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只想逃,然而此刻却被大反派按在怀里,一动不敢动,只能悄悄埋头缩在大反派胸前想当个鹌鹑,怂的不行。
然而待司徒曜放下手中的箭弓,还是搂着她的肩头,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杵在自己面前,一向清冷无波的眸中此刻是盛怒难耐。
江心婉闭眼不敢看反派大佬,心道自己有时候真的一言难尽,大义凛然过头了,世界虽然是保住了,可是自己小命好像要马上玩完了。
她紧闭双眼,嘴唇害怕得有些颤抖,哭丧道:“我……我能提个请求吗?”
她心一横,“全不全尸倒没所谓,主要是让我死得不要痛苦,可以吗?”她现在莫名羡慕花想容,虽然死状可怖,但是看她神情应该是没反应过来就死了,肯定不痛苦。
司徒曜:……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我给你做了那么多小蛋糕的份上,以后逢年过节派人给我烧点纸钱可以吗?就当工钱了。”她估摸着这次死掉就是真的死透了,不会再有穿书的机会了,既然如此得谋划一下身后事了。
司徒曜:……
他胸中怒火莫名消了一半,甚至还觉得有些想笑,尤其是她这番折腾下,她头顶的发髻都被撞歪了,那些不听话的绒发飞扬毛茸茸的,他手心痒痒的竟有一股想上手揉揉的冲动,但终究只是捏了捏拳头忍住了。
他怎么能笑?这个女人明知会死也要护着乌绍容,根本就不是她口中说的对他不在意。她没有通过最后的考验,在她心中乌绍容才是最重要的,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是。
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而对身旁的侍卫,冷冷道:“先把她带回去。”
江心婉闻言睁眼:茫然地看着两个侍卫带走自己,司徒曜却已转身不再理会她,转而与将领开始商讨对策。
江心婉:???不杀她吗?
江心婉被重新带回了别院,又见到了小珠。
小珠忙迎上来,扶着她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刚刚容王冷着脸把你带走真是吓死奴婢了!”
江心婉嘟囔道:“现在是没事,继续待着就不知道了。”
“那主上呢?他有没有事?”
江心婉斜睨了眼小珠,心道她可真是胸怀广大,竟然还能关心乌绍容。
她躺倒贵妃榻上,生无可恋道:“他倒是没事了,我事恐怕大了。”
提问:待在一个书中设定会要你命的大反派身边,并且明知他厌恶你,你还阻挠了他斩杀敌国首将,是什么感受?
江心婉:……脑袋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感受。
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命运长叹一口气。
小珠劝慰道:“小姐,容王既然没有杀我们,想必也不会杀我们了,放心吧,他待小姐还是不同的。”
江心婉摇摇头,那个疯子,原书人设大概没做稳定的,只知道深不可测,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行,没水了咸鱼还得翻翻身子呢,更何况她一个大活人,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抚了抚额头,对小珠道:“去叫人把那个给我看诊的大夫请来吧,我头晕。”
小珠领命而去,没过多久,那大夫就提着药箱过来了。
江心婉虚弱地道:“大夫,我头很晕,想睡觉却睡不着,能不能给我开些安神催眠的药?”
那大夫替她把过脉,道:“姑娘身子无虞,只是近来情绪起伏较大,忧虑过重,是以才会头晕失眠,今日我便给姑娘再添一些安神药物,只要睡好了,放宽心情,过几日便无碍了。”
江心婉扶着头,“劳烦大夫给我开重一些吧,我自小睡眠就不太好,普通药物已经不太顶事了。”
那大夫面露震惊,“姑娘这番吃重药可是不好啊。”
江心婉摇摇头,“不妨事,过了这段日子,大夫您再给我好好调理,养养身子便是。”
那大夫想想也是,她这身子这几日明显是因为过度惊吓扰了心神,须好好休息静养恢复,如此便依言给她加重了药量。
大夫走后,江心婉让小珠把所有药物一并熬煮了,小珠震惊,“小姐,这是几天的量呢!”
