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还亲那么多次?骗谁呢?”陈邪已经看出来了,明显不相信,她这样要是不喜欢,他算是白活了这么大。
“骗小狗呢。”霍沉鱼特别小声地接了一句。
被陈邪听见,眼睛里笑大了,捏着她的下巴,正要说话,突然门铃响起来,佣人在门外说午饭好了,请他们下去用餐。
陈邪心里憋着火,咬了半天牙,还是只能抱着霍沉鱼坐起来。
一连好多天,沈续他们几个人,轮流打电话问陈邪,把人哄好了没有,叫他一起出去玩。陈邪都说不去。
又约晚上的酒局、饭局,陈邪还是不去。
“邪哥怎么了啊?结了婚这么清心寡欲的?”
陈邪语气淡淡地说:“不怎么,我要早睡早起吃早饭,去公司上班,你们自己嗨吧。”
“……”沈续沉默几秒,惊叫,“不是吧,邪哥你认真的啊?这怎么能忍得住?”
“忍得住。”
让他忍不住的只有失去她。
陈邪好不容易得到她给的一次机会,再困难的事,他都能拼了命去做,何况只是这样。
陈氏夫妇听说陈邪有心去公司,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安排他在陈氏控股市场部学习管理经验,了解集团各方面业务,以便将来接手公司。
陈邪从小就不是个静得下来的人,喜好和擅长都不在文的这一块,也对做生意、搞投资没什么想法。
去了公司,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没完没了的各种市场数据,看得他头昏脑涨,越看越烦躁,几次都想摔东西走人。
公司总部的女生,一开始看着他都有点害怕,后面渐渐感觉他特别神秘,有种颓废的危险魅力,又开始春心萌动,茶余饭后都在讨论他,连带着讨论和霍沉鱼的关系。
这种现象引起一部分男职员的不爽,对着陈邪当面敬畏吹捧,其实根本瞧不起。
背地里,还有人把他初到公司时,问的那些常识性问题,拿来当笑话讲。
尤其跟着他的那两个助理,有一个之前是总裁办的,干了九年,业务能力非常强,但是跟陈厉一模一样的严肃刻板,姿态摆得很高。
对陈邪这样的二世祖,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不是很放在眼里。
每次跟陈邪汇报什么工作,或是陈邪问什么问题,他都有种讥讽的语气。
陈邪压着火。
要是之前,敢拿他当笑话的人,会再也笑不出来,用讥讽语气跟他说话的,陈邪能让他再也不能说话。
但霍沉鱼让他在公司要虚心学习,不准他随便跟人打架,不准脾气那么粗暴、下手那么凶残,不准他随便伤害别人。
陈邪只能忍住,把气憋在心里。
等回家看见她就好了,什么气都消了,什么都值得。
她说了,只要他能坚持一个月,她就让他睡床上。
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不能半途而废。
几次三番打电话请不出去,沈续开车到陈氏控股总部大厦堵人,总算把陈邪拉出来一回。
俱乐部里烟雾缭绕。
陈邪穿着精细考究的衬衫,两条肌肉紧实的长腿包裹在西裤里,懒散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烟,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在看,非常有成功人士那种大权在握的成熟魅力。
可惜颓废的眼角有疤,带上了几分狠意,瞬间变成又欲又禁欲的嚣张的野。
沈续看陈邪出来玩还盯着文件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嘶了一声,说:“邪哥穿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就是吧,跟人正经的精英又有点不一样。”
其他几个人都问:“怎么不一样了?这不挺帅的吗。”
“就那种,怎么说,反正脸上透着一股凶猛的躁动。”沈续实在没想出来该如何形容,开始意识流。
这词汇听得几个人哈哈大笑。陈邪眼皮都没抬一下,偏头吐了口烟圈,不太在意地说:“燥不躁动,老子还能把这脸扔了?”意思到了就行了呗,大小姐都没说他这样不好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几人点头:“那是不能够。”
沈续看他一直漫不经心,死盯着那文件夹,不禁好奇地问:“邪哥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谢霖歪头瞥了一眼,说:“什么市场战略布局方案。”
“卧槽,可以啊邪哥,这都看得懂。”
陈邪一直懒散的表情有点凝固,然后逐渐不耐烦,啪地一下合上文件夹。
“看不懂。”
他就认得标题那几个加粗的黑字。
“哈哈哈哈,刚才邪哥看得那叫一个起劲儿,我他妈差点吓死。”
“还以为邪哥是个百年一遇的商业奇才,这就要奋发图强了呢。”
沈续苦口婆心地劝他:“邪哥,没必要,真没必要。咱就不是那块料,何必硬要吃那碗饭呢?谁也不能三百六十行都会啊,给职业经理人留条活路吧,钱一分不少挣,还能有大把时间陪小嫂子,不好吗?”
