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爱撩人美色[快穿] (鱼曰小丑女)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鱼曰小丑女
- 入库:04.10
他是爱她的。
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为何要让她去找容淮要兵符?为何要她劝封璟放下权势?为何自她唇角被容淮咬出伤痕后……便再不碰她?
太多的疑问挤压在她的脑海中。
等他回来吧,柳宛宛想,等他回来,她再开诚布公的问他,她不希望因为一个误会,而让二人生了嫌隙。
可她等了三日,整整三日,才终于等到了花怀安的消息——他回宫了,身边带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沈太尉的千金,沈轻水。
柳宛宛望着坐在轿撵上的二人,沈轻水靠在花怀安的怀中,二人那般亲昵。
可是,当沈轻水望向她时,眼中早已没了当初的嫉恨,而是……凉薄与嘲讽,全然没了当初对花怀安的爱意。
当晚,柳宛宛去找了花怀安。
他依旧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却陌生了很多。
“怀安,为何?”她开口,几日未曾言语的缘故,她嗓音喑哑。
“为帝王者,本就不可能一夫一妻。”花怀安望着她,仿佛曾经为了她遣散后宫之人不是他般,“你放心,几日后的封后大典仍会继续,宛宛,你仍旧是我独一无二的皇后。”
独一无二的皇后。
他以为她要的是皇后之位,可她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从他将沈轻水接入皇宫时,她已经不是独一无二了。
“我知道了。”她低语,转身走出了宫殿。
她太傻了,花晓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都能利用的彻底,她怎会奢望……他对她能荣宠一世?
终究……最是难测帝王心。
……
公主府。
天色大亮,长空破晓。
花晓伸了个懒腰,身上的白色里衣松松垮垮,隐隐露出肩头。
她未曾在意,只是将长发拢在肩侧,下刻却又察觉到什么,朝门外望了一眼,拿过面具戴上,打开房门。
却在望见房门外的人影时顿住,而后眉心一挑:“小孩,你又来替我守夜了?”她问的随意。
秦御正站在门口,闻言看向她,在看见松垮的里衣时,并未如以往一般羞恼愤怒,反而上前两步,迟疑片刻,伸手将她的里衣整理的端正。
花晓满眼不可思议:“不得了了,小孩,你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
“不是。”秦御望着她。
“那就是没吃药?”
“……”秦御终究再不回她的话,早该知,她话中没几句认真的,和她计较,不过是在气死自己罢了,“我让教我武功的师父离开了。”
“嗯?”花晓疑惑,继而笑开,“你也要离开了?”
“……”秦御望着她的笑,再次沉默下来,良久他低头,声音极轻:“你会记得我吗?”
“你想听怎样的答案?”花晓反问。
秦御猛地抬首,眼神中带着一抹极亮的光,却在对上她无波无澜的目光时顿住:“你知道我想听的答案。”他声音沙哑。
“那你也该知道我的答案,小孩,”花晓朝他走了两步,并未回应,只道,“有去处了?还是去找你的柳……”
“去西北边境。”秦御打断她。
“边境不错,”花晓点头,“听闻如今虽也算海晏河清,但边境一带大小战乱时有发生,保家卫国,有志气。”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并非保家卫国……”秦御声音极轻。
“什么?”
“……”秦御却再不应,只凝望了她一眼,转身便欲离开。
“喂。”花晓懒懒唤住他。
秦御脚步微顿。
花晓走进屋内,随意扯了块纸,写了二字,折叠起来,走出门去递给秦御:“你性子倔,遇到危险便打开这张纸高呼一声,说不定能保你一命。”
秦御看了看她,又看了眼那纸,默不作声将纸接过,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终究未等到真遇到危险,走出公主府他便没能忍住,将那纸打开。
上面只书了二字:救命。
轻怔片刻,少年唇角微勾,罕有的笑了一声,容色粲然。
这算是……另类的道别了吧。
公主府内。
【系统:宿主,你在坑人啊!】
花晓斜倚门框,轻笑一声:“小孩眼巴巴的望着我,眼里写满了‘快来坑我啊’,我若不坑一下,都对不起他。”
【系统:……】
“再说,”花晓望了眼身上端正的里衣,“我这是在教他保命呢。”
系统沉默片刻,突然问【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当然是……”花晓顿住,想了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没了命,再好看的脸也过不了几天便凋零了,可若没有脸,那命……未免太过无趣。
封璟进门时,看见的便是她纠结的神情,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随意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纠结。
“在想什么?”他走上前去。
花晓仍在皱着眉心思索着。
见她不应,封璟也不气,只走进屋内将她的衣裳拿了出来披在肩头:“今夜陪我一同出席宫宴吧。”
“什么宫宴?”花晓终于有所反应,侧眸看着身侧之人,明显兴致缺缺。
“皇上要册封沈太尉之女为妃。”
“这么快?”花晓惊讶,本以为要过段时日,最起码封后大典之后,未曾想……
果然,权势的诱惑,这般大吗?