江心婉拉过小珠,嘱咐她将药熬得浓稠后,想办法放进孙庖厨熬的凉茶内,给那些护卫喝。
小珠作为别院里唯一一个奴婢,经常出入厨房,并不惹人主意,且这别院并未加大守卫,司徒曜喜静,内院加上仆从也不过三十几人。
夏日午后本就容易困倦,待喝了凉茶昏昏欲睡之际,便是她们的机会。
第34章
军医给乌绍容疗伤,因箭有倒刺,只得拿小刀一点点扼开肉取下箭头。虽然已敷了麻醉药,但是依然疼得钻心,乌绍容直冒冷汗,低呼出声。
乌拓奇在一旁,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嘲讽:“想来三弟这些年真是过得金贵呢,竟是这点小伤都没受过。”
乌绍容登时咬紧嘴唇,只鼻孔喘着粗气,等到包扎好伤口,额头的汗已打湿鬓发。
“如此,三弟该交出蓝骑营的副符了吧?”乌拓奇放下苹果核,拿出怀中的一枚蓝色铜制令牌,“喏,父王把虎符都给了我,以后都归我统领了,你那符有没有都不顶事了。”
乌绍容鹰眼闭着,他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却损失巨大,父王果然已经放弃让他执掌任何军权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手心攥紧了又放开,终是让身边侍卫去取来兵符,交了出去。
乌拓奇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啧啧道:“三弟筹谋多年,也是可惜了。不过,为兄会为你好好善待蓝骑营的兄弟们的。”
乌绍容忽地喉头一股腥甜,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
乌拓奇忙过来拍他的后背,“三弟莫气,父王何尝不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这身子,哪里是行军打仗的料?不若好好守着月萧阁,还能做出一番事业。”
乌绍容慢慢擦掉嘴边的血,片刻之间,他心思已经千回百转。
兵权是没有了,可他还不会认输,大不了从头再来!何况,并非没有好消息。
邺国京都那边,他安插的人已经入了高堂,近日还有人升了吏部尚书和太傅,而那皇帝也传来病重,太子年少又痴傻,实在是介入的大好时机。
他缓和语气道:“是,父王和二王兄的关心,我自是知道的。”
乌拓奇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嘛,你我各司其职,该通力合作才是。”他一把揽过他的肩,“你也知道乌拓圭那家伙近日把杳然、密西等数十个部落和小国家都给打下来了,尤其得了沣水牧场,那地方可养马匹十万头,真真是得了父王的亲眼了。”
“不是我说啊,咱兄弟间也就小打小闹,大王兄可与你有杀母之仇的,这种结解不了。要是他上位,会容得下你吗?”
当年乌绍容的母亲地位卑贱,被乌拓圭的王后折辱致死,但被压了下来,王后并未受任何处罚,乌绍容自是怀恨在心的,乌拓圭也心知肚明。
他眸中沉下一抹阴鸷,低沉道:“自然。”
“而你若扶植我上位,我必不会亏待你,他日封你为戎然最大的藩王,不是君王也胜似君王了!”
乌绍容唇角一抹冰凉的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既无缘储君,那我必会全力支持二王兄。”
乌拓奇满意一笑,“我们两只要合力,能在邺国做出些成绩,比他打那些个小国部落可是强上数倍,必将扭转乾坤。”
“是了,只是这司徒曜是极难对付,容郡铁板一块,二王兄即便收编我的蓝骑营,恐怕也很难对付。”
“所以我才需要三弟呀,我在这里牵制司徒曜,三弟便可全力渗透邺国的朝堂。”他凑到乌绍容面前,勾起一抹笑,“近日,我可是听说那边是极好的时机,千载难逢。”
乌绍容微微一笑,他这狡诈的二王兄果然随时关注着他的动态。不过他牵制司徒曜正中他下怀,只要司徒曜不去京都掺和,他便可以放手一搏。
他说得没错,最难对付的其实是大王兄乌拓圭,如此与他合作又何妨?只是谁是最后的王,谁是藩王,还说不一定。
“我的确要布局京都,但最重要的棋子,目前却还被司徒曜抓着。”
“那个美人?”乌拓奇回想起城墙上的那个倩影,虽隔得远,但已能分辨出身姿曼妙,不觉舔了一圈嘴唇回味了一下,“如此美人,我去帮三弟救回便是。”
乌绍容看着他毫不遮掩的垂涎样子,皱眉道:“你不可碰她。”
乌拓奇哈哈一笑,“行,三弟的美人我不碰!”说完又挤眉道:“不过,若是美人要主动投怀送抱,我可不能保证了。”
乌绍容捏紧了拳头,忍着想轮他一脸的冲动。
***
小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江心婉的指点下,得亏平日里孙庖厨对她信任,终于成功在凉茶里下了药。
护卫们午后喝过凉茶,渐渐的一些人果然开始昏昏欲睡,在岗位上就打起瞌睡,但也有的武艺高强或是根本没喝,依然精神抖擞。
江心婉的小院子最远最偏,四周仅有的四个护卫都在打盹儿,司徒曜看来对她很是放心,没有想到她这般弱质女流也会拼死一逃。
她和小珠悄悄地溜了出来,很快就摸到了小院不远处的围墙,翻过围墙就是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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