那当然好了,问题是。
“滚,别来烦老子。”陈邪被他们说这种丧气话,心里老大不乐意,更烦的是他还差点被说动了。
因为他也知道,他确实不是这块料,每天看着这些玩意儿就来气。
但是他答应了霍沉鱼要改,他不行也得行,受点气没什么,怎么也不能让她失望。
沈续摇头,叹了一口气:“都结婚了,怎么邪哥追人追得比之前还魔怔?竟然想到去公司上班,服气!”
好不容易撑到一个月,陈邪憋着气从总部大厦下来,车就停在前面。
走过去,司机给他拉开车门。他俯身钻进来,看见乌发雪肤的霍沉鱼坐在那,愣了一下。
满腔戾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整整表情,上车,坐到她旁边。
天气热得他口干舌燥,随手把衬衫袖子撸到臂弯去。
霍沉鱼看着他的动作,递给他一瓶水。
陈邪从水看向雪白细嫩的手臂,再看向她脸上的表情。
“看什么?”霍沉鱼动了动水,示意他赶紧拿着。
他慢吞吞地把水接过去,拧开,灌了几口,手肘撑在腿上,偏头凝视霍沉鱼,带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怎么,过来巡视我有没有上班呢?”
“我才没那么无聊。”霍沉鱼抿着嘴笑了一下,把他撑在腿上的手掌牵过来,放了一个平安符在他手掌心,扬起小脸,眼睛斜睨着他,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他坚持了一个月。
陈邪看了一眼平安符,明明没什么温度,却让他觉得烫得手心发痒。
他把它握紧,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
其实他恨不得连着她的手一起握,他确实也那么做了。
霍沉鱼的手被陈邪抓过去,握在手里,放在他腿上。
他问:“你亲自去求的啊?”
“嗯。”
她自己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她按照步骤放血了,痛得她掉了好一阵眼泪。
“对我这么上心?”
又是这种有点坏的揶揄的语气。
霍沉鱼羞得想反驳,但感觉自己的手一瞬间被捏紧,抬眼,看见他期待的眼神,她就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对你上心了。
陈邪高兴得不知怎么表达,忍不住凑到霍沉鱼面前去,歪头亲了亲她的唇瓣。想加深,又怕她拒绝,只好直起身。
他的头刚离开一点点,霍沉鱼忽然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主动去吻陈邪的唇。
陈邪脑子里轰然炸开,呆了两秒,意外地扬了扬眉骨,压着的渴望一下被点燃了,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发狠地回吻她,吻得激烈,吃出了啧啧的水声。
霍沉鱼娇弱,承受不住他的侵略,两分钟后,急忙把抱着他脖子的手放开,往后偏了偏头,喘着气,小声说:“好了好了,我不亲了。”
陈邪笑,自己胸膛起伏,还硬要调侃她:“你怎么喘得比我还厉害?”
不枉费他忍了这么久的气。
能换她这么主动一次,值了。
“因为你力气大。”霍沉鱼脸上发热,拿软绵绵的小手不住地对着脸扇风,闲闲地回答他的问题。
陈邪盯了一会儿她扇风的动作,大喜过望,又有点患得患失,扑过去,抱着她低声问:“大小姐,是不是只要我一直这样,不管有没有改成你想要的样子,你都会对我这么好啊?”
他开始害怕他如果达不到她的要求,成不了优秀的商业总裁,她会立刻放弃他。
霍沉鱼看着他,认真揣摩了一下他话中的意思,皱了皱眉,又忙舒展开来,弯了弯嘴角,笑着说:“你会变好的,我相信你,陈邪。”
她给不了肯定的回答。
毕竟顾庭深最后能赢陈邪,就是因为他继承了陈氏控股。如果陈邪的意思是,他只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在公司里看看资料的话……
“好。”陈邪垂下眼睛,抱着她用力地紧了紧。
晚上回到卧室。
霍沉鱼换好了睡衣,准备去洗漱,看见陈邪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摆弄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面前摆着打火机和烟盒,但没有抽。
他最近很少抽,除非在公司烦得忍不住,才会抽一根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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