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士兵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本以为是殿下耐不住寂寞,在城里寻了个貌美姑娘,没想到竟是太子妃亲临了!
“多谢公公提点。”那几个士兵充满感激。
营帐内,等人都走了,姜绵棠才转过身来,只是脸上的红晕却没有褪去半分。
“你去过厨房了?”容归临伸手拢了拢姜绵棠细碎的头发,笑意满满道。
没想到容归临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姜绵棠嘟着嘴,“你怎么发现这么快?”
“大概是因为我每天想着你的缘故,”容归临拿着筷子吃了一口菜,熟悉的味道顿时让他的味蕾觉醒,“想你,也想你做的菜,日日都想。”
容归临从来没有说过这样露骨的情话,即使在寄给她的信件里,也都是内敛地暗示着。
姜绵棠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我也很想你,每天都想。”
回应她的,是容归临给她塞了一嘴的菜,“多吃些,才有体力做下来的事。”
姜绵棠:“……”
她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菜,心想,还是不如在宫里做的好吃,不过这里毕竟做的大锅菜,能有这样的味道也算不错了。
两人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容归临立即抱着姜绵棠回床上,她的背刚碰到床,容归临便欺身压了上来。
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有多想我,嗯?”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于耳,姜绵棠的理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她伸手勾住容归临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笨拙地开始亲了起来。
容归临呼吸一沉,正要深深吻住,却被姜绵棠钻了空子,用了巧劲将他压在身下,而她则跨坐在他腰腹间,轻轻地扭动。
姜绵棠两手抓住容归临的手,低头一下一下地亲着他,“新学的。”
容归临的眸色一下子深邃起来。
他的心痒痒的。
难得她这样有兴致,他又想看她生涩的表演,又想将她压到身下,好好怜爱一番。
“哪里学的?”容归临的声音愈发沙哑。
“书里。”
姜绵棠软软的手在给他脱衣服。
“什么书?”容归临的呼吸声加重。
“嗯,就是有这么一本书啦……”姜绵棠的手指顿了顿,含糊着说。
“晚上看的?”
“想你的时候看的。”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姜绵棠一把拉开容归临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
她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滑过容归临胸口那些细小的伤疤,最后落在腹部那一块狰狞的疤痕处,刚一碰到,她就听到容归临的重重一吸气。
“这里,很敏感?”
尾音上翘,带着一些不经意的妩媚和懵懂。
她的指尖慢慢下滑,落在平坦的小腹,就要碰到滚烫之处时,容归临突然抓住她到处最乱的手,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姜绵棠再次被压在身下。
“我还没结束呢!”姜绵棠想动,却发现容归临的手禁锢着她,丝毫无法动半分。
他一手抓着她的双手举于头顶,一手给她宽衣解带,“再这样下去,为夫就要憋坏了。”
从分开那天,姜绵棠就想着他们再次相聚会是什么场景,她本以为会是在宫里,却没想到在军营里,在一个隔音非常差的营帐里!
两人不再说话后,外面的声音就变得特别明显。
时不时有人在营帐旁边走过,还有士兵操练的声音,甚至中间端和公主还来了一次,被邓杞阻止在外面。
姜绵棠全身敏感到几乎要爆炸,她从没体验过这种感受,偏偏容归临还喜欢挑逗她,一边逼着她发出声音,一边又不断提醒她不要出声,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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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姜绵棠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连打容归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过身背对着他,露出一个生气的后脑勺。
容归临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一直哄着,结果哄着哄着又有反应了,姜绵棠简直想一巴掌把他拍下床。
事实上,她也做了,但是实在没力气,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摸,容归临这下更难受了。
“你还想?”
姜绵棠:“……”
容归临低头亲了亲姜绵棠的脸,非常遗憾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完,容归临利落地穿衣下床,转眼就到书桌前坐着了。
前一刻还温言软语地哄着自己,下一刻就认认真真地在办公了,姜绵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翻个身趴在床上看他。
看来他真的很忙啊。
姜绵棠也没打扰他,看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营帐里没有点灯,昏昏暗暗的,姜绵棠下意识地看向书桌,容归临果然已经不在了。
她下意识地想唤夏禾,却忽然想到自己在军营里,夏禾没有跟来。
先是检查了一下衣服,姜绵棠才把邓杞叫进来,邓杞给她点了灯,油灯的光晕慢慢照亮营帐。
“殿下呢?”姜绵棠问道。
“方才齐将军派人请了殿下过去,应当等会便能回来了。”邓杞应道,“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可要差人拿进来?”
