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前因后果,姜靖怡也觉得恶心,清平郡主一面和其他男人上床搞破事儿, 一边还深情款款的来撩季秋阳。别的不说清平郡主活活打死汪承泽的事在前面, 谁还敢往她跟前凑?
姜靖怡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季解元做的很对, 值得奖赏。”
一听奖赏季秋阳眼睛都亮了,“有何奖赏?”
姜靖怡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眨眨眼, “你猜呀。”
季秋阳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呼吸紧了紧, “等春闱过了,看我……”
“老爷,太太,大长公主派人来了。”
季秋阳有些遗憾, 站起来应了一声,“我们这就出去。”说着又朝姜靖怡道,“看我到时候如何收拾娘子。”
姜靖怡顿时笑瘫在那里。
两人去了待客花厅,却是之前为他们引路的齐嬷嬷,见二人出来齐嬷嬷行了礼道,“也无甚大事,大长公主说第二场和第三场考试会派人全天守在贡院,回来时定不会再让季解元出现问题了。”
季秋阳和姜靖怡连忙道了谢,客气的送走齐嬷嬷,季秋阳觉得一口气都哽在喉咙里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大长公主都知道了。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但这名他还真不稀罕出啊。
姜靖怡忍不住笑道,“好了,去洗漱早点休息吧。”
此时夜已经深了,两人洗漱后各自睡下不提,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蔡如海便将四人叫去书房把昨日考试的答卷清清楚楚的默写下来。
待全部写完蔡如海也未品评便让他们回去温习功课了。
到客院陆良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一科我是悬了,估计三年后还得来一回了。”
贺凛瞥他一眼道,“还有两场未考你此时说这丧气话似乎有些太早了。”
但春闱考试重头场众所周知,陆良还是点头道,“说的也是,我现在还年轻,大不了过三年再来便是了。”
这年头别说春闱,就是乡试能过的都不多,陆良自认学识还不错,但是能侥幸挂榜尾中了举人已经超乎他的预料。春闱落榜可以说铁板钉钉。
季秋阳笑道,“既然有这样的信心那后面何不放平心态,就当提前经历一次长长见识了。”
几人说过之后便回去拿书本继续读书。
到了二月十一晚上众人又再次入场,在号舍内简单休息一晚第二日继续考试。
有了上次的事姜靖怡这次直接赶了马车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前去接季秋阳。
大长公主带的人也不少,与姜靖怡的人聚集在一起更是壮观,有许多等着接人的人瞧见这阵仗还当是哪位大佬家的子弟过来考试了呢。
结果着人一问才知竟是山东解元季秋阳的娘子不放心夫君的安全带人亲自来接了。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啧啧有声道,“听闻季解元是个吃软饭的,娘子家境不错,而且会做买卖在当地开办了好几处酒楼铺子,现在又攀上蔡大人,这阵仗可比皇亲国戚也不差了。”
然而却有人反驳道,“初九那日就不见季家娘子来接人,定是听闻了清平郡主之事才不放心的。”
“也是,清平郡主可是狠起来谁都能下手的人,季秋阳本就对清平郡主无意。不看紧点万一趁着出贡院的功夫把人抢去了那还了得?”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便传到了外围。
外围处停着一辆马车,清平郡主一脸菜色的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的讨论,清平郡主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她有心想下去找那姜靖怡让她好看,可想到母亲的告诫她又只能忍耐下来。
只是单单坐在马车上她也是做如针毡,私密处密密麻麻的痒和不适,就连脑子也是时常的抽痛。
她其实很害怕的,害怕自己得了花柳病,所以她连大夫都不敢看,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敢说。她若是说了,她娘还指不定会如何对待她呢。
“去打清水来,我要清洗一下。”清平郡主皱着眉头挪动一下屁股,越发觉得难受。
侍女在一旁欲言又止,清平郡主这样已经许久,可清平郡主又不许人去请大夫,他们做侍女的都开始忐忑不安了,万一清平郡主有个什么事情,她们难辞其咎。
于是侍女大着胆子道,“郡主,不如去看看大夫……”
“看什么大夫!”清平郡主压低声音厉喝道,“你想让那些低贱的人看到我的身子?你什么居心!”
