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下嫁 (奶油泡芙酱)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奶油泡芙酱
- 入库:04.10
魏亭看冬至大致熟悉,考了他一会儿,念了几张药方,几次之后,冬至全然上手了。
“那边两个柜区的东西上面都贴了价格,但你还是要清楚。别人问时,张嘴就回答上来。”
冬至拼命点头,笑嘻嘻说:“三爷您真聪明,把价格贴在上面,省了好多人一个个问了。”
魏亭敲了一下冬至脑门,挑眉,:“这就叫聪明了?那边的药特殊,量少而价格贵,走的并不是多销的路子,普通人就算问了轻易也不会买,标价格的确是为省麻烦。但你知道为什么别的药铺的药都不标注价格吗?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省时间?”
冬至挠挠头,懵了,“对啊,为什么呢?”
魏亭教他,说:“因为炮制好的药材是按斤来作单位计算价格的。就比如金蝉花,一斤价格五两,听起来是不是很贵?比那边架子的新药还贵?”
冬至直愣愣点头。
魏亭瞧他老实了,继续说:“事实上,炮制好的金蝉花很不重秤,一斤的量很多。而来买药的人,药方里有这味药的话,通常都是只需要一两钱,你说一钱才要几个铜板?但要是你在金蝉花的抽屉柜上标注五两银一斤,客人是不是还没进门都要跑?因为他们通常不会想那么多,一个直观而直白的数字会把人吓跑。”
“三爷您太厉害了!真是懂得真多!”冬至一脸崇拜,看着魏亭的眼睛直放光。
魏亭失笑,正了神色,“莫要偷懒,去把铺子里的药全部都认熟。”
冬至嘿嘿笑去了。
药铺新开张,魏亭留了一天,直把冬至教会。
第二日就让冬至自己去了。
药铺开起来的应该会更忙些,到时候招到人,和冬至一对手,两人一起管铺子。
魏亭自己脱开手,去了北郊那边巡视厂子。他买的时候划了很大的位置出来,但是建厂的时候先是择了一部分出来的,现在不需要那么大,后头增加别的计划里再慢慢建。
魏亭自觉工厂已经在有条不紊而进行,但谭文涛请他吃饭的时候还要问上两句,催一催。
这次也一样。
两人在茶庄吃茶。
谭文涛一说起安全套的事就很感慨:“当初真不知道这么小小一个东西,居然有这么大作用。魏贤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
谭文涛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不说远的,就说眼前,琼楼里那些姑娘,我虽不管内里绕绕弯弯的大小事,但也知道那些姑娘容易生病,从前生病了还没处治。现下好了,贤弟你不知道,!你都成了她们心中的神了,怕是我这个老板都不及你。”
这谭文涛,不认识的时候看起来风度翩翩,优雅大方,熟识之后就知道,这人其实就是一个话唠。
魏亭抬手呷了一口茶,一边淡淡“哦?”了一声。
“你这脑子真叫人羡慕,端就是比别人聪明,你说以前怎么就没有人想出这东西来?”
魏亭淡然回说,“我是个大夫,对于人体健康方面的知识,是会比别人想的多一点,不值得一提。”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谭文涛才正经起来,说了正事,“其实这次请贤弟出来,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魏亭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谭文涛咳了一下,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支吾半天,才豁出去一般低声道:“是我母亲那边有一位堂侄儿,我勉强叫一声表兄的,他得了一种病。”
魏亭看他脸色心里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但还是问:“什么病?”
谭文涛顿默了半晌,说:“就,就是那方面的病……”
魏亭心说果然是性|病。
性病别说魏亭,就算身在现代都治愈不了,只能吃药控制。
魏亭有一个随身大药房,里面能买到药,但治不治得好不敢肯定。
沉吟半晌,魏亭问:“很严重了?”
谭文涛说:“应该是,看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人现在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魏亭眉头就拧了起来,“我没这个本事治好。”
谭文涛见他这表情应该是能治,立马说:“哪敢奢求那么多,贤弟能去看看就行,都道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只看我那位表兄的造化了!”