“沈轻水的脸与心疾,一夜之间全好了。”封璟一手将她的发拂至身后,拥着她的腰身,声音如夹杂着几分无奈,“又是你的杰作吧?”
就像他的腿一般。
花晓低笑一声,并未否认:“柳宛宛如何了?”
封璟蹙眉,伸手掐了下她的腰,并未应声,只道:“容淮见过你面具下的模样……”
“嗯?”
“秦御也见过。”封璟继续道着。
“……”
“花晓,独独我没见过。”
“想知道为什么吗?”花晓转身面对着他,手缓缓抚向他的心口,“因为,你的心,还未曾属于我。”
他太过识趣了,识趣到……仿佛知道得不到,所以一开始便不会争取。
六十的好感度,不上不下,刚刚好。
封璟感受着她贴在自己心口的手,像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到达心尖处,好一会儿方才平静下来。
他凝视着她,他无欲无求久了,也习惯了不争。
计较“秦御、容淮看过不戴面具的她”,已是初次,而今,却似乎……有些不甘啊。
……
当晚宫宴上,花晓穿着一袭暗绯色宫装,裙幅逶迤在身后,雍容华贵。青丝如墨,轻绾发髻,金步摇步步摇晃,渐迷人眼,脸颊带着金色面具,挡住大半张脸,可双眸顾盼间英气与诱色参半。
她的出现惹来一众大臣的窃窃私语,可却又忌惮她身侧的渊平王,终也只将不满咽回了肚子里。
封璟神色很是平静,坐在上位的左手侧,一旁便是花怀安。
花怀安身旁,伴着沈轻水和柳宛宛二人,不同的是,沈轻水依偎在花怀安怀中,顺从体贴,柳宛宛只神色冰冷坐在一旁,脸颊瘦削,唇色苍白。
“在看什么?”耳畔,封璟的声音传来。
花晓轻描淡写收回目光:“在看……我瞧见都心疼的可人,王爷怎么面不改色?”
封璟循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这是她的选择。”
“你啊……”花晓笑,“总是不争,好生没趣。”
封璟凝眉,还欲说些什么,花怀安却已举杯,与百官共襄盛举。
花晓顺势拿起酒杯,目光再次落在柳宛宛身上。
柳宛宛也看见了她,容色一白,手颤抖了一下,酒水洒出来些许。
花晓对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宫宴过半,处处尽是笙箫丝竹之声。
花怀安心底终究对柳宛宛是有情的,转头几次三番想同他说几句话,可得到的始终是柳宛宛的冷言相对。
一边是温言软语的娇弱美人,座下还坐着她那执掌京城军权的父亲;一边是冷若冰霜的憔悴妃子,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又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他自然不会拉下脸哄柳宛宛,索性便冷着她。
过段时日,总会好了。
她总能意识到,他是一个帝王,绝无可能一生只有一妻。
柳宛宛听着曾经的枕边人,对着别的女子温柔以待,心中终究一片荒凉。
原来这就是帝王心。
权势,美人……都比情爱要重要的多。
起身,她未曾知会任何人,走出了宫宴。那个帝王,也未曾察觉到她已离开。
看着这繁华若梦的皇宫,柳宛宛想到她曾对花晓说的话:自由。
被困在金丝笼中的人,原来是她。
“皇嫂不会想要自尽吧?”身后,女人的声音传来,慵懒肆意。
柳宛宛身形一僵:“公主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有什么笑话可看?我只看到了一个可悲的女人。”花晓走到她身边,望着皇宫感叹道,“多大、多豪华的金丝笼啊。”
柳宛宛睫毛微颤:“沈轻水,是公主安排进来的吧?”
花晓思索片刻:“她的脸,的确是我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