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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叫妈也没用 (一点萤)


  差点儿被压断气儿的赵秀云也顾不得给大头媳妇理发了,她放开了手里的头发也去拧大头媳妇的胸,大头媳妇赶紧伸手去格挡,俩人四只手你来我往战成了一团。
  手上打成一团嘴里也不闲着,俩人互相慰问着对方十八辈儿祖宗的各个隐私部位,顺便又把对方的儿女们都给鉴定成了残障人士。
  孙银花此时缓过来了气,跑到大头媳妇身后对准她后背就是一脚。
  孙银花蓄足了力道,这一脚可不轻,一下就把大头媳妇踹得朝前一晃扑在了赵秀云身上。
  被偷袭了的大头媳妇嗷一嗓子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赵秀云了,她转过身用脸上多了七八条血痕的代价把孙银花也给摁到了地上。
  她骑在孙银花身上一只手钳制住她两只手腕儿,一只手左右开弓扇她耳光,还时不时往孙银花胸腹部狠掐一把。
  孙银花被她打得直叫娘,可惜她的娘此刻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才孙银花那一脚把大头媳妇给踹得扑到了赵秀云身上,大头媳妇的脑门正好撞在了赵秀云眉心处。
  突然挨了这一下,可把她给撞惨了,赵秀云只感觉头晕目眩耳朵轰鸣,竟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秀云不来支援,孙银花不是大头媳妇的对手,这倒霉东西被专门往她隐私部位下黑手的大头媳妇给打得直求饶。


第56章 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9 挣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
  就在孙银花被打的坚持不住连哭带嚎喊救命时, 吃瓜群众们终于从田里把老支书和队长给叫了回来。
  大头媳妇得了周围人的提醒, 一骨碌从孙银花身上翻了下来。
  她一边儿嚎一边儿拍着地声声泣血地哭诉:“支书啊支书, 队长啊队长,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呀, 赵秀云母女俩打我一个啊~~我快要被她们娘儿俩给打死啦~~”
  一溜小跑从田里赶到生产队大院的老支书张着嘴呼呼直喘,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老头儿年纪大了, 这一通跑可把他给累得不轻。
  听到大头媳妇的哭诉, 老支书定睛一看,我的娘唉!眼前这媳妇儿头发蓬乱,脖子脸上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 身上滚的全是泥土, 模样简直惨到家了。
  转过头再看看赵秀云母女, 这俩人比起大头媳妇儿来就好多了, 除了同样滚的一身泥外, 脸上一条伤痕都没有。
  找他回来的村民一路上已经把这起斗殴事件的前因讲清楚了, 再一对比双方的模样儿,老支书心里顿时就有了偏见。
  大头媳妇儿哇哇大哭着从地上捡起一缕缕的头发举到老支书跟前:“支书您看看, 这娘俩下手多狠?您再看看我的脸, 她们娘俩是要往死里打我!您老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 我就要被她们给打死了, 呜呜呜~”
  “放你娘的屁!”赵秀云终于缓过来了那股子眩晕, 此刻她觉得胸腹部跟脑袋瓜都疼的发木了。
  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后赵秀云一手捂住胸一手指着大头媳妇儿怒吼:“你个下黒手的烂哔——, 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你下手最狠,我才是快被你打死了呢!”
  “你胡说八道!我能打得过你们娘俩儿?”大头媳妇把自己头发拢了拢,手里顿时又多了大把大把的掉发,她把头发举起来让围观群众们看看清楚:“你们看看我这头发,这黑心母女下手毒不毒?再看看我这脸跟脖子还有一块儿好肉没有?”
  吃瓜群众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争斗双方互相扯头发拽衣服在地上滚成一团,天知道她们到底谁打了谁多少下?
  看外表,还是大头媳妇凄惨些?
  毕竟她满脸血呼啦差还被薅掉了一地的头发,反观赵秀云母女,明显状态好了很多,毕竟没有外伤嘛!
  于是众人迟疑了一会儿开始乱糟糟点头,大头媳妇得意地转过身去对着赵秀云道:“我打你哪儿了,把你的伤也露出来让大家伙儿看看,让支书跟大家伙儿评评理,看谁下手狠。”
  “你个破烂货!你个骚哔——,你个十八辈儿祖宗都缺德带冒烟的黑心哔——。”赵秀云被大头媳妇气得快要吐血了。
  这死婆娘下手专门往那羞人的地方招呼,她的重要部位肯定都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她能露出来让大家伙儿给瞧瞧吗?
  赵秀云气得脑子发蒙,胸腔里一股子邪火乱窜,她面目狰狞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大头媳妇,一顿污言秽语冲口而出。
  “好了!”老支书一声断喝打断了赵秀云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连篇脏话,他怒冲冲对赵秀云道:“我看你是没救了,劳改了几个月你是一点儿教训都没接受到。”
  “才回来连家门都还没进,你就能又跟人打起来,你这个婆娘厉害到无法无天了。”
  老支书一跺脚:“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劳动改造都教育不好的人,你没改好肯定是教育的时间不够长,过了初五你就赶紧给我滚回北洼河去,等到明年过年你再回来。”
  赵秀云一听简直如遭雷劈,本来过完年再劳动一个来月她就能回来了,现在老支书一句话就把她的劳动改造期限给增加了近一年时间?
