“我们既要在此处扎根,少不得同叶家打交道,你若成好事……”万劫老道说着说着,又从百宝袋中摸出几根金条,“先把这身粗布短衫换了吧。”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还是山里人打扮怎么行?人家姑娘娇滴滴的,吃的,用的,皆是整个叶府最好的。万劫道人都看出来的事,赵大根却要人点破才清醒。
少年面红不已。
接了东西出去,在门口朝师父拜了三拜。
是了。
昔日的他是万华宗高高在上的长老弟子,修为出众,相貌清隽。两人初见,叶嘻嘻既无师门凭依,又无法宝傍身,比一般散修还不如。
彼时的他瞧不上她,就如现在的她,瞧不上他。
风水轮流转。
如今,二人地位是彻底颠倒了。
她是云水关关主之女,家中最受宠的小女儿。
相貌若妖,还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
而他不过是一介引气修士,仰人鼻息,虽灵根优越……但叶嘻嘻也等不到他百年之后结丹。
赵大根心中忧愤。
暗想,哪有什么一见钟情,非他不可,全是色利权衡,妄图高攀。
叶嘻嘻在他心中,登时从甘愿扑火的蝶变成贪婪食粪的蛾。
丑陋得很。
少年气来气去,咬咬牙。
出门购置昂贵衣衫,配了玉坠,这才去见她。他不再提甚蜜瓜,只袖手阔步进去,运转心法,使得自己的身形看起来轻盈若仙。
别说,远远看去,还真有些谪仙之姿。
彼时女孩正在院中玩球。
玩伴是一只彩毛鹦鹉、一匹黑毛恶犬,还有懒洋洋的白猫大人。这三只都是灵宠,很通人意。
鹦鹉抓起彩球在天上飞,小二黑在地上汪汪追。
叶嘻嘻气喘吁吁,叫着“辣鸡辣鸡,等等我!”
辣鸡不肯等,发出洋洋得意的鸟叫。
而后白大王伸了懒腰,跳起来就给这贱鸟一巴掌,直把鸟毛都捋下来。
女孩见了,很好笑。
抱着肚子嘻嘻哈哈。
本就明媚的脸,硬是把烈烈骄阳都比下去。
赵大根收回目光,咳嗽一声,“你在玩什么?”
听得少年说话,女孩并不理,只捉狗逗猫,自己玩自己的。
没讨着好,他索性不再自降身份,只道,“你父亲让我师父炼制培元丹,专供你用,现在材料找齐了,你且跟我去趟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