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回想了一遍,然后道:“没有了,大人能有两三天休息的时间。”
陆砚从去杭州到现在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
陆砚闭上了眼,他想要不他趁这几天带霜霜出去玩一下吧。
只是现在天气还有些冷,能去哪儿玩呢。
陆砚问了问柳川。
听到陆砚的问题,柳川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们大人自打开了窍以后,是越发上道了,这样才对呢。
然后才回道:“大人,京郊附近不是有温泉庄子吗,您可以带霜霜姑娘去那儿啊!”
陆砚点了点头,柳川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泡温泉舒适又惬意,霜霜应当会喜欢。
只是他要怎么告诉霜霜呢?
陆砚睁开了眼睛,然后道:“先往承恩伯府那边走。”
…
承恩伯府。
霜霜刚刚洗沐完回来。
她身子弱,又畏冷,裴正德现在正指望着霜霜呢,故而叫了下人多烧些地龙,所以屋里很暖和。
霜霜只穿了身轻纱的中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
巧月过来帮霜霜绞头发,一连换了好几块干帕子,霜霜的头发才干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巧月就退下去了。
霜霜也打算睡觉了,她刚要吹熄蜡烛,就听到窗柩边的敲击声。
霜霜拧了眉,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窗子?
难不成是她听错了,霜霜想了想,然后打算过去看看。
霜霜走到了窗子旁,她打开了窗扇,结果就看到了陆砚。
这大晚上的,又是在她自己的闺房里面,骤然看见陆砚,霜霜惊呆了,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陆大人?”
她不是在做梦吧?
霜霜不是在做梦,陆砚是真的来了。
当初在杭州的时候,陆砚都能进去曹平等人的秘密之地,何况是这一个小小府邸,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发现。
陆砚开口:“嗯,是我。”
霜霜正迷糊着,就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这毕竟是伯爵府,府里好歹有守夜的护卫。
霜霜立时就反应过来了:“陆大人,你快进来。”
这要是让护卫看到可不得了了。
陆砚点头,他撑住窗柩,一下就进来了,他把窗子关上。
一进了屋子,陆砚就闻到了一股子女儿家的香气,这都是霜霜身上的味道。
除了在杭州那次,陆砚是第一次进到女儿家的闺房。
陆砚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霜霜则还有些紧张,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霜霜才松了口气。
霜霜看着陆砚:“陆大人,你怎么来了?”
陆砚:“我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陆砚跟霜霜说了明天想带霜霜去温泉庄子的事。
霜霜听后有些开心,陆砚这是想带她出去玩儿,她这些日子都闷在府里,能出去玩当然很开心。
只是陆砚怎么大晚上的亲自过来了,像是做贼一样。
陆砚也有些后悔了,他今晚一冲动就亲自过来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进到霜霜的闺房里了。
霜霜拉住陆砚的手:“走,到里面说。”
总在这儿站着说话算怎么回事。
霜霜拉着陆砚坐到了榻上。
陆砚也是这时才发现,霜霜应当是刚洗沐完,她乌沉沉的头发都披散在肩上,还有些湿润。
尤其她没穿鞋袜,露出了一双雪白玲珑的脚。
围猎时陆砚看过霜霜的脚,可那时和现在怎么能比,现在是在霜霜的闺房里!
几乎是一瞬间,陆砚的身子就热了。
霜霜也发现陆砚的耳朵似是有些红,陆砚注意到了霜霜的目光,他抿了抿唇,然后道:“屋子里有些热。”
霜霜恍然,她这屋子里是比寻常屋子热些,而且陆砚还穿着斗篷。
她起身想帮陆砚把斗篷摘下去,陆砚就自己动手了:“我来就好。”
陆砚把斗篷放到一旁,然后重新坐回去。
霜霜问起温泉庄子的事,这庄子远不远,人多不多等等。
她之前没怎么泡过温泉,还挺期待的。
陆砚刚要回答,就看到了霜霜花瓣一样的脚。
陆砚微咳了一下,然后俯身抱住了霜霜的小腿,把霜霜的腿放到了榻上。
末了,陆砚用被子盖住了霜霜的腿。
霜霜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了,在这个时候露脚是很大胆的行为。
可她和陆砚是情侣,这点算什么。
其实说起来,陆砚一直挺守礼的,就算他们俩个确定了关系,陆砚也没做旁的,顶多是亲亲她的脖子而已,再往下,是决计没有的。
陆砚这才回答起霜霜的问题。
温泉庄子就在京郊,那庄子很受欢迎,颇多人去,而且那里的菜色也好。
陆砚打算明天就带霜霜过去,然后在那儿住上两天再回来。
看见霜霜高兴的样子,陆砚就知道他这个决定没错,果然,应该多带霜霜出去玩玩。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了巧月的声音:“姑娘,是你在里面说话吗,你怎么还没睡?”