  想起北洼河那泥坯房子里的大地铺,露天的石头滩,旷野里尖利的寒风,麸皮豆面做成的黑窝头,从月头喝到月尾的野菜汤,一天到晚不停的劳作,赵秀云只觉天旋地转。
  她晕乎着脑子质问老支书:“凭什么只罚我不罚她?我不服!我不去!”
  “就凭是你先动手的,就凭她没跟你一样满嘴喷粪。”老支书眼睛瞪得溜溜圆:“你不服?你凭什么不服?上次你领着孩子打你婆婆,这次你领着孩子打社员,你自己不是个东西也就算了,还教坏了一群孩子,你个不贤不肖的泼妇,你还有脸不服?不服你也得给我去!”
  老支书喷完了气冲冲对孙银花道:“还不快把你娘给领回家去?不识好歹的东西,再敢跟着你娘胡闹我连你一块儿给送到被北洼河去!”
  银花被老支书给喊得一句话也没敢说,上前搀扶住失魂落魄的赵秀云一溜烟儿回家去了。
  大头媳妇儿一看赵秀云落了个这下场,终于出了心口积压多时的那一口恶气,高兴得她差点儿没拍着巴掌跳起来。
  她勉强压住心中的喜悦冲老支书讨好地笑了笑:“支书,这儿没事我就先去卫生室抹紫药水了?”
  老支书看了眼她那血头狼一样花里胡哨的脸,转过头去冲她挥了挥手,大头媳妇颠颠儿地走了。
  嘿!自己只是一点儿皮外伤,赵秀云那婆娘被自己打的最少得疼上一个月,想到赵秀云过了年得带着伤去北洼河砸石头,大头媳妇高兴得一边儿走一边儿咯咯儿地笑了起来。
  魂不守舍的赵秀云被银花搀扶着回到家里时,把正要出门找她的孙平川吓了一跳,眼前这妇人又黑又瘦一头乱发干枯如稻草,浑身滚得全是泥巴不说,整个人还木愣愣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要不是闺女孙银花搀扶着,孙平川差点儿没能认出自家媳妇儿来。
  孙银花站在大门口撕心裂肺哭喊着要家里人出来帮忙,孙家人急急地奔出来把赵秀云给弄回了屋里,银花连哭带嚎说清楚了缘由,这出人意料的发展走向把孙家众人全都给惊得目瞪口呆。
  罗青青一听赵秀云又被老支书给加罚了“刑期”,忙忙地跑到赵秀云跟前假模假式地关心自己的“儿媳妇”。
  “平川媳妇哟,你可要受大苦了呀,那北洼河能是好呆的地方?看看你这脸皴的,看看这手冻得,看看你这头发哟,都叫风给吹成茅草了。”
  罗青青声音悲切:“这才两个来月,活生生把你熬瘦了两圈,再去北洼河呆上一年,不得把你熬成个干柴棒子啊?”
  “看到你这样,我这个心呐,疼的不得了。”罗青青捶着自己的胸口:“你看看你这不都自找的吗?当初你要是好好孝敬我,别那么忤逆不孝,哪儿能有今儿这事儿?”
  “你给我滚出去!”伤心欲绝木愣愣躺床上发呆的赵秀云听了她的话一翻身坐了起来,坐起来的动作牵动了胸前的伤,疼得她捂住胸口倒吸了几口凉气。
  “滚!你给我滚!”赵秀云声音里带了哽咽:“要不是你个黑心贼婆娘,哪能有这一摊子事儿,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平川媳妇!”罗青青瞪着眼睛教训她:“你也知道是因为你不孝顺我,才有的这一连串倒霉事儿,咋地你还学不乖?跟婆婆说话要恭恭敬敬知道吗?再敢话里带把儿小心我揍你。”
  赵秀云被罗青青这赤/裸裸的威胁给气得直哆嗦,她冲孙平川喊道:“你是死人呐!眼看着外人欺负我你还干站着一动不动?”
  孙平川被自家媳妇儿喝喊着恶狠狠冲罗青青道:“这儿有你啥事儿?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去!”
  “孙平川!”罗青青怒喝一声伸手就推倒了架在条凳上的板箱,板箱摔到地上裂开了几条缝,盖子也敞开了,里面的衣服散了一地。
  “好儿子,你咋敢这么跟我说话?啊?”罗青青抄起地上的条凳提在手里:“再这么不孝顺信不信我抽你?”
  孙平川被气得眼珠赤红,这死不要脸的臭婆娘一口一个好儿子,她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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