“拿进来吧。”
不一会儿,邓杞就带着几个士兵进来,菜放好后,几个人就出去了,也没有多逗留。
姜绵棠的腿还有些软,慢吞吞地走到饭桌前,醒来后肚子是有些饿,但吃了几口却又饱了,姜绵棠勉强多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邓杞见桌上的菜几乎没动,便问道:“娘娘,可是饭菜不可口?”
姜绵棠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
这时,容归临回来了,一见姜绵棠正在吃饭,便也坐了下来,还吩咐道:“再去拿些来。”
意思是要和姜绵棠一起吃了。
姜绵棠现在看到他,还能想到下午发生的事,顿时又是一阵燥热。
邓杞走后,容归临又凑到姜绵棠面前,“还生气吗?”
放大的俊脸讨好着在眼前晃来晃去,姜绵棠怎么可能还生气,就连装都装不出来,“不生气了,下午你不是说要带我见个人吗?是谁?”
提到这个,容归临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是一年前绑架你的人。”
姜绵棠一惊,她没想到容归临还记得这件事,“当时是柳若云带着人掳走我的,柳若云已死,我还以为此事查不出什么了。”
“你同我说过此人在端和公主府上当过小厮,问过端和公主的管事,便能确定了,先前一次战役,我将他生俘了。”容归临眼睛里的光在灯火下明暗不定,瞧得让姜绵棠心惊。
“幕后主使果然是波尼国吗?”姜绵棠不太懂,为什么波尼国要针对她。
她只是一个区区太子妃,娘家身份也不显赫,就连她和太子的关系,在传言中也是沸沸扬扬,许多人都觉得他们是表面夫妻……
杀了她,到底对波尼国有什么好处?
或者说,杀了她,对大邺国到底有什么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到幼稚园的车!
第82章 生理不适
吃过晚饭, 容归临带着姜绵棠在军营里散步。
边关的夜晚,一轮半圆的月亮孤寂地悬挂在幽暗的天空中, 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连吹在脸上的风都透着一股寂寥的风沙味。
军营里军规森严,现在正是晚训的时候, 所以他们在军营里转了一会儿也没瞧见半个士兵, 不远处不时传来士兵们中气十足的呐喊声。
牵着她的手粗糙却温暖,从前的细腻微寒似乎不再存在,这些都是这一年多的军营生活带给容归临的吗?
姜绵棠没有问他这些日子除了信上写的那些, 还发生过什么,但她知道肯定是一段艰苦的日子,可她却欣喜于容归临的这种变化。
以前的他总是带着病气, 即使身子好了,那种羸弱沉郁的气息还笼罩着他,但现在的他却是充满朝气的。
她很喜欢这样的容归临。
“这样好像你带我走着你曾走过的路。”姜绵棠轻轻紧了紧容归临的手, 笑道。
容归临闻言摸了摸姜绵棠的头,轻笑道:“还是不同的。”
他的语调虽是轻松的,但姜绵棠却敏锐地感觉到其中的一丝忧愁,她转念一想, 是啊,确实不一样的。
他走过的路, 尸骨成堆。
他带她走的路,却是干净而踏实的。
一时间,姜绵棠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生于和平年代的她,从没有经历过战争,即使现在她身处军营,对战争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带你去看看那个绑架你的人。”容归临牵着姜绵棠往一条小路走去。
姜绵棠瞬间想起之前的那些疑惑,点点头,“好,我正有些事要问他。”
那是一个临时的监狱,不像大理寺的监狱那般阴沉昏暗,这里是露天的,四周围着高高的竹竿做的围墙,每根竹竿顶部都尖得能把皮肤刺穿,无法落脚。
门口有两个士兵守着,他们看到容归临过来,连忙行了一礼。
容归临领着姜绵棠往里走,还不忘交代:“不许任何人进来。”
“属下遵旨!”
监狱里关了不少俘虏,他们并没有大喊大叫,都在乖乖地呆在自己的牢笼里,自容归临进来后,他们就用极度阴狠的目光看着他,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