清平郡主本就烦躁被侍女一说顿时觉得连个侍女都嘲笑她了,她抬起脚踢在侍女脑袋上,侍女顿时被踢的撞在车架子上。
侍女也不敢喊疼连忙爬起来跪地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求郡主饶命。”
“饶命?”清平郡主额头一阵抽痛,眼神中更多了狠厉,抄起小几上的茶壶砸在侍女的额头上,清平郡主犹不解恨,目光落在马车上一块从旁人那里得来的据说有祖母绿的原石上,她顾不上其他,拿起来就砸向那侍女。
侍女头上血液突然迸发喷了清平郡主一脸,马车内顿时一片血腥。
外头的人隐约似乎听见有人争吵,本也没在意,谁知却飘出了血腥味,顿时有人吸了吸鼻子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一个人问其他人也纷纷嗅了嗅鼻子,然后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不等有人派人询问,突然见黑色马车里突然被扔出一个东西来,有人定睛一瞧竟是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头上有个血窟窿正冒着血,而侍女似乎还未死透,正伸着手朝马车的方向苦苦的哀求,“郡、郡主饶命……”
侍女气绝,马车帘子晃动一下,有人瞧清楚里头的人惊吓道,“啊,是清平郡主!”
“清平郡主又杀人了!”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清平郡主的马车突然发了狂竟朝着姜靖怡的马车撞去,四周的人一片惊慌,纷纷躲避这无妄之灾。
大长公主的护卫原本就是护着他们夫妻的,见此情形,连忙列队上前准备及时杀马。
姜靖怡坐在马车内,掀开的车帘子甚至能从跑过来的马车上帘子掀起时都能看到满脸是血的人,不是清平郡主又是谁。
姜靖怡不动如山,樱桃却担忧道,“太太,快躲躲。”
说着樱桃毅然决然的抱住姜靖怡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姜靖怡张嘴道,“不怕。”
大长公主的护卫不是白来的,若是连一匹马都拦不住那就真的白混了。
清平郡主被血喷了一脸时只觉得畅快,但她觉得她更需要姜靖怡的血来平息她的怒火。
季秋阳为何看不上她?还不是因为姜靖怡?
她虽然不承认,但是也得明白姜靖怡就是长的比她好,还给季秋阳生了个儿子,若是她把姜靖怡杀了,等日后再把姜靖怡的儿子杀了,季秋阳不就是她的了?
所以清平郡主便要挟车夫朝姜靖怡的马车撞了去。
她不是没看到大长公主的护卫,但她不认为大长公主的人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妇人与她为难。
可惜等清平郡主看到大长公主的护卫拦住马车准备杀马时为时已晚,几位护卫拔刀而起冲向发疯的马匹,马匹嘶鸣一声脖颈间的血直接喷了出来而后轰然倒地。
车夫摔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清平郡主从马车里爬出来,指了指护卫的方向而后晕了过去。
姜靖怡叹了口气,但愿清平郡主不要轻易死了,不然这些护卫可就被她害死了。
清平郡主的人从后头过来,哭喊着将清平郡主抬起来,清平郡主睁开眼,瞥了眼姜靖怡,缓声道,“季秋阳早晚有一日是我的人。”
姜靖怡忍不住气笑了,清平郡主都这般模样了竟还忍不住放狠话,如果这都不是爱?
呸!
姜靖怡下了马车盈盈一拜,“不好意思,季秋阳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儿子马上都六个月了,这辈子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郡主妄图染指有妇之夫,妄图谋杀他□□子,又将置皇家颜面于何地。郡主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说完她笑了笑又淡然的上了马车,目光却再未落到清平郡主的身上。
清平郡主到底受了伤,被她的人抬回去医治了。
瞧着对方走远,姜靖怡下了马车诚恳的对大长公主的护卫道谢,“多谢几位大人救命之恩,不过今日或许因为妾身惹了麻烦了,他日清平郡主寻仇,尽管推到妾身身上便是。”
那护卫队长却并不担忧,“今日之事本就是清平郡主有错在先,即便换个人来,咱们几个也不惧怕。太太莫要忘了,我们是大长公主的护卫,打狗还得看主人,清平郡主若是要怪罪尽管来就是,断没有让太太顶罪的道理。况且方才之事本就是我们主动出手,太太自己也带了人身手也不错,咱们即便不出手他们也能应付的了的。太太莫要再说。”
姜靖怡被对方说的一阵感动,这世上好人可真多啊。不行,回去她定要让李达他们做些好吃的送他们答谢去。
正说着,贡院大门大开,季秋阳作为第一个交卷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第77章
因着发生冲突的地方离着贡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守卫贡院的军士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