巧月在外间守夜,然后就听到里面似是有人在说话,这才起来问问。
霜霜:“没事,我就是有些睡不着,一会儿就睡了。”
巧月回道:“嗯,奴婢知道了。”
等巧月退下,霜霜才松口气。
霜霜越发觉得她和陆砚像是在偷情。
霜霜的小脸一下就红了。
陆砚自然注意到了。
霜霜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一股子粉,让人想摸一摸是什么感觉。
陆砚以极大的毅力偏过头。
现在是在霜霜的闺房里,他还是别孟浪了,他怕他控制不住。
陆砚起身:“那我先走了。”
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他该回去了。
霜霜:“这么快?”
她感觉她才和陆砚说几句话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陆砚这次没亲她。
自打回了京城,她和陆砚就宫宴那次见过面,亲了一次。
除此以外再没有了,玉佩的裂纹也几乎没有动弹过。
霜霜很是怀念杭州的生活,在杭州的时候,玉佩修复的速度多快啊。
回了京城后却跟停滞了一般。
而且瞧这样子,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和陆砚都会像现在一样,基本见不了几面,这样一来,玉佩修复的会越来越慢。
现在她能和陆砚见面,就是极难得的。
霜霜抬眼:“陆大人,你等会儿再走吧,”她说着拽住了陆砚的衣襟。
瞧着霜霜这模样,陆砚很是受用,看来霜霜是想他了,舍不得他。
他揉了揉霜霜的头发:“听话。”
霜霜心道这人怎么不懂她的意思呢,前两次见面和狼一样恨不得吃了她,现在又这么守礼。
霜霜索性直起了身子,然后亲上了陆砚。
陆砚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不是柳下惠,自然忍不住,他回吻霜霜。
霜霜的身子很软,就像一团云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陆砚将霜霜压到了榻上。
她的头发散乱,衣襟的领口也散开了。
陆砚以极大的毅力起来,然后默念起清心咒。
他早就知道他在霜霜的闺房里抵不住,偏偏霜霜又撩拨他,果然,他差点就越线了。
霜霜还躺在榻上喘气。
过了半晌,两人都平复下来。
陆砚的嗓音很低沉:“这次我要走了。”
霜霜的身子还有些软,她撑着榻起来:“嗯,咱们明天再见。”
陆砚照旧从窗子翻了出去。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霜霜也打算睡觉了,她吹熄了蜡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去了正屋。
她编了个理由,说是要去普宁寺上香祈福,住两天再回来。
裴正德一点没怀疑,一下就答应了。
得到了裴正德的允许,霜霜让巧月收拾了衣裳,然后乘了马车往城外走。
等到了城外,陆砚就同霜霜会和了,两人直接往温泉庄子去了。
…
镇国公府。
蒋琬正在核对账本。
陆老夫人年岁大了,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了,早把管家的权利交给蒋琬了。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蒋琬早已是合格的当家主母了。
偌大的镇国公府都由她管着。
正对着账本,膳房的丫鬟就过来了,丫鬟是来问蒋琬晚上的菜单的。
近些日子陆老夫人身子不好,得吃些药膳,故而这几天的菜单都是由着蒋琬定的。
蒋琬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几个菜名。
说完后,蒋琬想起了陆砚。
她从柳川那儿打听了,陆砚应当是忙完朝务了,能回府了。
陆砚一连忙了这么些天了,也该好好补补。
蒋琬又说了几道陆砚喜欢的菜色。
丫鬟一一记住,然后回了膳房。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蒋琬和陆老夫人都去了正屋。
陆老夫人一眼就发现了,这桌菜一半是她要吃的,一半是陆砚喜欢的。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要些你自己喜欢的菜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