实则谭文涛跟那位表兄并不熟识,只知道那人的一些混账事,从来看不上人,不过是这个月他母亲去郭府探望了好几次,回来就感慨,还到处打听大夫。之前听谭文涛说过魏亭,依稀记得是个大夫,就让谭文涛把人请去郭府瞧病。
谭文涛拗不过他母亲,这才舍了面子来求魏亭。
魏亭点了点头,说:“那就后日吧,我匀出空来,上午你派个马车来接我,知道我家在哪儿么?”
“知道知道!那就先谢过贤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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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和谭文涛分开后, 魏亭先回了家。
他不知道病人具体什么情况,大药房就没法提前检索,从而给出药。
谭文涛说他那表兄症状已经很严重, 看后很多大夫,都是摇头束手无策。
估计是不太好了, 魏亭心想?
到时可以给开点清热解毒调理温补中药,以做掩人耳目之用, 不然以后常拿楚效果惊人的药,难免惹人怀疑。
谨慎些不为过。
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魏亭一大早就起来,换好衣裳, 吃过早饭。
丫鬟就说外头停了马车,找三爷的。
魏亭提上药箱出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才下得台阶, 车上的竹门帘就被一只手拉开。
谭文涛面带笑容道:“魏贤弟。”
魏亭抬眼, “怎么亲自过来了?”
谭文涛礼数很周到, “怎能让你一个人。”
魏亭不置可否,上了马车。
车内, 魏亭问:“你那表兄是什么人, 那日听你说姓郭?”
谭文涛点点头, 道:“同我外家是一族,未出五服,我娘同他娘亲年轻时就是闺中好友, 十分不忍心,才托人四处打听。”
“那他是……”魏亭原本想说,谭文涛表兄年纪应该不大,怎会把身体搞成那样?
然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反应过来, 暗道脑子蒙住了。
自己都是当医生的,这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现在都多的是人得那方面病,古代两性健康知识薄弱,保障措施更是没有。如果谭文涛表兄是个沉迷女色常在妓-院流连忘返的人,年纪轻轻得上这个病也不奇怪。
但谭文涛已经从魏亭的表情里看出他想说的话。
自己跟着都有些没脸,摸了摸鼻子臊道:“哎,他那个人,不提也罢!”这已是难以启齿的意思了。
过了会儿,谭文涛才又道:“我那位表兄叫做郭旭阳,父亲是刑部的一位小官。她母亲就生了他一个,家中倒有几位庶出兄弟,因为表兄不成器,舅父对他失望至极,如今专注培养几个庶出子去了。”
说起这点,谭文涛对郭旭阳有了些同情,郭旭阳混账不成器,多少和他父亲偏心有关。郭大人私下宠爱偏房,宠爱庶子,对嫡子动辄打骂,这才叫郭旭阳逆反,变成如今这样子。
外人不知,都道是郭旭阳自己扶不起,没出息,不怪他父亲宠爱庶子去了。
这些都是谭文涛从他母亲嘴里听来的。
半个时辰,马车驶到了郭府。
两人先后下来,早有小厮在门口处等待,一见二人,连忙躬身行礼,“表少爷好,魏公子好,小的领你们进去。”
这就是谭文涛昨日跟郭家人通过气了。
小厮带着二人去了一楚院子。
先见了郭夫人,郭夫人脸色苍白,神态疲惫,眼中带泪,明显是伤心至极的模样。
郭夫人见二人,先是说:“涛儿你来了,”又转脸看向魏亭,“这位想必就是魏公子了,麻烦魏公子了。”
虽是外甥带过来的人,但郭夫人仿似没有抱什么希望。
其一是魏亭看起来实在太年轻,学医要的是时间积累,这么小的年纪,想必医术高深不到哪里去。其二是郭旭阳生病后看过的大夫没有十个也有九个,其中不乏名声显赫之辈。
每次郭夫人都满怀希望请人来,最后都是失望,那滋味实在难受。
魏亭大概也看出来了,但他并不介意。
郭夫人作为病人家属,又是病人的母亲,恐怕没有人比她更难受。
对于别人的痛苦,虽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也不能苛责,保持着点仁善之意,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善良。
很没必要计较人家的不重视。
魏亭作为医生,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罢了。
没有多寒暄,郭夫人拿手帕擦了擦脸说:“旭儿在里面,你们跟我来。”
魏亭看了谭文涛一眼,两人跟着走了进去。
魏郭旭阳养病的屋子,门窗紧闭,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